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酒醉之後

談斯諾醉的很厲害, 梁易安拖着她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家裏的鑰匙, 眼看着小雪花越來越大, 頭發上都已經沾了白白的一層, 身上忽然一暖,就被談斯諾狠狠的抱進了懷裏, 帶着酒氣的呼吸就在她耳邊。

“你好冰呀,暖暖。”

指尖微顫, 梁易安輕輕的拍着談斯諾的肩膀, 哄勸一般的問道:“家裏鑰匙呢?我帶你回我家好不好?”

“不好!”談斯諾說的斬釘截鐵:“睡自己家裏, 哪兒也不去!”

“好好好,睡自己家。”眼看着這人又要四六不分, 梁易安趕緊安撫:“那睡自己家裏, 總要開門吧?沒鑰匙怎麽辦?”

“有密碼,按一下就開了。”一邊說着還一邊晃悠着手指頭給梁易安做示範,手指虛虛的點在了梁易安的臉頰上, 然後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梁易安感嘆于自己的落後, 牽住“鑰匙”半扶着談斯諾準備回家, 只是才走了兩步, 醉醺醺的人又折了回去,梁易安一個沒拉住,人就松了手,因為她還要吐,誰知道這人轉身拖住了她的行李箱, 傻兮兮的拉着箱子又跑回來:“你忘了這個!”

帶着一點炫耀,好像她都記得一樣,其實梁易安哪裏會忘記,只是她拖着談斯諾已經分身乏術,哪兒還有空去管那個破箱子,這會兒見談斯諾一本正經的一手拉着箱子一手還想拉着她,有些想笑,有些想哭,心裏的某個角落,坍塌成了一片荒蕪。

“你去哪兒了?怎麽回來的這麽晚?”談斯諾走的搖搖晃晃的拖着個行李箱看着更是要随時摔翻的感覺,梁易安摟着她的腰,假裝自己縮在她身邊,其實在很努力的想讓這個人走的更穩當一點。

“就去工作了呀你,我回來的可早了,是你自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鬼混還差不多!”

“我沒有鬼混!”腳步停下,談斯諾說的一本正經:“沒有鬼混!”

梁易安正想再哄她兩句,就見談斯諾揪住了自己胸口的位置,皺緊了眉頭,臉上的表情也很痛苦:“我難過,這兒、疼的厲害!”

疼的厲害?

所以她究竟知道了什麽?

開門進屋,梁易安對這裏并不熟悉,把喝醉的人扔在客廳的沙發上,自己溜達了一圈才找到廚房的位置,倒了杯溫水喂斯諾喝了,那人就拉着自己的手,也不說話,就那麽呆呆的看着她,也不讓她離開,梁易安無法只能放棄去找卧室的想法。

反正客廳的沙發也足夠大,室內溫度調高一點也能湊活睡一夜,大不了等這個醉鬼睡着了,自己再找找被子什麽的。她有些擔心的摸了摸談斯諾的額頭,外面的溫度早就零下了,這人不僅是醉的,還穿的那麽薄,酒精本來就容易降低人體自身的免疫能力,萬一再凍感冒怎麽辦?也不知道她這裏有沒有藥箱什麽的,她胡思亂想着,腦子一刻也閑不下來,然後一個沒留神直接就被談斯諾拉倒在了懷裏。

Advertisement

身上的羽絨服早就丢到了一邊,談斯諾還是那件薄絨的毛衣,梁易安也沒好到哪裏去,脫去大衣裏面就是一套秋款的裙裝,中分袖從胳膊肘往下全是露在外面的,依稀還能看見裸露的肌膚上細小的雞皮疙瘩,這會兒被暖風吹着,才覺得好了很多。

挨着軟乎乎的毛衣,梁易安使勁兒往裏縮了縮,把自己跟斯諾挨的緊緊的,整個人都藏在她懷裏,然後才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她以為自己還要費很大的功夫才能成功進駐到這裏來,甚至還做好了苦肉計的準備,為此特意買了加厚的羽絨服,就怕萬一斯諾不讓她進門,她就摟着行李箱來一波可憐巴巴,天空再飄點小雪,簡直就是苦情女主本尊了。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想到這裏,梁易安握緊了拳頭,帶着幾分小心的仰頭想去看看斯諾,只是才剛一擡頭就被那雙深情的眼眸攝走了魂魄,唇上一暖,斯諾低頭就吻了下來。

纏綿的吻帶着幾分的小心翼翼,極盡溫柔又像是哄騙一樣,一點點的誘人深入,梁易安呆愣了一秒鐘之後,幾乎是立刻就回吻了過去,得到了回應的談斯諾越發的放肆的,逐漸褪去溫柔的僞裝,帶着幾分掠奪的姿态肆意的親吻着懷中的人。

耳邊是急促的呼吸,梁易安朦朦胧胧的搭着胳膊摟着斯諾的脖頸,等她意識逐漸回籠的時候,人已經被談斯諾壓在了沙發下面,肌膚上的觸感讓她有些心驚,鎖骨上微微的酸痛感,讓梁易安清楚的知道現在是一種怎樣的狀況,按住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梁易安喘着氣:“斯諾,你醉了。”

