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但也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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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柳鎮一處茅草屋內
“姑爺,您還是去吧,有些事,您該和小姐說明白的。您當初那麽做,雖然對小姐的打擊的确是大了些,可歸根究底是為了她好啊,如果不是您當初的當機立斷,也不會有小姐今日的風光。”舒隽坐在床沿兒苦苦的勸着還是不肯點頭的席琉璃,人都已經回來了,可姑爺卻不肯去見,這可怎麽是好。
“我不去見她,就讓她忘了我吧,或許我們本來就沒有緣分。”坐在床上,面容很是憔悴的席琉璃苦澀地說道。
他不是不想見她,現在的她還能聽他的解釋嗎?她會體諒他當初的無可奈何以及望妻成鳳的心情嗎?不會的,而且他此時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了。
“姑爺……”
“好了,你別說了,我不會去的。”席琉璃閉上眼睛,不再看舒隽。
“唉!這是何苦!”舒隽搖頭嘆了口氣,無奈的起身出去了。
覆水(修改)
楓葉正紅/飛雁又南遷
百轉千結的/是眷戀
多少個日夜/輾轉不成眠
終有一天/心願都實現
《天邊的眷戀》金莎
不知道什麽原因,朱宸雅在驿館休息的時候,竟然嘔吐不止,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是水土不服,只要多休息幾天,便能很快痊愈。
最後,傅蓮玉決定為了不耽誤行程,讓朱鳳缇留下來照顧朱宸雅,盡管朱宸雅百般不願,還是被朱鳳缇連哄帶騙地給留下來了。
一方面對外只說欽差因長途跋涉,身體違和,要在驿館裏休養,任何人不得打擾。
另一方面傅蓮玉已坐着轎子,帶着幾個随從秘密先行前往茂林縣。
等朱宸雅身體恢複,朱鳳缇等人再帶着其他兵丁以欽差的名義一路前往茂林與其會合,這樣,她便可以暗暗查訪。
轎子行至茂林與垂柳的交界處--垂柳村一處時,忽然停了下來。
“外面發生什麽事了?”傅蓮玉隔着轎簾詢問跟在一旁的溫泓,轎子怎麽停下來了。
“禀大人,有人攔轎喊冤。”溫泓的聲音在外人聽來或許不會有什麽變化,但聽在長期和她相處的傅蓮玉耳裏,會馬上發現她的聲音裏有些不一般的波動,或者可以說是激動。
“哦?什麽人如此大膽,竟敢攔下本官的轎子?”傅蓮玉掀開轎簾,走出了轎子,打算一探究竟。
她既然是先行離開驿館,自然是不可能穿着官服的,可沒想到垂柳縣她還沒走出去,竟然就有人攔轎子,來人又怎麽知道她們是官府中人的?撇開這些先不提,她倒是好奇什麽事能讓溫泓這麽激動。
她越過護衛,走到跪着的人面前,走近了她才從他們的衣着發式上發現這兩個人竟是男子。
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的關系,都低着頭,其中一個人身體似乎并不好,他斜倚在另一個人身上;而被倚着的人努力的支撐着他虛弱的身子,看那瘦弱的身子似乎也并不健朗。
“你們有什麽冤屈嗎?”傅蓮玉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免要想到以前曾看的電視劇《包青天》裏面的情節,有人攔轎喊冤,那一定是有什麽不明的冤屈了,既然在這裏可以做一次包青天,那麽她又何樂而不為呢,而且面前的還是男人,想必他們要告的一定是個女人喽。
“大人,小民要告一個女人。”一個沙啞而又略顯吃力的聲音倏然響起。
“嗯?”傅蓮玉初時聽到這聲音還有些吃驚,但看兩人衣着破舊,甚至能看到在那個倚着別人的男子的衣肘處還有一塊補丁,就更讓傅蓮玉确定這兩個人不是記憶中的那兩個,也因此她聲音也有些興奮,畢竟這可是她受理的第一樁訴案呢。
“你要告誰?慢慢講來,本官為你做主。”
“小民要告的人,大人也認識。”
“我也認識?”傅蓮玉聽到這裏,心情倒是有些忐忑了,想想她身邊有點玩世不恭且過分灑脫的就屬朱鳳缇,她平時雖然也愛微服出去尋個柳折個桂,倒也還沒人找上門的,這下子要是有人告她,自己要怎麽辦呢?
