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久別重逢
這個時候沒人想着抱團,狗的嗅覺靈敏,越分散越有利。
不過廠長夫人同樣沒給他們抱團的機會,她更喜歡一個一個摧毀他人的感覺。讓開出口後命令這五人按順序離開,中間間隔三十秒。
作為提出捉迷藏游戲的玩家,紀珩被排在最後一個,躲藏時間要比其他人少幾分鐘。
蘇爾幸運地可以第一個出去,原意是要在門口等他,紀珩搖了搖頭,示意不用管自己。
工廠周圍除了樹木就是開闊的草坪,相比較廠子裏可供躲藏的地方稍多一些。非工作時間所有的機器已經停止運轉,現下冰冷龐大的機器安靜立在那裏,無形中散發着一股壓抑。
蘇爾進到廠子裏,沒立馬躲而是找到一根金屬杆盡可能把周圍的照明設施毀壞。之後進來的是鄭高,他是完全的利己主義者,但思維十分活絡,根本沒張嘴和蘇爾交流,抓緊時間幫他一并毀壞。
秉持互不幹擾的原則,完事後鄭高指了指機器比較多的一塊區域,示意要往那邊去,蘇爾點點頭,選擇相反的地方。
就像山的陰陽面,蘇爾去的區域看上去顯得‘稀疏’,沒太多用來遮擋的機器。不過他原本就是想來這個方向,按照生活常識,這裏可能存在休息室或更衣室。
快步行走間發現一扇門,蘇爾試着推了下,沒上鎖,裏面布置得很簡陋:一張小桌子,上面立着昔日一家三口的合照,再往後是掉皮的沙發,衣櫃緊貼沙發扶手。
仿佛一條滑溜的泥鳅,他迅速鑽進衣櫃蹭來蹭去,邊蹭邊把現在穿的衣服脫掉。
“咳咳……”
蘇爾身體一僵,他自認為感知力比常人敏銳,竟不知身後何時多出一人,一回頭,和紀珩的目光撞個正着。
淩亂的衣服,因為靜電糟糕的發型,又身處狹小的衣櫃……唯一讓蘇爾顯得不那麽變态的恐怕只有這張臉。
壓了壓因為靜電炸起來的頭發,他快速換好一件不合身的寬大T恤,繃着臉說:“你要不要也來蹭一下?”
“……謝邀。”
紀珩只是上前一步,取下一件大衣穿在身上,兩人的目的一致:盡可能沾染上廠長身上的味道,必要時可以用來迷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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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透過窗戶環顧周圍:“狗的優勢在地面。”
高處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眼下只剩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兩人離開休息室邊走邊找。上到一處幾丈高的臺子,紀珩腳步停在窗戶前,探出身子朝上看了一眼。
蘇爾立刻會意:“爬到房頂?”
紀珩點頭。
這顯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墜亡。值得慶幸的是工廠裏找截繩子并不困難,紀珩讓蘇爾系在腰間,囑咐道:“這不是安全繩,順着一個方向往上爬,萬一掉下來,運氣好我還能拽你一把。”
蘇爾身子已經在外面,聞言好笑:“運氣不好呢?”
紀珩:“成為第一個犧牲者。”
蘇爾不敢耽誤時間,他爬高的水平可謂一絕,小時候還曾有幸得過一個外號‘竄天猴。’手腳并用,一會兒就瞧不見人影。
一塊碎石子從高處扔下,紀珩知道他是成功上去了。眼看剩下時間不多,他也沒綁繩子,雙手抓住窗戶外沿,開始攀爬。
還有半米距離時,蘇爾伸出手拉了他一下。
屋頂沒有遮蔽物,風很大,蘇爾豎起衣領,朝關狗的地方望去。他的視力不錯,可以清楚地看見周圍環境。
紀珩剛拍了手上的灰塵,遠處便響起狗叫,在逐漸暗沉的夜晚無限放大。大概是長期被用人肉喂養,這些狗的眼睛看不見絲毫友好,相反,冒着貪婪而兇殘的光芒。
數百條狗瘋狂朝四面八方跑開,若非立場不同,蘇爾或許能有心情欣賞一下狼狗矯健的身姿。
廠長夫人提溜着一根鐵棒,周圍被五只狗環繞。
蘇爾壓低聲音:“值得慶幸,她不是拿着獵槍。”
副本勉強算是給他們留了一條活路。
紀珩:“這個地方狗上不來,可以很容易守住……只有一件事防不勝防。”
“什麽?”
