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四個人

我也難得心情如此舒暢,不過轉眼間嘴角的笑容就漸漸消逝了。

如果劉全知道我的律師執照被吊銷了,會不會覺得我剛剛所說的那一切不過都是冠冕堂皇的謊言?

聊天時間過的很快,沒多一會兒栾笙就回來了,這麽一折騰精神比剛才又差了一些。

護士把栾笙架着腋窩移到床沿,然後把人放倒,蓋上被子。

我問護士:“檢查結果怎麽樣?”

護士回答:“這個得問醫生,他一會兒查房的時候過來你問他就行。”

我目送護士離開,劉全見到此時的栾笙驚訝道:“剛才聽吳哥說這孩子醒了我還以為他拿我開玩笑,想不到是真的。”

栾笙躺在床上精神不是很好,萎靡不振的。

這時吳天打來了電話,問我:“人檢查完了麽?”

我:“檢查完了,但是還沒出結果,精神狀态不太好。”

吳天:“行,一會兒我發給你一張照片,你給他看看,看他是什麽反應。”

我:“什麽照片?”

吳天:“就是那天說的第四個人。”

我:“知道了,是那個姓錢的家夥對吧?”

吳天:“對,乾嘉祥,我昨天知道他的情況之後初步調查了一下他,他爸曾經是本市的一個區委書記,雖然官位不大但是實權不小,在位期間撈了不少,這小子也算是官二代出身,從小家境殷實,興趣愛好就是散打和自由搏擊,後來十三歲的時候他爸因為腐敗問題被人舉報,但在看押期間突然心髒病犯了,這小子總覺得是有人故意把他爸害死的,加上家産被查抄,幾乎所剩無幾,所以這小子就開始有點反社會傾向不走正道了,整天游手好閑打架鬧事。

因為小時候有點練武的底子所以在這片地方倒是小有名氣沒人敢惹,而且心狠手辣,睚眦必報,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之前因為和人打架把人的牙打掉一半,下颌骨骨折,據說當時旁邊的人看着那個被打的人滿臉是血都以為人快被他打死了,結果驗傷并不致死,頂多算重傷,所以被判有期徒刑兩年,緩刑一年。”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那他為什麽下那麽重的手打人知道麽?”

吳天:“這事蹊跷就蹊跷在這,根據當時這小子承認打人,但是就不說為什麽打人,被打的那個也咬死不說為什麽挨打,。”

我不禁納悶:“這事發生在什麽時候?”

吳天:“去年的這時候,正好過了緩刑期……他現在算是正常公民了。”

我:“現在這種情況還真不好說,按《刑法》第六十五條規定,被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的犯罪分子,刑罰執行完畢或者赦免以後,在五年內再犯應當判處有期徒刑以上刑罰之罪的,是累犯,應當從重處罰,但是過失犯罪和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犯罪的除外。現在他的jy在受害者的衣服上,如何撇得清自己的嫌疑?”

吳天:“所以你那邊一定好好看看栾笙對這家夥的态度是什麽樣。”

我聞言感覺有一絲不妙:“什麽意思?你們沒找這家夥直接問問是怎麽回事麽?”

吳天:“當然‘請’過來了,不過你肯定不會相信這家夥是怎麽解釋的。”

我更加疑惑:“他怎麽解釋?”

吳天:“他說他和栾笙是戀人,他的jy之所以會殘留在栾笙身上是因為栾笙案發當天口過他,所以栾笙衣服上會殘留他的jy。這個根據技術部那邊的确認,證實他的jy的确只殘留在袖口部位,符合他的描述。”

我何止是震驚啊,簡直快五雷轟頂了都。

“哦買噶!他……他們……?你說他們……”

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吳天倒是鎮靜的多:“至于嘛,都不是小孩子了,現在孩子這麽早熟,再過一年他們上了大學這事不是家常便飯啊?”

我突然想起來曾經第一次跟吳天去外面洗澡的時候還是包間,那時候看見垃圾桶裏用過的避孕套都面紅耳赤的,而吳天那時候好似早就“習以為常”了,現在想想,吳天高中的時候怕不是早就不是處男了。

不經意間的回憶總是讓人感慨唏噓,那時候的我多“純潔”,哪像現在,要是有人跟我進一個密閉空間洗澡,如果認為僅僅就是為了洗澡,那才奇怪呢。

“咋啞巴了?”吳天那邊問了一句。

“哦,沒事,說到哪了?”我思緒飄的有點遠。

吳天的聲音突然變的很挑逗:“怎麽?是不是想入非非了?”

“滾,說正經的你扯什麽犢子呢。”我呲了他一下。

“呵呵,等以後有機會的,一定讓你想個夠。”

“想你個王八蓋子,挂了吧,再見!”

我連忙挂掉了電話,手背摸了摸臉,還有點發燙,特麽的,難不成是禁、欲太久了?

我咬了咬牙,等這案子完事一定找個小哥哥好好洩洩火,此時的我已經開始盤算該找什麽樣的小帥哥了,不禁意間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随着一聲信息提示,吳天把那個乾嘉祥的照片發了過來,然後還發了一個色色的表情包充滿了挑逗性。

靠,誰沒有表情包啊?!

不過在我按下發送之前,我還是删掉了,這時候回他就等于“回應”,就等于跟他調情,還是回複一個代表“呵呵”的微笑吧。

看到這個乾嘉祥,乍一看不覺得咋樣,但是越仔細看越發現這人長着一雙痞裏痞氣的單眼皮,眼睛不大卻很有神,微微揚起下巴完全目中無人的樣子,皺着雙眉多苦大仇深似的。

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走到沒人的地方,生怕被栾笙聽到什麽敏感信息,現在拿着照片又走了進來。

我沒有立刻拿給栾笙看,而是坐到栾笙旁邊的椅子上,幫他打開一個罐頭,用勺拿起一個橘子瓣問栾笙:“來,吃一口,我小時候生病的時候一吃水果罐頭病就好了,小時候我就想等長大有錢了一定吃個夠,天天吃,頓頓吃,當飯吃,不過真的長大了,這個水果罐頭反倒覺得到哪都能買到,沒那麽想吃了,只是偶爾的時候特別想吃了才去買幾罐解解饞,但說來也怪,但凡是出現在我視線裏的罐頭,我都不會讓它剩下的,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吃,你要不吃完可都吃光了,一口不給你留。”

栾笙本來還有點排斥,但是盯着我看了半天,還是張嘴吃了下去。

看到栾笙吃進去,好似那甜甜的味道化在了我的心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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