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蕭昱謹那張毫無瑕疵的峻臉出現了一瞬間的崩裂,但随即又恢複如常。

他環抱着可惡的小妖精,見她分明一臉得不到滿足的悲憤,男人低頭,啞聲的問,“朕身上.硬?哪裏.硬.了?”

穆溫煙說的都是大實話,她這樣正值坦誠的人如何會扯謊呢?

彼時在西南,她有一次頑皮,躲過了數名府軍,溜出去玩,在林中遇見了熊瞎子,是蕭昱謹救了她,那時的少年清瘦沉默,但熊瞎子也不是他的對手。

那日蕭昱謹很是生氣,把她扛在肩頭,膈的她渾身都疼。

如今,蕭昱謹的身子更是如此。

穆溫煙被他抱着,柔軟的嬌弱模樣,懶洋洋的倚着他,故作推脫。

她方才等了許久,等的花開花謝,潮起潮落。

她一點不想讓蕭昱謹看出來,她無比迫切的盼着他歸來,然後他們再躺到榻上做.羞..羞的事。

要知道,她是一個矜持的女子!

欲擒故縱是妙招,用在此時,便是十分恰當。

感謝爹爹逼着她看書,也感謝著書的前輩,穆溫煙心裏默默的想着。

“皇上渾身上下,哪裏都.堅硬。我反正不要.碰。”穆溫煙一臉淡漠的态度,內心卻想:皇上再求我幾次,我就摸了!

小皇後陷入自己的臆想,神情恍惚之時,帝王濃郁深邃的眼再度暗了暗,随即将人.打.橫抱起。

龍榻幔帳低垂,外面光影映的裏面隐隐灼灼。

穆溫煙還想矜.持.一下,可她就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蕭昱謹給她帶來的從未體驗的刺.激無疑讓她像上了瘾,就像是嘗過栗子糖後,她便渴望那股子甜,她很少能夠經得住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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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忽閃着大眼,看着蕭昱謹逐漸靠近。

穆溫煙的目光怔住了。

……好生漂亮啊!

好奇心使然,她一躬身,亮出鋒利獠牙,像頭狼崽子……

帝王冷峻的臉瞬間失态,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沉聲低喝,“穆溫煙!你做什麽?”

狼崽子煙松了獠牙,再度乖巧躺好時,粉潤.小.舌. 略過她自己的紅唇,很不滿足,“嗯……沒甚滋味。”

蕭昱謹:“……”

帝王高挺的鼻梁溢出薄汗,啞着聲音說:“穆溫煙,你別後悔!”

穆溫煙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不明白他為什麽說翻臉就翻臉,她想要的東西只是帝王的一雙龍爪,她不明白蕭昱謹為何要脫.光.光,不過她莫名亢奮,拍着胸鼓鼓的胸.脯,信誓旦旦,“皇上放心,煙兒絕不後悔。”

她等的太心急了!

罷了,全當是好事多磨。

穆溫煙很會安慰自己。

就在她全身心等待着被帝王的龍爪伺候時,大煞風景的事又發生了,殿外李德海的聲音傳來,“皇上,太後娘娘突發癔症!長壽宮那邊派人請皇上速速過去!”

李德海兀自擦了把汗,他雖然自幼淨了身,但宮裏不禁止閹人與宮女對食,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他還是很清楚的。

皇上三翻四次被中斷……

會不會傷及了根本啊!

李德海望着天,心情複雜。

此時,龍榻上小皇後的心情也糟糕透了,如果一個從未嘗過葷的人,突然有一日品嘗了一口紅燒肉,那她/他必然還想将整塊紅燒肉都吃下去。

到嘴的紅燒肉,卻是插着翅膀飛了,怎叫穆溫煙不痛心疾首?!

命運果然在捉弄她。

穆溫煙的眼眶瞬間潤紅,她不明白,為何總有人阻礙她變得快樂,她猜一定是她太過美貌,遭人嫉恨了。

穆溫煙見蕭昱謹欲要起身,委屈巴巴的哽咽,“太後娘娘好生古怪,年歲又不大,好端端的半夜怎會突然癔症?我實在是想不通呢,哼!”

蕭昱謹已起身,穆溫煙一副“吃不到肉,萬念俱灰”的模樣,讓帝王的心頭仿佛被一根多情的羽毛蕩過,他想忘卻此前種種,相信此刻穆溫煙是真心實意,蕭昱謹眼中異色一閃而逝,又恢複了那個清冷無欲的帝王,“朕今晚會回來。”

穆溫煙的委屈說來就來,如奔騰的潮水,怎麽都止不住。

她爬了起來,下了榻,見帝王着衣,差一點就喊出:你倘若走出這道門,就再也別回來!

