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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孩兒強裝鎮定的樣子,紅菱的嘴角到底還是沒忍住, 勾出來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後伸手把小孩兒挂在身上歪歪斜斜的睡衣重新整理了一下,順手還把那個系得亂七八糟的帶子直接給拆開了, 露出了裏面睡覺時候穿的小吊帶。

搭着外披的時候還看不出來, 這會兒帶子被扯開, 露出來裏面淺色的吊帶, 紅菱的視線就掃過了不該看的地方。

這還真不是她要看的,實在是小孩兒裏面穿的這件吊帶料子十分輕薄,衆所周知但凡是輕薄的料子總有那麽一點的小缺陷, 隐隐約約就能看到藏在裏面的小櫻桃還有鼓起來的小山包,實在是有點誘人。

紅菱現在就很後悔,她腦子是不是不清楚, 為什麽非要動手?這下可好,給自己惹了個麻煩。

動作略顯僵硬的, 又重新把小孩兒的睡衣帶子給系好,盡量保持一副心無波瀾完全不被影響的樣子,可其實,那雙勾着睡衣帶子的手, 幾次打滑,一個簡簡單單的結,打了幾次才打好,這麽蠢笨的樣子,也還是頭一次。

好不容易系好了結, 紅菱才稍稍松了一口氣,立刻站得離白諾遠了一點,然後才開始審問小孩兒:“說吧,怎麽起這麽晚?看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很嚣張呀。”

躲是躲不過去了,事實如此的白諾也放棄了掙紮,盤腿坐在床上摟着紅菱的枕頭,老老實實交代:“就是夜裏沒有睡好,天亮的時候才剛剛閉上眼睛,我想打個盹兒就起來的,誰知道才剛閉上眼睛,你就回來了。”

那語氣明顯是懊惱的,大概還有點嫌棄紅菱回來得太早,打擾了她的補眠。

“又沒睡好?”紅菱這才注意到小孩兒眼睛下面确實有點青色的痕跡,是熬夜的證據。

“嗯。”白諾點點頭:“我平常不會這麽晚起的,今天是意外。”

“為什麽?”紅菱嘆了一口氣,挪過來挨着白諾坐在床沿上:“占了我又舒服又大的床,為什麽還沒睡好?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說,藏着什麽小秘密,不能讓我知道?”

“我哪有什麽小秘密。”白諾想起這差事就不高興,看了紅菱一眼:“是你有小秘密還差不多吧!”

細聽這個語氣,頗有點要算賬的意思在裏面,紅菱還沒搞明白,白諾又問了:“那個安心是不是你的小秘密?”

她問的直接,一點也沒有遮遮掩掩的意思,問完以後就目不轉睛地盯着紅菱看,一副要把紅菱盯出來一個窟窿的架勢,有點兇,還有點奶,俨然已經把自己放到了某個不自知的位置上。

還沒怎麽樣呢,就已經先開始興師問罪了。

這種小脾氣,又有點嚣張的态度,放在一般人身上多少都會有點不合時宜的感覺,會讓人覺得這個女孩兒有點過了,典型的恃寵而驕沒把自己放對位置,她又不是紅菱的誰,憑什麽問人家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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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諾就是問了。

她問得坦坦蕩蕩,問得理所當然,問得理直氣壯,而且紅菱要是不給她一個答案,反而還有點對不起她的那種感覺。

在白諾看來,她沒有什麽問不得的,這個問題在她心裏面盤桓了好長時間,今天就非得問個明白不行!

白諾是沒有什麽感情方面的經驗,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是個傻子,她自己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沒有見過,別的都不說,就家裏的父母那就是現成的例子,白諾從小看着長大的,照葫蘆畫瓢也能畫出一朵花出來吧?

可能開始的時候,她并沒有主意過這個問題,但是經過上次阿恒的提醒之後,白諾就越來越無法忽視這件事。

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又突然冒出來一個安心,出于女人的直覺,白諾都覺得這中間肯定是有事的!

給本來就起了點漣漪的白諾,又扔進去一個石子兒。

也不是說這個石子兒有多大,反正就是起了點水花,來來回回已經折騰她好多天了,終于把紅菱給等回來,白諾就再也等不下去。

她得知道,這個石子兒到底是大的,還是小的,又或者這到底是不是個石子兒,萬一是個深水魚雷什麽的東西,那她還是得趕緊給自己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免得到時候炸個遍體鱗傷。

小白兔雖然奶兇,這心裏面還是有點忐忑的,眼巴巴看着紅菱,就等着一個答案。

“提她幹什麽。”紅菱卻并沒有要給她答案的意思,輕描淡寫就想把這事兒給岔過去:“我給你帶了禮物,看看嗎?”

