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極寒體?
急救室的大門打開,王如龍立馬走前來,握住夜不歸的手,詢問王騰的情況。
簡錢也是一臉忐忑地望着夜不歸,不知道事情解決沒有。
“一時僥幸而已。”馬濤依舊忿忿不平,說道:“病人雖然沒有性命危險,但他胸腔內還有大片碎骨呢,還是要靠手術來解決。”
這是馬濤唯一能挽回自己面子的機會,他可不信,随便推拿幾下,碎骨就能接好。
他可是外科主治大夫,接下來還是要靠自己。
“對對,接下來就麻煩馬醫生了。”
王如龍向夜不歸遞過去一張名片,讓夜不歸有需要聯系自己,随後走到馬濤跟前。
他不知道夜不歸做了什麽貢獻,但也明白,接下來救他兒子要靠馬濤操刀了。
“準備儀器,先檢測一下病人體內碎骨位置。”
馬濤說着,向夜不歸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仿佛在說,最後還是由我出手。
夜不歸笑了笑,沒有理會,大步流星走出門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在他剛走出門,急救室傳來陣陣驚嘆,王騰胸腔內的碎骨竟然全部拼接好了。
馬濤愣住了。
就是動手術,都無法完美的拼接好,但此時,碎骨完美拼接,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而唯一對王騰出過手的,就只有夜不歸一人。
難道中醫真有這麽神奇?
“馬醫生,看來我兄弟已經治好了,不勞你大架了。”簡錢趕緊出口,免得這馬濤再将功勞攬去。
“中醫崛起有望,這個年輕人将是中醫未來的希望。”
唐耀年更加激動,幾乎忍不住要哭出來了,在西醫飛速發展的情況下,中醫早就日薄西山,甚至被一度宣揚成巫術。
別看他是中醫科主任,話語權連外科主治醫生都不如。
夜不歸的出現,讓他看到了中醫的一絲曙光。
西醫能做到的事,中醫同樣能做到,而且更完美。
“喂!不……”
急救室外,李潇潇追了出來,沖着夜不歸的背影喊了聲。
她想喊不歸,卻突然想起,這個稱呼已經随着那通電話結束了。
“有事嗎?李醫生!”
夜不歸頓下腳步,頭也不回,冷冷地應道,言語中将李醫生三字咬的極重。
聽到這個稱謂,李潇潇感覺有些恍惚,當初自己選擇分手究竟是對還是錯?
“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吧。”李潇潇咬了咬嘴唇,艱澀地開口。
“算了吧,我們之間似乎沒有吃飯的理由,悠然寡斷不是你的作風。”夜不歸低笑了一聲。
“我們…至少還是朋友。”
“朋友?”夜不歸似自嘲的輕笑了笑,“我們不是分手後還能做朋友的人,還是算了吧。”
李潇潇向來雷厲風行,從她說完分手後将夜不歸的一切聯系方式拉黑就可見一斑。
若不是今天的一場手術,或許,李潇潇這輩子腦海裏都不會再出現這個男人吧。
“還有一個星期,我就要出國深造了。”
“哦,恭喜你了!”夜不歸依舊面無表情,默默地點了根煙,或許,這才是李潇潇急于分手的原因。
“你還沒見過我父母,不如明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李潇潇抿着嘴。
她曾經無數次搪塞,夜不歸一直沒能與李潇潇的父母見面。
李潇潇的父母都是公務員,也算體面人,一心想讓自己女兒嫁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曾有幾次,李潇潇的母親就給夜不歸打過電話,直言夜不歸配不上自己的女兒,識相點趁早離開。
他不知道李潇潇可知情,但可以肯定一點,李潇潇的父母一直瞧不上自己。
或許是怕父母失望吧,畢竟她這個前男友,很窮。
這确實是夜不歸心中的一個遺憾,談了幾年都沒有正式見過李潇潇的父母,他想見,但李潇潇總是推脫。
原來,她早就将後路想好了,吃飯?只是向自己父母證明,她與曾經的男友,徹底一刀兩斷了。
“再看吧!”
夜不歸擺了擺手,果斷地朝着外面走去。
望着漸漸遠去的背影,李潇潇內心有些複雜,這個男人真的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
“李醫生,夜醫生呢?副院長要見他。”
唐耀年急匆匆的追了出來,走廊裏早就沒了夜不歸的蹤影。
他将這臺手術報告給了副院長,希望副院長能夠批準夜不歸加入醫院中醫科。
“唐主任,他的醫術我很了解,這次只是巧合,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咱們醫院,您別費心思了。”
李潇潇的話很冷,她到現在依舊認定,夜不歸一定是誤打誤撞,畢竟兩人相處幾年,夜不歸的道行她很清楚。
或許三十年、四十年後,他會成為國醫,但現在的夜不歸,絕對沒有這個實力。
“不,絕不是巧合,那下針手法一氣呵成,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巧合?難道連接骨也是巧合?”
是呀,下針是巧合,但将碎骨拼接好,就不是巧合所能解釋了。
李潇潇突然覺得,夜不歸似乎變了,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坐在出租車上,夜不歸的電話響了,是唐耀年打來的。
“夜醫生,我代表第一人民醫院,誠摯邀請您加入中醫科。”唐耀年情緒很激動,就像發現了稀世珍寶。
只要夜不歸加入中醫科,從此中醫就能在醫院裏揚眉吐氣了。
“唐主任,您還是叫我不歸好了,明天我就去醫院報道吧。”
第一人民醫院曾是他夢寐以求的工作,有這個機會自然不會拒絕,更何況,只有在醫院裏才能更好弘揚中醫。
“好好好,不歸,到時候我親自在醫院門口接你。”
唐耀年激動的語無倫次,他仿佛都能預見到,中醫界面将會掀起一陣狂熱。
回到醫館,白仲勳依舊坐在醫館裏,這倒是令夜不歸有些詫異,白老竟然還在。
“不歸,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精湛醫術,連老夫都自嘆不如。”
白仲勳不吝贊美之詞,顯然是唐耀年向他說了手術的事,畢竟夜不歸是白仲勳推薦去的。
“白老謬贊了,小子這點微末道行,哪敢和您老相提并論。”夜不歸笑着走進醫館。
白仲勳是中醫國手,當代中醫第一人,德行高望,自然不敢比較。
“年輕人不驕不躁,難得,難得。”白仲勳捋了捋胡須,對夜不歸越看越順眼。
“不歸,老夫在這等你,是有一事相求。”
“有事您說,求字我可擔不起。”夜不歸有些詫異,什麽事能令老爺子出言相求。
要知道,白家可是個大家族,多少權貴都與之交往。
“實不相瞞,老夫有一病人,身染頑疾,希望小友能救。”
“難道連您也?”夜不歸有些驚訝,什麽病,連堂堂國醫大師都束手無策,而來請他幫忙。
白仲勳搖了搖頭,道:“脈象平穩,沒有絲毫症狀,但每年都會發病一次,屆時整個人就像結冰一樣。”
“難道是極寒體?”
聞聽,夜不歸駭然失色,突然想起了一例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