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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找到了朱小妹,不知朱家的女兒是不是都是福大命大,大女兒在出事前遠嫁到魏家,二女兒被拐賣幾經周轉竟然也尋得了良家,只是朱小妹才剛脫離狼窩,還沒能尋得朱家、魏家,最後魏明月做主,給了朱小妹百兩銀財添作嫁妝,讓她以後也來魏府看看她姐姐。
不過之後為何一年也不着家,他就不再給十八做說明。他說完這一串故事,魏家堡也近在眼前了。
回去後,七夫人未來的夫家也派人過來,魏明月把七夫人未來的夫家給仔仔細細審了一遍,發現沒什麽問題,等他詢問完後,對方就開口了,說是自己某親戚家有一獨女,想要招婿。魏明月自覺自己是不可能被別人招婿的,好整以暇地等他下一句話,結果下一句對方開口就要十八。
好家夥,十八不久前還勸他娶親呢,這就有人上門來給十八求親了。
魏明月說,這我可做不了主,得讓十八夫人親自過來聊聊。
十八正在巍園幫忙幹活,一聽召喚,趕緊跑回屋子換了身衣服。
等十八趕到主屋的時候,魏明月已經和別人閑扯到江南江北各種米價相差多少了。因為十八确實不知道魏明月找他又什麽事情,心裏犯嘀咕,又怕很緊急,莫不是七夫人的事情出了意外?所以跑得也比較氣喘,臉上也浮現出運動後的紅暈和汗珠。
魏明月見他氣喘籲籲,衣服确實整整齊齊,莫不是剛換了件衣服?可是據他幾日觀察,十八好似只有兩件一樣的衣服換來換去。十八那茫然的臉一定不知自己喚他來是為何,那換衣服做什麽,莫不是為了我?
在魏明月魏堡主臆想的時候,那來做媒的人也在打量十八,果然俊逸非凡,與衆不同,心裏是十分滿意,巴不得直接拉回家。突然感覺到旁邊淩冽的視線,轉過頭,哦,原來是魏堡主。
“咳咳。”魏明月清了清嗓子,“十八,這位是白先生,剛才我們恰提白先生家侄女剛過豆蔻年華,目前想……”
沒等魏明月說完,十八就明白了,趕緊打斷他,“堡主,十八多年前被您所救,理應說十八的事應由您全部做主,但是十八想留在您身邊,為您效力,結草銜環,以報恩情。”
魏明月擺手,“白先生,讓您見笑了。十八,你先下去吧。”
十八行了禮,退下去了。
那白家見十八不願意也沒有再提這事,又複與魏明月讨論七夫人的事情。昨晚魏明月找到七夫人,問她姓名,她說她父母巴不得她死,她也不願再随父姓,不如就姓魏吧,名字讓魏明月随便給她取一個,只要不叫魏七寶都行,這個時候魏明月還仔細思考了一下叫魏六寶的可行性,最後覺得不太好才作罷。作為一個早晚要叫白魏氏的人,閨名其實沒有那麽重要,所以魏明月還真就随口取了一個,叫魏七。
把兩個人的姓名八字這些一合,要是過得去,就可以擇良辰吉日将喜事辦了。
商讨完這些事情後,魏明月把白家人送出門,轉身就去找十八了,剛剛十八說的越篤定,就越能看出他言語中的不高興。快到十八屋前的時候,魏明月突然計上心頭,想要吓一吓這小孩兒,放輕自己的腳步,往窗戶那邊蹦跶過去,透過沒有關嚴實的窗戶往裏面看,十八正坐在床上專注地發呆,魏明月看着不太明亮的屋子中,十八半邊沒入陰暗中的臉,有些苦澀,有些虛幻,突然,心中一恸,終究是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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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情之所動,不知何起,然一往而深。
魏明月回到自己的屋子,凡是和魏明月有關的東西,命名都十分簡單,雖然魏明月算不得什麽才子,但是吟風弄月附庸風雅卻綽綽有餘,魏家堡是魏老爺賜的名,巍園是魏明珠提的字,而魏明月自己的房子,因為是主人的屋子,叫做主屋,練武的地方跟着別人叫校武場,府裏夫人生了小孩就大寶二寶,甚至自己的扇子都是白面扇。小時候魏老爺兩口子寶貝他得很,請了一位大師來給他看相,大師說,心中久念皎如明月,哪知惹得滿眼塵埃。
又複從前,癱在扶椅內,他熱愛癱這個動作,累的時候是舒緩,不累的時候是享受。等心裏緩過來後,摸了摸身側,發現空無一物。
“把大總管叫過來。”對着身邊的侍女說。
“是。”
魏秋钰其實也是撿來的,魏明月這撿人的習慣是從他老爹身上學來的,魏家的人皆是赤子之心、宅心仁厚,只是魏老爺都是撿的孤兒,他倒好,直接撿或孕或育的婦女,魏秋钰撿來的時候還是個小嬰兒,當時魏老夫人還懷着魏明月,後來魏明月出生了,因為年齡相近,魏秋钰從小就和魏明月一起長大,雖然有主仆之別,但是魏家上下都對他很好,他也算得上是魏明月最好的朋友,以致于魏明月被魏老爺眼不見心不煩打發到魏家堡的時候他也跟了過來。
走進主屋,看着魏明月又沒個正形,心想這才多久,就打回原形了?“堡主,你找我有何事?”
