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你手機被盜了麽
溫庭初魂不守舍地從病房裏出來,并沒有在意在門口偷聽的白落衡,只是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拿出一根煙點燃。白落衡在李姨出來時。就已經來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白落衡也是一字不差地聽進了耳朵裏。
或許這幾日經歷的事情太多。又或許這一幕是白落衡曾經就預想到的,總之。白落衡面無表情地坐在了溫庭初的身邊。從他手中抽出一根煙,抽了兩嗓子。咳嗽不止,嗆出了兩滴淚。
溫庭初奪過她手裏的煙,“小孩子抽什麽煙。”白落衡同時也抽出他手中的煙。“醫院裏不準抽煙。”在溫庭初出神的片刻。白落衡将手中的兩根煙扔到了地上,如洩憤一樣,狠狠踩上兩腳。
“庭初哥哥。我希望你高高興興的,你高興了我就高興了。裏面的那個女人咱不管她好嗎?”白落衡說完這些話,如同往日。她想要習慣性地抱住溫庭初那強勁的胳膊,下巴倚在那份緊實的肌肉上時。卻不料她的指尖剛要觸摸那份溫柔,溫庭初已經站立。“我的事你不要管,快點兒回家吧。”
白落衡的指尖還停留在半空中。猶如針紮般疼痛,連在心上,白落衡立即收回了手指,“庭初哥哥,晚上回家吃飯吧,我……”“我還有事情,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說吧。”利落幹脆的拒絕,白落衡當即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轉身疾走。
喬染!喬染!你不愛的人為何你還要去傷害,南黎川如此,溫庭初也是如此,白落衡氣急敗壞地将車飚飛開,發洩心中的不滿,想到溫庭初剛才那副好似有人挖了他的心樣子,白落衡就心痛得很,尤其是溫庭初站起來,間接拒絕了她的親昵,她的胸腔就湧出一股郁結。
白落衡知道她以前對溫庭初有好感,那時候她不過是以為這個人實力滔天,既可以為姐姐報仇,又可以護她周全,所以她虛榮心很是得到滿足,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感情變了質,她想要為溫庭初洗羹做飯,想要溫庭初開開心心的,雖然那人總是愛板着一張臉。
但正因為那麽在乎,所以她才會第一時間發現,溫庭初對喬染的那份感情,可以轉換為喬染傷害他的武器,白落衡淩厲的眼光透過一絲狠勁,喬染,這輩子,我都與你誓不罷休……
等到白落衡走後,溫庭初想到了什麽,播了電話過去,許久,電話才被人接起,“溫總,你不需要睡懶覺的嗎?”難得的,溫庭初這次沒有板起臉糾正,“我睡懶覺誰掙錢讓你抱大腿。”
“噗通”一聲,闫安勳掉在了床下,再三看了手機顯示的是溫庭初的電話,才又小心翼翼地問道,“溫總,你手機被盜了嗎?”溫庭初會開冷笑話,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溫庭初沒空搭理那些有的沒的,“你快點給我來醫院。”熟悉的嚴肅又回到闫安勳的耳朵裏,闫安勳這才放心地順手挂掉電話,看到被他按掉的電話,闫安勳總覺得他錯過了什麽重要信息,比如說,大清早的幹嘛要往醫院裏趕。
來到醫院的闫安勳,看見在走廊上抽煙的溫庭初,“你沒看見這上面禁止吸煙嗎?”溫庭初對着标識吞雲吐霧,“沒看見。”闫安勳放下指着标識的手,得,說起來,這家醫院還是你家投的股份,看沒看見又有誰能把你怎麽樣。
“叫我來什麽事?”溫庭初瞄了一眼身後的病床,突然間放低音量,“喬染有個……朋友?”闫安勳剛起個早,腦袋反應好一會兒才知道溫庭初在說什麽,“你說的可是陸煥?”
“好像是吧,我也記不清了。”闫安勳白了他一眼,“是壓根不記得了吧。”溫庭初也沒同闫安勳計較他拆臺的事情,“你跟那丫頭走那麽近,把她約出來吧。”闫安勳心下不妙,溫庭初何時會主動約一個丫頭,“陸煥她怎麽得罪你了?我替她道歉行不,她性格就是這麽橫沖直撞,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待點行不。”
瞧着闫安勳緊張地樣子,溫庭初突然來了開玩笑的興致,“你有面子嗎?”“溫總,我這面子不歹還要你給是不?”這馬屁拍的,溫庭初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丢,“我找她沒什麽事情,喬染生病了,一個人在這無聊,我想着,找一個人同她聊聊比較好。”
喬染這種狀态,溫庭初看着很不放心,不過就是洗個胃,喬染昨天睡,夜裏睡,現在白天還是睡,好像怎麽睡也睡不夠一樣,醫生也說了,她現在身體及其虛弱,遭受的打擊太多,需要靜下心來養養,不能大動肝火。
而現在,喬染是不願意見他的,所以溫庭初尋思着有人陪她說說話可能會好些,“呦,溫總,你這是受了什麽刺激,居然開竅了,還懂得關心女人了?呦呵,喬染這可真是對你調教有方啊。”闫安勳大大咧咧地開着玩笑話,雖然溫庭初知道闫安勳平時也是這副模樣,但現在他聽着闫安勳的話,沒有一句不是諷刺,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闫安勳看着溫庭初那張好似別人欠他錢的臉,立刻說道,“我這就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闫安勳簡單地說了喬染的情況,當然裏面有七成都是誇張的成分,聽到那邊陸煥急得嗷嗷叫的聲音,闫安勳心裏就撓癢癢,“你那邊不好打車,我現在就過去接你。”
挂掉電話後,闫安勳朝溫庭初發牢騷,“你剛才給我帶電話,怎麽不說清,我就可以帶她一起來,何必再跑這一趟。”溫庭初給他一對衛生眼,“是你自己先挂的。”闫安勳想了一會兒,“好像是這樣的,怪不得我總感覺少了點什麽,原來是少了二人世界。”
對上溫庭初疑惑地眼神,闫安勳好心解釋,“現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我正好可以和陸煥多呆一會兒,在私密的空間裏,過一下二人世界。”話說完,闫安勳收起花一樣的笑臉,“這種朦胧的戀愛,溫總你這個老男人是體會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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