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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兩回熟到第三回 的時候,白諾就已經熟悉流程了, 她這邊是沒什麽問題, 出來之前紅菱還給她吃了抗過敏的藥,這會兒症狀基本上都已經全消了, 她覺得來不來醫院其實都沒什麽關系, 但因為這個過敏源的問題, 還是要做一個更系統的檢查。
白諾這邊并沒有什麽太複雜的東西, 小護士給抽了血之後,就讓她休息去了。
按着棉簽的白諾挪到紅菱身邊,小聲嘟囔着:“回回來都要抽我好多血, 好疼呀。”
本來就是嬌滴滴的千金小姐,以前在家裏做體檢的時候也會有抽血的項目,不過用的都是微麻針頭, 一點兒罪都沒受過的那種,之前幾次來抽血的時候, 都由着各種各樣的擔心和顧慮,那一點疼意也就自己忍住,不敢吭聲。
這次就完全不一樣了。
白諾這次過敏并不慌張也不害怕,甚至還有點習以為常的淡定, 沒往心裏去才有功夫琢磨別的。
還有就是,她之前那些顧忌擔心現在已經變成了她的依仗,不過就是仗着紅菱喜歡她,肆意撒嬌而已。
撒嬌這項技能,對白諾來說那就是無師自通的, 都不用人教,她就知道該怎麽跟紅菱哼哼。
果然她這一哼哼,紅菱的神色有軟了下來,主動幫小孩兒按住針孔。
然後就是白諾依着紅菱,胳膊都快舉到紅菱眼前了,眨巴着眼睛,充滿了期待:“那紅姐姐你幫我吹吹好不好?小時候我磕破了膝蓋,都是吹吹就不疼了,你幫我吹吹,肯定就不疼了。”
“鬧人。”紅菱湊近,對着棉簽的位置随便吹了兩下,算是應付小孩兒忽然冒出來的柔弱:“還疼嗎?”
“疼。”白諾噘着嘴:“肯定是你沒吹好,再吹一次。”
小孩兒要撒嬌,紅菱就順着,又給她吹了一次,結果小孩兒還是不滿意。
“棉簽扔了吧,別按了,你給我吹吹肯定就好了,比棉簽好用。”
“不行!”
紅菱根本就沒來得及阻止,白諾之前一直是自己舉着胳膊然後紅菱幫她按住針眼的,她忽然撤了胳膊,紅菱這邊瞬間就落了空,失去了棉簽按壓的針眼,瞬間就滾出來一大顆血珠,直接把白諾給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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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紅菱眼疾手快,立馬按住胳膊又重新把棉簽給她按上去。
這一通忙活,胳膊上都沾了血跡,白諾怯生生地看着紅菱的動作,想說話又怕被紅菱訓,但是不說話就又很別扭,最後只能用還可以自由活動的那一只手,別別扭扭去拉紅菱的衣角。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嘛,知道錯了。”
紅菱深呼一口氣:“下次做什麽決定之前,先跟我說一聲,不要這麽冒失,不然受罪的是誰?”
主要是現在的場景不太合适,氣氛也不太合适,要是換個環境,紅菱一定會就她這種行為,再開一個批評教育大會,勒令回去寫八百字檢查的那種。
現在能怎麽辦?
小孩兒可憐巴巴地拽着衣角認錯,軟綿綿地撒着嬌,紅菱就不忍心了。
而且,她還察覺到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小孩兒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之前紅菱教訓她的時候,好歹還是那個意思,她的态度還是端正的,倒也不是說她現在的态度不端正,可能是姿勢沒那麽端正?
看着已經歪在自己身上的小孩兒,紅菱動了動肩膀,意思是讓她起來點。
別以為賴在肩膀上這事兒就完了,那麽大一顆殷紅的血滴,不讨論一下,這事兒就過去了嗎?
剛才滾出來一大顆血珠子也有點吓到白諾了,這會兒就黏糊在紅菱身上,眼睛一直盯着紅菱按着的棉簽,有點擔心血會不會止不住。
“吓到了?”紅菱看會兒小孩兒擔心的眼神,想了想還是跟她說:“棉簽是止血用的,剛才人家是怎麽跟你說的?下次不要這麽冒冒失失的。”
白諾:“它會不會還在流血呀?”
“再按一會兒就好了。”
“哦,那還要按多久?”早要是有現在這麽乖,也不會鬧這麽一出,那邊護士已經在叫紅菱去做進一步的檢查,紅菱點了下頭表示知道,繼續按着白諾的針眼,跟她交代:“一會兒我要醫生那邊,你自己去休息室,睡一會兒,不要亂跑知道嗎?”