“我那把扇子不見了,最近忙,也不知落在哪裏了,你去幫我重新買一把回來,便宜的就成。”
魏秋钰瞪大了眼睛,“堡主,那……那扇子不是秦姑娘……送的嗎?”
魏明月眼皮略微擡了一下,“哦,我自然記得是秦姑娘送的,所以你可以随便去買一把一樣的就行。”
魏秋钰還想說什麽,又覺得算了,跟了魏明月二十幾年,感覺越發不懂他心中在想些什麽。于是乎就往屋外走,魏明月在思索着什麽,然後在大管家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前,又叫住了他,讓他去布莊叫一個好的裁縫過來,去給十八量一下尺寸。大管家應聲答應了後就麻溜地滾了。
十八一直坐到天色黃昏,大管家帶着裁縫來給他量尺寸,十八有些發愣,不懂這是個什麽意思,問大管家,大管家也一臉無奈。
不知何時魏明月走了進來,看到十八乖乖地舉起雙手的樣子發笑,然後向大管家索要扇子,“怎麽叫你去辦個事兒這麽慢?”
“二爺,這扇子您看合手嗎?”人家裁縫一天那麽忙,你以為都像你。
魏明月啪地一聲打開的扇子,馬馬虎虎吧,肯定是不能和當初那把精心制作的扇子相提并論的,“十八,今天的事情你別在意,你不想出去就算了。”
“堡主,我……”
我了半天,十八也沒想到下一句話要如何說,魏明月和以前一樣,用收好的扇子輕輕敲一下他的頭,“沒關系,想到什麽再和我說便是了。秋钰,我看魏家堡和巍園的屋子都較暗,你之後去把所有丫頭家丁和各夫人的屋子的燈給換一換,我們之前在外看到的那種很亮的燈就不錯,另外在天涼之前把府裏各屋的門窗給修理了,我看笑笑那屋的窗戶都是破的,十八,你就協助大管家完成此事。”停了一下,“另外,十八,巍園那邊各人員的信息你整理一下給我。”
“是,堡主。”
魏明月給大管家和十八布置好了任務後,又去找了春雲,也給她布置下了任務,把這三個人都安置好之後,魏明月自己從馬廄中拉出一匹馬,趁夜出了魏家堡。
第二天早上大管家帶着仆人來給魏明月請安的時候,魏明月面色憔悴,胡子拉碴的,真是不符合他一貫風騷的樣子。“二爺昨夜是去哪裏潇灑了?弄得如此狼狽。”
“昨天我去找老爺子了,他年紀大了,我哥也不會接他的班,所以我就把他的生意全接下了。”魏明月輕呷一口茶,“今天他還要出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就去找他了,怎麽,把你嘴巴收一收。”
“二爺你這是怎麽了?”如此心急不用說,竟然心甘情願地接下了魏家的事物,魏明月和魏明珠一樣,從小就喜歡行俠仗義,其實魏老爺子也是一樣,但是比起魏老爺子這種方式,魏明月和魏明珠喜歡走南闖北,猶愛恩仇快馬,不過魏明月武學天賦到底是不如魏明珠,魏明珠出門後,魏老夫人怕小兒子也這樣,所以對他管得很嚴,魏明月特別不喜歡這樣,但是又別無他法,以至于被他逮到機會後,硬是在外浪蕩了三年。
“老爺子年紀大了,他也等得心急。”魏明月禀退了其他人,低聲說道,“而且,你說,我養個兒子怎麽樣?”