但作為一個端莊識大體的皇後,穆溫煙沒有讓人自己如此驕縱。

她當然不是那種為了争寵不擇手段的人,她品行高潔,矜持舒雅,“皇上放心去吧,我只是一個被人嫉妒的皇後而已,不足輕重。”

蕭昱謹系着腰封的手一滞。

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穆溫煙此刻的這副.情.欲.未退的模樣,身為帝王,任由兀自穿衣,也不舍讓她伺.候。

但這沒良心的小東西顯然從不理解他。

以前是,現在亦然。

男人沉聲:“朕的皇後,無人能及。”

那你還去看皇太後?!

穆溫煙內心咆哮,表面仍舊極有涵養。

撕破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不是那麽浮躁又膚淺的女子。

她腦子裏有很多話本子,雖然不記得是幾時看的,但竟然清楚的記得上面的情話。

“只要皇上好,我就一切都好,皇上當真無需顧及我。”

孩子一旦得不到滿足,情緒會放大數倍,就像是吃不到自己心愛的糖人的孩子,能為此委屈低沉一日。

此刻的皇後,便是對帝王“求而不得”、“欲.求.不滿”。

穆溫煙以為自己裝的天衣無縫。

可蕭昱謹一眼看穿,他無意識的唇角微揚,一把拉過穆溫煙,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問她,“真的這麽想要朕?”

整個後宮都想要皇帝啊!

穆溫煙篤定,蕭昱謹又是在考驗她。

她表現的謙虛又委婉,嬌嗔的清麗脫俗,“我每天晚上……都想要皇上。”

穆溫煙看見蕭昱謹的喉結滾了滾,他的眼神也暗了,她有些看不懂,但被他凝視着,她好像無法動彈了。

“是麽?那告訴朕,你有多想?”

穆溫煙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掏心挖肺的想,都想的睡不着覺了。”

蕭昱謹:“……”

騙子!

這幾晚是誰在他身邊睡的四仰八叉?!

蕭昱謹沒有揭穿他,他倒是想起了穆溫煙曾經給傅恒澤的寫過的詩,男人的臉色陰晴不定,方才還一臉溺寵,此刻卻是多了一絲穆溫煙看不懂的陰霾,附在少女耳邊,唇故意擦過她細嫩粉白的耳垂,“給朕寫首情詩,幾時寫好了,朕幾時就是你的了。”

穆溫煙,“……”

到頭來皇上是想考驗她的才情?!

***

長壽宮,帝王親臨時,氣場駭人,不知是不是衆人的錯覺,只覺帝王周身上下籠罩着濃重的愠怒。

皇太後并無任何不妥,蕭昱謹來時,淑妃就坐在下首,她今晚特意梳妝打扮,蕭昱謹還未靠近,就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脂粉花露氣味。

男人的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他這人五感極為靈敏,不喜過重的氣味,倒是對穆溫煙身上淡淡的體香甚是癡迷。

“表哥……”

淑妃起身行禮,嬌嬌滴滴了喚了一聲。

蕭昱謹淡淡應下,目光直接看向皇太後,“看來母後并無不适,難道母後不知何為欺君之罪?”

“你!”皇太後啞口無言,她即便貴為帝王生母,但這大楚江山是帝王的,诓騙了帝王,的确要擔欺君之罪。

皇太後是蘇家女,十六歲入宮起,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蘇家的崛起,原本她是想要自己的嫡親侄女當皇後的,若非是蕭昱謹一意孤行,蘇家已經出了兩任皇後,榮耀百年!

“皇帝!妖後一事你自己心知肚明,你非要留着穆溫煙,哀家就依了你,但子嗣之事不可再拖延,她如今就是一個傻子,便是生下皇嗣,難免不會子承母障!皇長子無論如何不能是穆溫煙生!你表妹與你青梅竹馬,對你情根深種,你莫要再辜負了,今夜皇帝就去玉芙宮吧!”

皇太後只差逼着蕭昱謹與淑妃當場生孩子了。

她的話已經講明了,可以留下穆溫煙,但前提條件是帝王需得讓淑妃懷上孩子。

此時的淑妃面色緋紅,精致的眼妝顯得神情妩媚,她看着近在咫尺風清朗月的高大男子,迫不及待想成為他的“袍下之臣”,單是近距離的看着他,淑妃的身子骨就不受控制的酥軟,神魂蕩漾。

蕭昱謹面無他色,态度不明,但帝王冷漠的表情暗示着他并不想服從皇太後的安排。

皇太後料到如此,“皇後失智已有數日,俺家倒是安排了穆家人入京探望,不出幾日,鎮國公府夫人與世子就要入京了,皇上不會讓哀家為難吧?”

