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入陣

穆蘭芝問道,之前那些躍躍欲試的青年才俊已經被這些彩頭砸暈了,都忘了本意,穆蘭芝這一開口,提醒了大家。對呀,該怎麽玩兒?

“蘭丫頭,你有什麽主意?”皇後問道。

穆蘭芝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彩頭不論大小,想玩兒的人都得拿出彩頭。”穆蘭芝大聲道。

“你這丫頭,又有什麽鬼主意?”北齊皇嗔怪道,“別到時候沒法收場。”

“放心吧父皇,女兒自有分寸。”穆蘭芝撒嬌道。

“想要誰手中的彩頭,就得完成誰出的題目,出題目的人如果難住挑戰者,則彩頭還是自己的,若挑戰者挑戰成功了,那彩頭就歸他所有。”

穆蘭芝一番話說完,得到大部分人的支持,又有人陸續拿出東西當作彩頭,平陽王和常陽王也拿出了彩頭,不過不是很貴重。

北齊皇點點頭。

“但是,一個一個挑戰也太慢了,我們今天玩兒點特別的。”穆蘭芝轉折道,十足的吊胃口。

“比如父皇的湛盧劍,明俞太子的魚腸劍,池将軍的天蠶絲,還有三哥三嫂的千年玄鐵和焦尾琴都是名貴物品,千金難換,玩兒法自然要有限制。”穆蘭芝大方道。

“三嫂,不知你可會彈奏《入陣曲》?”穆蘭芝問道,

玉淑離點點頭,不明白她想做什麽。

“這就好。”穆蘭芝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彩頭分量相當的可以分為兩組,一方攻,一方守,以三嫂的入陣曲布陣,雙方都可以尋求外援。”

玉淑離總算聽明白了,在場衆人也聽明白了。

“那尋求的外援需不需要拿彩頭?贏了又怎麽分配?”立即有人提出質疑。

Advertisement

“尋求的外援不需要拿彩頭,攻方的人誰破了守方的防線,可以在守方所持有的彩頭中挑選一個喜歡的。若一曲結束,攻方沒有一個人攻破防線,那麽攻方所有的彩頭都屬于守方的,守方的外援則獲取一次挑戰的機會,公平分配戰利品。”

穆蘭芝說的不慌不忙,解決了疑問,衆人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有點意思。”宇文明俞輕笑。

“比試才藝太慢了,而且還很難分出高下,容易産生争執,不如比試武功謀略、行軍布陣來得簡單。”她解釋道。

“不知各位可有異議?”北齊皇問道。

見衆人沒有異議,北齊皇示意開始,很久沒有玩兒過這麽有意思的游戲,他也有些好奇。

玉淑離抱着古琴走到大殿中央,盤腿坐下。既然她是主導,那麽她就是守方,穆邵淩自然跟她一起。穆傾塵代替北齊皇站在穆邵淩身側,宇文明俞和池朗對視一眼,分別站在了穆邵淩和穆傾塵對面。

陣法需要八個人才能啓動,玉淑離是陣眼,雙方各缺兩人。

這個時候就可以尋求外援了。

檀允之站出來,笑道:“在下對明俞太子的魚腸劍有些興趣,特來試試。”說罷,站在守方。

“沈騰,有沒有點男子氣概?”

穆蘭芝朝着一個青年吼道,那青年被點名,嘆了口氣,這才站起來,站到玉淑離身側,是守方。

玉淑離打量着沈騰,眉清目秀,看起來有幾分儒雅之氣。第一次見到真人,沈騰對着她點點頭。

守方的人夠了。

“我來試試。”

又一道女聲響起,衆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英氣勃發的女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她的座位有些靠後,身上穿着官袍,正是守衛軍副統領燕如雲。

攻方還差一個人,良久。

“罷了,還是我來吧。”一道儒雅的男聲,“向某不才,願意一試。”

文有向韶,武有穆邵淩。傳聞向韶滿腹經綸,有治國之才。向韶身着白袍,一身斯文之氣。與穆傾塵不一樣,白衣在他身上規規矩矩,直襟長袍,袖口熨帖,給人幹淨利落之感。

向韶年紀不大卻頗得聖寵,是太傅陳公的得意門生。

人湊齊了,玉淑離手指撫上琴弦,锃一聲,曲響。

守方四人将玉淑離圍在中間,分別站在四個方位,攻方四人也各自站好方位,氣勢箭弩拔張,一觸即發。

玉淑離閉上眼睛,心随意動,手指在琴弦上撥弄,一串音符從指間跳躍,鑽入陣中人的耳中,就是指揮的軍號。八人如同置身在一片曠野之上,狂風肆虐,掀起雙方手中的戰旗。

穆邵淩身着銀色戰甲,長槍背在身後,傲立于天地之間,雲遮蔽日,飛沙走石。手中握着白色的戰旗,在他對面,是一襲黑衣的宇文明俞。

宇文明俞長身玉立,黑衣翩飛,如沙漠上的雄鷹,銳利的眸盯緊敵人,陰鸷一笑,身影驟然飛起,如鷹擊長空。

锃锃的琴音穿透天地,二人在一片虛無之中激戰,卷起千堆雪,如長虹貫日。

與他們的激戰不同,穆傾塵一襲白衣,手持湛盧正泛舟湖上,漁船輕劃,湖面上倒映出湖光山色。

池朗如青竹般挺立于舟上,二人之間隔着一丈,相對而立。一出塵脫俗,一溫潤儒雅。

锃,寶劍出鞘,寒光閃過,湖面上倒映出二人在空中相交的場景。碧綠色的湖面上,白衣飄飄,青衣翩翩,二人的身影在一片湖光山色中忽快忽慢。腳尖輕點水面,身形如畫。

锃锃,琴音飄入寒風刺骨的雪原,燕如雲如白狐一般身形靈活,檀允之戰如磐石,堅毅穩固。燕如雲的黑發鋪在身後,表情妖冶,宛若狐仙轉世,不斷找尋機會想越過眼前的障礙。檀允之的防禦密不透風,二人如獵人與狐貍一般鬥智鬥勇。

琴音如行雲流水一般回蕩在殿中,向韶與沈騰相對而坐,面前擺了一盤棋局,白子與黑子在棋盤上厮殺着。白子攻,黑子守。茶爐沸騰,蒸騰的水汽打破二人之間的靜谧。

白子步步緊逼,黑子步步為營。

衆人屏住呼吸,大殿中只有琴音繞梁,這一局彙聚着天下英才,誰也不舍得眨眼睛。玉淑離端坐在地上,雙眼緊閉,手指靈活地撫在琴上。

琴音時而輕緩,時而緊湊,守方四人緊緊守護着她,攻方步步緊逼。

突然,曲調驟緊,如暴風雨般襲來,黑雲壓頂,天地間變了顏色。玉淑離輕皺眉頭,白玉般的手指在琴案上跳躍。

穆邵淩推着手中的銀槍奮力一躍,湛盧劃過水面,獵人扼住靈狐的脖子。

啪,棋子落下,琴音驟停。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