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一回府就召集了以白老先生為首的謀士團隊
充。
楚小溪想了想,有些可憐的問:“你不在西北的這些日子,我是不是不能出王府了?”
權王原本想點頭的,到嘴邊的“是”字,卻在看到楚小溪的眼神的時候生生改成了“沒什麽重要事情,最好別出府!”
“那你什麽時候回?”
“少則一月,最多兩個月也會回來的!”
楚小溪垮了臉,“嗷~!那豈不是都過完年了?可憐我在西北的第一個年,竟然是隐姓埋名的坐牢!”說完還誇張的捂了臉。
權王看到楚小溪這麽孩子氣的一面,也有些好笑,不過內心卻是深深的自責,是的,她在西北第一個年,他卻不能陪伴左右。她來西北後,一直為了西北忙前忙後,而他卻似乎并沒有給過她什麽。
等這次玉玺的事情辦完後,一定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告訴她,她是留是走,他絕不幹涉。
不過她若是走,他真能做到不幹涉嗎?
權王在心裏又有些鄙視自己。
不知什麽時候,阿志又回來了,見楚小溪瞎叫喚,也有些好笑,卻還是上前禀告,“王爺,王妃,左公子讓小的轉告王妃,他過幾天要去啓明國,問王妃可有什麽法子能帶些活竹鼬過去。”
楚小溪一聽去啓明國,激動得站了起來,“什麽?左公子要去啓明國?”
阿志點頭。
楚小溪卻轉臉哀求的看向權王,“王爺!啓明國!”還一臉讨好的雙手合十,沖權王拜托。
阿志有些不明所以,左公子世問王妃能不能将竹鼬活着帶到啓明國,怎麽王妃反而在求王爺,他家王爺又不會養竹鼬。
權王這次确實一臉不容商量,“不行!我不放心。你想去,等我回來帶你去!”
楚小溪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好吧!不過王爺,你說話可要算數!”
哎!權王是幹大事的,一天到晚忙的腳不沾地,哪裏有空陪她去啓明國呀!
不過好歹他還算是有心,讓她有個念想。
于是楚小溪興致不是很高,恹恹的對阿志說,“可以,餘兆霖那孩子現在學得挺好,你讓左公子問問餘兆霖肯不肯跟他去啓明國吧,要是餘兆霖願意,有他看着竹鼬,路上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阿志點頭答應,“哎!好嘞,小的這就去回話!”
沒走多遠,楚小溪突然又想到什麽,沖阿志喊道:“順便告訴左公子,他只有江南地區的代理權,要把竹鼬帶去啓明國,要麽按照零售價,要麽叫他再交點代理費過來!”
阿志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就這麽赤~裸的問人家要錢,真的好嗎?這種話,難道不是應該和左公子當面商談嗎?怎麽還讓他去和左公子的手下傳話?
權王看楚小溪一副惡狠狠宰人的模樣,也有些好笑,“你平常和左公子都是這麽談生意的?”
楚小溪确實一副理所當然,“是啊!左右他有錢!還能掙錢!我又沒錢,又不會掙錢,不過他的錢卻很好掙!當然,他可不會做賠本買賣,被我掙走的錢,他都不知道能把我這的東西翻多少倍的掙回來呢!”
“你似乎挺會做買賣呀?可你以前似乎沒做過買賣吧?”
楚小溪一驚,哎呀,咋喜咋悲的,一時昏了頭,竟忘記了自己現在可是左相府那個不受寵的小庶女了。
一時尴尬,只得幹咳幾聲,一邊端起水杯喝幾口水,腦子卻飛快的轉着,“哎呀!這個說來話長!其實以前也不是沒做過買賣,只是方式不同嘛!以前不也常讓蘭竹去當些東西,再采買點東西嘛!這買進賣出的,就是買賣嘛!”
楚小溪因為是現場編造,說得支支吾吾,權王卻以為是自己讓楚小溪想起了過往的不堪,心猛的一疼,“對不起!”