白諾抿着唇,不太高興。

紅菱的态度實在是太明顯了,這種閃躲又不願意明說,怎麽看都是心虛的樣子,這麽一想,白諾就有點委屈。

非常的委屈。

她之所以要問,就是為了等一否定的答案,在白諾的預設裏,根本就不存在第二種答案,就算紅菱跟那個安心可能認識,也可能有點什麽交情,但也只能到此為止,她問紅菱,然後好紅菱給她一個否定的回答,再哄她一下,這才是白諾想要的态度。

但紅菱就沒有,紅菱回避,她這一回避,白諾就真的不高興了。

“怎麽了,還不讓說呀,這麽寶貝,怪不得要藏着。”

酸酸的語氣,她自己都聽出來了,頓時覺得渾身別扭,再一想到她這會兒還賴在紅菱的床上,就更覺得哪哪兒都不對勁,渾身上下都難得快要生鏽,鼻頭也有點酸酸的,眨眨眼睛吸了吸鼻子,揚着小下巴努力保持淡定地要從紅菱的床上挪下來。

白諾知道她想跟紅菱親近,也知道她心裏面存着的那一點沒有明說的念頭,尤其是當知道紅菱可能喜歡她的時候,這一點點的念頭就被放大到了很多點,哪怕是紅菱沒有當着她的面承認,但是有阿恒屢次三番的輔證,已經足夠來安白諾的心,她只是覺得可能缺少某個契機。

畢竟紅菱對她那麽好,又那麽特殊,從一開始就把她放在權限高到連阿恒都進不去的安全倉裏,之後的一系列操作,總是嘴上欺負她,稍微受一點傷,紅菱就急得不行,過敏也好,傷了手指也罷紅菱的反應都是把她放在心上的,更不用說因為她戒了酒。

連阿恒都說紅菱是與酒為生的人,就因為她酒精過敏就再也不碰酒,都做到這份上了,差的不就是最後那一步嗎?

白諾以為她們這個最後一步會很快,她都已經睡到紅菱的床上了,進度條怎麽都該往前拉了吧?

但顯然沒有,不僅沒有,還給她中途來了個暫停鍵,直接把白諾給堵得上不來氣。

“說什麽呢。”紅菱這會兒就是再遲鈍,也看出來小孩兒在鬧脾氣,拉住了白諾的手腕,并沒有讓她離開自己的掌控,紅菱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把禮物給白諾塞進了手裏:“拿着,給我一分鐘的時間,我考慮一下要不要告訴你安心的事情。”

還考慮?!

白諾這回是真的有點急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推搡着紅菱:“你考慮什麽呀,我又沒有想知道,就是随便問問而已,何必那麽為難。”

“謝謝你還記得給我帶禮物,我就、”白諾說到這兒嗓子就跟堵着一樣難受:“我就不要了。”

要是那個安心真的是個深水魚雷,她還要什麽禮物,別說禮物了,她都得把自己賠進去!

“怎麽還紅眼睛呢。”紅菱低聲嘆了一口氣,大概也是知道小孩兒是誤會了,攥緊了白諾的手腕,硬是把人給拉了回來:“不是你想的那樣,情況有點複雜,我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你,小孩兒,安心的事情跟你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你的世界太幹淨了,這是一個暗黑的故事,我不想、不想讓你接觸那些不好的事情。”

白諾果然不動了,僵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紅菱這一番話裏面的信息量有點大,不是一般的大,那是相當的大,大到白諾都不知道她應該有點什麽反應了。

不是她想的那樣,說明紅菱知道她想的是哪樣,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白諾消化一會兒的。

紅菱不告訴她,也不是為了袒護安心,或者是藏着什麽小秘密,是因為這個故事不是一個好故事,是不好的事情,是白諾沒有接觸過的事情。

紅菱不想她接觸那些不好的事情,紅菱不說,是在保護她。

擡手擦掉白諾睫毛上挂着的淚珠,紅菱語氣很認真:“先看禮物,我再考慮半分鐘。”

“啊?”

“啊什麽啊。”小孩兒呆呆的模樣真的是有點可愛,紅菱沒忍住動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小脾氣怎麽那麽大,幸好我還帶了禮物回來哄你,不然還真哄不住。”

不等白諾有所反應,紅菱就自己接過白諾手裏的盒子打開遞到白諾眼前:“漂亮嗎?”

