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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芽就是看準了秦城的性子,才将計就計,沒想到正中下懷。
她挑眉看着楊寧彥,覺得這位弟弟給她的驚喜越來越多。
說好的剛開始兩人相看生厭,怎麽又是給她西瓜汁,又是幫她拎書包的。
等等一些事情,無一不在表露着他對她的擔心。
還是挺傲嬌,死鴨子嘴硬。
明明擔心的要死,卻還要偏偏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嘴硬心軟。
除了池綏和陳蔚之外,喻芽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其他人帶給她的親情。
這種感覺,蠻好的。
喻芽笑容清麗,聲線婉轉:“楊寧彥,你們要不要上來坐會?”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名字,也算個好的開端。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楊寧彥耳根子泛起紅,在陽光的照射下,似乎能紅的滴血。
喻芽避開目光,忍不住嘀咕:“真可愛。”
這話楊寧彥當然聽不到,可她卻忽略了站在身旁的池綏。
少年眸色一沉,握着喻芽手腕:“嗯?他可愛?”
喻芽怔愣片刻,點頭:“嗯,是呀,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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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綏冷哼低呵,驀然放開她,背過身子。
以往他生氣時,都是這個動作,這種笑容。
喻芽:“……”
她一頭霧水,又哪惹到他了?
想着想着喻芽就開始胡思亂想可,明明前幾分鐘還好好的,突然兩人之間情緒這麽不穩定。
任誰誰心裏都憋着一股勁兒。
喻芽也耍着小性子,對着他背影輕哼,轉身坐上一邊木椅。
楊寧彥和秦城正好過來,把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但是在看到背對着身子的池綏後,楊寧彥眉眼帶笑,心情不由自主愉悅幾分。
他在喻芽身旁坐下,大佬似的攬着她肩膀:“姐,等會想去哪玩?”
喻芽聲音悶悶,情緒低落:“不知道。”
楊寧彥挑眉:“正好我朋友約我去唱k,不如你跟我一起?”
唱k啊。
喻芽挺感興趣的。
她在ktv就是麥霸般的存在,凡檸總說她鬼哭狼嚎。
可她覺得,一定是凡檸太嫉妒她,所以才這麽說的。
喻芽興趣被勾起,聲音都染上幾層笑意:“在哪呀?距離遠不遠,幾個人?我們騎單車去嗎?”
這麽興奮,可以看出喻芽心中有多渴望唱歌。
楊寧彥并為看着喻芽,而是緊緊盯着池綏後背,所以我要把他背影盯出個洞來。
他唇角微揚:“看你喜歡哪裏。”
“當然是越近越好。”
喻芽沒由來的心情舒暢,忍不住看着池綏,問他:“池綏,你要不要去呀。”
池綏後背肌肉僵了僵,很好,現在連哥哥也不喊了。
“不去。”
他撂下這句話,走了。
就這麽走了???
喻芽一臉懵逼,和楊寧彥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頓時喻芽有種被抛棄的感覺,心裏酸酸的。
池綏好不容易來找她一次,為什麽兩人會這樣。
鬧成這種結局。
喻芽想不通。
她動動嘴唇,始終沒有喊住他,只眼睜睜看他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楊寧彥笑了笑,帶着勝利者的姿态,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咳嗽聲:“姐姐,我訂了一包間,現在去麽?”
喻芽扯扯唇角,語氣落寞幾分:“走吧。”
楊寧彥和秦城對視眼,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
秦城跟能看懂他意思似的,攤手聳聳肩:“我怎麽知道?”
到了ktv,喻芽就跟脫了缰的野馬一樣,拿着麥放飛自我,恨不得把心中那股陰郁給沖刷幹淨。
狗男人。
無緣無故生氣。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現在看來,男人才是最善變的,尤其是像池綏這種捉摸不透的人。
楊寧彥身子松松垮垮靠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喻芽。
剛才她的那句“池綏”他聽的清清楚楚,倒是覺得這名字比較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喻芽和池綏,不是所謂的兄妹關系。
只是朋友之間的稱呼“哥哥”而已。
那麽又聯想到早上兩人的暧昧姿勢,楊寧彥挑了挑眉,倒是挺有趣。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要說只是純粹友誼,不可能。
喻芽唱累了,嗓子都快廢了,抱着啤酒咕咚咕咚喝起來。
秦城見了,對楊寧彥擠眉弄眼:“哥,不攔着點?”
楊寧彥輕哼:“她打架的姿勢那麽娴熟,還怕這點酒?”
秦城:“……”
說的也是哦。
楊寧彥又說:“會有人管的。”
反正不是他。
喻芽完全把酒當水喝了,剛拆了幾罐啤酒,在她看來還不夠塞牙縫。
同時,也用這些來安慰她脆弱的心靈,安慰池綏的突然離開。
她自己生着悶氣,思來想去始終搞不懂他态度為什麽突然轉變。
喻芽捧着酒罐細細琢磨,最後還是猛灌一口啤酒。
告辭,恕她不能理解。
喻芽這一唱歌,直接唱到了快淩晨,晚飯都是他們點的外賣。
一玩就忘了時間,飄了都。
待發現腕表指針過了零點時,她如夢初醒。
都這麽晚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池綏,這麽晚了,他是不是已經回去了?