紀珩:“火攻。”
蘇爾皺着眉頭:“為了弄死我們毀掉一輩子的心血?”
紀珩找了塊地方坐下:“或許人家還有其他産業。”
剛開始的半小時,尚未有人被發現,廠長夫人也不急,慢悠悠晃着,鋼管摩擦着地面上的小石子,聲音直聽得人心裏發毛。
蘇爾手指在地面輕輕摩擦,似乎在琢磨什麽。
正巧廠長夫人朝工廠走來,蘇爾眉毛一揚:“機會來了。”
瞧着對方那副扭曲快意的樣子,通常心态越是膨脹越容易對付。
紀珩低聲道:“引開那些狗不難,一會兒我……”
尚未說完,蘇爾突然舉起一只手,打斷問:“你猜我在學校裏最擅長什麽?”
紀珩看着他,蘇爾微笑道:“長跑和扔鉛球,破過校紀錄。”
說完從衣服裏掏出從保安身上搜刮來的電棍。
“之前你嫌帶着招搖,現在可以用上了。”他瞄了眼廠長夫人的方向:“相信我的準頭。”
“……”
蘇爾趴在邊緣,像是一個耐性十足的狙擊手,眯了眯眼喃喃自語:“停下來,只要停下來三秒鐘就好……”
上天并未聽到他的請求,廠長夫人拖着鋼棒繼續慢悠悠走着。
無法保證一次命中率,蘇爾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紀珩突然撿起一枚石子,往遠處一抛,石子落在草坪發出一聲悶響,廠長夫人下意識駐足,轉身朝那個方向看去。
機會!
蘇爾毫不遲疑丢出電棍。
紀珩提前掰開側面經過風蝕翹起的水泥塊,一旦蘇爾失敗,可以再補一刀。然而電棍穩狠準地砸到了廠長夫人頭上,一聲慘叫響起,他看了蘇爾一眼,後者挑眉:“如何?”
“很準。”
廠長夫人是倒下了,底下狗叫得卻是更加兇猛。有的不停跳起來,恨不得飛上來要将他們分食。
紀珩看向遠處,皺眉:“廠長來了,換位置。”
順着他看得地方瞄去,蘇爾瞧見正往這裏跑的男人,毫不遲疑換了個方向往下爬。
“可惜火着起來需要時間,手上也沒明火,”蘇爾邊爬邊說:“否則我們可以搶占先機利用火攻。”
聲音足夠輕,就連紀珩聽着都是斷斷續續的,然而隔着一段距離外的小女孩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主持人坐在樹上,根本不遮掩,但別說廠長,就是那些靈敏的狼狗都像是未曾發現她的存在一般。
“高空抛物,還想着縱火殺人,”小女孩沮喪地抱着燈籠:“果然法律沒有教他做人。”
幾乎是重新進入工廠的一瞬間,蘇爾就聽到外面傳來憤怒的吼叫:“是誰!是誰幹的!”
狗不時跳起,試圖給主人線索,可惜廠長往上看時,罪魁禍首早已不在那個地方。
蘇爾小心翼翼透過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工廠四周已經被狗包圍,跑是跑不出去了。
現在外面是漆黑一片,工廠內的照明設施被蘇爾和鄭高提前破壞,想要視物很困難。
“卧槽!你們做了什麽?”張屹原本藏在機床側面的縫隙裏,雖然說不上特別隐蔽,好處是就算被發現了還有逃跑的機會。
這會兒聽到外面的動靜,頓時淡定不起來了。
紀珩言簡意赅:“廠長夫人死了,現在要想辦法弄死廠長。”
張屹小心翼翼摸索着朝他們這邊走了兩步,啞着嗓子說:“這麽多狗圍着,就算廠長死了,也出不去。”
黑暗中多出另一道聲音,來自于躲在機器後面的鄭高:“既然只剩一個人,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利用現有的資源。”
蘇爾:“你的意思是想辦法殺了廠長後,繼續藏着,等到天亮狼狗最饑餓的時候,把廠長分屍抛出去,利用狗進食的空隙,我們逃跑?”
