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穆溫煙的細.腰在帝王掌中。

透過薄薄的衣料, 她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晚見過的.蓬.勃.之.物。

她亢奮極了。

這無疑是刺激的,而她恰好是喜歡刺激的人。

仙鶴纏枝的燈柱上,燭火光不知被何處吹來的風蕩了一下,穆溫煙忽閃着一雙明眸,故意給帝王抛了一個眉眼。

兩人的呼吸皆不穩,她喃喃道:“皇上,你還想抱到幾時呀?”

蕭昱謹重重呼出一口氣,明知她的意圖,這次并未配合, 帝王的聲線又低又啞, “皇後想下去?可以自己動。”

穆溫煙怔然。

她哪裏想下去了,可她又不能承認自己想賴在蕭昱謹身上,那樣太沒面子了, 明明是他先親她的, 做事情怎麽能半途而廢呢?!

穆溫煙委屈又憤恨,但她是那種放棄的人麽?

要知道,曾經為了吃上一顆栗子糖, 她能和鎮國公抗衡一整天。

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可以軟硬皆施,不擇手段。

于是,穆溫煙采用了迂回戰術,哽咽了一下,雙眸霧蒙蒙的,顯得嬌軟無力又可憐, “皇上,我昨夜夢魇了,這一到天黑就心慌的不行,不敢一個人睡了,嘤嘤嘤……”

帝王劍眉微挑,“是麽?那皇後的意思是,今晚要和朕一起……睡?”

不知為何,穆溫煙聽到蕭昱謹說出最後一個“睡”字,她身子骨忽然一酥,有股顫栗自脊椎骨傳遍四肢百骸,她點頭誠實道:“只有和皇上待在一起,我才能不怕呢,嘤……”

蕭昱謹,“……好,朕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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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溫煙就要達成目的了,蔥白玉指揪着帝王衣襟,眼神忽閃,仿佛很是心急,“那……皇上幾時歇息呀?”

蕭昱謹唇角微微一動,她倒是心急的很,但帝王心裏很清楚,一旦真對她做了什麽,她又嘤嘤嘤哭了個不停。

但送上門的美味,沒有不吃的道理。

蕭昱謹正.欲.将人抱起,李德海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皇上,常将軍有要事求見。”

李德海的聲音讓穆溫煙頓覺失落,她雙臂圈着帝王脖頸,委屈巴巴的蹙着秀眉,“皇上日理萬機,這都入夜了還這樣繁忙。”

常将軍是禁軍首領,又兼禁衛軍總兵,是蕭昱謹的心腹之一。

若非是要事,常将軍不會這麽晚來求見。

以穆溫煙眼下的心智,想不到那樣長遠。

此刻只有委屈與不甘。

就像是到嘴的栗子糖,突然又被人拿開,真正是氣煞人了。

蕭昱謹的一只大掌摁住了她的脖頸,頭一低狠狠.親.了上去,把那頑皮的.小.舌.追的毫無退路,只能任由他擺布嬉戲。

穆溫煙雷聲大雨點小,其實根本經不住折騰,這一番親.吻,就讓她軟噠噠的趴在帝王胸.口,一點矯揉造作的力氣都沒了,她眯着眼,粉顏桃腮,眼梢春意黯然。

蕭昱謹把她抱到後殿,放在了龍榻上,帝王的聲線低沉,附耳道了一句,“等朕回來。”

穆溫煙得了一些滿足,此刻乖巧的不行,甚至于她還沒從方才的.親.吻.中回過神,眼神朦朦胧胧的。

***

常達被李德海領入殿內,此時帝王已經端坐龍椅,冷峻無溫的臉上已看不出.動.情.之态,只是話一說出口,喑啞低沉的嗓音便出賣了他。

“常将軍有何事禀報?”蕭昱謹仍舊是那張冷硬無溫的臉,仿佛方才的.情.動.都是假的。

李德海站在一旁,忽然覺得帝王情路坎坷,每每這時總有人過來打擾。

常達是武将出生,沒有那樣多彎彎繞繞,更是不知帝王還在後殿金屋藏嬌了,抱拳如實禀報道:“皇上,今日城中有異動,臣已查出是突厥人埋伏在京城的探子開始暗中動作,但臣并未打草驚蛇,一切還請皇上定奪。”