蕭昱謹幽眸微眯,殿內安靜了片刻,他低沉冷硬的嗓音方才響起,“來人,移駕玉芙宮!”

皇太後給淑妃使了個顏色,淑妃随即跟上帝王,看着蕭昱謹挺拔的背影,淑妃攥緊了手中帕子,心慌又興奮,今晚她一定要成功!

***

玉芙宮擺設精致,淑妃除卻位份在穆溫煙之下,用度完全是按着皇後的标準來的。

皇太後有意維護,加之蘇家外戚掌權,蕭昱謹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前些年他還是個少年,手頭無權,蘇家一直無所忌憚,如今帝王羽翼日漸豐實,蘇家開始急了。

故此,皇太後和蘇相才急着讓淑妃懷上龍嗣。

殿內暗香浮動,淑妃褪下身上外裳,露出裏面清透的薄紗,一步步挨近蕭昱謹。

男人背對着她,負手而立,單是看背影,淑妃就即刻願意俯首稱臣,“皇上……”

她喚了一聲,正要抱住蕭昱謹的腰肢時,男人忽然轉過身,憋住了她的手臂,制止她投懷送抱的動作。

帝王的眼眸幽若深海,手中一只細頸瓷瓶落下,頓時碎了一地,“想給朕.下.藥.?你好大的膽子。”

男人聲線平緩至極,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淑妃通體生寒。

怎麽會?

這件事只有她宮裏的人才知道!

莫非……

皇上早就在玉芙宮按了探子?!

一想到此前自己的所作所為,淑妃面色煞白,幾乎袒露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蕭昱謹拂袖離開之前,只丢下一句,“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不用朕給你說清楚。”

帝王大步走過,淑妃癱軟在地。

**

次日,帝王命人送了諸多賞賜去玉芙宮。

一時間後宮妃嫔皆以為淑妃昨夜得寵了,并且深得帝王歡喜,否則也不會這般賞賜。

衆妃嫔給皇太後晨昏定省時,難免一番虛情假意的恭賀,就連皇太後也賞賜了不少。

淑妃袖中的帕子緊擰,若非被蕭昱謹捏過的手腕還生疼,她當真以為這一切的恩寵都是真的。

***

蕭昱謹下朝後,直接去了禦書房,與幾位心腹大臣商榷政務,直至接近晌午,幾位肱骨大臣才離開。

蘇相一黨又在暗中揣測,皇上這次又要有什麽動作了。

李德海準備傳膳時,見帝王煩躁不安,還時不時看長案上的沙漏,他立刻明白,皇上是在等着皇後呢。

不過……

皇後今個兒怎的還不來“騷擾”皇上?

“皇上,該傳膳了。”李德海恭敬道。

蕭昱謹輕應了一聲,待午膳呈上,帝王毫無胃口,手中竹箸拿起幾次,卻又放下,“擺駕未央宮。”

李德海,“……”到底還是皇上自個兒熬不住啊。

蕭昱謹過來時,穆溫煙正蔫吧的趴在軟枕上,玳瑁給她揉着背。

她好生納悶,為何只有龍爪才能給她那樣微妙的……似乎是飄飄欲仙的感受?

聽聞帝王過來,穆溫煙爬坐了起來,對衆人揮揮小手,“你們都退下!不管聽見了什麽都不要進來!”

衆人:“……”

皇後怎麽好像要與皇上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昨個兒夜裏還說要冷落皇上一陣子來着……

宮人退下,蕭昱謹已大步走來,一眼就看見未施粉黛,墨發及腰的穆溫煙。

蕭昱謹知道她在賭氣,他沒有無限制的驕縱她。

蕭昱謹太清楚,驕縱穆溫煙的後果。

彼時在西南,她連鎮國公的胡子都燒過。

“過來。”

帝王沉聲道了一句。

穆溫煙嘟着嘴,“你喊我做什麽?反正我又不是你獨寵那一個人了,你納納這個,又寵寵那個,我沒有任何意見,我也什麽都不說。”

蕭昱謹:“……”

吃醋了?

男人心情忽然好了,“真不過來?”

穆溫煙一想到蕭昱謹讓她寫情詩,她就堵了一肚子氣,她明明才華橫溢,可偏生腹中無墨!

一想到蕭昱謹昨夜也像摸她一樣摸淑妃,她心頭一陣詭異的刺痛,好不難受,對那雙龍爪留也不是,棄也不是。

“皇上,我跟你講,你昨晚宿在淑妃宮裏,我一點都不生氣的!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皇上你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煙煙:已看破紅塵,勿擾,謝謝!

帝王:真不生氣?

煙煙:像我這樣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嬌軟絕世妖嬈美人,我一慣大度懂事識大體,下面安排一下皇上雨露均沾的工作,畢竟這是我份內的事。

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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