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這個吻是白諾起的頭,最後也是在白諾這兒停下來的。
某個小孩兒因為實在沒有經驗, 還沒怎麽親呢, 就已經喘不上來氣,最後就半死不活地吊在紅菱的身上, 臉頰通紅一片, 嘴角卻是得意的上揚着。
“你又親我, 這回總得給我一個說法了吧?”摟着紅菱的脖子, 白諾的聲音還有點喘,但是态度已經完全變了。
之前還有點小嚣張,就是想逼紅菱表态的意思, 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團軟糯的棉花糖,又甜又軟還很黏人,非常想讓人再吃一口。
紅菱一時意氣上頭沒忍住, 二回意氣上頭又沒忍住,然後又親了過去。
“換氣, 呼吸。”
這次就不一樣了,不僅親了,親的時候還要教某個小孩兒怎麽才能親得更久一點,一直把某個小棉花糖給親化了, 才意猶未盡地把人摟在懷裏,扶着白諾的後背,良久都沒有開口。
紅菱知道,她是沖動的,第一次是無意識的沖動, 第二次是有意識的沖動。
她的理智早就做好了決定,不應該把小孩兒拉進來的,白諾還小,又沒有什麽見識,可能出門的次數都不多,更沒有見過什麽人,一時情迷什麽的都是可以理解的,在紅菱的計劃裏,她應該像一個成熟的前輩一樣,盡量把這段朦胧的關系往一個很美好,但是又不暧·昧的方向去發展。
等到若幹年後,白諾再想起來她,只會記得一個大姐姐的形象,至于那些朦胧的還沒有萌發出來的情緒,都會被湮沒在時光的長河裏,泛着點點星光,獨自美麗。
理想是美好的,可惜,現實有點不受紅菱的掌控。
不受掌控那是肯定的,感情的問題怎麽可能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她覺得白諾懵懵懂懂什麽都不懂,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安心,讓白諾在什麽都不懂的時候就跟着稀裏糊塗吃了一把醋,醋着醋着就把自己給醋明白過來了。
朦胧的好感有了最直接的表達,面對白諾最直接的質問,還有那一滴滴滾燙的熱淚,紅菱是真的一點都招架不住,頃刻間所有的理智就全都化成了泡沫.不理智的沖動就占了上風。
溫熱唇,讓她舍不得放下,嘗過的滋味,就再難以割舍。
可她真的可以嗎?
彼此的呼吸聲交錯,白諾像是只小貓一樣的窩在紅菱的懷裏,因為害羞,已經不願意再把臉露出來,雪白的脖頸泛着微微的紅,紅菱的唇輕輕擦過,感覺到懷裏人的顫栗,然後把那串項鏈給白諾挂在了脖子上,摟着她沒有再開口說話。
Advertisement
空氣也跟着安靜了下來,白諾藏在紅菱的懷裏,她以為紅菱會在這時候說點什麽,但是始終都沒有,紅菱一直都一句話都沒有說,好像親完了她就變成了啞巴一樣,就讓白諾心裏面再次不安起來。
怯生生的露出小腦袋,扒拉着紅菱的胳膊小聲地跟她說話:“你、為什麽不說話?”
紅菱握着白諾的手,低頭看着她的眼睛,然後輕輕吻了上去,開口時聲音帶着幾分顫抖,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暗啞:“我不該這麽做的。”
不應該的,她不應該這麽做,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句應該或者不應該就能說清楚的,她是不應該,但她就是做了,沉溺的那一刻是那麽的美,又那麽滿足,讓她舍不得放手。
紅菱沒有說清楚,但是白諾就是懂了她的意思。
“不該親我嗎?為什麽?你明明就是喜歡我的,你喜歡的那個人就是我,為什麽不能親我?”
雖然沒有什麽戀愛經驗,也沒有跟人撒嬌要抱抱的機會,但是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是順從本能的,白諾就知道她能怎麽做,摟着紅菱的脖子,又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就差直接粘在紅菱的身上了。
“之前不承認也是這樣,為什麽呀?我不懂。”
她是真的不懂,白諾的世界裏并沒有遇上過什麽難題,她才剛剛十八歲,遇到的最難的事情也就是被逼相親,并不能理解紅菱的不應該到底是為什麽不應該。
明明就是喜歡的呀,既然喜歡,那能有什麽不應該的?