突厥探子的事,蕭昱謹早就知曉。

但并未一舉端了,如此反而不利于他掌控突厥情報。

突厥探子有所異動,定與突厥四皇子入京有關朝貢有關。

蕭昱謹沉聲說,“繼續暗中盯着,暫且無需揪出來。”

常達也是這個想法,點頭道:“是!皇上!另外,蘇家暗中安排了數名武者入京,可奇怪的是,丞相府養了府兵,為何舍近求遠,去雇傭江湖中人?”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常達有些話并未言明,畢竟蘇相是帝王的嫡親娘舅。

帝王濃郁的眉目微冷,似有什麽危險的情緒一觸即發,默了默沉聲道:“朕知道了,明日祭天儀式,你暗中帶人埋伏,務必保護皇後。”

常達反應了一下才回過神。

難道……

蘇家是沖着皇後去的?

可皇後如今失去心智,乃一介弱質女流,蘇家犯不着這般大動幹戈吧?

蘇相這事辦的很不地道啊。

常達莫名鄙視蘇家,“是!皇上!臣領旨!”

***

常達退下後,李德海也很自覺的讓自己悄然隐身。

蕭昱謹大步邁入後殿,他.情.欲.未.消,步履甚是奇怪。

看見穆溫煙時,她抱着一只明黃色枕頭,閉着雙眼,似乎已經睡着了。

帝王褪下了皂靴與外裳,他之所以懷疑穆溫煙是裝睡,那是因為這種事她完全做的出來。

帝王将人撈入懷中,一手捏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卻見小傻子殷紅的唇角還有一絲暧昧的晶瑩.液.體,她呼吸平緩,濃密且曲卷的睫毛紋絲不動。

蕭昱謹,“……”

睡着了?

“穆溫煙?”帝王無奈喚了一聲。

穆溫煙自從失心智後,一旦睡着便和孩子一般,根本醒不來。

沒有得到回應,帝王将她的身子擺好,她小巧的一只,又像幼時一樣,老實的窩在他懷裏睡覺。

蕭昱謹閉了閉眼,但睡意全無。

沒有任何法子,她就睡在自己身邊,他肖想她已久,即便已經得到,也不可能戒掉她的美好。此刻,蕭昱謹腦子都是那日她給他帶來的極致.歡.愉。

帝王一個翻身,将沒良心的小東西壓在身下,她倒是睡的安穩,撩完就睡了!

男人吻上去,但并不急切,像是循.序.漸.誘,一點點親吻着穆溫煙的唇角。

穆溫煙仿佛被人擾了好覺,吱吱嗚嗚的.嘤.咛,擡手一巴掌拍在了帝王因為.動.情.而微微漲紅的面頰上,“讨厭……”

蕭昱謹,“……”

穆溫煙緊閉着眼,她覺得自己被什麽.滾.燙.的東西碰觸着,讓她好不難受,那雙靈活的手,當真蕭昱謹的面,三兩下就将自己給扒了只剩下玫紅色小衣。

這下穆溫煙涼快了,翻了個身,背對着蕭昱謹,繼續酣酣大睡。

蕭昱謹面對着一片雪白光潔的背,怔了怔,低頭親了幾下,這才起身一個人去了淨房……

翌日一早,穆溫煙醒來時,蕭昱謹不在榻上,她揉了揉惺忪的臉,才爬起身就察覺到不對勁,她一低頭就看見緊裹着身子的小衣,上面褶皺不堪,穆溫煙大驚,心道:蕭昱謹一定是趁着她睡着了,又對她這樣那樣了!

時辰尚早,但今日特殊,祭天大典,帝後二人皆要出席。

宮婢端着銅盆與皇後的宮裝魚貫而入,蕭昱謹也大步邁入後殿。

此時的帝王已經衣冠整齊,玉冠束發,豐神俊朗。

穆溫煙揪着薄衾,墨發傾瀉而下,因為睡的很飽之故,面頰粉潤飽滿,像只熟透的鮮.桃.兒,雙眼水靈靈的,怒斥蕭昱謹,“皇上,你怎的能那樣?!昨晚對我做出那種事,怎麽也不叫醒我?”

