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喻芽怎麽也沒料到,會是這麽個結局。
池綏晚上睡在客房,一牆之隔,喻芽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着,與昨天那逼樣如出一轍。
昨天晚上的睡不着,是興奮。
今天晚上的睡不着,是惆悵。
怎麽就親到一起了呢?
還被楊寧彥給撞到了,可真夠巧的。
明天池綏就該回瀾城,在這裏待了一天,他倆大部分時間都在鬧別扭,現在回想起來,感覺太虧了。
早知道就趁這點時間,兩人握手言和,啥時候不能吵架,非得這個節骨眼。
繞是現在如此後悔,卻也只是徒勞。
“啧。”
喻芽煩惱坐起身子,夏涼被從身上慢慢滑落,松松垮垮蓋在腹部。
她無聲看着緊閉的房門,最後翻身下床,拉開門的那瞬間,隔壁門也被拉開。
“……”
池綏和喻芽無聲撞上目光。
二樓開着暖黃色走廊燈,顯得氣氛異常暧昧,正好襯托此情此景。
喻芽手還握着門把,剛才的那股勇氣,在看到池綏後,瞬間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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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啞着:“那什麽,好巧啊,晚上好啊。”
巧個屁。
硬着頭皮尬聊。
池綏“嗯”了聲,揉了把自己頭發,從喻芽身邊擦肩而過,往樓梯口走。
喻芽伸長脖子觀察他一舉一動,發現後者正坐在客廳,淡定喝水。
喻芽輕輕皺眉,就這?
不小心親到一起,他就這反應?
白瞎她操心這麽久,以為池綏是純情小男生,現在看來,她才是最純情的那位。
喻芽咬咬牙,轉身回到卧室,把關門聲放大,“嘭——”的一聲,像是在宣告某種不公平。
本坐在客廳淡定一批的池綏緩緩擡眸,緊接着,他放下空水杯,揉揉眉心。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翌日喻芽頂着一對黑眼圈去地鐵站送池綏,卻被他拒絕了。
池綏推着她肩膀,愣是把人推進卧室,強制性摁在床上,蓋好被子。
“再睡會。”
喻芽本來就困,這會兒沾到床就打哈欠,打完兩個哈欠後,她掀開被子,作勢下床。
“不行,我得去送你。”
好歹這麽多年感情,不送送怎麽說得過去?
可池綏壓根沒在意,硬是讓她睡回籠覺,看她那睡眼惺忪模樣,恨不得抱在懷裏蹂|躏。
他忍住了,只是掐了把小姑娘臉頰,便有出門,輕輕把門帶上。
喻芽迷迷糊糊,也這麽睡過去了,就很速度。
這一覺又是日上三竿才起床,喻芽終于睡飽,心滿意足伸着懶腰。
她好像夢到池綏來她放假了。
喻芽清醒片刻,下意識摸到手機。
池綏給她發的微信:【已到瀾城。】
喻芽:“???”
嗯?
難道那不是夢?池綏确實來過她房間?
喻芽靜默無聲,兩秒後,無力捶床,早知道就應該狠狠扇自己兩巴掌,清醒清醒。
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是徒勞。
喻芽回複他微信後,翻身下床。
走出卧室門,客廳一片吵鬧,原來是秦城和秦吱來了,底下一片其樂融融。
秦吱招手給她打招呼:“芽芽早。”
喻芽剛睡醒,聲音像混着細沙般沙啞:“早。”
她正要下樓,卻見楊寧彥面不改色上樓,随手把喻芽推進房間。
“換好衣服再出來。”
喻芽:“……”
喻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好沒有地位哦,早上被池綏摁頭睡回籠覺,現在被楊寧彥摁頭換衣服。
地位卑劣!
懶懶散散換好衣服,洗漱之後,喻芽這才慢吞吞下樓。
張媽瞧着今天孩子多,午飯做的比較豐盛,中途也不打擾他們一群小年輕,悄無聲息離開了。
現在這裏就是他們的主場。
秦吱坐在喻芽身邊,對她擠眉弄眼:“我聽秦城說,昨天池綏來了?”
喻芽頓了頓,也沒有隐瞞:“來了,早上剛走。”
秦吱又悄咪咪說:“我還聽秦城說,你倆昨天晚上那啥那啥了。”
哪啥哪啥?