盒子裏裝着的正是“璀璨”,項鏈如其名璀璨奪目,尤其是那盒子還是被伊鸾特意改造過的,四面打着光,盒子這麽一打開,入眼恍若星河般璀璨奪目,美到足以令每一個女人怦然心動。

“真好看。”白諾伸手碰了碰項鏈下面墜着的那顆明顯很特殊的寶石,有點驚訝:“這很貴的,我媽媽有一顆類似的戒指,是婚戒。”

紅菱:我現在知道很貴了。

想也知道白家夫人的婚戒一定是價值連城,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巧。

“那你喜歡嗎?”紅菱把項鏈拿出來,剛想給白諾戴上,小孩兒就往後挪了兩下,瞅着紅菱很鄭重地說道:“你要把這個送給我?”

“有什麽問題嗎?剛才不是說了,給你的禮物。”

“我剛才也說了,這個很貴,非常貴。”雖然白諾也不知道這個非常貴,到底是個什麽概念,但是她媽媽手上的婚戒,怎麽可能會是一般的東西?而且白諾還有印象,貴族圈裏不少人都對媽媽這枚戒指那是相當的羨慕嫉妒,甚至有人願意拿家裏祖傳的稀世珍寶來換,後來得知是婚戒之後,才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可見這枚寶石是真的不一般。

現在紅菱拿了一枚類似的出來,說要送給她,白諾這心跳的頻率,已經快要跟不上呼吸的節奏了。

“為什麽?”白諾看着紅菱,等着一個回答。

“什麽為什麽?你不是也送了我很貴重的禮物?”紅菱說的是那枚保平安的玉墜,拿出來給白諾看:“我怎麽也得給個回禮是不是?”

白諾搖了搖頭:“跟你這個一比,那個玉墜根本就不值錢。”

說完還嫌不過瘾,又自己加了一句:“還醜。”

要不是因為算是一個平安符,白諾都不願意帶着它,現在拿一個玉墜換一個這麽漂亮又貴重的項鏈,白諾覺得除非紅菱腦子有問題,不然她就是別有目的!

這可是賠本的買賣,紅菱不是一向自诩她從來都不做賠本的買賣嗎?

“給你就給你,哪有那麽多理由。”紅菱已經不想跟她說那麽多廢話。

“你不說清楚,我不能收這麽貴重的禮物。”白諾嘴角微微上揚:“紅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一個打工的,我還欠你的錢,你送我這麽貴重的禮物,是不是不太合适?”

“除非你對我有點別的什麽想法。”白諾深呼了一口氣,悄悄握緊了拳頭,她其實沒有勇氣主動說出來,但是剛剛紅菱又給了她勇氣。

不管是否認了她所猜想的跟安心的關系,還是又送她這麽漂亮又貴重的項鏈,都給了白諾很大的勇氣。

當然,貴重的禮物是次要的,主要的紅菱的态度。

她需要紅菱的态度,紅菱的态度,就是她的晴雨表,現在是晴天。

“可是,你能對我有什麽想法?你都有喜歡的人了,那肯定不會對我有什麽想法的。”白諾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一副有點難過的樣子:“那你送我這麽貴重的項鏈是什麽意思?紅姐姐,我想不明白呀,你是什麽意思呢?”

紅菱這一口氣就卡在了嗓子眼裏。

小家夥這是學壞了,感情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紅菱想伸手把人拉近懷裏,使勁兒吻住她的嘴,免得她再說挑釁的話,卻又在最關鍵的時候生生停了下來,最後只能化成一句無所謂的話:“想什麽呢你,一個項鏈而已,能有什麽意思,小孩兒你不要想太多。”

“項鏈是沒有什麽意思,但是紅姐姐,你就真的對我沒有點別的什麽意思嗎?”

見紅菱還是不松口,白諾有點忍不下去,她想也沒想的直接就動了手,按着紅菱的肩膀就把人給推倒在了床上,然後居高臨下地趴在紅菱的身上,一手捏着紅菱的肩膀,一手按着她的心口,眼睛裏面帶着光:“沒想法,你心跳為什麽這麽快,我都摸出來了。”

“你、別胡鬧,快點下來!”

小孩兒溫熱的身軀撲上來的一瞬間,紅菱的腦子“嗡”了一聲,瞬間就空白了一瞬間,就這麽被小孩兒輕飄飄就給按住,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等她可以反抗的時候,又怕動作沒輕重,下手不穩會弄疼小孩兒,于是就只能被白諾這麽按着逼問。

“我不。”白諾噘着嘴,有點委屈:“你好煩,你有意思嗎?我都跟你說過了,如果你喜歡我,就不能欺負我,結果你還一直欺負我,我會難過的。”

說難過就真的難過,不僅難過,還滴了兩滴淚,溫熱的淚滴就滴在紅菱的側臉上,像是一滴熱油,直接燙在了紅菱的心裏。

“你、你別哭呀,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

紅菱也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她明明就什麽都沒有做,要說欺負的話,頂多也就是小孩兒剛來那會兒,她為了把人留住,故意為難了小孩兒一下,然後還誇大其詞騙了她幾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