她竟然錯過了!

穆溫煙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衆宮婢,“……”皇後的話,是她們想的那個意思麽?

皇上的動作該有多輕柔,以至于皇後竟然完全感覺不到?還沉睡不醒?

不能想!

簡直不能繼續想下去!

衆宮婢垂着腦袋,眼觀鼻鼻觀心。

蕭昱謹一怔,昨夜被這混動折磨一宿,一大清早又被她這般質問!

帝王沉聲道:“都先退下!”

衆宮婢又紛紛魚貫而出,誰也不想這個時候留下來聽見不該聽的事。

穆溫煙氣鼓鼓的,揉了揉.鼓.鼓.的胸.脯,十分懷疑蕭昱謹昨夜又幹了什麽令得她難以招架的事,更可恨的是,她竟然一點不知道。

“鬧夠了?起榻。”蕭昱謹哪裏不知道她腦子裏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穆溫煙怒嗔他,“皇上,你昨夜……是不是又将我翻來覆去了?我什麽都知道的!一定是你脫了我衣裳。”

蕭昱謹,“……”

穆溫煙太委屈了,仿佛昨夜只是蕭昱謹一個人的.歡.愉,她卻是完完全全錯過了,“皇上,我身子發軟,莫得半分力氣起榻。”

帝王胸膛起伏,不想跟一個傻子斤斤計較,男人俯身,将她直接拉起,“是朕不好,今晚一定在皇後清醒時,再将皇後翻來覆去。”

穆溫煙故作柔弱的點頭,“那,我就勉強答應吧。”

蕭昱謹,“……”

***

祭地在北郊,祭天在南郊。

這一次的祭天大典就在京城城南,冀侯與突厥四皇子也在應邀之列。

突厥四皇子雙腿發軟,昨夜馳騁到了半宿才最終平息,整個人徹底被掏空了,他生.性.好.色,即便此番出使大楚,也随行帶着幾名侍妾,但從昨夜開始,他瞧見了女子都害怕了。

自昨夜開始,他心頭就仿佛籠上了一層陰雲,揮散不去。

而且眼皮直跳,總覺得今日會有什麽事要發生。

穆溫煙最是經不住無聊,即便知道今日有人要殺她,她還是熬不住漫長的祭天儀式。

李德海悄然靠近了她,恭敬笑道:“娘娘,這是皇上特意給娘娘準備的,娘娘請慢用。”

穆溫煙接過一只荷包,提在手裏沉甸甸的,她打開一看,裏頭竟然都是她愛吃的零嘴兒。

蕭昱謹竟然都還記得她幼時的偏好,奶片兒、山楂幹、栗子糖……

穆溫煙趁人不注意,飛快拾了塊奶片兒含在嘴裏,香甜細潤,味道好極了,“多謝公公。”

李德海可不敢承謝,忙道:“都是皇上記着娘娘呢。”

穆溫煙抿唇一笑,但轉念一想,蕭昱謹一定是為了晚上能跟她睡覺,這才故意讨好她。

穆溫煙時不時伸手去掏零嘴兒吃,後宮妃嫔唯有淑妃與德妃有資格出席,今晨出發之前,衆人皆是焚香沐浴,空腹前來,此刻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

她二人自是察覺到穆溫煙在偷吃東西,奈何毫無法子,零嘴兒是帝王賜的,她們誰又能有什麽意見?

穆溫煙一回頭,就發現了淑妃與德妃“饑餓”的眼神,她朝着二人笑了笑,之後裝作沒瞧見,繼續吃自己的。

淑妃、德妃,“……”好氣啊!

足足半個時辰後,祭天大典才在號角聲下結束。

穆溫煙藏在袖中的零嘴袋子也差不多空了,她聰慧過人,大約能猜出,蘇家會在回程的路上暗殺她。故此,大典一結束,穆溫煙就緊貼着蕭昱謹。

帝王車辇就停在南山腳下,穆溫煙有自己的轎攆,此刻卻是拉住了帝王骨節分明的大掌,一臉求安慰的樣子,“皇上,我身子不适,恐是昨夜傷了元氣,眼下半點走不動路。”

蕭昱謹本就打算帶着她同行,帝王擡手,指腹擦去了傻皇後唇角的奶片碎末,“好。”

這麽好說話?!