在白諾看來,喜歡就是應該在一起,情投意合happy ending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為什麽到紅菱這裏,連一個親吻都變成了不應該?
“我不知道,我現在、”紅菱現在其實有點亂,按理說做都做了,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她是真的做不了這個決定,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紅菱是把自己困在了這個迷局裏,一旦事情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就拿不定主意,尤其還是白諾。
紅菱的神情是糾結和難過的,白諾全都看在眼裏,雖然她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但是不妨礙她心疼紅菱,學着紅菱的樣子,在紅菱的眼尾留下一個輕輕的吻,想了想還覺得不過瘾,又挪下來,親在紅菱的唇上。
像是小朋友吃糖果一下,一下下的吻着紅菱。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就好了,你以後不許再欺負我,不想說這個就不說了。”白諾摟着紅菱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說你剛才要想半分鐘的故事吧,半分鐘早就已經過了,你想要了沒有?”
豈止是半分鐘,讓白諾這麽一鬧,半個小時都過去了。
紅菱臉上有點不太自然:“我沒顧上想。”
“那你現在想,我給你計時。”
“我現在想不了。”紅菱苦笑了一下,鼻息間都是小孩兒奶香味的信息素,她哪兒還能去想別的問題,大腦早就不轉了好嗎?但凡要是能想明白事情,也不至于剛才卡殼那麽半天。
等下,奶香味的信息素?
紅菱一下子坐了起來,壓着白諾仔細聞了一遍,确實是白諾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濃郁香甜的大白兔奶糖的味道!!!
她很确定,之前白諾身上的信息素并沒有外溢,一直都被隐藏得很好,但是現在信息素濃郁的味道已經不受控制,白諾本來自己都沒發現,但是看紅菱臉色瞬間變得嚴肅,然後才後知後覺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對頭。
“那個你聽我解釋。”
“上醫院!”
“啊?”
白諾完全是呆住的,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紅菱就已經拿了之前醫生開的過敏藥端着水杯就喂給了白諾。
“先把藥吃了。”
“等一下、”白諾還沒搞明白:“為什麽吃藥,我又沒有喝酒,你也沒有喝酒、”
話到這兒就停住了,因為白諾自己也發現了,她的胳膊上已經泛起了一層紅,跟之前的每一次過敏都一樣,之前沒有察覺,所以沒感覺,現在察覺到了,也開始覺得癢,白諾這才意識到情況很不對。
就着紅菱端過來的水,把藥咽下去之後,還是懵的。
“可是,為什麽?”
第一次過敏她自己喝了酒,但二次過敏,紅菱酒後親了她,也勉強能接受,但是這次到底是因為什麽?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好端端就又過敏?
白諾現在整個人都是糊塗的,看着紅菱忙前忙後給她收拾衣服,白諾輕咬着唇,拽了下紅菱的袖子:“我是不是個麻煩精呀。”
紅菱才剛剛回來,還沒有休息,就被她纏着鬧這麽半天,現在可好,還要再往醫院跑,白諾怎麽想都覺得自己好麻煩,眼巴巴地瞅着紅菱,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的小動物。
“瞎說什麽。”紅菱從抽屜裏拿出之前備的阻隔劑,對着白諾噴了幾下,确保信息素的味道被隐藏起來,才對白諾說道:“情況可能跟我們想的都不一樣,這次去做系統檢查,我跟你一起做。”
“啊?你也做?”
白諾應該是想到了什麽,抿着唇看着紅菱,不太高興的樣子。
“嗯。”紅菱也沒有說太多,拎着白諾直接就往醫院去。
路上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沉默。
紅菱沉默是因為擔心白諾,從信息素外溢再到過敏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一次還好一些,并沒有勾起白諾的熱敏期,但是目前的情況也不明朗,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白諾很有可能不是對酒精過敏。
後兩次過敏都明确發生在她跟白諾輕吻之後,只有第一次沒有。
但是現在紅菱回想起來,白諾第一次喝酒用的杯子,是她的。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諾已經偷偷觀察紅菱很久了,見紅菱一直擰着眉,她想說話又不敢,但是不說心裏面又難過,過不去,所以幹脆就問了。
她現在聞不到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剛才紅菱給她噴了阻隔劑,動作熟練不帶一絲遲疑,甚至臉上也沒有驚訝的表情,白諾就想到了上一次,上一次也沒有,而且紅菱這次給她噴的這個阻隔劑,就是她之前那次帶着白諾出門給她用的香水,味道是一模一樣的。
“什麽?”
