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哦,是喜脈!

試問當你特別不想做一件事情,但有一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一直在旁邊對你放電,還用近似撒嬌的語氣和你賣着萌讓你去做,那麽你會拒絕她麽?

月清安表示,喜歡的女孩子一定不會放手,不喜歡的女孩子也一定不要招惹。所以哪怕陌闌珊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他的話,他也依舊拒絕道:“不了,謝陌姑娘好意,我還要趕時間早些回去,你們慢玩。”

說完,他也不顧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的幾人,拉了拉四喜,低聲道:“我好多了,我們繼續啓程吧!”

“……”四喜有些擔憂的跟着他走,想問什麽,但看了看陌家三兄妹,終究沒有開口,低頭跟在了他身後。

“哎……別……”

“咳……”

陌闌珊見他要走,本還想再說些什麽來留住他的,卻聽陌塵軒輕咳了一聲,立馬住了嘴,有些不滿的看向了他。

“走了。”陌塵軒一拂衣袖,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陌闌珊被他吓得一激靈,有些委屈的小聲嘀咕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麽……”

常年征戰在外的人耳力都是極好的,哪怕她再小聲,陌塵軒也将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聽了去。不過他并未再責備,只是行走間,無意的看了眼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馬車,又不動聲色的将目光挪開。

馬車上,四喜剛将月清安扶着坐好就問道:“公子,您真的不用休息一下麽?”

明明看起來十分不舒服的模樣,這樣子上路,若在路上病倒了可怎麽的好?

月清安白了他一眼,覺得原主這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找了個這麽傻不拉幾的奴才,不禁搖了搖頭:“四喜啊!剛剛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你沒問,我還以為你變聰明了,沒想到,還是這麽笨。”他邊說邊嘆氣,好似對方已經無可救藥了一般:“我們去前面找家客棧休息吧!盡量找離剛剛那個位置較遠的地方,千萬別再和他們碰見了。”他并未打算解釋,而是直接下了命令。

月清安向來不是個懂得委屈自己的人,別說現在王爺還沒回王府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找他,也得等他舒服了,願意了,才可。

四喜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公子不是不想休息,而是不願意和陌家三兄妹同行而已。

想明白後,四喜一陣狂喜:“是,奴才這就去給您找一家上好的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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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安有些疲憊,也不再搭理他,緩緩的瞌上了雙目。

馬車最終停在了街尾的喜來客棧,這時已經是正午了,午飯時間,街上的行人也不多。

四喜看他似乎睡着了,也沒吵他,自己先下了馬車去查看客棧的情況。若是客棧條件不算太差的話,今天就在這裏休息留宿了。

查看、要房、準備好飯菜,等四喜打理好了一切,他才又回到了馬車上,搖了搖月清安:“公子醒醒,我們去客棧用了午膳再繼續休息吧!”

他跟着月清安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公子如此沒精神的樣子,心中的擔憂不免又重了幾分。

月清安揉了揉微痛的額角,點頭跟他一起走進了客棧。他也覺得最近挺不對勁的,明明什麽事都沒幹,卻總是覺得累。

大中午的,主仆二人用完了午膳,月清安就回房休息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的漫長,直到他醒來時,天已經全黑了。

窗戶未開,房間裏異常的漆黑。月清安本欲起身去點燈,稍一動才知四喜就趴在他床邊睡着了。

四喜被他的動作所驚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公子餓了麽?我去給公子叫晚膳。”

月清安揉了揉有些疼悶痛的腹部,沒啃聲。

四喜見他精神不太好,特意給他叫了平時他最愛吃的飯菜。

可月清安看着滿桌的美味佳肴,卻是一點食欲都提不起來,随便的動了幾筷子就放下了碗:“我吃飽了,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四喜忙将碗中的飯扒完,嘴裏還包着飯,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公子……等等喔,喔收拾一下陪您一起去叭!”

月清安看了眼還剩很多的飯菜,搖了搖頭:“你慢慢吃,吃完就去睡覺,我就在後院走走,不走遠的。”

“這麽晚了,公子一個人出去不安全的吧!”四喜眼巴巴的看着他,努力咽下口中的飯,卻不小心噎到了,死命的錘着胸口。

月清安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中:“你還怕別人能吃了我不成?放心吧,我就是睡太久了出去透透氣而已。倒是你,都累一天了,別老跟着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走不丢的。”

四喜喝完了水,好一會才緩過來,眼巴巴的望着他,“那公子回來的時候請務必敲一敲我的房門,讓我知道您回來了。”

“行,吃完你就去睡吧!”月清安笑笑,出了門。

這會已是子時,街上早已沒有了行人,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帶起了地上的枯葉,顯得格外的蕭條。

月清安在客棧門口站了好一會,決定還是不出門了,轉身往後院行了去。

十一月的風吹在身上十分的涼,卻讓月清安有些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他縮了縮脖子,攏了攏衣領,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院傳來一陣陣劍鳴聲。

這麽晚了,還有人不睡覺跑出來練劍?