穆溫煙心有疑惑,但還是爬上了帝王車辇。

蘇相與蘇烨僵住。

一會刀劍無眼,萬一傷了皇上可如何是好?皇上如今還沒有子嗣,自是半點不可受到損傷,但倘若淑妃已經懷上龍嗣,那今日的情況就另當別論了。

“父親,今日必須下手了,您可瞧出來了,穆溫煙哪裏像個傻子?”蘇烨焦慮,隐約中總覺得穆溫煙是在裝傻。

蘇相點頭,“嗯,動手。”

蘇烨得了許可,就在回程的隊伍剛出發至十裏坡時,蘇烨打了手勢,忽然有一群黑衣蒙面人從四處湧了上來。

常達親自任此次的護衛統領,立刻高喝吩咐,“來人!護駕!”

黑衣殺手一個個身形魁梧高大,根本不像是中原人士,仿佛是有人故意為之,欲要誤導衆人視線,讓旁人以為,殺手并非大楚人士。

打鬥一觸即發,穆溫煙非常怕死,她完全沒有活夠,單是和蕭昱謹做那事還沒夠呢!

她鑽入帝王懷中,故意抖了抖小身板,暗示自己甚是懼怕,“嘤嘤嘤……皇上,太可怕了,到底是誰要殺皇上呀?”

蕭昱謹靜靜的看着她演戲,長臂将她攬住,徹底擁入懷裏,她唇間還有淡淡的奶片與山楂的氣味,不知道親起來會是什麽味道。

帝王幽眸微眯,配合着演,“朕在,皇後無需害怕。”

穆溫煙的大眼閃着晶亮的光,點頭如搗蒜,又往帝王懷中鑽了鑽,“皇上一定要嚴懲幕後黑手,我方才差點就被吓傻了。”

蕭昱謹,“……”

現在還不夠傻麽?

常達今日安排的皆是精兵,武功高強,行動速度極快,就在殺手出現那一刻,常達的人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将殺手團團包圍。

殺手根本近不了帝後二人的身。

打鬥才将将開始,就已經能夠一眼看到結果。

蘇家父子頓時如喪考妣,父子兩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彼此眼中看見了滑稽。

淑妃攥緊了帕子,不明白大哥和父親究竟是怎麽安排的,為何派出的殺手這般不頂用?!

其實,蘇家父子甚是委屈。

他二人的确重金雇傭了江湖上的頂級殺手,卻是沒有料到常達反應如此之快,仿佛一早就知道今日會有人埋伏在十裏坡。而且常達埋伏的人遠超過了殺手數量。

蘇相,“……”

忽然感覺像是陷入了一個坑啊!

衆黑衣人敗的敗,死的死,但随即剩下的活口一應咬了口中藏.毒.,當成吐血而亡。

常達大步走向帝王車辇,抱拳道:“皇上,殺手自盡了,以臣來看,都是一些亡命徒,是死士!”

常達自然知道是蘇相派來的人,但皇上的意思是不揭穿,他也只能配合着扯謊,又道:“皇上,臣在殺手身上找到了這個!”

他遞了一把刻有狼頭的匕首,朗聲道:“皇上請看!這是突厥之物!”

突厥近些年十分信奉狼,武器上多半會刻有狼頭。

聰明人都知道,倘若當真是突厥行刺,又怎會在身上攜帶突厥的匕首?

此時,莫名天降災禍的突厥四皇子懵了,他呆在了當場。

突厥四皇子無力虛脫,“……”

他又幹什麽了?

大楚人怎的這般厚顏無恥?

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啞口無言!

穆溫煙含淚望向突厥四皇子,“我穆家素來骁勇善戰,致使你突厥數次大敗,本宮知你對穆家忌憚已久,但爾等也太放肆了,這裏是大楚天下,不是爾等可以肆意妄為的!”

衆人,“……”

皇後怎就篤定殺手是沖着她去的?

