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山風拂過,野薔薇開滿遍山,風一吹,層層疊疊,如浪濤翻湧,放眼望去,滿目花海。

少女梳着高高馬尾,她着一襲明豔的紅色勁裝,細腰婀娜,清媚的小臉一派嚴肅。蕭昱謹胸口傳來刺痛,是她用長劍抵着他的胸口,少女的眼神堅定,“放他走。”

“為什麽?”蕭昱謹往前邁了一步,劍鋒刺入胸膛,月白色錦緞瞬間溢出一抹紅,“你為什麽選他?不選我?”

她還年幼,十二三歲的光景,可即便如此,也是鎮國公親手教養大的,熟讀兵書,擅長八卦之術,她将他困在這裏,他當真一時間出不去。

少女沒答話,蕭昱謹胸口一陣窒息的堵悶,他眼睛裏充斥着愠怒,恨不能直接殺了眼前少女,殺了她,斬斷一切,便能一了百了。

“你為什麽要背叛我?!為什麽選他!”

穆溫煙是被掐醒的,她覺得自己要死了,窒息感襲來,她不要命的拍打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啪!”終于讓她扇到了一巴掌。

蕭昱謹睜開眼,只見懷中人小臉漲的通紅,已無法言語,而他的一只手正掐着穆溫煙纖細的脖頸,仿佛他再稍稍一用力,她的小命就會立刻折損在他掌中。

蕭昱謹立刻松開了穆溫煙,此時已從方才的夢境中抽回神,他又夢見了那日……周而複始……

“咳咳咳……”

穆溫煙窩在蕭昱謹懷中不斷咳嗽,小臉恢複了些許粉色,但雙眸含淚 ,顯然又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嘤嘤嘤……你要掐死我麽?”

蕭昱謹凸起的喉結滾動,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懷中人,三年過去了,她身上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妖嬈妩媚,身上的中衣不知幾時,被她自己剝開,她就那樣将自己毫無保留的展露在他面前,沒有防備與心計。

長臂将她抱住,另一只手繞到她的手背,給她輕輕拍了拍,半晌男人喑啞的聲音才響起,“朕錯了。”

穆溫煙又“嘤嘤嘤”了好一會,實在累了才停歇,蕭昱謹的胸膛是敞開着的,她無意間瞥見了一塊傷疤,已經結痂,看着顏色像是舊年傷。

穆溫煙感覺到了蕭昱謹在溫柔的安撫,一下又一下輕撫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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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服了,心情就漸漸轉好,孩子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粉嫩的手指在蕭昱謹胸口的疤痕上撓了撓,很好奇,“這裏是怎麽回事?”

蕭昱謹呼吸有了些許的起伏,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小畜生咬的。”

她才不信呢。

“你騙我,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咬痕和劍傷?這明明就是被人捅了一劍。”瞧瞧她,多麽機智啊,一眼看穿。

話音剛落,穆溫煙的手忽然被男人捏緊,她疼的又開始“嘤嘤嘤”,旋即蕭昱謹一個翻身,将可惡的小壞蛋壓在身下,從他的角度去看,少女的一切美好皆在眼底,他曾經觊觎的美妙,此刻唾手可得。

那雙仿佛包攬天地的幽眸凝視着身下人,他哼笑了一聲,嗓音喑啞的不行,“是麽?皇後這樣聰明,那一定知道朕要什麽?給朕侍寝,好麽?”

她這不是正在侍寝麽?

穆溫煙喘不過氣來,男人的身子修韌結識,與她的嬌軟形成鮮明對比,她嚷嚷,“我要壓死了。”

她的童言童語讓蕭昱謹從一時情迷中回過神,男人閉上了眼,将不甘心掩蓋,再度翻下身,但長臂仍舊圈着她,“閉嘴!不準說話!”

穆溫煙真的閉嘴了,可被蕭昱謹兇了一聲,眼淚又止不住的往外溢,因為憋的太狠,小身段輕顫。

蕭昱謹,“……”

男人無奈,又睜開了眼,他不明白留着一個小傻子在身邊幹什麽,聲音柔和了下去,“不哭了,睡覺。”

所以,皇上還是想讓她繼續侍寝?

穆溫煙明白了,往男人懷裏鑽了鑽,她這樣殷勤的侍寝了,是不是說明能得到蕭昱謹的寵愛?

正思量着,就聞帝王的嗓音從頭頂傳來,“穆溫煙,不要總是挑戰朕的忍耐!”

穆溫煙又委屈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麽?怎麽做都是錯,又兇她做甚?

憋了半天,皇後娘娘終于沒忍住,“嘤嘤嘤……我要回西南……”

蕭昱謹,“……”

***

穆溫煙是被李德海送回未央宮的。

李德海神情複雜的交代莊嬷嬷,“皇上交代了,讓嬷嬷好生伺候娘娘。”

皇上那頭又被“氣”的不輕,但饒是如此,皇後仍舊盛寵不衰,李德海也看不明白了。

莊嬷嬷連連應下,伺候穆溫煙沐浴更衣時,卻見少女肌膚白若尚好的凝脂,渾身無一處不精致,半點痕跡沒有。

莊嬷嬷納悶,皇後明明在帝王寝殿帶了半日,而且聽說還沒穿衣裳,一直都是套着皇上的中衣……

“娘娘,您……侍寝了麽?”莊嬷嬷問。

穆溫煙點頭,“嗯,侍寝了,皇上很滿意。”她哭了之後,蕭昱謹又哄了她半天,還給她糖吃了呢,可不是很滿意嗎。

莊嬷嬷瞧着穆溫煙細嫩白皙的脖頸,見她生龍活虎,還想出去撲蝶,半點沒有侍寝的跡象,皇上自幼習武,體格高大修韌,這……不應該啊。

莫不是……皇上他不行?!

莊嬷嬷心肝抖了抖,“娘娘,今個兒……您是如何侍寝的?皇上他對您……做過什麽?”

穆溫煙耿直說,“皇上抱着我睡覺,抱的可緊了,差點勒死我。”

莊嬷嬷,“……”

作者有話要說:  煙煙:我是侍寝小能手,不接受任何反駁。

莊嬷嬷:破案了,終于知道皇後為什麽懷不上孩子,原來是皇上不行啊!

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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