188 林顏夕
楚小溪因為是現場編造,說得支支吾吾,權王卻以為是自己讓楚小溪想起了過往的不堪,心猛的一疼,“對不起!”
楚小溪一看權王的表情,就知道權王誤會了,不過這個誤會很好,這樣她就不用再編什麽謊話來解釋了。
于是配合的低頭,有些落寞的去轉動着桌上的水杯,“沒事!都過去了不是嗎?”
權王沒有說話,只靜靜的看着她。
楚小溪覺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便開口問道:“你明天就要出發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有阿遠收拾!”
是哦!這年頭,位高權重的,誰身邊不是一對丫鬟婆子小厮什麽的,哪裏還用自己動手?倒是把這給忘了。
看來最近總跑基地,忙忙碌碌中,還真快忘記了這裏不比那個時代了。
想到眼前這個人明天就要為國家大事奔波、涉險,想到自己居然曾經還成為過這個人的心上人潇陌憐,而今,自己又成了他的正妻,楚小溪心中覺得有些怪異。
怎麽個怪罰,她也有些說不清楚,擡眼竟發現權王正看着自己。
楚小溪突然有些不樂意了,你不是心心念念喜歡潇陌憐嗎?現在都住在潇陌憐家當初的院子裏,你怎麽可以又這麽看着別人了?
如果她死了,權王再娶一個回來,是不是又會很快的恩恩愛~愛?
權王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短時間內,楚小溪的表情怎麽能這麽變幻莫測,“好久沒吃過那個火鍋了,我讓人照着你以前用過的那個銅鍋打了口,晚上試試新鍋怎麽樣?”趕緊轉移下話題吧!
權王算是有些摸清楚楚小溪的脾氣了,她似乎對穿戴打扮不是很上心,倒是特別喜歡銀子和吃。他進京在即,總不能甩她些銀子再走,再說她最近似乎挺能掙的,他也不知道要送多少合适,于是還是和她聊聊吃吧。
果然,這話效果不錯,楚小溪聽到吃火鍋,又想到剛才自己真是胡思亂想些什麽呀?于是馬上高興的拍手同意,“真的呀?我上次和你說的,那鍋有幾個地方要是改改能更方便,你改了嗎?”
權王點頭。
楚小溪高興的站了起來,“那我去廚房看看,這個天氣,吃火鍋真是再合适不過了!這次我要吃變~态辣,王爺也吃這個味麽?”
權王點頭,“都随你!”
楚小溪邊走邊回頭說道:“好嘞,保證辣得你找不着去京城的路了!哈哈。”
說是這麽說,楚小溪還是弄的鴛鴦鍋,一邊是清湯的,一邊是麻辣的,權王明天要趕路,要是這會兒吃壞了肚子可就不美了。
鄧媽媽知道王爺和王妃要吃火鍋,親自來了廚房,楚小溪把廚房的人馬指揮得雞飛狗跳,終于弄出了一對新鮮的火鍋食材。
“哎喲,王妃,您這辣椒放得太多了吧?”鄧媽媽看着那一鍋紅紅的辣椒油,忍不住說道。
“鄧媽媽晚上一起來嘗嘗就知道了!”
“王爺和王妃吃火鍋,老奴過來湊什麽熱鬧!”
楚小溪笑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吃火鍋這事,就是人多才有意思呢。”
鄧媽媽笑得一臉褶子,“那感情好,老奴就涎着臉上王妃那裏蹭點吃了。”
當然,到了王妃院子裏之後,蘭竹、鄧媽媽以及阿遠阿志等人,到底沒和楚小溪他們坐一桌吃一個鍋,而是分了兩桌,權王和楚小溪坐在大桌上,鄧媽媽等人坐在一旁臨時支起的小桌上。
一開始鄧媽媽還要過來伺候權王和楚小溪,被楚小溪拒絕了,“吃火鍋,吃的就是自己,要什麽就自己下,想幾分熟就煮到什麽時候,阿遠阿志他們都知道這個,鄧媽媽快回去坐着吧!”
