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鬼才神探瞿以恒

上一章說到慕振霆撥通一個神秘電話，而那個電話的主人回了句：“爺爺，我已經在你的辦公室門外了。”“進來吧。”慕振霆的語氣是長輩般的慈祥，來人手上拿着一個資料袋，“爺爺，給。”慕振霆接過袋子，打開後，拿出幾張紙，艾木木，女，1991年7月生，其父是C市小鎮上一家小工場的老板，其母是小鎮上一家超市的店長，初中三年每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老師同學對其評價是溫柔善良，樂于助人的好孩子，高中曾消極一年半（原因不詳），與慕遲琛相遇于2009年7月8日C市某甜品店裏。“爺爺，我覺得她與阿琛的相遇不可能是有預謀的。”來人回想剛剛出電梯時與艾木木不小心相撞，她還是很有禮貌地和自己說了對不起，那種謙遜有禮的态度不像是裝的。“阿恒，虧你還是神探，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你還不知道？”“那我幫爺爺驗一下這個叫艾木木的，适不适合做您未來的孫媳婦，好不好？”阿恒笑問道。慕振霆用食指在空中點了點，笑道：“你個鬼機靈，想去玩就直說嘛，老頭子我也不會硬把你留在我身邊的。”“那就謝謝爺爺了。”阿恒關上門，離開了辦公室。想着很快與慕遲琛見面，臉上不禁浮現出笑容。慕振霆只是好奇慕遲琛身邊從未出現一個女孩，而突然出現一個艾木木，能夠經常和慕遲琛，蘇安辰一起的，不得不讓他心生懷疑啊，本來是想借代理經紀人一職，試探一下艾木木，結果慕遲琛卻來找他“談判”。所以就找來他的老朋友的孫子瞿以恒，幫他調查一下艾木木，沒想到在資料上，竟看不出那孩子的丁點不妥之處，可是這也不能讓他放下疑慮，慕遲琛是他唯一的寶貝孫子，任何想接近他的人——無論是男是女，慕振霆都會好好篩查的。

又是老頭的公共課上，艾木木被點了好幾次名站起來回答問題，看來老頭是故意的。“好了，艾木木同學，這是最後一次了，你答完後就不叫你了，請問美國獨立日是幾月幾日？”老頭一臉奸笑，誰叫你逃課的時候正好讓我看見你的臉呢。“7月4日。”艾木木脫口而出。“還有年呢，你怎麽漏了？”“老師，你問的是幾月幾日。”艾木木振振有詞。“是嗎，我怎麽記得我問的是幾幾年幾月幾日啊，同學們是不是？”老頭這樣一說，哪有人站出來為艾木木說話啊，偏偏幾幾年發生的，她給忘了。“老師，你問的是幾月幾日。”顧小卉的聲音弱弱的，不敢看着老頭說，怕老頭報複。“好，同學們都沒有異議，那麽請艾木木同學繼續回答。”老頭自動pass掉了顧小卉的話。其意很明顯，就是要艾木木難堪。“這課要不要上了，老頭，你是課沒有備好嗎，所以一節課上老是盯着人家問問題，你有什麽不懂的問我就好了嘛，小爺我可是百事通啊。”慕遲琛略顯拽拽的流氓音，引起了全班同學的哄笑。老頭被氣得臉漲得通紅，用手指着慕遲琛道：“好，你來說這個題。”“不就是1776年7月4日嗎？這種弱智題目也值得叫人回答。”慕遲琛一臉不屑，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你，不要太放肆了。”老頭氣得手直抖，慕遲琛聽到這話站住了，老頭以為他還是對自己有些敬畏之心的，正要上前好好教訓他，誰知慕遲琛側臉偏向艾木木，淡淡說道：“艾木木，你還不出來，午飯要不要一起吃了。”艾木木怔住，被老頭刁難得快要落淚的時候，慕遲琛卻來救她了，是慕遲琛，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和他一起。艾木木抓起書就往包裏塞，慕遲琛見她收拾好，一把抓住她的手，帶她出了教室。“他們是情侶嗎？”“哇，那個帥哥好man啊，要是我男朋友也像他這樣就好了。”“真希望我是那個女孩子。”…同學們叽叽喳喳，這節課注定是泡湯了，老頭走回講臺，抱着講義氣呼呼地走了。他要找院長投訴去，哼！

蘇安辰看着顧小卉，淡淡問道：“你還不走嗎？”顧小卉轉過頭，顯然被蘇安辰的主動搭話吓呆了。“哦，我馬上就走。”她的聲音低低的，畢竟和蘇安辰不熟。“安大哥下午有什麽通告嗎？”“恩，一只飲料的廣告，和舒寧一起的。”說到舒寧，顧小卉的聲音更低了。蘇安辰假裝沒有聽出她聲音的變化，淡淡說道：“我們一起去地鐵站吧，我正好回家收拾東西，今天要搬進酒店。”聽到酒店，顧小卉想起了，艾木木也要搬過去的，難道說從今天開始，她就要過着恐怖的獨居生活嗎？