“二爺,你是說十八?”看魏明月沒有反對,大管家嘆口氣,“人家可沒比你小多少。再說了,二爺不打算成親嗎?其實你要真娶秦姑娘,老爺和夫人應該不會反對的。”
“好了,你夠了,以後在家裏就不要再提秦曉曉了,再提,我可是要罰的。”
大管家自動給自己嘴巴貼上了封條。
魏明月和十八的各自親事就暫時被這麽擱置了,自從回來後,魏明月老實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出去晃一趟,直到撿到一個人回來,以前他那些狐朋狗友都說,他快把方圓五十裏的無依無靠的女子給撿來完了。魏明月托十八整理巍園各屋人員的信息,包括現居住人員,和留在巍園的意願,還有其他的想法,而他讓春雲也去收集信息,整理凡是巍園的人,在來巍園之前的情況。
巍園的前十位夫人,魏明月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道她們是什麽原因出了什麽事,但是越到後面,魏明月心越寬,所以從十一到現在的十九,其實他是沒怎麽過問的,但是現在看來不能這樣了。
魏明月安排的事情,完成最快的是自然是十八,看着十八交的一本冊子,魏明月感慨了一下十八這些年來,字倒是練的不錯。基本上有孩子的夫人都是希望等自己的孩子長大後就要搬出去的,而沒有生育的夫人,有一部分是想要像七夫人那樣,則有些是想留在巍園以後幫忙。
“十八,我看你底子也不錯,巍園那些小孩子這幾年也差不多了,你們以後就跟着我一起學武吧。”魏明月一邊不經意地翻着十八做的冊子,一邊擡眼對十八說道。
“謝堡主。”
魏家的裁縫不愧是燕鄉附近遠近聞名的好手,十八的新衣很快就做好了,而且穿在身上,讓十八更添了一份英姿。十八偷偷地瞄一眼魏明月,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他到底是在想什麽,可是什麽都看不出來,反而是眼睛對上那一剎,魏明月那玩味兒的眼神,吓得十八趕緊低下了頭。
看到十八對自己的信息的整理,他對自己的什麽家當錢財列得是巨細無靡,意願也寫的是留在魏家堡,這答案真的是一點意外性都沒有,魏明月想,沒關系,人總有不明白自己的時候,十八現在還是一個半大的小孩,或許總有一天,他想要出去走走,想要去外面看更廣闊的天地,為了迎接着一天的到來,自己需要教會他如何生存下去。
春雲的消息也來得比較快,幾年前因為朝野動蕩,所以路有凍死骨的現象時有發生,以至于魏老爺和魏明月才撿了這麽多人,但是魏明月撿人不是随便就撿的,而且他主要還是在燕鄉附近撿,燕鄉附近就算貧窮揭不開鍋的,凡是有住所可以賴以生存的,魏明月都不會撿回來,他撿的都是那種要是他不管,活不了三天就能咽氣的那種。要形成這種條件,那背後就得有點故事了。
比如說七夫人那種,因為生的好看,被父母所逼,被情人所害;比如五夫人那種,丈夫身亡,身懷六甲,被掃地出門。再比如十八這樣,流匪作亂,血洗一方,滅門慘案。
魏明月其實大概是知道的,因為他當時趕過去就是聽說了這件事,他還記得他走到那個傳言中的村莊之時,那裏慘不忍睹的景象,不僅血洗了那個地方,還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所有屍骨都被在一處被找到,看得出那些人做惡的決心,竟不想留一個活口,魏明月不禁地想,自己還是白來了,結果在回來的路上,大概行了近一天的路程,見到了倒在路邊已經奄奄一息的十八,還記得當時他看到十八的樣子,身上濕淋淋的,彌漫着一股奇異的氣味,似一塊破布,被人丢棄在一邊,仔細看一眼他的臉,能看出是一個極美的少女,本來十八是不符合魏明月撿回來的條件的,但是若此瘦弱可憐的人兒,魏明月實在是有點不忍心,他心裏難以想象這麽一個小女孩,到底是如何逃離那個人間煉獄。
春雲最後找到的信息和魏明月原先設想的一樣,但是如果只是想要證實這個的話,魏明月何必讓她去查。“春雲,你再去打聽打聽,就在被滅門的那些戶人家中,有哪一家習武?”