阿遠阿志等人上次吃過一回,自是很熟悉,都坐着,眼睛亮晶晶的往鍋裏下菜呢。這火鍋他們就上次吃過一回,原本以為以後還能常吃,奈何來了西北事情一樁接一樁,王爺和王妃都沒顧得上吃火鍋,他們就更談不上了,好不容易盼到了,當然要敞開肚皮吃個夠本了。
鄧媽媽見大家都各自坐着,唯獨她一人站着,似乎有些在掃興的意思,于是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回小桌子坐着了。
阿志撈起麻辣湯裏的一片五花肉,蘸了醬料就迫不及待的塞進了嘴裏,卻辣得眼淚都嗆出來了,含含糊糊的喊道:“王妃!這次這味怎麽跟上次不一樣啊?”
鄧媽媽見兒子這副模樣,敲了阿志一筷子,“吃個火鍋,和王妃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點規矩。”
阿志艱難的咽下五花肉,委屈的說道:“娘!你不知道,王妃說了,火鍋吃的就是這個氛圍,您在這,這也不行,那也不對,真是~”
“媽媽莫怪阿志,小溪上次是這麽說的。”楚小溪還沒說話,權王卻說了這麽句話。
被兒子這麽說,鄧媽媽有些不好意思,惱羞的掐了阿志一把。權王都發話了,她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一頓火鍋吃得大家暢酣淋漓,意猶未盡。
“想不到這次的辣味這麽帶勁,我一邊覺得辣的不行了,一邊又忍不住想再繼續吃!吃完了可真是爽快!”阿志對阿遠說道。
這一頓火鍋下來,說的最多的要數阿志了,大家都吃得相對安靜,或許是因為火鍋太辣,辣的大家說不出話,或許是因為明天吧!
吃完火鍋,權王送楚小溪回了房裏,就去了書房。
楚小溪知道,大事在即,他要準備的其實也很多,能抽~出這些時間陪她,實屬不易。
第二日,楚小溪是被權王叫醒的,“小溪!醒醒,秋老先生已經在外等着了。”
楚小溪睡得迷迷糊糊,“秋老先生?”一時想不起秋老先生一大早等她幹嘛。
權王看着楚小溪的迷糊樣,就知道她肯定什麽都忘記了。
對外喊了聲,“林顏夕!你進來!”
林顏夕?怎麽覺得這名字這麽耳熟呢?
等看到進來的女子後,楚小溪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進來的女子。
189 名字
等看到進來的女子後,楚小溪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看着進來的女子。
來人可不就是林顏夕,和她現在這具身體一模一樣。
這就是她的替身?
正想着,“林顏夕”就沖權王和楚小溪行了一個大禮“奴婢見過王爺王妃。”
什麽情況?怎麽聲音都和她一模一樣?
楚小溪知道眼前這人的模樣是易容的,可聲音呢?聲音怎麽改變?
權王擡手,“起來吧,去外間候着!”
“林顏夕”剛轉身,楚小溪一骨碌就坐了起來,“她,她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秋老先生給開了藥!”權王的回答言簡意赅。
天哪!秋老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這技術擱現代,楚小溪也沒聽說過啊,簡直就是開挂了?
只知道秋老先生醫術了得,楚小溪一直覺得這個年代的醫術不外乎對藥理的研究深些,能被權王帶在身邊的,肯定就是擅長外傷和毒理的,楚小溪見過秋老先生解毒,卻不曾想,秋老先生竟然有如此神技。
這麽想着楚小溪眼眸迸發出璀璨的光芒,“天哪!這麽厲害,那是不是也秋老先生給我易容後也會順便給我換個聲音?”
