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摔下樓梯
第二天喬染起床後,南家并沒有人。
恰好收到南黎川的短信,解釋說。昨天半夜裏。南父的好友出了意外。所以一家人都趕了過去,沒有驚擾喬染休息。
喬染,等我回來。
南黎川最後一句如斯說道。
大概是怕自己跑了吧。喬染想到昨天自己說的要搬出去的話。
她今天其實想對南黎川說,自己出去找份工作。包吃包住的那種。這樣的話,南黎川就不會為她搬出去的事情煩心了。
南家的人都不在。喬染洗漱後做了點吃的,打算吃過飯後自己出去找工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喬染心下疑惑。可是忘了帶什麽東西?
等開了門,喬染就看見白落衡一臉傲然的站在門口。
下意識地,喬染去關門。但被白落衡擋了回去。
她的力道大的驚人,喬染差點被推到在地。“你來幹什麽?”
白落衡白了喬染一眼,自顧自的朝裏走去。好似這裏是自己家裏一樣。
“我來幹什麽,當然是請你這個傭人回去。你知道不知道,你走了以後。庭園的傭人我用的很不順手啊!”
白落衡一臉自得,好似真的是什麽貴家千金。
“我是不會回去的。”
喬染說着。坐在餐桌旁,吃着自己的東西。
“啪”的一聲,桌子上的食物被白落衡橫掃在地。
喬染站起身來,緊接着“啪”的一聲打在白落衡臉上,并不給她喘息的機會,“這不是庭園,你放尊重點!”
白落衡捂着臉,狠狠地望着喬染。
她今天早上看到連早飯也不吃,要出門的溫庭初,無意識地問他,是不是公司裏有什麽急事,那麽趕。
溫庭初搖搖頭,回答道,“南家現在沒有人,我去把喬染接回來。”
當時,白落衡聽到後差點兒失手打掉手裏的咖啡杯。
連忙扯起嘴角,走到溫庭初旁邊,“庭初哥哥,還是我去吧,你現在去,要是南家人回來看到你,不太好,萬一人家看你契而不舍,把喬染藏得更深怎麽辦?”
“還是我去吧,這回我就是低三下四,也會把喬染給求回來的。”
溫庭初看着認真的白落衡,思索片刻後,答應了白落衡所說的,“不過,落衡,讓李嚴跟着你,綁也要把她綁回來。”
李嚴就在門外車裏,白落衡并沒有讓他跟進來。
“喬染,你是個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我,你以為進了南家你就爬上樹枝當上了鳳凰?我告訴你,你就是殺死我姐姐的兇手!你這輩子只能是庭園的傭人,為你所做的一切贖罪!”
喬染聽到白落衡說到洛傾,只覺得她是個瘋子,不想和她掰扯,轉身離開上樓。
“你回來,我還沒說完呢!”
白落衡緊跟在她身後,拉扯着喬染的睡衣。
到達二樓,喬染心煩意燥地甩了白落衡扒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卻不想聽到身後“啊”的一聲。
喬染下意識拉着還沒甩出去的手,卻不想,白落衡一個轉身,把她推下樓梯,喬染滾落在地,眼前什麽也看不清,欲要站起身時,卻使不上力氣,突然“啪”的一聲,臉頰一痛,喬染徹底昏倒在地。
“哼,跟我作對。”
白落衡鄙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喬染,吹吹手掌,“為了不讓人看出你臉上巴掌的痕跡,我就不打你了,但這個仇,我會記得的,希望你還能活着看到我複仇的時候。”
白落衡瞧見地上慢慢滲血,扭捏着腰肢離開南家。
李嚴等了許久,想要進去看看裏面的情形,卻看着白落衡捂着臉哭哭啼啼地出來。
“白小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
話雖然這麽說,但白落衡放下捂着臉的右手,赫然一個手掌的紅印。
“喬小姐打你了?”
“沒事,李嚴,這事你別對庭初哥哥說,是我之前做的不對,喬染……這樣也是應該的。”
“那喬小姐她……”
李嚴想問喬染是否還願意回庭園,畢竟,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接喬染回去,可……李嚴看白落衡臉上的手掌印,不好意思開口問下去。
白落衡坐在後車位上,透過後視鏡沒有錯過李嚴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喬染說她過兩天,心情順了,自然會回來。”
“那既然這樣,白小姐,你臉上的傷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回庭園吧。”
“好的。”
南黎川在醫院裏,突然心緒不寧,不知為什麽,滿腦子都是喬染哭泣的畫面。
趁着去廁所的功夫,南黎川給喬染打電話,卻沒人接。
南黎川意識到不好,當下沒有和父母打聲招呼,就自行離開。
南黎川在路上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沒人接,南黎川加了油門,把愣是兩個小時的路程用了一個半小時到達家裏。
大門大開,南黎川來不及關上車門就往屋裏跑,進到客廳,一眼看見倒在樓梯口的喬染。
“喬染!喬染!你怎麽樣,你醒醒啊……”
南黎川本想扶起喬染,卻摸到黏糊糊的鮮血。
看到手裏粘稠的血紅,南黎川不敢有什麽動作,雙手發抖地打開手機,“救……救護車嗎……我這裏……有人從……樓梯上摔下來……”
南黎川不知道自己對着手機說了什麽,是不是遺漏了什麽,只是一個勁地催他們快點來。
更不知道是怎麽把喬染送到醫院,怎麽送進手術裏的。
在手術室門口,南黎川終于控制不住,癱坐在地上,他不知道,不知道如果失去喬染以後自己會怎麽樣。
哪怕他一分鐘也沒擁有過喬染,可如果,喬染死了,南黎川意識到自己的生命也會因此而枯竭。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醫生從手術裏出來,南黎川顧不上體面,扯着醫生的胳膊,聲音因長時間不說話而嘶啞,“醫生她……她怎麽樣?”
“病人送來的很是及時,如果再送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啊。”
南黎川剛送下一口氣,又聽醫生說,“但是病人求生意識不強,要看她二十四小時之內是否蘇醒。”
“如果不能呢?”
“那以後蘇醒的機會很是渺茫。”
不顧醫生的眼光,南黎川無力地蹲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他的模樣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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