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奇怪的病
世間體質千奇百怪,便有一種體質是極寒體,平時無常人無恙,一但發病,整個人就像被凍住一樣,連血液都要凝固住。
夜不歸敢大膽猜測,白仲勳口中的病人,恐怕不超過二十歲。
這種體質十年爆發一次極寒,每一次都是生死煎熬,常人絕撐不過第二次,至今無解,堪稱是一種絕症。
白仲勳是國醫大師,自然知道極寒體,故意不說,也存在考究之意。
夜不歸若不知道這種體質,那也就此作罷了。
或許別人不知道這種體質如何解決,但夜不歸記憶中卻知道一個方法,可解決極寒體。
“白老所說可是極寒體?”夜不歸開口問道。
“正是極寒體。”白仲勳頓喜,中醫界能知道極寒體的不會超過五指之數。
夜不歸竟然一口說出,讓白仲勳仿佛看到了一縷曙光,忙道:“可有方法醫治?”
“天生極寒,被譽為絕症,若能得到幾種藥,或許可以試一試。”
夜不歸說出幾味藥材,白老都忍不住吸了口涼氣,每一味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藥材。
不說其他,就是這味百年老參都難以尋到。
野山參可不是種植的那種,市面上常有千年老參純屬扯淡,最多也就十年參齡。
臨走之時,夜不歸答應了,只要白仲勳湊齊藥材,他會全力以赴。
夜不歸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與白老爺子有交集。
第二天,夜不歸還在睡夢中,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按理來說,大清早的不會有病人上門,要是有急病,就更不會來這醫館了。
“你倒是挺能睡!”
一打開門,白徽就冷冷地開口。
他想不明白自己天賦過人,自诩為中醫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怎麽會敗給這個懶人。
夜不歸也一愣,昨天是白老爺子,今天他孫子又來了,這是想幹嘛。
看白徽這架勢,倒更像是找茬的。
“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夜不歸開了門,請白徽進門。
白徽進門掃了一眼,眉頭皺了皺,擁有高超的醫術,怎麽這醫館還是經營的如此慘淡,完全一副倒閉了不知多少年的樣子。
還真被白徽猜對了,醫館的主業早就從治病救人轉變成按摩拔罐。
“濟生堂昨天在市裏開了分堂,爺爺說了,不歸堂的藥材可以直接從濟生堂進,成本價…八折。”
白徽咬了咬牙,很是肉痛。
濟生堂的藥材都是上佳,向來自給自足從不外賣,但這一次,不僅向夜不歸提供藥材,甚至還是成本價打了八折。
這等于是大出血了。
“額…”夜不歸一喜,若是能從濟生堂進藥,不僅質量有保障,價格更有保障。
“替我謝謝白老了!”
夜不歸拍了拍白徽的肩頭,露出一抹微笑,氣的白徽快将牙齒咬碎了。
“五十萬,拿來吧!”白徽一伸手,說道。
“什麽五十萬?”
“藥材定金,下周就能将藥材送來。”
卧槽,這麽貴!
夜不歸看了藥材單,一分錢一分貨,替賀老爺子治病的酬勞,還沒捂熱呢竟然就要送出去了。
為了醫館發展,夜不歸也只能忍痛交付定金。
一朝回到解放前,瞬間從小暴發戶回到窮屌絲的狀态。
翻一翻口袋,裏面只剩下幾千塊,最後的積蓄呀。
“醫生?你是醫生嗎?”
夜不歸正在肉痛時,一個婦人從街上跑過,瞄了一眼,看到醫館立馬跑了過來。
在婦人的後面還跟着一群人,擡着擔架,擔架上躺着個年輕男人,臉色蒼白出着虛汗,已經奄奄一息。
身旁站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哭哭啼啼抹着眼淚,嘴裏還在抱怨着男人。
“他只會按摩針灸,哪裏算是什麽醫生,別耽誤了救人,快點送到這裏來。”
夜不歸還沒開口,對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就率先譏笑說道。
中醫在國人心中早就沒了信服力,自打對門開業以來,不歸堂就徹底沒人上門治病,他在這條街只能靠着按摩針灸賺兩個幸苦錢。
這是夜不歸的悲哀,也是中醫的不幸!
婦人或許是信了那人的話,不敢停留,急忙送到對面的診所。
這病耽擱不得,稍不留神恐怕一生就完了。
“縮陽!有點意思。”
夜不歸瞥了眼擔架上的男人,在心中暗道,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前,曬着太陽磕着瓜子,倒要看看對面怎麽弄出來。
等縮回腹中,時間久了也就廢了。
在周星馳版的鹿鼎記中就有個片段,一個嫖客就縮陽了,被韋小寶他姐姐朝着脊柱骨一針刺了出來。
電影有真有假,刺脊椎骨确實能治,但要求很高,必須刺在第三尾骨與脊骨中間的縫隙。
像韋小寶上面那樣,拿簪子去刺,能不能出來不一定,但人肯定要殘疾了。
縮陽這種事千載難逢,對門診所圍觀了很多人,都想看看這是咋回事。
隔着馬路,依舊能聽到女子抽噎的抱怨聲,敢情是對新婚夫妻,第一次,結果男人縮了陽。
“艹尼瑪,你TM到底會不會治!”
沒過多久,那個男人憤怒的吼了出來。
他躺在床上被人當猴子圍觀,丢盡了顏面,這醫生弄了半天也沒出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最關鍵一點,要是耽擱了治療,可是會影響下半生的性福呀,第一次愛的體驗就是最後一次,太悲劇了,擱誰都受不了。
白大褂醫生面紅耳赤,縮陽的狀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拿鑷子根本沒用,還夾得男人嗷嗷亂叫。
尤其是這麽多人圍觀,要是治不好這牌子可就砸了。
“別急,小問題,打個點滴休息就沒事了。”
這時候只能硬着頭皮,開了點消炎的藥,準備給男人挂鹽水。
“再拖下去,你男人就徹底廢了,來我這試試吧。”
夜不歸看不下去了,再這麽瞎折騰下去,那小夥就真的廢了,都不用去泰國。
“告訴你,病人就快好了,現在擡出診所,有什麽後果可與我無關,你們可想清楚了。”
白大褂沖着家屬說道,這是在推卸責任,他巴不得夜不歸接過去。
這樣病人出了意外完全與自己無關。
病人家屬也點了點,連醫生都這樣說了,肯定是選擇相信醫生。
“好…好尼瑪個屁,老子…老子都快死了!”
小夥在病床上,掙得脖子青筋暴起,仿佛用盡最後的力氣在怒罵白大褂。
他只知道,自己就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