“哎呀!聲音和樣貌都變了,豈不是沒人認得出我了?”
看着楚小溪前一刻還迷糊着賴床,這一刻就精神抖擻的碎碎叨叨起來了,權王嘴角微翹的搖了搖頭,“聲音的改變越大,對嗓子的傷害就越大,原本也不打算給你改聲音,不過出于安全考慮,我讓秋老先生給你制了藥丸,會讓你的聲音略調低沉些吧,不過若非必要,不要出王府,不出王府的話,那藥丸就不要吃,知道嗎?”
楚小溪連忙點頭,“放心!我明白的!”
等楚小溪穿戴整齊,權王又對外喊道:“阿溪!進來!”
一個和楚小溪模樣有些相似的姑娘嘟着嘴巴走了進來。
這人走路的動作怎麽這麽眼熟呢?
楚小溪還來不及問,那個叫阿溪的姑娘沖權王行了一禮,就委屈的沖楚小溪說道:“王妃!您和王爺說說吧,為什麽要叫我阿溪呀?難道不應該叫阿蘭或者阿竹嗎?”
楚小溪有些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是蘭竹?”
問完不待那姑娘回答,楚小溪又問權王,“她真的是蘭竹?”
權王點頭。
蘭竹卻很狐疑,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奴婢真的變樣子了?”
“難道你不知道?”
蘭竹卻說:“知道是知道,一大早上這院子裏就進進出出好多人,然後秋老先生就說王爺讓他來給奴婢易容。拿了一堆瓶瓶罐罐,也不知道往奴婢臉上塗了什麽東西。剛弄完,奴婢還來不及照鏡子看看,王爺就來了,說奴婢以後就叫阿溪了,小,哦不!王妃,小溪,那不是您的名字嘛,奴婢怎麽能叫這個名字呀!”
楚小溪也有些疑惑的看向權王。
權王先對蘭竹說,“快給王妃洗漱!”
蘭竹答應一聲,就将早已準備好的水和毛巾端了進來伺候楚小溪洗漱。
楚小溪一邊洗漱,一邊聽權王說道:“一會我會讓秋老先生給你易容成和蘭竹有些相似的模樣,阿蘭和阿竹這兩個名字你挑一個。”
楚小溪主仆兩一時都有些不太明白權王的意思。
權王以拳遮嘴,清了清嗓子,對楚小溪說:“我昨天和你說過,你這院子裏的丫鬟本婆子原本就沒幾個,這次我會走帶走,而你和蘭竹的新身份則是新買進來的丫鬟,打理王妃院子的。”
楚小溪原本只是有些懷疑權王的意思,現在聽他這麽說,楚小溪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你不帶我進京,帶一個替身,又為了防止萬一中的萬一,怕我萬一出去被有心人識破,所以将我和蘭竹再換個身份?”
聽出楚小溪話語中的不高興,權王卻不知道該怎麽說,甚至他都還來不及說什麽,耳邊又響起楚小溪的聲音。
“我不要蘭竹當我的替身!”
權王擡頭,皺眉看着楚小溪。
卻聽到楚小溪說:“你說我矯情也罷,反正我不要蘭竹當我替身。我這個人很怕死,你找了個替身去京城,我不用涉險,我只覺得躲過一劫挺好,我感謝你!雖然這對那個替身不公平,不過她原本就是你找的替身,我也不用太內疚,可蘭竹不一樣,她不是我的替身,她雖然只是個丫鬟,可我在相府那些年,都是她陪在我身邊的,說她是我姐妹都不為過,你怎麽能讓她當我替身?萬一出了什麽事,你覺得我還能問心無愧的活下去嗎?”
蘭竹本來不是很明白,出去倒完水回來正好聽到楚小溪這段話,于是她也不等傳喚了,直接闖了進來,“原來王爺讓我叫小溪是這個意思?”