慕遲琛拖着艾木木走出教學樓，他聽見輕微的啜泣聲，回頭，看見艾木木眼裏閃着淚花。“喂，你有點志氣好不好，就被老頭故意整了幾下，就要哭啊？”艾木木用另一只手捂住眼睛，賭氣道：“才不是，你哪裏看見我哭了，還有，你的手抓得我好痛，要不要放開了。”其實心裏是不希望慕遲琛放手的，慕遲琛，我只是掩飾着我喜歡你。慕遲琛沒理她，繼續抓着她的手，這塊木頭也真是的，明明在難過，卻偏偏否認，我是在幫你好麽，不識好人心。艾木木看着慕遲琛的背影，堅定而挺拔，真想就這樣讓他帶着，走向地老天荒，走向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天國。“慕遲琛，我想去西區食堂吃飯，聽說最近那裏的飯菜有減肥的功效。”艾木木的聲音沙啞，還帶着些許的哽咽。還說沒哭？慕遲琛哼了一聲，淡淡說道：“你是該減肥了，那麽胖，而且還胖的那麽可愛，這種女孩子我還真是頭一回見。”哈？慕遲琛這意思是誇她還是損她呢，艾木木聽來心裏還是暖洋洋的，雖然感覺不是什麽好話。是誇你可愛呢，慕遲琛的心如是說，臉上不知不覺的，現出了淡淡的笑容。

西區食堂空蕩蕩的，顯然受到了最近腹瀉事件的影響，不過還是有十幾個女生在這裏吃飯，估計也是和艾木木一樣，為了減肥。他們走到訂餐窗口，一個戴着廚師帽的中年大叔打量着慕遲琛，“怎麽，你一個男孩子也要減肥？”慕遲琛聽他那口氣，好像對客人來用餐感到很不滿。“大叔，你不用管他了，給我來一份番茄炒蛋飯吧，聽說這個效果最好。”大叔白了她一眼，生氣道：“好好一小姑娘減什麽肥啊，你沒聽說前幾天在這裏吃的那些學生都被送去校醫院輸液了嗎，你還敢吃啊。”咦？這個大叔好奇怪啊，照理說，越是發生這種事情，越是要拉攏客人，他怎麽反倒将客人往外推呢。“我是為你們好，話都講到這份上了，聽不聽随你們，到時候腹瀉到脫水的程度，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艾木木聽得不耐煩了，“好了，大叔，就兩份番茄炒蛋飯，趕緊的，我餓了。”大叔嘴裏不知嘀咕些什麽，就轉身去廚房了。“剛剛大叔都那樣說了，你還是這麽執着要點餐，看來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要減肥不要命啊。”恩？不是慕遲琛的聲音。艾木木環顧四周，一個穿着黑色風衣，戴着大墨鏡的男子站在慕遲琛的旁邊。慕遲琛一臉淡定，“阿恒，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哇，語氣這麽冷淡，人家好傷心，本來還以為你會很熱情地給我一個擁抱的，看來是我太自作多情了。”這個叫阿恒的說得楚楚可憐，艾木木不禁又懷疑，難道慕遲琛真的喜歡男人，這是他的舊愛？見艾木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和瞿以恒，慕遲琛立刻澄清道：“我的死黨，剛從美國回來。”瞿以恒看着慕遲琛如此着急，隐約明白了些什麽。他對着艾木木伸出手，笑着說道：“艾木木同學，你好，我叫瞿以恒。”

艾木木正想問你怎麽知道我名字的時候，慕遲琛淡淡說道：“這家夥是個偵探，至于混到什麽程度，我就不清楚了。”“哇，偵探啊，一聽就很酷耶。”艾木木一臉崇拜，終于在現實生活中見到像柯南那樣的存在了。“咳咳，收起你那觊觎的目光。”慕遲琛用身子擋住了艾木木的視線。瞿以恒沒有理會他們，他透過窗口，在認真地觀察着裏面。突然，他問了一句：“知道這裏面的廚房怎麽進去嗎？”“好像不能進去，你要幹什麽？”是慕遲琛的聲音。“應該是在辦案吧，是不是，大偵探。”“好酷啊。”艾木木明顯很興奮。“你，給我安靜好嗎？”有那麽激動嗎，慕遲琛瞪了她一眼。瞿以恒收回看着窗口內部的目光，轉而看着慕遲琛和艾木木，他推了推墨鏡，酷酷地說道：“N市警方委托我來協助他們破這個腹瀉案，根據嫌犯，也就是這個食堂的負責人所說，大批學生腹瀉是在楚氏餐飲來談收購案之後發生的，所以警方懷疑是楚氏談判不成，在食堂菜裏下了瀉藥。”聽到楚氏，慕遲琛一口否定，“不可能是楚氏幹的。”“慕遲琛，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啊？”艾木木看着慕遲琛，想起從小吃到大的零食都是楚氏生産的，還有韓銘澈給的零食也是楚氏的，不禁憂慮起來，她會不會已經得了癌症。“因為楚氏餐飲是楚逸飛家的，所以因為個人因素，你就排除了楚氏是兇手的可能嗎。”瞿以恒盯着慕遲琛，他不語，随即瞿以恒又說道：“凡事要講證據，在真相沒有大白之前，誰都有可能是真兇，好了，目前是想辦法混入廚房。”說完，瞿以恒便走開了。“慕遲琛，喂。”艾木木推推他的手臂，慕遲琛看着她，口氣是略微的強硬：“你不要去了吧，我和阿恒去就可以了。”不知為什麽，艾木木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他對她的擔心，是錯覺吧。艾木木主動抓着慕遲琛的手，“帶我一起。”明明是很嚴肅的一個時刻，艾木木卻又來了一句，“應該會很好玩。”看着她突然犯二的表情，慕遲琛反過手來緊握住她的手，笑道：“好，帶你玩。”

“喂，快過來，這裏有個門。”瞿以恒站在樓梯下的一個角落那裏，向着慕遲琛他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