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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外跪了一地妃嫔,紛紛以帕搵淚,用女子獨有的嬌柔無依來控訴穆溫煙的“惡行”。
又因有皇太後坐鎮,妃嫔們的決心更是堅決,若是今日不懲戒穆溫煙,下次被推入鱷魚池的人就是她們了。
帝王負手而立,五官宛若刀斧雕刻而出的臉,此時如染上一層寒霜,不怒自威。尤其是那雙猶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帝王的凜然英銳氣息盈滿而出。
“誰親眼看見皇後推人下池了?站出來同朕說清楚,如何推的?幾時推的?”
帝王平淡的語氣仿佛蘊含着風雨欲之前的壓抑,蕭昱謹登基後鮮少動怒,尤其是對後宮妃嫔,他一慣如臘月寒風,叫人懼的無聲無息。
這話一出,跪在前面的妃嫔抖如篩糠,誰也不敢第一個站出來。
此時,穆溫煙等不及了,她不是一個能受委屈的人。
更是不可能隐忍。
她從內殿出來,雙眼哭的紅腫瑩潤,拖着寬大的衣袍走了過來,她也知道蕭昱謹站在她這邊,有了靠山,難免嚣張,“皇上說了,你們誰親眼看見我推人,大可站出來。我可告訴你們,若是诓騙皇上,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砍腦袋的,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哦。”
她無愧于心,所以有恃無恐。
被皇太後狠狠看了一眼,穆溫煙嘟着唇,蹭到了蕭昱謹身邊,拉了拉帝王的廣袖,繼續添油加醋,“皇上,你看她們現在都不敢說了,可見是心虛了呀,一定是忌憚我的美貌,更是嫉妒我夜夜.侍.寝,深.得.聖.寵,所以她們聯手陷害我,眼下這一招叫做……”
有個詞,她忽然想不起來,急的小鼻子溢出薄汗,“哎呀,皇上,我忘了!”
帝王的眉目似乎忽然柔和了,“惡人先告狀?”
穆溫煙頓時覺得,蕭昱謹變得眉清目秀了起來,“對對對!她們就是惡人先告狀!”
穆溫煙一手拉着帝王龍袍,一手插着小細腰,好像察覺到自己暫時占了上風,傲慢的挺着胸脯,她沒有穿小衣,紅果兒透過明黃色帝王中衣,映了出來。
嬌俏挺立,仿佛下一刻就要調皮的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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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昱謹的目光淡淡掃過,幽眸一暗,低喝,“站好了。”
穆溫煙本不想順從,可她現在需要蕭昱謹,只能老實站好。
淑妃擰緊了帕子,正要站起身指證穆溫煙,皇太後一個眼神掃了過去。皇帝在護着穆溫煙,而且此事若是皇帝查清楚,淑妃等人當真是欺君之罪。
皇太後還是太低估了一件事:當帝王寵着一個女子時,這女子當真可以無所不能!當年那個賤.人不就是仗着先帝寵愛麽?!
“皇帝!她這是成何體統?!”皇太後指着穆溫煙身上的明黃色中衣。
淑妃也被這一幕刺的眼疼,穆溫煙搶了她的皇後之位,睡了她心愛的表哥,就連表哥的衣裳也沒放過!
穆溫煙沒有穿鞋,帝王中衣蓋住了她的雙足,卻是露出了粉潤光澤的指甲,蕭昱謹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忽然有些煩躁,“朕的女人,穿着朕的衣服,這是朕允許的,有何不妥?若無他事,母後帶衆妃嫔離開吧,這裏是朕的寝宮,朕不喜人打擾。”
皇太後欲言又止,卻見蕭昱謹已經将穆溫煙打橫抱起,轉身往內殿走。
穆溫煙太喜歡這種勝利的滋味,小臉趴在蕭昱謹肩頭,朝着皇太後和衆妃嫔吐了吐舌頭。
皇太後,“……!!!”
妖精!
清醒的時候就足夠魅惑君心了,現在糊塗了更是無所顧忌!
“姑母!”淑妃站起身來,将手中帕子揪的死緊。
皇太後掃了一眼衆妃嫔,方才蕭昱謹讓人出來對峙,卻是無人敢,可見人人都在盼着淑妃當出頭鳥。
皇太後怒其不争,蘇家怎會生出這般沒有腦子的姑娘,若非她擋着,淑妃方才已經跟帝王當面對質了,搞不好還會連累到蘇家!
“都散了吧!”皇太後道。
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德妃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逝。
***
不多時,長壽宮內,皇太後單獨見了蕭昱謹。
“周昭儀雖是瘋了,無法指認皇後,可周家三代為官,皇上總得給周家一個交代,哀家倒是聽說周家還有一個小女兒,今年年芳二八,尚未婚配,哀家讓戶部挑一個好日子,将她納入宮,皇帝以為如何?”
皇太後在逼着蕭昱謹妥協。
此事若要翻篇,周家必須塞一個女兒入宮。周家與蘇家交好,周家的女兒入宮,便是為了給淑妃固寵。
蕭昱謹面無他色,單手捧着茶盞,五官氤氲在騰起的霧氣裏,肅重、矜貴,又帶着幾分不近人情的冷意,“好。”
皇太後就知道蕭昱謹會答應,為了他那個寶貝疙瘩,這個叛逆兒子倒是好說話多了。
“既然是周家的女兒,那還是給個嫔位吧,算是給周家的補償。”皇太後得寸進尺,一入宮就是嫔位,根本不符規矩。
她以為帝王會不悅,但蕭昱謹只是淡淡的道了句,“此事母後做主即可。”仿佛根本不在意。
***
剛至晌午,蕭昱謹從禦書房出來,他今日替穆溫煙解了圍,小東西拍着胸脯說會好好伺.候他,故此,暫時沒有回未央宮。
可蕭昱謹剛到寝殿,卻見溫穆溫已經睡的四仰八叉。
蕭昱謹,“……”
“皇上,是否要傳膳?”李德海止步于龍榻三丈開外,躬着身子,壓低了聲音道。
蕭昱謹看着榻上熟睡的少女,一手放在了腰封上,修長好看的手指解開外袍,随手搭在了屏風上,背對着李德海,“不必了,出去。”
李德海只好悄然離開,心道:皇後娘娘當真是秀色可餐,有娘娘在床上,皇上連飯都不用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煙煙:都怪我過分美麗。
帝王:煙兒說得對,朕不吃飯,吃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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