反手就被鎮壓,肩帶一松,衣服裏面的Bra就被解開了,談斯諾沒有回答她,仰頭噙住了那雙粉嫩的唇,将梁易安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吞入腹中。閉上眼,梁易安能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快,她的眼前是一片迷茫,迷茫之中只有斯諾那雙透亮的眼,在看着她,微微的笑。

窗外的雪還在下,“撲撲簌簌”的聲音被室內壓抑的呻|吟湮沒,寂靜的夜色下描摹出一幅絢麗多姿的畫,溫柔又多情的畫手總是不吝啬手中的筆墨,願意為眼中的美景多添上一筆自然的色彩,濃重到絢麗,熱烈到張揚,一筆筆勾勒出原始而又真摯的情與景。

昏黃的燈光有些刺眼,梁易安擡手擱在額頭上,好像是想擋住眼前的光,又像是有些難以承受,眼角劃過一絲淚痕,不像是情之所至,倒有幾分傷。翻身縮進了已經沉睡之人的懷中,聽着沉穩的心跳,梁易安輕輕的湊在談斯諾的唇邊,留下了一個幾不可察的輕吻,看着身側沉睡的人。

低低的一聲嘆息,梁易安随便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狽,才套上了斯諾的毛衣,起身離開寬大并且已經被放平的沙發,往樓上去找卧室了。斯諾的公寓是上下兩層的複式結構,一層除了客廳廚房外只有一個小的健身室,在二層的卧室裏找到了被子,給斯諾蓋好之後,梁易安才又折返了二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看着鏡子裏斑駁的痕跡,她有些失神,指尖輕觸在鎖骨上,那裏有一個明顯的吻痕,清楚又直白的告訴她,剛才發生過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實存在的,并非她一時妄想,發了癔症。

靠在沙發上,梁易安伸手撥弄了一下談斯諾睡亂了的頭發,看着睡夢中的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視線輕移,旁邊放着那個已經髒了的首飾盒,盒子被打開,泛着瑩瑩的藍光,她能清楚的看見盒子裏的那對戒指,抽出了其中的一只,梁易安試了試大小,有些不合适,取下之後呆望了一會兒又去拿另一只,卻是剛剛好的卡在指關節處,然後彎腰把先前那只不合适的戒指戴在了斯諾左手的無名指上,大小也是剛剛合适。

擡手借着燈光看了又看,梁易安才把戒指取下來,重新擺在了盒子裏。

撐着下巴眼眸微沉,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斯諾應該是找到了那個所謂的當初給她送戒指的男人,所謂的誤會其實已經解開了,那件事應該是斯諾心裏的一個結,陡然發現原來事情并非她所想,受些刺激其實也正常。

可進展這麽快卻跟她預計的不太一樣,電光石火的那一瞬間她猶豫着卻到底沒有推開,反而愈加的主動,那人借着幾分酒意,不甚清楚,她卻是明明白白的,明明白白的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甚至是占着幾分先機,全了自己的私心。

梁易安守了談斯諾一整晚,直到天邊泛起了紫色又摸了摸她的額頭确認真的沒有要發燒的跡象,才徹底了松了一口氣,從劇組到機場再到午夜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如果不是心裏藏着事兒,她怕是早就昏睡過去了,這會兒按着有些酸疼的太陽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眨了眨眼睛,拖着行李箱直接上樓去了斯諾的卧室,臨走前給斯諾重新蓋好了被子,還不忘把自己存在的痕跡都收拾幹淨,看上去好像是一夜風流,而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卻不知去向。

光照進眼裏,刺眼的痛,談斯諾皺眉擡眼,好像根本就沒明白自己是在那兒,撐着胳膊坐起來,被子下滑,露出她光裸在外的肩膀,更讓談斯諾迷茫,摟着被子确認的看了一圈肯定是在自己家裏,只是、看着空蕩蕩的客廳,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沙發上!

宿醉過後頭暈腦脹,更加讓她煩躁,關于昨夜她只記得模糊片段,記得懷裏抱着的人是易安,可清醒過來之後又不敢确定昨天夜裏的人到底是誰,明明易安應該在劇組拍戲,她昨天還在她家樓下等了很久,又怎麽可能會跟她荒唐了一夜?

這個認知讓談斯諾狠命的錘着自己的腦袋,她昨天确實喝了很多的酒,自制力告訴她要在醉倒之前回家,可後面意識愈加模糊,她滿腦子都是易安的身影,甚至真切到那個人就在她身邊,抱着她撫摸着她,那麽的真實,真實到可怕!

“嘩啦”一聲,地上的落地燈無辜受累,倒在地上,燈管碎了一地,談斯諾有些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太陽穴一陣陣的抽痛,她腦子裏一片混沌,什麽都想不清楚,什麽都看不明白,本想給易安打個電話,可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早就不知道丢到什麽地方去了,望着地上的一地碎片,談斯諾倉促的一笑,拎着一片碎片擱在眼前,從燈片中照出她狼狽的一張臉,她把事情弄的更糟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