月清安腳步微頓,不由自主的就往發聲地走了去。

那人一襲白衣,身材修長動作流暢,每一招每一式都帶着淩厲的攻勢,月色灑在他身上,猶如小說裏走出來的劍仙一般。

許是自己這幅身體也是馭劍高手的緣故,月清安看他那麽入迷,心底也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只是,當他看清那人的臉時,當即便垮了臉,毫不猶豫的轉了身,準備趁對方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時就離開的。

陌塵軒餘光已經瞥見了他,在他剛轉身時便開了口:“月公子。”

月清安不想與之糾纏,當做沒聽到,不但沒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可能是走的太急沒看路的緣故,也有可能是這世界總喜歡和他作對的緣故。走廊上的木質廊道上不知何時翹起來了一塊,他也沒注意到,直接被拌倒在了地上。

陌塵軒本看他不想理自己也無意再上前搭讪,正準備回屋時便聽身後一聲悶哼。再回頭之時,那人已經蜷縮着身子躺在了地上。

從小到大,月清安自問受過的傷也不在少數,可沒有哪一次,比這一次還疼的。而且他明明絆到的是腳,腦袋也不小心磕到了一下,可疼的卻是肚子,這就讓他有些納悶了。

此刻肚子裏面就好像有一把利刃在攪他的五髒六腑一般,疼得他倒抽涼氣,眼前陣陣發黑。沒一會,便出了一身冷汗。

陌塵軒見他久久不起,才猶豫着走到他身邊。對方低着頭他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只能冷着臉問:“你……沒事吧?”

雖然月清安很是不情願,但他這會實在是疼得快岔氣了,這裏又沒有別人,只能求助于陌塵軒了。

他緩緩擡頭,擰緊了眉頭,語氣有些急促:“我覺得有事,我需要大夫,肚子好疼?”

“肚子?”陌塵軒挑了挑眉,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發現他還真是一直捂着肚子一臉慘白,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樣。這才蹲下了身,抓住了他的手,扣上了他的脈搏。

“喂,你會把脈麽?”月清安驚訝,明顯不信任的問。

可陌塵軒面上的表情比他還驚訝,在脈搏上探了又探,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似的,又換了另一只手。

“喂,你到底會不會啊!”月清安語氣有些不善,微紅了眼。

他腹中疼痛難忍,這人一不肯送他回去,二不肯幫他叫大夫,就這樣在他脈上摸來摸去的讓他十分的惱火。若不是現在是他在求助對方,他早就想打人了。

陌塵軒放下了他的手,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一把将他從地上抱起,邊走邊道:“沒,我是第一次給哥兒把脈……”他頓了頓才繼續道:“沒想到哥兒的喜脈是這樣的。”

月清安條件反射的一手抓住了陌塵軒胸前的衣襟,聽他之言,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喜……喜脈?”

“嗯,是喜脈。”陌塵軒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似乎覺得刺激他很好玩一般,又加了一句:“一個月了,是你和我的孩子。”

陌塵軒将被子給他掖好,繼續道:“胎息有些不穩,你剛剛又動了胎氣,我去給你找藥,你躺着別動。”

月清安震驚了,睜大了眼盯着陌塵軒久久不曾回神,直到對方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當真如此倒黴?一炮就中了?

其實也不對,他們那晚好像做了好多次……

想到此處,月清安不禁黑了臉,這就去縱欲過度的後果。

陌塵軒出去沒一會又回來了,此時月清安剛回神,有些緊張的看着他:“你确定你沒把錯麽?你又不是大夫。”

“在下雖不是大夫可自小便跟着師父學了一些醫理,這普通的把脈治病療傷,在下也略懂一二,放心不會錯的。”陌塵軒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真的沒有錯麽?”月清安仍抱着一絲僥幸心理,甚至不惜胡言亂語:“說不定你醫術不到家,錯了呢!”

看他仍舊心存一絲希望,陌塵軒微揚了唇角,道:“月公子最近是否總是嗜睡,經常渾身乏力,時不時還犯惡心?”

月清安點了點頭。

“最近是不是嗜酸嗜辣,動不動還頭暈眼花?”

月清安再點頭。

“那就對了,絕對不可能有錯的,你就是有了。”陌塵軒揚了揚下巴,輕笑出了聲。

不得不承認,對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只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麽好聽便是了。

月清安只覺越聽心越涼,面色複雜的看向陌塵軒。

陌塵軒看他近乎心灰意冷的态度正想安慰他幾句的,剛準備開口,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他一頓,還是先起身去開了門。

門外的黑衣人給了他一個食盒,又給他行了一禮之後消失在了夜幕中。

陌塵軒将食盒打開,看到裏面的東西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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