說完看向楚小溪,“小姐奴婢願意!奴婢知道小姐待奴婢如姐妹,死也能笑着死了,小姐還是快想想你是叫阿蘭還是叫阿竹吧?”
蘭竹被楚小溪的那番話感動的淚眼朦胧,一時激動,忘記還有權王在旁邊了,脫口就是“小姐”了。早忘了人前要叫楚小溪“王妃”這事了。
楚小溪卻固執的說,“我叫阿溪!阿蘭或者阿竹,你自己選一個!”
主仆兩一陣争執。
“王爺!你說,小溪是我的名字,憑什麽不讓我叫小溪!”
“王爺,您可是說了,讓奴婢叫小溪的!”
主仆二人都是一副要權王主持公道的模樣看着權王。
權王趕緊站了起來,“你們自己商量吧,我叫秋老先生進來給你易容。”
說完逃也似的往外走去了。
讓他改口,讓楚小溪叫阿溪?那怎麽行,萬一的萬一呢?要是她因此出事,他怎麽能原諒自己?
可讓他堅持讓蘭竹叫阿溪?她剛才那番話可都說道他心裏去了,蘭竹怕是她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要是蘭竹真因此出事,她又怎麽原諒她自己?
所以還是讓她們自己解決吧,最好她們別出王府,這樣他肯定能護她周全,可她的性子,真的能做到不出王府嗎?
190 視察驗收
秋老先生給楚小溪易容完,楚小溪和蘭竹也商定好了各自的新名字。
不再局限于“阿溪”“阿蘭”“阿竹”,楚小溪的容貌也并不是參照蘭竹的原來容貌來易容的。
楚小溪就是讓秋老先生修改了自己的五官,然後就出現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不過權王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的眼睛。
權王進來看了楚小溪的樣子,點了點頭,“這個容貌也不錯,不熟悉你的人肯定就認不出來了。”
權王又交代了一番楚小溪,然後就帶着“王妃”以及院子裏的丫鬟婆婦浩浩蕩蕩的往京城去了。
與此同時,王府角門一輛不起眼的烏棚馬車悄悄駛了出去,在一個無人的巷子裏,下來兩個有些灰頭土臉的女子。
兩個女子往鬧市行去,好巧不巧遇到地痞流氓,然後阿志正好路過,解救了這兩個女子。
兩名女子自稱是姐妹,逃難而來,求阿志買下她們。
而王府正好缺丫鬟收拾王妃的院子,于是阿志就順手買下了這兩人。
王府要買兩個丫鬟,手續什麽的自是不成問題。
買下的這兩個丫鬟自然就是楚小溪和蘭竹。
而這出買丫鬟的戲碼自然是權王安排下的,就是為了不讓楚小溪和蘭竹的身份有什麽疑惑。
權王是怕王府裏突然出現兩個面生的丫頭,小厮和侍衛有什麽疑惑,當然并不是說王府的侍衛和小厮不可靠,而是怕萬一哪個嘴吧不小心說了這事,又剛好被有心人聽了去,可就麻煩了。
權王對楚小溪的安全也是操碎了心了,就連那個無人的小巷,其實都事先安排了四個隐衛暗中保護楚小溪的。
一路上蘭竹真是憋了一肚子話,一到王府,蘭竹就忍不住說了出來,“小~”
楚小溪在蘭竹要說出“小姐”二字前就瞪了眼蘭竹,“小海,這裏是王府,咱們以後說話做事可都要小心些才是。”
蘭竹立馬收住,想起現在的處境,于是改口道:“小河呀,你剛才拉着阿志的袖口聲淚俱下的求他買下你的時候,你是沒看到,阿志腿腳都哆嗦了,嘻嘻。”
說完偷瞄了阿志一眼,輕聲補充“我看他是吓的,就差腦門上冷汗直流了。”
楚小溪見已經進了王妃的院子了,也笑着點頭,對阿志說:“可不是,虧我那麽賣力的演,要是這戲砸你手裏了,看你們王爺回來怎麽收拾你。”
阿志趕緊求饒,“哎喲,小河姑奶奶,您就饒了小的吧,王爺是叫小的裝作路見不平,然後順路買下兩個丫鬟,可沒叫您哭着跪着求小的呀,這真不怪小的呀,是您演得太投入了,您這一跪,吓得小的差點也跪下了,小的沒當場跪下就很不錯了呀。”
“就這點出息!”