“對,她的名字……名字是傅--蓮--玉。民夫要告她薄情寡義,蓄意抛棄。她飛黃騰達後,便抛棄昔日糟糠之夫,她該當何罪?”原本低着頭,倚着別人的男子,猛的擡起頭來,狠狠的瞪視着傅蓮玉。
傅蓮玉本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裏,卻沒想到竟聽到人家說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向那告狀人看去,卻不想看到一張暗黃枯瘦甚為憔悴的臉,這人大約是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所以頭發也有些枯黃,眼睛還深深的往裏凹陷着。
傅蓮玉剛看到他的時候也吓了一跳,再仔細的看了一會兒,心中暗暗吃驚,看這輪廓,怎麽那麽像--像她的前夫婿席琉璃。
“你是琉璃?”傅蓮玉不敢确定的問他,她應該是聽錯了。
“虧你還認得我。”琉璃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怨氣。
那聲音雖然不大,卻真真切切的讓每一個人都能聽見,這一個問句也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他虛弱的似風一吹就會倒下去,被他倚着的舒隽也趕緊跟着站了起來,緊緊地扶住他。
“小姐,您……”舒隽想說什麽,卻被傅蓮玉擺手阻止了。
“琉璃,我記得休書是你寫的,字也是你逼我簽的。那麽,簽了那份休書,你我便再不是夫妻,棄糟糠之名,又從何而來呢?”傅蓮玉皺緊柳眉,厲聲質問起來。
不管她從前對他如何有情,此刻他竟如此厚顏的說什麽棄糟糠之類的話,着實讓人氣惱,難道只許他嫌貧愛富,逼人寫休書,就不許別人官運亨通,飛黃騰達?
“咳咳……”琉璃伏在舒隽肩上咳嗽了幾聲後,精神似乎恢複了些。
“休書?哪裏來的休書?我從未接到過你寫的任何書信,休書又是從何而來?你莫非想不認賬?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女人有了新人就忘舊人。你堂堂華國欽差竟然是個負心人,你如果不認我這個夫婿,我就告到女帝那兒去。”琉璃掙開舒隽的攙扶,硬是拼着那口怨氣将狠話說了個透。
“你……”傅蓮玉看到他咳嗽的那麽厲害,眼中已經有些微不知名的心酸,卻沒想到他接下來說的話竟是如此的刻薄,所以她眉目中的一點不忍全數收回,換上的已是公事公辦的冷淡及疏離。
“來人!”傅蓮玉喚道。
“大人,有何吩咐?”一個侍衛忙走上前來應道。
“給我端盆清水來。”傅蓮玉表情淡然,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侍衛答應一聲便走,只是那侍衛臨走時表情卻極為古怪。
傅蓮玉只是專心注視着席琉璃,并沒注意那侍衛的表情,站在一旁的溫泓卻恰巧看到了那侍衛臉上的為難,她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她們此刻所在的位置還真是個好地方。
此處正是垂柳鎮的郊外,這裏平時很少人來,當然,也極少有人居住,那侍衛要找到一盆清水是有點難度。
而溫泓聽傅蓮玉說要侍衛端盆清水,這端清水的原因實在是讓她納悶的很,她看看還在僵持的兩人,又看了看舒隽,想使個眼色給他,讓他勸勸席琉璃,可惜舒隽此刻正專心的幫席琉璃順氣,沒接收到她的信號。
溫泓索性也不管他們了,她轉身朝那個侍衛離開的方向追去,或許她可以幫她快些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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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溫泓和那侍衛終于帶着一盆清水回來了,傅蓮玉及席琉璃還是那麽僵持着。
“大人,水來了。”侍衛敬上清水,表情恭敬地對傅蓮玉說。
“給我把水潑在地上。”傅蓮玉并沒有動,只是淡淡的下達指令。
“啊?啊!是。”侍衛先是驚訝,然後馬上照做,嘩的一聲,一盆幹淨清澈的水就這麽全倒在了席琉璃身前的土地上,那本來幹燥的泥土,一下子就被水包裹住,變成了泥,水和土此刻已經分不出哪個是水,哪個是土了。
傅蓮玉神情淡然地說:“都說覆水難收,你若能将這覆水收起,那麽以前的一切就一筆勾銷,我們還是夫妻,你的美夢也還可以繼續;若是收不起來,你就給我滾的遠遠地,再也不許出現在我面前!”
“你分明就是不想認我這個糟糠之夫,還用這樣的理由來吓唬我。”琉璃開始也不明白她究竟要清水幹什麽,直到她讓人把水潑在土裏,而且還說了那麽一段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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