“我才不會跑。”白諾有點美滋滋,伸手去掏紅菱的口袋:“還有糖嗎?給我一顆。”
她就是随便摸摸,沒想到還真的摸出來了。
掌心裏躺着一顆大白兔奶糖,大眼睛裏藏着古靈精怪,剝開糖紙然後喂到了紅菱嘴裏,趴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原來你一直帶着呀。”
然後又摸出來一顆自己吃了。
美滋滋的,要是有尾巴的話,這會兒就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紅菱看着小孩兒眼裏閃着星光的模樣,含着嘴裏甜甜的奶糖,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白諾張嘴就把嘴裏的奶糖咬嘎嘣直響,正要給紅菱一個大大的擁抱,就被紅菱按住,擰眉低聲提醒:“針眼,你別亂動!”
“好,不亂動。”說着不亂動的白諾,還是一點點挪了過來。
她跟紅菱做得本來就很近,彼此挨着的,這會兒一點點挪過來以後,更是恨不得直接就黏在紅菱的身上,嘴角控制不住地開始上揚。
“那我們就确定關系了?”
之前胡鬧那麽久,也只是讓白諾清楚的知道紅菱是喜歡她的,但是并沒有就确定關系做進一步的探讨,然後就因為中間出了小意外就跑到醫院來了,白諾本來還以為可能之後還要再找個機會,才能正式确定關系,沒想到,一顆糖喂過去,她就變成紅菱的女朋友。
早知道,就多喂幾顆糖了。
“對。”紅菱笑了一下,拿開了按住的棉簽,已經不再流血,只有一個小小的針眼,紅菱握住白諾的手腕,低頭在針眼的地方輕輕吹着氣。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就讓白諾紅了耳朵,還沒等她開始不好意思,紅菱就在她手臂內側留下了一個很輕的吻。
“乖,等我回來。”
親完紅菱就準備去找醫生了,才剛剛站起來,就被白諾拉住了袖子,小孩兒紅着臉明顯是不好意思地小聲說:“不公平,我也要親一下才可以。”
然後她就又被親了一下,這次在額頭,紅菱親完揉了揉小孩兒的頭發,就走了。
被親了兩次也沒有得到“公平”待遇的白諾紅着臉,握着手心裏被紅菱塞進來的一顆糖,乖乖坐了回去,然後開始瞎琢磨,也不知道紅菱兜裏到底裝了多少糖,都是她自己偷偷吃的嗎?吃太多糖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然後,白諾就做了個決定,反正現在都名正言順了,奶糖還是少吃一點的好,反正她現在也不用藏着自己Omega的身份,難道她還沒有一個奶糖好吃嗎?
紅菱這邊已經做完全套的檢查,她猜測着白諾過敏可能會跟她的信息素有關系,結果也确實如此。
“她本來就酒精過敏體質,對你的信息素不耐受,所以在親密接觸的時候,會産生不耐受反應,也就是之前說的過敏。”
醫生把詳細的檢查報告拿給紅菱看,然後提醒紅菱:“一般這種情況下,我們的建議是可以逐步建立耐受,循序漸進,不建議直接有過分親密的舉動。”
“等她慢慢适應以後,應該就不會再出現這種反應,但酒還是不能碰的。”醫生重點強調:“這是兩件事千萬不要混為一談,不能馬虎大意,還有你,以後也不要再喝酒了。”
“我已經在戒酒了。”
“那就行。”醫生見她懂事一回,這次終于沒有再訓,态度上也溫和了許多:“年輕人容易沖動,Alpha的自制力都是很強的,你要多控制,凡是慢慢來,問題不大。”
“這還問題不大?”紅菱有點不敢茍同,然後在醫生的眼神裏,閉上了嘴。
醫生解釋道:“在沒有酒精的作用下,她這種不耐受是可以自行修複的,當然輔以簡單的藥物療效更好,跟過敏還是不一樣,不過你有這個意識是好事,家裏之前抗過敏的藥就先別用了,那個藥效太強,換個簡單的修複噴霧就行。”
紅菱之前是讓白諾幾次過敏事件給影響,下意識就把這個事情給想得比較嚴重,這會兒聽醫生解釋完,才稍稍放下心來。
臨走之前,醫生還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建立耐受要有耐心,多花點時間。”
紅菱雖然看起來灑脫不羁又相當的魅人,可其實她也就是動動嘴皮子,正經認真動心談戀愛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做。
沒辦法,誰讓紅姐的眼光太高,尋常的凡夫俗子她都看不上眼,也就是小白兔這種的,一眼就撞進了紅菱的心裏。
嘴上再能說,到底也是第一次動凡心,讓醫生這麽別有深意的一番交代,紅菱這張老臉也些不太自然起來。
從藥房拿了藥,又想着小孩兒從起來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又拐到醫院內部的商店,給小孩兒帶了一瓶熱牛奶,等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就看見白諾縮在大沙發裏,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手邊還扔着一本翻開的雜志。
紅菱走近的時候,才看清楚,她一只手還攥着脖子上的項鏈,嘴角帶着滿足的笑意,不知是夢裏遇見了甜甜的故事,又或者是帶着甜甜的笑意進入了夢鄉。
小孩兒有個小毛病,總喜歡窩在很軟和的地方,紅菱之前就發現了,愛睡軟軟的床,喜歡窩在松軟的沙發裏,看了一眼時間,紅菱在猶豫是先把她叫醒,還是讓她再會一會兒,一想到小孩兒說她昨夜裏沒睡好,紅菱就有點不忍心叫醒她。
拿着手裏的牛奶就挨着白諾坐在了沙發旁邊,想着讓她在再多睡一會兒。
她這邊才剛坐下,白諾就跟自己帶了導航一樣,直接就歪在了她肩膀上:“紅姐姐你去了很久,我都睡一覺了。”
“醒了?”紅菱拿着牛奶往小孩兒額頭上輕碰了一下:“醒了就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紅姐姐,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知道是你坐在我身邊的?”