蘇家幾人一應怔住,臉色不比突厥四皇子好到哪裏去。

穆溫煙難道事先就知道今日的暗殺是針對她?!

突厥四皇子此刻還在無力虛軟,兩腿根本不聽使喚,甚至還有兩股顫顫的錯覺。

突厥使臣上前,跪在了帝王車辇前,冷汗涔涔,他們當真是太天真了,還以為此番大楚一行定能挫挫中原銳氣,可誰知接連兩日都莫名遭殃!

“大楚皇帝陛下,此事一定另有蹊跷,外臣懇請皇帝陛下徹查此事!”

穆溫煙又哭了,“嘤嘤嘤……簡直欺人太甚,都欺負我穆家沒人了麽?”

聞言,蕭昱謹心頭一緊,腦中忽然浮現了穆溫煙幼時的那句話。

她當初還小,頭上梳着兩只小.花.苞,上面綁着的紅石榴石閃耀光輝,她仰着頭認真的告訴他,“叔叔伯伯都走了,穆家沒什麽人了,我将來長大也是要領兵打仗的,因為我是穆家人。”

“穆長風接旨!”帝王忽然低喝一聲。

正看好戲的穆長風一愣,講道理,他可是半點不想出風頭,帝王下令他只能出列,“臣在。”

蕭昱謹下令道:“朕命你聯手大理寺,徹查此事!”

穆長風很想低調一下,可一想到馬上就能揪着蘇家與突厥的小辨子,穆長風欣然接受,“是!皇上,臣定當查出幕後主謀!”

言罷,穆長風瞥了一眼蘇家父子,沖他二人咧嘴一笑。

蘇家父子,“……”

這個穆長風怕不是有病吧!

車辇繼續前行,路過蘇家父子時,穆溫煙對蘇烨眨了眨眼,“蘇公子,你的牙還好麽?”

蘇烨,“……!!!”

京城第一公子正沉浸在悲憤交加之中,就聞皇後又道:“本宮記住你了哦。”

“……”記住他什麽了?這個傻子總不能已經想起了什麽事吧,蘇烨頓時一陣通體生寒。

***

到了皇宮,穆溫煙仍舊賴在帝王懷中不出來,“嘤嘤嘤……我受驚過度,都快要吓死了,需得皇上龍氣庇護。”

龍氣庇護?

這又是從哪裏學來的措辭?

蕭昱謹昨夜幾乎未合眼,他是個極為正常的男子,穆溫煙又是他肖想已久的,此刻軟玉溫香抱了個暖懷,若是再忍下去,他就怕要廢了。

“穆溫煙,這都是你自找的!”

帝王将皇後抱入內殿,衆宮婢皆退下,李德海站在廊下左右望了望,就見常達大步走來。

李德海忙上前,勸阻道:“常将軍,若非十萬火急的大事,将軍還是請回吧,皇上一時半會無暇分心。”

常達,“為何?”

李德海,“将軍且信咱家一言,若是将軍硬要見皇上,只怕會觸怒龍顏。”

常達默了默,“也并非十萬火急。”

李德海立刻道:“那常将軍就耐心等着吧,沒一兩個時辰,皇上不會出來,眼下皇後娘娘也在裏頭呢。”

常達,“……”一兩個時辰?

***

穆溫煙故作半推半就,總之半點不能表現自己很渴望。

衣裳半褪,薄紗挂在粉嫩白皙的臂彎,她抱着帝王的頭顱,微眯着眼,假裝埋怨道:“哎呀,皇上……你這是作甚?”

蕭昱謹沒有直接給她,撩了她半晌,穆溫煙扭着小身板,輕咬紅唇,已經愈發沒了耐心,又仿佛是軟成了一灘.春.水,忍不住嘤咛,“皇上,你……太壞了。”

蕭昱謹擡起頭來,附耳低問了一句話。

穆溫煙聞言,緊咬着唇,就是不肯承認。

帝王額頭溢出薄汗,像忍受某種痛苦,臂彎上前挂起,他難得露出似笑非笑,輕嗯了一聲,“嗯,真不想?”

穆溫煙快要恨死了,“你怎的這般磨叽……啊!”

她話音未落,巨龍頃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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