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葉清友被茶嗆了一下,咳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嘉嘉,冰紅茶是茶調飲料,不能算在茶類裏的。”

我很不高興。這才認識幾天,他就學會跟着王大祝叫嘉嘉了,叫得我gay裏gay氣的。就算我是個藝術生,還是個藝術生基佬,還是個文藝藝術生基佬,那也是個拳頭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馬的文藝藝術生基佬。就在我想要跟葉清友好好探讨一下是不是應該讓他叫我全名或者別的老公之類的稱呼的時候,茶舍裏又有人進來了:“哈哈哈哈哈哈。謝嘉,你怎麽不說你還喝過菊花茶呢?”

我回頭一看,陳鈞學長。

我說:“咦,好巧,學長你也在啊。”

“不巧。”葉清友說。“他也是這裏的老板。”

我:……???

“哦,謝嘉還不知道吧。”陳鈞走進來,特別自來熟地在我旁邊坐下,把手裏的桃花枝插進花插裏。“和光現在是我和清友一起負責的。”

桃花很新鮮,花瓣上還帶着春天的露水。葉清友問他這去靈泉寺摘的?陳鈞說是啊,叫你去靈泉寺走一圈你又不去。葉清友說,我這不是給嘉嘉上課麽。陳鈞說我知道,所以就給你捎一枝春回來意思意思。

說着,他順手就拿起了茶盤左側的一個品茗杯——那個地方一直扣着兩只杯子,葉清友告訴我只有經常在這裏喝茶的人才會把杯子放在這個位置。其中一個就是葉清友的杯子,另一個杯子我一直在猜屬于誰,沒想到居然是陳鈞的。

對了,之前我沒有自己的杯子,用的都是客座用杯。葉清友說等我有了自己的杯子可以專用自己的杯子喝茶,來得勤的話也可以在常坐的茶臺邊上放上自己的私杯。嘻嘻嘻。

陳鈞把杯子放在面前,并指叩了叩桌面示意讨茶喝,葉清友替他溫杯潔具。他一邊等着喝茶,一邊對我說:“和光原本不是我們開的茶舍,是我們師父開的。後來我們師父嫁到廣東去了,我才和清友接手了這間茶舍。平時葉老板負責茶舍的教學和進茶,我負責宣傳和待客。”

葉清友調笑道:“我和陳老板出自同一師門,你現在跟我學茶,叫他師叔就可以了。”

陳鈞敲了敲桌子:“葉老板你什麽意思?我比你晚一年讀書,喊你一聲學長也就算了,在茶舍你不能這麽過分啊。明明是我先學的茶,在這裏你得喊我師兄才對!”

葉清友:“可是你今年才大三。”

陳鈞:“你不能這麽算!我生日比你還早一個月……”

葉清友:“可是你今年才大三。”

陳鈞啞口無言。

葉清友把陳鈞辯到沒詞了,又對我說:“下一節課我可能有事,陳鈞替我給你上一節,沒問題吧?”

我超想說問題好大,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得這麽明顯,只好問他:“你有什麽事呀?”

“他忙着做畢業設計呢。”陳鈞說。“最近搞得累死累活的,這兩天還不停地抽時間去陶藝系玩泥巴……也不怕哪天猝死在工作室裏。”

“你可給我積點口德吧。”葉清友輕笑兩聲。“嘉嘉,你陳師叔是雲南人,家裏做陶器的,對普洱很有研究。而且他是文學社的社長呢,讓他給你講絕對比我講得要好。”

陳鈞:“好啊葉清友,你先把這頂高帽子給我扣上了!謝嘉我跟你說,你別聽他的,葉老板他才是高人,前任文學社社長,要不是他準備畢業了這社長還輪不到我當呢……”

我一臉懵逼。

所以你們是想要告訴我,那天晚上觀影會,我是在文(陳)學(鈞)社(學)社(長)長,前(葉)文(清)學(友)社(師)社(兄)長,還有華(西)師(美)博(史)士(陸)畢(老)業(師)生的面前裝了一晚上的逼嗎???

葉清友又和我們聊了兩句,把茶臺甩給陳鈞,自己回學校去繼續收拾畢業創作了。陳鈞接手了茶臺才泡了沒兩泡,我立刻察覺出茶味有所變化。葉清友的茶泡出來香氣是清澈透亮的,茶味純粹而溫暖;陳鈞泡的茶湯滋味更厚重,四平八穩。

我一邊喝,一邊聽見陳鈞對我說:“清友不是不想給你上課,只是他确實忙不過來。這兩天我經常聽他提起你,說你非常聰慧,文學底子也好,在學茶一道上很有天賦,想好好培養你。”

“啊,學長謬贊了。”我連忙謙虛謙虛。“我一直很想學茶的,也非常感謝和光茶舍給我提供了學茶的機會。”

陳鈞哈哈一笑:“客套話就不用說了,他不輕易表揚人,我跟他認識這麽久都沒聽他對我說過幾句好話呢。對了,你知道接下來兩節課是學什麽嗎?”

“我知道的,”我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翻了翻筆記。“是黑茶和普洱。”

“那就對了。”陳鈞說。“現在告訴你我們茶舍一個規矩:葉老板不泡普洱,不講普洱的課。”

“……诶?”我愣了愣。“為什麽?”

“将來你跟他熟了,他自然會告訴你原因的。”陳鈞說。他說着話,正好瞧見葉清友的品茗杯裏剩了半杯茶沒喝完,連聲啧嘆說當了老板就學會鋪張浪費了,說着拿過那只品茗杯一口把裏面的茶喝完,杯子用開水一燙放回茶臺側面。

我面皮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一臉陰郁地看着他若無其事地給自己繼續斟茶,飚了一句粵語出來:“陳學長,你是不是基佬?”

陳鈞:“???你剛才說什麽?”

“沒說什麽。”我說。“我今天晚上想在茶舍練泡茶,準備叫外賣在這裏吃,想跟你拼個單,問你吃不吃雞柳。”

陳鈞:“哦,哦……我不吃雞柳,謝謝。你自己點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陳鈞說他水喝多了去上個廁所,留我一個人在茶臺邊。我等他出了門以迅雷不及脫褲子之勢一把撈過葉清友的品茗杯,用紙巾擦了一遍,用自己杯裏的茶水浣洗了一遍,重新斟茶一口喝掉,最後用開水再燙一遍,才把杯子放回原處。

神清氣爽。

等到陳鈞上完廁所回來,我感覺自己又能陽光燦爛地面對他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