完了完了。
池綏千裏迢迢來一趟,目的就為了跟她見一面,她卻在這裏花天酒地。
頓時覺得自己像個渣女。
喻芽什麽也顧不得了,着急忙慌出包間。
秦城喊她:“姐,去哪呀?”
回答他的是一陣寂寞。
秦城瞪着眼睛:“哥,不出去追嗎?”
楊寧彥根本就沒再緊張的,漫不經心說:“慌什麽。”
現在追出去,指不定又要引起一場大亂鬥。
喻芽邊出ktv,邊給池綏打電話,內心在不停祈求快接電話。
可是每次都是一陣忙音,要不就無人接聽。
喻芽:“……”
喻芽喘着氣,看着這陌生城市,頭一次感到了絕望。
完了。
她是不是把池綏惹惱了。
喻芽眼睛酸澀,蹲在馬路邊給池綏發微信。
【對不起嘛,我不知道怎麽惹到你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哥哥。】
這招“哥哥”,百試百靈。
可她等了許久,都不見池綏回複,思緒再次陷入悲痛。
喻芽吸吸鼻子,不讓鼻涕泡流出來,掃了輛共享單車,邊哭邊回家。
一路走來,有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覺得這小姑娘甚是可愛。
還從未見過哭的一塌糊塗,但騎車子速度依舊不減的人。
距離家還有一二百米時,共享單車不在服務區,喻芽只好把它停在服務區邊緣。
剩下的路也就兩三分鐘,走過去就好。
淩晨,這邊沒什麽人,周圍一片空曠,除了不遠處別墅大門亮着的燈之外,其他地方全漆黑一片。
喻芽抱了抱手臂,加快腳步。
剛到大門口,擡眼便看到另一邊樹下站着一道熟悉身影,少年側臉線條流利,正低頭看手機。
兩秒後,喻芽放在口袋中的手機嗡嗡作響。
緊接着,那系統電話鈴聲突然爆發,劃開這寂靜的黑夜。
少年看過來,眸子陰冷,他挂斷手機,步步逼緊喻芽。
喻芽身子下意識後退,覺得此時此刻一定不要惹怒池綏,盡量保持圍笑。
喻芽強顏歡笑,扯着嘴角:“哥,哥哥,有話好好說。”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呢,哈哈哈哈——”
為了緩解尴尬,她還特意拍拍池綏肩膀。
只是由于身高差異,喻芽的動作顯得比較生硬。
池綏沒回話,只是微微垂眼看她:“跑哪了?”
“啊?哦。”喻芽嗐了聲,努力緩和氣氛:“不就是楊寧彥說的嘛,去唱歌了……”
“喻芽。”池綏捏着她手腕,指着上面圈着的腕表:“幾點了?”
“淩晨快半點……”
喻芽說話都沒了底氣,不是怕池綏,就是打心底的,覺得自己沒出息。
一碰到池綏,就徹底沒了脾氣。
幾秒後,池綏挑眉冷笑:“喝了多少酒?”
喻芽下意識捂着嘴巴,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身上那麽大酒精味,當我聞不到?”
喻芽:“……”
她睫毛顫了顫,她也不想這樣的嘛,就控制不住。
而且——
喻芽頓時擡頭挺胸,還挺理直氣壯:“那誰讓你突然一言不合就離開,我哪裏又惹到你了?”
池綏:“?”
敢情把錯推到他身上了?
池綏的生氣點很明确,不就因為個楊寧彥。
想想自己也覺得無趣,為了這破理由跟喻芽怄氣。
因為太在乎了。
池綏揉揉眉心:“知道錯了麽?”
喻芽:“不,不該這麽晚回家。”
池綏:“?”
“除了這個呢?”
喻芽懵。
啊?
除了這個,她還有什麽錯?
喻芽硬着頭皮,杏眼眨巴眨巴:“何,何錯之有?”
池綏再次氣笑了,好。
很好。
他伸手攬着喻芽腰肢,兩人身子嚴絲合縫貼在一起。
“真不知道錯在哪?”
喻芽好焦灼啊,把頭想破了都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不然她也不至于在ktv想了一下午。
喻芽覺得池綏一定是在故意挑她刺兒,兩人鬥嘴不是常有的事嘛。
思及此,喻芽就變了心态,伸手推了推他:“有話好好說,你不要碰我。”
“需不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是你什麽人?”池綏說。
他來勢洶洶,腦袋重重壓下,鼻尖抵在喻芽脖頸,宛如即将要品嘗鮮血的吸血鬼。
喻芽身子緊繃,擡手推他肩膀,臉頰泛紅:“池綏!”
兩人你拉我扯,不相上下,最終嘴唇撞在了一起。
喻芽:“……”
完了。
她玷污了池綏清白!
作者有話要說: 芽芽,應該是你清白被玷污了才是!
池狗的清白不要也罷,反正早被你玷污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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