然後權王府中,“王妃”的院子就交給阿志新買的丫鬟,小河、小海來打理了,除了阿志,其他人一概不準踏入半步。
基地的事情都是阿志和潇致遠在跑,潇致遠和餘兆霖基本駐紮在基地了,有什麽問題就來禀告阿志,阿志再回來禀告楚小溪。
不過在別人眼中,阿志是回來飛鴿傳書與王妃聯系的。
為了不增加不必要的安全隐患,連潇致遠和餘兆霖都不知道楚小溪其實還在洛城。
楚小溪這段時間也都以小河的身份老老實實的呆在權王府。
可這天,楚小溪卻不得不出去一趟,因為基地新建的幾座沼氣池都建成了,沼氣竈也都連上了,但考慮到安全問題,楚小溪沒親自去查看過了,她不敢讓基地那邊直接使用。
于是,這天,權王府裏,一頂烏棚馬車從側門低調的往基地去了,阿志在一旁騎着高頭大馬與平常無異的往基地走着。
到了基地,潇致遠和餘兆霖就迎了過來。
“怎麽樣?王妃可回複了你怎麽驗收這幾個沼氣池?”潇致遠一見阿志就問到。
餘兆霖也是一副期待的模樣,他現在可也是這基地裏數一數二的人物了,小溪姐姐說他是最年輕的技術員呢。
阿志卻笑着說:“別着急嘛,王府新買的丫鬟做了些新鮮點心,我帶了些過來讓大家都嘗嘗。”
說完就沖烏棚馬車喊到:“小海、小河,快把點心擡出來吧!”
楚小溪和蘭竹分別跳下馬車,然後從馬車裏拉出一個很大的籃子,二人擡了下來。
潇致遠看到眉眼和楚小溪有幾分相似的小海的時候,眉頭猛跳,難道憐兒沒和權王去京城?
阿志卻說道:“那兩位就是我前些日子買下的丫鬟,這段時間專門收拾王妃的院子。”
迎着阿志毫不作僞的眸光,潇致遠再一細看,那個小海果然不是憐兒。
阿志看出潇致遠已經知道小海不是王妃,心下感嘆:
當然不是呀,因為那是蘭竹呀。
還好出門前王妃對他一頓訓練,要不然剛才迎着潇少将軍那看透一切的眼神,他還真有可能露怯呢。
恩!潇少将軍果然厲害,不過還是沒有他家王妃厲害,這些都在他家王妃的算計之內了。
阿志又對小海和小河兩人吩咐,“你們兩個,将那籃子點心提着,跟着我走,到上面去也讓工匠們常常我們王府的點心。”
阿志說的命令口氣十足,潇致遠心底最後那點疑惑也沒了。
他能确定,阿志是絕對不會這麽和王妃說話的。
阿志帶着楚小溪和蘭竹往沼氣池附近走去,工匠們都在那裏。
“你們把糕點放下,這裏就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不要走遠,就在這附近,我和工匠們說會話,一會兒回去了叫你們!”