紅菱這一回神,就看見小孩兒委委屈屈的望着她,紅菱還當她是難受,柔聲安慰道:“難受嗎?快到了,再忍忍。”
“不是。”白諾有點張不開嘴,最後還是挪到了紅菱的跟前,緊緊地挨着紅菱:“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Omega了?”
原來是在糾結這個。
紅菱撫着小孩兒的頭發,點了點頭:“是。”
“那什麽時候知道的?”白諾很懊惱:“我哪裏露餡了?我本來還以為是上次熱敏期的時候,你在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吧。”
那次熱敏期白諾确實沒有隐藏好自己,現在想想,當時紅菱就已經知道她是Omega而且處在熱敏期,所以那會兒給她打的也不是醫生用的過敏藥,就是抑制劑,但是白諾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雖然擔心,但是見紅菱後續也沒有再關注過這個問題,就還天真的以為紅菱沒有發現她。
今天那瓶帶着香水味道的阻隔劑噴在她身上,白諾就知道,紅菱比她以為的,還要早一點知道她Omega的身份。
但到底是什麽時候,白諾就不清楚了。
看小孩兒一副很受挫的樣子,紅菱不忍心打擊她,這應該是小孩兒第一次裝B要是讓她知道,紅菱第一眼的時候就确定她是Omega,那小孩兒肯定會很失落的,紅菱就換了很委婉的說法:“你掩飾得很好,只是我經驗比較豐富,我能看出來,不代表別人也能看出來。”
“那阿恒呢?”白諾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個阿恒可以比較。
紅菱繼續委婉:“阿恒又不是人,我知道的,他都知道。”
“哦。”白諾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不甘心:“那我到底哪裏露餡了?紅姐姐你告訴我嘛?我想不出來,你告訴我,我吸取教訓,下次避免再犯這樣的錯誤。”
“是我用阻隔劑被發現?”
紅菱搖頭。
白諾忽然瞪大眼睛:“難道是在醫院?”
紅菱想了一下,還是搖頭:“醫院可以抽血可以确定身份屬性,那次的化驗單我看過之後,抽走了關于你屬性的那一頁。”
“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紅菱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說了實話:“你撒謊說自己是Beta的時候,眼神游移飄忽不定,是心虛的表現,另外再加上一些我個人的經驗和判斷。”
白諾:……
白諾此刻已經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了,費盡心思藏了這麽半天的身份,早就被人家一眼識破,這種感覺,她都不知道是要怪自己太笨沒有早點看出來紅菱早就發現了她的身份,還是應該怪紅菱太聰明。
差距這麽明顯,這以後還怎麽玩?
靠在紅菱的肩膀上,白諾有點喪氣:“你以後不許欺負我,我哪兒犯蠢了,你得提醒我,不能看着我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做得很好,聽到沒有?”
聽着小孩兒撒嬌親昵的口氣,紅菱閃了神。
她跟白諾的問題,她還沒有想明白,但是白諾似乎已經、理所當然了。
心間的微苦一點點蔓延,紅菱知道這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但是眼下她能做的只有這個決定。
“好。”紅菱握住了白諾的手:“我會盡我所能,保護你,不許任何人欺負你!”
作者有話要說:紅菱:我怎麽忍心讓她失望,我做不到。
問: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
紅菱:可能我就不該留她。
白諾:可能我就不該離家出走。
蠢作者:可能我就不該開文……
求個新文收藏《陪影後練愛》、《和前妻HE了》,攢攢預收吧,喜歡的可以去專欄收藏
520快樂,希望大家都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過每一個屬于有情人的節日
快樂是屬于你們的,我啥都沒有【蒼白的笑臉漸漸透出疲憊】
對了,再劇透一下,小白過敏的事兒等到标記以後就好了,至于為啥,問就是私設大如天,我一定絞盡腦汁給它圓上,放心
以後的小劇場可能就變成:想親不能親,是寂寞~哈哈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