“……”虧得天色夠黑,看不清鄭高此刻的表情。
紀珩:“行吧。那就按照他的主意來。”
鄭高:“……”
誰他麽是這個意思了!他明明想說布置些機關陷阱,而不是利用廠長本身。
張屹:“雖然殘忍了些,但我贊同鄭高說的。”
鄭高:“……”
蘇爾忽然問:“劉文竹呢?”
張屹:“她好像沒藏在工廠。”
鄭高實在是聽不下去這幾人的對話,好在時間有限,誰都沒多說,各自分配了一下任務,便在黑暗中屏息等待。
門開時發出砰地一聲響,可見來人的怒氣沖沖。
“一群小兔崽子!”廠長按了下開關,燈沒亮,惡狠狠道:“一會兒讓你們全都喂狗!”
對于工廠的構造,他比誰都清楚,廠長很快找到放手電筒的地方,刺眼的亮芒劃破黑暗。
廠長還算聰明,沒讓狗散開,而是依次檢查每個角落,每一次都讓狗先探路。
就在這時,一臺機器忽然開始運轉,廠長猛地回頭,還未來得及指揮狗過去,不遠處蘇爾握着水管瞄準目标噴過去。
廠長一邊抹去臉上的水,一邊把手電筒對向那裏,看到蘇爾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殘忍快意,一字一頓道:“找到你了。”
都不用他說,狗第一時間朝那個地方奔去。
預想中人被撕碎的畫面還未出現,就被另一道聲響掩蓋——
嗙!
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廠長僵硬地回過頭。感覺到頭上冰涼涼的,有什麽液體正在滴落。
此刻大部分狗都朝蘇爾那邊沖,他的身邊只剩下一條最大的黑犬。狗見主人被襲擊,憤怒地叫了一聲,朝張屹撲咬而來。
張屹先揮了一棒,利用狗後退的瞬間砸壞了手電筒。
黑暗重歸于工廠。
紀珩和鄭高的時機卡的很好,摸索着打開了就近幾臺大機器。轟隆隆的運轉聲突然一響,哪怕是再兇殘的狗也免不了一驚。
其實狗的夜視能力要比人好,但在這樣的黑暗中,也很吃力。
蘇爾早就在機器運轉的時候就找到了合适的藏身點。最慘的要數張屹,他離那條黑犬太近了,跑都不好跑,揮了好幾下金屬棒,狗是受傷了,他胳膊上的一塊肉也被扯了下來。
即便如此,依舊費力拖着廠長的屍體後退。
“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蘇爾繞出來走到張屹身後,幫忙一起拉屍體,紀珩和鄭高則弄出些更大的聲響,吸引狗的注意力。
狗叫聲一晚上沒有停止。
快天亮時,才稍稍小了些,隔着嚎叫都能聽出一股饑餓的味道。
以防萬一蘇爾用沙發堵住門,張屹負責毀壞屍體,順便把廠長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換成自己的,屍體被敲打的面目全非。
末了重新包紮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靠在牆角休息:“不知道它們會不會吃。”
蘇爾:“他們夫妻經常用改造營學生的屍體來投喂狗,這些狗早就習慣了。”
·
曙光初現,燈籠的光芒顯得黯淡,小女孩畢竟沒有透視眼,不知道工廠內部發生了什麽。正考慮要不要去看看,就眼睜睜瞧着二樓的窗戶下扔下一具屍體,剛落地沒多久,一群狗圍了上來。而蘇爾等人果斷從西面的窗戶往外跑,趁着群狗争食,悄悄往外圍挪動。
快到出口時,蘇爾看見了渾身淌血的一個人,劉文竹躺在路中間,鞋子單剩一只,臉幾乎被血糊得看不清。
蘇爾愣了下,首先檢查了她的胸牌,武力值居然還沒歸零,停留在數字5上。
紀珩做了簡單的止血,不過傷口太多,效果不大。
張屹都不忍看這幅慘狀,倒是鄭高說了一句:“就看她能不能靠這絲殘血挺到結束。”
背着劉文竹走到大門外,幾人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天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蘇爾四下環顧,小女孩突然出現:“找我?”