“就在這附近啊,別跑遠了!”阿志又叮囑了一句。
二人應下,就退下了。
阿志一路與人打招呼,招呼大家去吃點心。
楚小溪和蘭竹一直在阿志的視線範圍內查看着沼氣池。
如果有心,就能發現,其實不是那兩個叫小海和小河的丫鬟老實,一直在阿志的視線範圍內,而是阿志一直讓她們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因為她們往哪裏走,阿志就會忘哪邊去叫認識的工匠過來吃點心,或者和別人探讨下沼氣池的工藝問題。
當然阿志這一切都做得很隐蔽。
人有三急,出來久了總容易發生。
這不叫小海的蘭竹就急上了。
191 劫錯了
蘭竹急着,還不敢說,憋得自己一腦門汗,楚小溪看完一個沼氣池的管道,擡頭就見蘭竹正一腦門汗,還有點哆嗦。
楚小溪有些擔心,“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說着伸手想去探探蘭竹的腦門。
蘭竹一把抓~住楚小溪的手,咬牙到,“我不是,我內急!”
說完很是羞憤,這裏人來人往,大多還是男人,讓她怎麽方便?
可要是跑開,小姐這邊沒人陪着怎麽行?
楚小溪有些好笑,“內急有什麽不方便說的,這附近不是很多廁所麽?快去吧!”
蘭竹有些咬牙切齒,“小河~這附近都是男人,你讓我~”
楚小溪笑出了聲,“呵呵~你是擔心這個呀,早說嘛。”
說着指了旁邊一個小木屋說:“那裏就是一個廁所,你去吧,我給你把門,這總可以了吧?”
蘭竹沒再多說,提了裙子就奔了過去。
不大一會兒就聽到“咯吱”一聲開門聲,楚小溪知道是蘭竹要出來了,笑着轉身,準備離開,可卻沒有聽到意料中蘭竹的腳步聲,反而是門繼續在孤獨的響着“吱吱呀呀”。
楚小溪心頭一跳,蘭竹這丫頭不可能沒方便完就把門打開了,心覺“不妙”,扭身轉回去,卻看到一個雜役打扮的人,正一手捂着蘭竹的嘴巴,一手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抵着蘭竹的脖子。
那人見楚小溪轉身,威脅性的将匕首抵近了蘭竹的脖子,用僅夠楚小溪的位置能聽到的音量威脅,“要是敢叫人過來,我就殺了她!”
楚小溪微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阿志的位置看不見蘭竹,只能看見楚小溪,見楚小溪明明轉身準備過去了,卻又回身了,便喊道:“小河,快帶小海過來!”
楚小溪怕阿志起疑,萬一阿志過來了,蘭竹可就喪命了,楚小溪清楚的看見,阿志說完這話,蘭竹脖子上的匕首又近了蘭竹幾分,已經看到有血珠在匕首邊緣冒了出來,蘭竹滿臉煞白的雙手緊緊抓着那個男子拿匕首的手臂,試圖抵擋些痛楚和害怕。
楚小溪對趕緊對阿志說:“知道了,我也方便下,馬上過來!”
阿志聽了楚小溪的話,臉色有些不自然,王妃說話總這樣,您要方便用得着大聲沖我嚷嚷麽?
不過他家王妃似乎平常說話也不怎麽注意這些。
可王妃要方便,他總不能去看門吧?
可不看呢?他又有些不放心。只得往側方向又走了幾步,只要再走一步,就能清楚的看到那間茅房的門了,阿志卻停了下來。
楚小溪走到那間茅房門口,那個人拉着蘭竹轉進了茅房,示意楚小溪也進去。
楚小溪只得乖乖進去。
一進去,那人就吩咐楚小溪,“快将你們的外衣換過來。””
楚小溪乖乖照辦。
剛換完衣服,楚小溪還想着和這個綁匪談判下,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那人卻飛起一腳将楚小溪踹了出去,摟着蘭竹就往外蹿走了。
楚小溪感覺自己的腰都被那人踹斷了,失重的恐慌就接踵而來,然後就臉着地摔出去了。
楚小溪這一摔自然驚動了阿志。
可今日楚小溪和蘭竹都是王府的丫鬟打扮,兩人發型都是一樣的,只有外衣的花紋略有不同。
因兩人換了衣服,這下子,這邊的情形在阿志眼裏,就是蘭竹被踹倒在地,楚小溪剛進茅房沒多久就被人劫了!