“二公子,春雲有些不明白,您若是想知道十八夫人以前的事情,何不直接找他聊聊。”
“春雲,你覺得這事情有這麽好辦?”
春雲并不知道之前魏明月與十八之間的事情,在她眼裏,十八夫人是一個極好的人,問他什麽他都會回答。
“讓你去查你就乖乖去查便是了。十八他一醒來見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習武,而且他本身也有一定的底子,我想這不會是在巍園幫你算賬目就無師自通,他以前應該學過,應該是他家裏的原因,從小讓孩子習武的家庭不會很多,可能是江湖中人,也可能是大富大貴之家,但是無論哪一種,在當地都算是比較特殊,或許周圍的人不知道誰家有這麽一個小孩,但是對于哪一家是習武的或許能夠知情。”
“是,二公子。”
“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十八夫人知道。”
“是,二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章,之後就每天一章了
☆、第 8 章
十八為了不讓魏明月去折騰他的親事,所以自己也就不去折騰魏明月成親的事情了。魏明月讓他帶着一群小蘿蔔頭練武,他就乖乖地做,有時候魏明月閑暇時,還會過來指導指導他們。
十八也察覺到魏明月應該是把魏家的生意給接過來了,因為魏家堡來來往往的人明顯多了,多的還不是一兩個,是好幾倍,而魏明月也時常出去,白天基本很少着家,晚上也有人來找他談事情。魏明月本來哪天有空了和幾個小孩一起吃晚上,結果連續一個月過去了,他都沒有空出這個吃晚飯的時間。
中間魏老夫人有來過一次,做娘的無比心疼自己的孩子,知道小兒子十分勞累,所以帶了一堆東西過來,魏明月看着他娘帶的那些東西不由得發笑,各種各樣的補品,甚至還有壯陽的。因為最近自己實在是忙得沒有壯陽的必要,所以他直接把補品扔給了大管家。
花間一壺酒,魏明月獨自小酌着,手裏輕輕在石桌上打着節拍。當然他并不是獨自一個人,後面還站着魏府以前各個當口的管事掌櫃派來的代表。魏家經營的事業有三種,布,糧和典當,因為良好的口碑和魏家一貫的形象,所以從最開始魏家一個外來者幾乎是白手起家,逐漸做到了燕鄉的最大。
過了所謂的創業期,中間的守業期其實也很累,魏家表面上再好,家裏面也總有一些老鼠,專門蛀自家的米袋。魏明月突然又覺得不想待家了,把臉上的不快略微一收,賬本檢查完了,列了之後的指示,留下了其中一位,讓其餘的都散了。
“王掌櫃可還好?”
那跑堂的也不懼魏明月,魏明月以前沒少來他們的店裏,他們是做糧莊生意的,“二爺,王掌櫃讓我替他向您問好。他老人家身體特好。”
魏明月還挺喜歡和這些人聊天的,不用咬文嚼字,其實留下他倒不是因為他們的帳有問題,“你回去跟王掌櫃說一說,看一看最近大黃的市場,之後我會過來找他。”
“好咧。”
大黃的事情還是七夫人的夫家牽的線,七夫人過幾天就要出嫁了,按理說她至少魏明月撿來的人,而且曾經許過人,但是魏明月說這是他魏家出去的人,名喚做魏七,既然姓魏,那必須得風光大嫁,雖然沒有十裏紅妝,但是也必定相當豐厚。七夫人的夫家也是行商之人,對魏明月的厚道表示了贊賞,也決定喜事要風光大辦,順便給提了一下大黃的生意,大黃是一味十分簡單的藥材,農民在田邊都可以種種,也可大面積種植,白家那邊有農家想要種植,因為全是水稻之類的價值低,而且風險大,就想着品類豐富一下,然後看中了這味用量大用途廣的藥材,種出來了要講究售賣,說起燕鄉這裏,能有哪一家能和魏家相比嗎?