突然湊近的一張臉讓他忍不住後退一步,皺着眉說:“我們是等改造營的車來接,還是自己回去?”
小女孩撇撇嘴。
蘇爾瞧着劉文竹的狀态肯定等不到往日大巴送學生來實習的點,放柔聲音:“早結束工作,你也好去散播給我剝皮的事情。”
小女孩嘁了聲,盯着他看了幾秒,做出大發慈悲的模樣:“算你們運氣不錯,剛好只有五個人。”
蘇爾面色微變,聽這句話的意思,留在改造營的玩家全滅了。
小女孩消失不見,沒過多久,改造營的車便出現。
帶隊老師發現人都還活着,目露不滿,視線掃到渾身是血的劉文竹還有張屹少了塊肉的胳膊,這種不虞才稍稍有所緩解。
“恭喜你們,成為第二百三十五批成功離開改造營的學生。”
依次把校長的審核表發放到他們手上,帶隊老師冷冷道:“希望你們進入社會後不要給改造營抹黑。”
一路颠簸,窗外風景荒蕪。
車子最終停在那日他們剛進入副本的小道上,玩家依次在帶隊老師不耐煩的催促中下車。
待到車輛徹底消失,劉文竹胸牌上的武力值已經掉到2。
瞧不見主持人的身影,左顧右盼時,幾人手上的審批單突然自動粉碎,熟悉的光柱頃刻間籠罩住他們全身。
傳送太快,重新回到熟悉的中轉站,蘇爾大腦有幾分放空。
原本失血過多昏迷的劉文竹身體在迅速複原,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除了染血的衣服,人已經沒有大礙。
蘇爾看着這一幕,不禁道:“這就是游戲的力量麽……”
如此神奇,說是枯木逢春也不為過。
“我竟然還活着……”劉文竹慢慢坐起身,低頭看着手掌,頗有些不可思議。
鄭高呵了一聲:“如果有幸運值,你一定是一百。”
劉文竹讪笑一聲,她也知道自己昨晚沒發揮太大價值。原本想着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特地躲在大門附近,企圖等廠長去工廠時直接往外逃,不料沒過多久便被發現。
“給大家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眼珠突然一動不動看着蘇爾。
蘇爾被望得莫名其妙。
劉文竹認真問:“你覺得我能得到個雞犬升天的成就點麽?”
也許有朝一日,游戲裏會遍布這人的‘雞犬’。
接收到對方目光傳來的信息,蘇爾按了按太陽穴,對紀珩道:“先回去吧。”
倘若真有成就點下次進游戲再知道也不遲,沒有誰喜歡被公開處刑。
可惜游戲沒給他這個機會,熟悉的烏雲,熟悉的遮天蔽日,還有一貫的冰冷提示音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響起:[恭喜玩家蘇爾獲得成就‘臭名昭著’。]
蘇爾怔了下,提示音還未結束——
[因暫無主持人願意接待,請玩家通過抽簽進行主持人強制匹配。]
“……”
面前多出一個像魔方一樣的盒子,蘇爾遲疑地把手探進去,随便抓出一張小卡片,打開後只有一句話: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
·
另一個維度空間。
華麗的地毯上流淌着鮮血,四周全是殘缺的肢幹。
男人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居然全滅了,這次的玩家不行啊……”
下一刻手上突然憑空出現一張卡片,封面用鍍金字體寫着‘強制征召。’
男人笑容一滞,翻看卡片內容:“因玩家蘇爾在新手場回頭看你49次,同比所有副本所占頻率最高,四舍五入即為五百次,請響應游戲征召,主持該玩家參與的下個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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