“那為什麽?”
這種幼稚的問題,要是其他人問,得到的大概只有紅姐一記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除了她還能有別的人嗎?
“因為、”白諾攀在紅菱的肩膀上:“因為我聞到了你身上的信息素呀。”
之前藏着身份的時候,白諾從來就不敢提這一茬,畢竟她一個Beta,可聞不出來什麽信息素的味兒,現在無所顧忌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
“紅姐姐,為什麽你身上的信息素是酒香的?”
這個問題紅菱還真是沒法兒回答她。
小孩兒黏起人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好像是三歲的小朋友一樣,十分聒噪,還有一萬個你怎麽都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紅菱單手扣住小孩兒的腰,就把人抵在了沙發的角落裏,輕碰了一下白諾的額頭,反問她:“那你知道為什麽你的信息素是奶香味嗎?”
白諾的耳朵又紅了,眼神有點游移,摟着紅菱的脖子:“因為我甜,你要嘗嘗嗎?”
話音落下就要大着膽子去親紅菱。
她還惦記着之前的“不公平”,想着這次一定要親回來才行,可惜被紅菱躲開了。
這一躲,白諾的唇就擦着紅菱的側臉過去,并沒有親到她想親的地方。
白諾就有點不高興,嘟着嘴也不說話,望着紅菱的眼神帶着一點點的幽怨,好像紅菱犯了什麽天大的錯誤一樣。
“咳、”紅菱把人摟緊了一點,同樣親了親白諾的臉頰:“不可以那樣親。”
“哪樣親?”白諾不願意:“你耍賴,不行,不是這樣的!”
兩個都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因為輕吻的問題發生了第一次的争執,白諾堅持自己吃虧了,一定要親回來才行,偏偏她親一次還沒有成功,然後還又被紅菱親了一下,現在就感覺自己吃了好大虧,心裏面很不平衡。
“像我這樣的才可以。”紅菱按着小孩兒,讓她別亂動:“檢查結果出來了,你對我的信息素不耐受所以才會起紅疹子,并不是因為過敏的原因,當然,你也還是過敏體質,酒什麽的一定不能碰。”
紅菱把大概情況跟白諾說了一下,也把之前幾次的起疹子的情況給她複了一個盤:“所以,現在就不能亂來,要先建立耐受才行。”
“現在就不能那樣親,懂了嗎?”
紅菱雖然是老江湖,但是面對白諾如此純情的眼神,她還是有點說不下去,只能硬着頭皮跟小孩兒解釋:“不能嘴碰嘴,也不能伸舌頭,要循序漸進。”
“所以循序漸進的意思就是只能你親我,不能我親你?”白諾提出異議。
“當然不是。”紅菱看着小孩兒争強好勝的樣子,松了手,任由着小孩兒把她壓在沙發上:“好好好,給你親,随便親,可以嗎?”