魏明月心裏算了一下,也是有利可圖,本來魏家就幹的這活,把從農家收起來的東西帶到市場上賣,在收其他五谷雜糧的時候,順便就可以收收大黃,然後賣給藥店醫館,這計劃是不錯,但是要思考的不止這些,行商之道,博大精深,魏明月自知自己這方面的能力不足,便想請靠得住的人來指導指導。
把一天的事情辦完了,踏着星光月色回到魏家堡,魏家堡門口有着一個瘦削的身影,承載着濃濃的夜色,站在那裏眺望遠方。魏明月立即在馬屁股上狠狠加了一鞭。
“這麽晚了就不需要等了。”
“過三天七夫人就要出嫁了,這幾天巍園很熱鬧,剛剛才鬧完了歇息,我也是才來。堡主這些日子越來越晚了。”十八接過他手中的馬,對于堡裏辦親事他也是喜不自禁。
魏明月不由得也笑了起來,想起了今天談的事情,對十八說,“七夫人出嫁你要随親嗎?”
“堡主,我可以跟着去?”
“你不是跟着七夫人去,是跟着我去的。”
十八急忙點頭,然後想起了,“堡主也要去嗎?”
“去,去談生意,順便吃吃喜酒。”
“談生意?”
“對啊,你也跟着我一起去吧,要在我魏家生存,你至少要學會這些。你別看我哥天天就對他的劍啊拳之類的感興趣,但是這些他都是學過的,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十八停住了腳,半晌,點了點頭,擡頭時已眼有淚光,魏明月已經走進了屋子,沒有看到,或許。
在秋高氣爽的時候,七夫人終于是風光出嫁了。魏明月和十八随行,七夫人在上轎前,看了魏明月一眼,魏明月對她點點頭,又看着十八一眼,十八無言。
可憐佳人面紅妝,身姿搖曳行端莊,心懷恩意本善良,緣盡緣起自難忘。
帶着衆人的祝福,七夫人并不覺得自己舍棄了什麽,或許她的人生現在才開始,展開魏明月給她的那張字條,願君有幸得良人,報得平生未展眉。真是個好人,不屬于自己的好人。
婚宴後第二日魏明月便帶着十八離開,和白家人去有意願種植的陳大戶家。大黃這件事情,王掌櫃給了肯定的答複,既然是這樣,魏明月自然是需要親自看看,到了一個路口,暫做休息,等着王掌櫃到來,與之彙合,然後一起去陳大戶家。
因為參加的是喜宴,所以十八把之前魏明月送他的新衣裳穿了出來,魏明月越看越喜歡,心裏就嘀咕着要不要再給十八買點什麽東西,人靠衣裝,對其他的人來說,穿好看一點是讓自己看起來好看,對于十八來說,是錦上添花,錦上添花也好啊,總能添點花。
據說要路過一個集市,魏明月心中真是躍躍欲試啊,眼裏已經給十八換過幾套裝束了。想着王掌櫃年紀也那麽大了,要趕過來可能還要點時間,就讓別人在這裏繼續等,他領着十八先去集市那裏。
十八不知道偉大的魏堡主心中在想什麽,以為他是想去本地的集市看看情況,便跟着他去了。
結果魏堡主當然不是去看什麽藥材糧食的,首先去了一個珠寶的店鋪,
進屋直奔櫃臺,拿起一塊玉佩,就往十八身上比劃,十八被弄得懵裏懵懂的,不知道魏堡主是個什麽意思。十八身上的衣服是鵝黃色的綢緞做的,沒有任何的裝飾物,也沒有秀什麽話,十分的素雅,魏明月拿起了一款帶着點紅色的玉,玉不算很好,色也有點濁,但是這種朦胧的紅色,感覺很适合十八。
十八看了看其他的,知道這個不算特別貴重,所以魏明月買來往他腰間挂的時候,十八沒有拒絕。
“喜歡嗎?”魏明月笑意盈盈對着他說。
十八點頭,很喜歡。