這還了得?
人手緊缺,反正劫匪的目标不是蘭竹,阿志一邊發出警示,一邊擡腳就朝劫匪追去了。
等楚小溪從地上擡起頭的時候,只看到好幾條黑影追了出去,怎麽感覺鼻子酸疼,還有股熱流?
楚小溪伸手一摸,尼瑪竟然還被撞出鼻血了!
楚小溪一臉的泥土,鼻子還流起了鼻血。
随着阿志匆忙追出,基地上的人都知道基地出亂子了,好像是王府的丫鬟被人劫了。
潇致遠聽到消息也急忙趕了過來,看到阿志的反應,以及突然出現的黑影,潇致遠知道,那是權王的暗衛,能出動暗衛,那丫頭定不是普通丫頭。
潇致遠走過來,就看到楚小溪頂着一臉的泥土,正一手扶着腰坐在地上,另一只手扯着袖子在擦鼻血。
待看清楚這張臉,才發現這衣服是那個和楚小溪有幾分相似的丫頭穿的,這人怎麽變了?
潇致遠以為那個長的有些像的是王妃,而這個臉生的丫鬟怕王府的丫鬟了,那麽蘭竹應該是跟着假王妃進京了,有些惱怒的瞪了這個丫鬟一眼,“你幹嘛和她換衣服。”
說完也不等這丫鬟有什麽反應,也擡腳追了出去。
楚小溪鼻子和腰都酸痛,不對,她臉和額頭也痛!啞着嗓子喊了幾聲“回來,你回來!”
不過顯然已經竄出去老遠的潇致遠,根本不可能聽到楚小溪這幾聲呼喚,他耳旁這會兒全是“呼啦啦”的風聲。
楚小溪有些無語,別人認錯人倒罷了,可潇致遠,你怎麽也認錯?你還是不是親~哥呀?
想想,對啊,潇致遠是潇陌憐的親~哥,又不是林顏夕的親~哥,更不是她楚小溪的親~哥。
可她早已經把他當親~哥了,他怎麽可以認錯人呢?
現在蘭竹被劫,生死不明,阿志和隐衛還都追了出去,基地這邊剛才還有些亂糟糟的,這會兒好像有人在整頓,大家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宿舍裏,等着管理員的盤查。
此刻,只有楚小溪一個人在基地裏,沒人理了。
基地裏大多數都是權王軍隊裏的傷殘兵将,剛才大家都看到阿志帶人去追那個被擄走的姑娘,而後又看到潇致遠跑到摔在地上的丫鬟面前,以為潇致遠是去扶起地上那丫鬟的,卻不料,潇致遠壓根沒伸手,反而是怪罪丫鬟換了衣服。然後也是想也沒想的就追了出去。
憑着多年的經驗,大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猜了大概,貌似是因為兩個丫鬟換了衣裙,所以另外那個丫鬟被人擄走了,而且看阿志和潇致遠的反應,被擄走的那個丫鬟貌似很受重視,想必之下,眼前這個丫鬟就有點不足輕重了,要不然怎麽都沒留個人下來照看下她?
一個不足為重的丫鬟,犯了錯誤,導致一個重要的丫鬟被劫走了!
雖然這丫鬟看起來也很狼狽,可現在正在盤查,誰知道這丫鬟的錯誤有多大?誰敢沾手去和這丫鬟扯上關系,萬一被連累,丢了在這基地的這份活,他們這些傷殘人士到哪裏去混這口飯吃?
192 有話好說
楚小溪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大家對她刻意的疏遠,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心裏很難受,忽而有些慶幸,幸好現在面對這些冷眼的是她,而不是蘭竹。
可是蘭竹現在生死未蔔呀!這麽一想,楚小溪又難受起來。
基地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得盡快回王府,等蘭竹的消息。
楚小溪快步往山下走去。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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