“一直!”白諾湊近幾分,趴在紅菱的肩膀上:“你親我,親完了還不負責,還假裝自己喝多酒,我問你是不是喜歡我,還不願意承認,然後你還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

那小聲兒簡直是委屈壞了。

“你有喜歡的人你還親我,你還讓我睡你的床,你還吃、我過敏你還戒酒。”白諾說着說着就伸手打了紅菱一下,沒怎麽用勁兒,更像是撒嬌:“你有喜歡的人,你還這麽對我,我查過了,你這種行為就是養魚,就是欺負我,現在還送我這麽貴重的項鏈,跟我爸爸送給媽媽的婚戒都一樣,你說你是什麽意思?”

可能是腦子比較亂,也沒有組織什麽語言,反正就是有一句算一句,中間還差點說錯好話。

她想說紅菱還惦記着她的信息素,那個大白兔的奶糖就是最好的證據,但是紅菱沒主動提這事兒她就不好意思說,畢竟她現在還是個Beta呢,就算要揭穿身份問題,那也不能是現在,起碼也得等到、等到她把紅菱套牢了以後再說!

“你說你是不是欺負我?”

這一聲聲的控訴,就跟往紅菱心裏面紮刀子一樣。

尤其是當白諾說什麽養魚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反駁了,不僅想反駁,還很想把小孩兒摟到懷裏,好好的親親抱抱哄哄。

但是紅菱又有她的顧慮,而且是很大的顧慮。

在還不知道白諾家世的時候,她就不願意踏出這一步,就怕不能好好照顧小孩兒,更不用說,現在白諾身後疑似還有一個白家,紅菱的顧慮就更重了。

“你、你先起來,我們有什麽話好好說,可以嗎?”

“不可以!”白諾哪裏肯,按着紅菱氣勢很足,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到這種程度,是生是死就這一回了,使勁兒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頓時就淚眼汪汪,盯着紅菱啞聲問道:“你想說什麽?說你沒有喜歡我?是我誤會了?還是說,你早就有喜歡的人,是安心嗎?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她嗎?”

甭管是不是的,現在能用的人選也就這一個,白諾直接就拿來用了。

滿眼凄楚地看着紅菱:“我哪裏不如她,你告訴我好不好?”

紅菱擰了眉,單手護着白諾,直接就把人給拉開,然後調換了上下的位置給白諾擦幹眼淚,非常認真的問她:“你知道剛才自己在說什麽嗎?”

白諾點頭。

“知道為什麽要跟我說那些話嗎?”

白諾再點頭:“我喜歡你。”

果然。

這個答案紅菱不是沒有想過,她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Alpha天生的魅力,再加上她這種的對小孩兒來說絕對由有着非常強大的吸引力,紅菱毫不懷疑以她的魅力吸引一個小Omega能有多大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的關鍵在于,白諾能不能及時察覺到這個問題。

小孩兒的心思過于單純,有很多問題她可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

這一點紅菱是再清楚不過的,所以她并不擔心,在她可控範圍內,悄悄縱容着自己對白諾的感情。

就連第一次白諾主動過來找她,問她是不是喜歡的時候,紅菱都沒有絲毫的壓力,因為她知道那時候的白諾其實還不是很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一顆種子在她心裏面并沒有發芽,所以紅菱并不擔心。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白諾心裏面的種子已經發芽了,那一張小臉沾着淚珠,望着她的眼神充滿了委屈,還有呼之欲出的某種情緒,紅菱知道那是什麽,是她想要又不敢要的東西。

“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我嗎?”

白諾就等着紅菱的回答,見紅菱不吭聲,白諾終于忍不住了,勾着紅菱的脖子就迎了上去。

小孩兒沒什麽經驗,雙唇貼合在一起之後就不知道跟怎麽辦了,就那麽僵持了一會兒,然後張嘴咬了紅菱一下,最後很肯定的說道:“你就是喜歡我的,你不承認你也喜歡我,你就是個擔膽小鬼!”

說着說着就紅了眼眶,這次是真的哭了,摟着紅菱的脖子也不撒手,就小聲的吸着氣,那一聲一聲的,能直接把人心給哭化了,紅菱又不是鐵石心腸,怎麽經得住她這麽在懷裏哭,再加上本來她的意志力也不是多堅定,動作先于意識,摟着白諾的腰,就把人扣在懷裏,然後低頭吻了過去。

這次沒有喝酒,連借口都找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紅菱:我是個膽小鬼,我承認,借個膽子給我行不行?

阿恒:來自數據庫的解釋:無知者無畏,紅姐知所以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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