摸摸十八的頭,然後對店家說還有沒有能挂脖子上的。然後就被十八拉走了。
十八對于魏明月能給他買玉佩已經很感激了,但是他從小就不是很注重這些,而且他自覺是習武之人,帶這麽多叮叮當當的玩意兒在身上,打起架來多不方便。
接下來魏明月繼續逛,去看帽子和頭冠,十八現在還屬于一根束發帶把頭發一紮就好的狀态,十八雖還沒有到及冠的年紀,但是戴簪子或是簡單的頭冠也是可以的。
這時候十八要是還不明白魏明月的意思那就不是十八了。本來想要阻止魏明月的,但是又想想,魏明月那麽臭美的人,每天都要打扮得美美的,身上香噴噴的,自己總是這樣,好像也不太好,就算裝飾裝飾,或者也是好的。
魏明月拿起一根金簪子,十八則是自己從旁拿了一只檀木的簪子,“金多好,古人多說金石為開,黃金配玉石。”
“木香悠悠,君子所受。”
“咳,十八這麽快就君子了?”魏明月就是有事沒事喜歡嘴賤那麽一下,偶爾調戲一下小姑娘還好,他忽略了十八到底還只是一個害羞的少年。
十八一低頭,臉羞紅得不行,“堡主。”
最後把所有的簪子都試了一遍,還是選了一個墨玉的簪子,簪子很美,配着烏黑的發絲白皙的臉龐,魏明月十分滿意。
等王掌櫃一行人來到集市的時候,魏明月已經替十八買到了玉佩、簪子和腰帶,本來還要去買靴子的,但是既然王掌櫃都來了,那就先去辦正事,明日再來逛也可,然後又想着回到魏家堡也可以是不是帶着巍園那群小孩子來買買東西。突然記得,這麽幾年,自己好像不曾給那些人過這些東西,只包吃住,若不是十八的原因,可能都不會去思考巍園的人平時生活怎麽樣,小孩子要怎麽教育。側臉看看十八,十八正拿着簪子在那裏寶貝着,以前還需要低頭看的少年,現在個子竄起來了,與自己只差了半個頭的距離,已經用不着低頭了。
十八生的好,唇紅齒白,美目盼兮,魏明月看着看着,覺得有點口幹舌燥,趕緊把頭轉向一旁,對着王掌櫃開始寒暄。
作者有話要說: 時速500字的我感覺竟然能夠在兩個月內完成這篇文,也是挺有意思的
☆、第 9 章
現在已是仲秋了,秋天的田地裏金黃的一片,有些地方已經收割,田間到處是辛苦的勞動人民,陳大戶對魏明月一行人很遠便來相迎。
王掌櫃說藥材這種事情,不要随意去碰,首先你不懂它,然後你還不懂如何種植它,雖然在田埂間種植大黃很方便,但是大面積種植可能有點難度,種黃連倒是可以,還可以和開藥鋪的張家一起做,他們派藥材鋪的人來指導種植,采收的時候來檢驗檢驗,分出品次,收購和運貨的事情可以交給魏家,畢竟魏家比較擅長的事情是這個。張家和魏家交好,這個事情合作起來應該比較容易。
魏明月聽了他的分析,十分佩服,白家和陳家也覺得在理,王掌櫃對這裏的土質考察了一下,覺得種植黃連和大黃應該都行,不過他對五谷雜糧熟悉,對藥材實在不在行。陳大戶和魏明月就決定之後由王掌櫃帶着陳大戶去張家聊聊,衆人都沒有意見,陳大戶便帶着他們在田間逛了逛。
白家人看事情辦得差不多,畢竟昨日才新婚,就急忙告辭趕回家,王掌櫃和陳大戶兩人那是相見恨晚,從當時田間收的作物聊,後來聊到了雪夜蘿蔔和白菜的保存到果子釀酒之事之時,魏明月帶着十八,默默地甩開了兩個老頭子。
看到了十八手裏還拽着那個簪子,魏明月從他手中抽出來,然後給他戴上,欣賞了一番,覺得很不錯。然後就忍不住調戲一下害羞的小孩子,“十八,今天堡主給你送了這麽東西,你有什麽要送給我的呢?”