說是随便親,那就是真的随便親,于是紅菱得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親了一個滿臉,像是熱情的小狗兒一樣,親得她滿臉口水,偏偏還不能嫌棄,自己答應的,就是滿臉口水,也只能自己擦。
然後拎着捧着牛奶喝的白諾,上飛艦回家,折騰這麽大半天,她是真的累得不行,急需回去補眠。
補眠是不可能補眠,不僅不可能補眠,店裏還有個人在等着她,而且等了好幾天。
紅菱牽着白諾的手回去的時候,直接就撞上了守在店裏的安心。
這女人是相當的有耐心,守株待兔一樣就守在這兒等着紅菱回來,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已經篤定了紅菱就在這裏,遲早要回來的,還真是讓她給等着了。
只是在看見紅菱身邊那個店裏的經理的時候,安心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堆上了笑容,迎了過去。
“紅菱,你終于回來了,我都等了你好幾天,你店裏的店員一直都說你不在,也不幫忙聯系,差點我就錯過了。”安心手裏還拿着一本文集,黑色的長發散在腰間,一襲簡單的長裙,十分的文藝範,就這麽往紅菱面前一站,還真是有那麽點故人歸來的意思。
可惜,紅菱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是嗎,我确實不在,你來吃飯嗎?一會兒給你打九折。”
說完就要走,白諾跟在她身邊,聽着紅菱這種給你九折我賠大發的語氣說話,沒忍住差點笑出聲。
她可記得之前紅菱說要給她打折的時候,力度可比九折大多了。
“只給我打九折嗎?”安心後退一步,再次跟上紅菱:“好久沒見,你還是那個樣子。”
紅菱這次停下了腳步,認真看了安心一樣:“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敘舊的話可能要再約個時間,抱歉。”
“那你什麽時候有空?”安心趕緊追問。
紅菱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孩兒,故意問她:“我什麽時候有空?”
安心還以為她是問問那個工作人員之後的工作安排,畢竟以前也是這樣的,紅菱的日程都會有助手給她安排好,有沒有時間還是要問一下身邊的人,所以也去看白諾,還很客氣地表示:“我什麽時間都可以,主要看你。”
白諾這次不笑了,一臉嚴肅的說道:“正經事都忙不過來,哪裏有空去敘什麽舊,都是舊了還有什麽可敘的。”
紅菱點頭:“聽見了,我沒時間敘舊。”
安心一聽白諾的話,都快氣炸了,正要說什麽,紅菱就已經直接走了,倒是白諾慢了一步,被安心給攔住了。
“你站住!你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一個經理而已,态度那麽嚣張,做人留一線,免得以後給自己惹麻煩!”安心擋住了白諾的去路,看了一眼紅菱已經走遠,壓低聲音呵斥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以後讓紅菱開了你,識相的,說話給我注意點分寸!”
白諾後退一下,跟她拉開距離,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這麽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讓紅菱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基本上一模一樣的話,但是說出來那态度要比安心有底氣多了,而且很嚣張。
白諾雖然沒有什麽大小姐的千金脾氣,但是從小到大那也是捧着長大的,她乖巧軟糯惹人憐愛,并不代表她就是好欺負的,長這麽大還真沒有哪個人在她面前說這種嚣張霸道的話,還這麽明晃晃的威脅,簡直就過分得沒了邊。
“什麽?”安心大概也是沒反應過來。
白諾哼了一聲,有點小驕傲的說道:“這位客人,我得跟你說一下,我剛剛升職了,現在是老板娘,我有權利把你從這裏趕出去,你是誰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但是請你記住我是誰,并且,對我說話的态度好一點!”
直接就叫來了大廳裏的保安,真的就把安心給轟走了。
然後趾高氣昂地打算去找紅菱算算賬,這叫什麽事兒呢,攪亂了她的好心情,這事兒必須得算在紅菱的頭上,得讓她賠才行!
氣哼哼地才走了兩步,就被人擁進了懷裏,身後是她熟悉的清冽的信息素的味道。
紅菱摟着小孩兒,輕聲笑了一下,握住了白諾的小拳頭:“還挺兇,張牙舞爪跟誰學的?”
白諾踩了紅菱一腳,扭臉沖着她不怎麽高興地說道:“我早就想問了,她到底是你什麽人吶,嚣張成這樣,我還沒這麽嚣張呢,她憑什麽。”
“乖,剛才不是嚣張過了嗎?要是不解氣,下次她來再讓你嚣張一回。”
“還來?”
“當然得來。”紅菱摟着白諾,邊走邊說:“目的沒達成,哪能那麽容易放棄,所以你要是想嚣張還有好幾次機會。”
“不是,她到底是你什麽人呀?”白諾這次是徹底疑惑了。
看安心那态度,明顯就是仗着跟紅菱有舊,還讓她注意點分寸,話裏話外的意思以後還要給她穿小鞋,但是看紅菱的态度又不是那麽回事,而且瞧着紅菱那意思,她還得收拾那位安心幾次才行,輕易也不會讓她好過。
“什麽人也不是,非要說的話,大概是我還沒找到證據的某個犯罪嫌疑人。”
作者有話要說:安心: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把?
紅菱:給你九折,仁至義盡
白諾:本老板娘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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