本來想着以十八的性格,多半就是說要什麽以後好好待堡主,做牛做馬,沒準還要以身相許。
但是十八輕輕一笑,從道路一旁揪了一片葉子,對着魏明月說,“孑然一身無所以,贈君阡陌一葉秋。”
魏明月捉弄了十八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有被十八調戲的一天,頓時啞口無言。不過魏明月也就那一剎那,便恢複了正常,“佳人所贈,必定珍藏。”說得誠誠懇懇,真真切切,十分寶貝地把那邊雜草葉子放進懷裏。
十八自覺比臉皮厚度自己肯定是輸的,所以沒甚在意,只是那簪子戴在頭上分量十足。
魏明月對十八說,讓他好好學學,學好了以後就可以當大管家,現在那個大管家就可以自動下崗了。十八說自己還有太多需要學習,魏家堡的大管家他可能做不了,但是巍園的大管家他可以努力努力。
“可惜咱巍園的人越來越少,你可管不了幾個人的家咯。”
“那很好啊,巍園的人不增加,說明這世道太平,民生不疾苦。”
“嗯,願如你所言。”願這盛世長太平,願美人留朱顏,願少年皆自強。
不過巍園的人還是增加了。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倒在路邊熟悉的身影,眉頭緊鎖。
快馬加鞭趕過去,發現一灘血從女子的腹部溢出,“十八,趕緊去找大夫!”
二十夫人醒來的時候,臉色蒼白,十八在外安排給她準備好熱水,二梅則坐在床邊随時觀察情況。
“十八夫人,二十夫人醒了!”
十八走進屋子,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只得艱難地告訴她,“夫人,孩子沒給你保住。”
二十夫人淚流滿面,只道感謝,哭累了後便睡過去了。十八囑咐二梅讓她注意二十夫人的心情,不要讓她太傷心,剛剛小産,傷心傷身。
然後十八便回到魏家堡把情況告訴給魏明月。這廂魏明月已經在讓春雲去調查一下,若是能找到家人,就把二十夫人送回去。從二十夫人的衣着打扮來看,和那種無依無靠餓死路邊的人不一樣,就算不是錦衣玉食,那也是差不到哪兒去。很像是路上遭遇了什麽事,然後她一個帶孕之身堅強的逃了出來,最後精疲力盡倒在路旁。
魏明月也把這一番理論告訴了十八,十八認同了,但是又有了新的問題,“府裏的其他夫人們,堡主又是為何覺得,可以帶回巍園留在巍園呢。”
魏明月沒有隐瞞,“因為身上都透着絕望的氣息,我想我要是不救,或許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沒有了。”
絕望,絕望嗎?
“謝堡主救命之恩。”
“謝我?好啊,過幾日送我一雪之冬,再送我一花之春?”
十八低頭不語。随後把二十夫人的身體狀況給魏明月報告了一下,魏明月讓十八備一些補品過去,補品找大管家要,他那裏多得是。
春雲那邊查得很快,果然如魏明月所言,而且他曾經對春雲說,這應該非富即貴,果然很貴,是新任知府的夫人。魏明月趕緊派人去知府那裏請人來接。
巍園那邊二十夫人也大概知道了巍園的事情,她本身就對燕鄉魏家有所耳聞,心中十分感激,身體好了些後就來到魏家堡見魏明月。正是中午進膳之時,魏明月就趕緊請她入座,“夫人,這裏肯定比不了您府上,我已經派人知會了大人,你可放心在此先養病。”
“妾身謝過魏公子,大恩大德,來日必當重謝。”
“重謝不必,古人說‘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夫人既然已經來了,不如一起吃個飯,雖然沒有瓊漿玉液、山珍海味,但是我必定拿出魏府最好的東西。”
“魏公子說笑了。”
魏公子自然是說笑的,魏家堡怎麽可能是農家,而且魏明月本身也算是挑剔的人。用過飯後魏明月又讓人把二十夫人送回了巍園。
知府那邊隔天就來人了,然後第三天就來了一隊豪華的車馬,來接走知府夫人。
送走了知府夫人,魏明月心中盤算,這還和知府家搭上關系了,不過他本身并不在意這些,能有關系更好,沒有也罷。但是更該在意的是,什麽人,竟然敢去劫知府家的車馬。簡直悍匪啊。
魏明月立即修書一封給魏明珠,将此事托與他調查。
中秋之夜來的時候,魏明月和魏明珠在魏府碰了頭,魏明珠把自己簡單的調查結果告訴了他,是山西的一夥悍匪,裏面有幾個高手,立了一個寨子,已經作亂多年,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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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