不就是不小心親到了,為什麽非得說那啥那啥,聽着像是那啥那啥。
喻芽化羞恥為憤怒,憤憤不平盯着秦城,似乎要把他身子戳出個洞。
秦城當然察覺到了,默默挪着身子到楊寧彥身邊,尋求庇護。
四人還真是“相談甚歡”!
休息日總是轉瞬即逝,喻芽這兩天都沒有理池綏,就因為那該死的親親。
相處十幾年,池綏哪哪有痣她都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嘴唇。
池綏唇形完美,嘴唇飽滿,親上去跟吃果凍似的,滑滑嫩嫩,太過于柔軟。
思及此,喻芽舔舔嘴角,真是回味無窮。
“姐妹。橘子”喻芽說。
秦吱正在啃小餅幹,抽空看她:“嗯?”
“等會去買果凍吧。”
秦吱:“……好?”
這天,喻芽嘴角總是挂着淡笑,買完果凍後也不吃,就這麽捧在手裏,坐在座位上傻笑。
秦吱看的無語凝噎,其中也摻雜着憂心忡忡,不會是傻了吧?
想到這裏,秦吱連忙掐了一把喻芽大腿。
“嘶。”挺疼的,喻芽揉着被掐的位置,幽怨看她:“幹什麽?”
秦吱:“我還想問你幹什麽,你對着果凍傻笑什麽?”
“還不是因為……”話說到一半,喻芽連忙住嘴,轉移話題:“還不是因為它長得可愛,我看着心裏舒服。”
秦吱:“???”
果凍可愛?
這什麽邏輯。
秦吱覺得喻芽一定是有什麽心事,中午和楊寧彥坐在一起吃飯,趁着喻芽去買飲料,忍不住問。
“芽芽怎麽了,一上午都對着果凍傻笑。”
正在吃飯的楊寧彥:“……”
果凍……
他想了幾秒,心煩意亂的揉着眉心:“沒什麽,吃飯吧。”
秦吱看他:“你一定知道的吧?跟我說說。”
楊寧彥:“……”
這話怎麽說得出口,總不能直接告訴喻芽是在睹物思嘴。
就因為親了池綏一下?
難以啓齒。
秦吱纏了好久都沒讓楊寧彥松口,她自讨無趣的撇撇嘴。
行吧。
喻芽買完飲料後,從兜裏掏出果凍,這枚小小的果凍,終于送進她虎口。
衆人被她這猝不及防的動作搞得一臉懵。
啥玩意啊這是?
秦吱擰眉:“芽芽,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喻芽品嘗着嘴裏果凍,覺得還是沒有池綏的嘴唇柔軟,她含糊不清:“我能有什麽心事。”
秦吱:“你揣着果凍揣一上午了。”
喻芽看她:“我這不是已經把橘子吃了嘛。”
而且還帶着浮想聯翩吃的。
其他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可楊寧彥卻是一清二楚。
他突然有些不忍直視,以後還怎麽面不改色面對那些果凍。
吃過飯之後,喻芽剛進教室,就發現自己座位桌面上多出來許多零食。
最底層還壓着兩張用粉色包裝紙包裝的信封。
對于這種情況,喻芽總是見怪不怪,因為之前在瀾城時,也總會發生這類事情。
喻芽走過去,順手把零食和信封一股腦放進桌兜,之後便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依舊和秦吱談笑風生。
突然周圍議論紛紛,有幾道聲音傳過來。
“不是吧,新同學這麽嚣張,無視了程揚的情書。”
“你們見過程揚這麽上過心,居然還寫雙份情書!”
“百年難遇。”
……
聽着他們對話,喻芽皺起眉問道:“誰是程揚?”
秦吱嗐了聲,尾音懶洋洋的:“就一二傻子呗 。”
聽這語氣,喻芽放寬心,只要不給自己造成什麽必不可少的麻煩就好。
可不曾知道。這種避不可少的麻煩當天下午就來了。
放學之後,喻芽謹記楊寧彥的話,在教室等他過來。
可是她等來的不是楊寧彥,而是一位陌生男生。
他胳膊下夾着一顆籃球,眉骨上貼着一張創可貼,流裏流氣的。
男生在她面前站定,笑得跟朵花似的:“喻芽,收到了我的情書,有什麽感想?”
喻芽:“?”
一封情書還能有什麽感想?是為了想讓她誇贊他文筆有多好?
有點意思。
不過情書內容喻芽沒有看,她也不知道其中文筆風采。
伸手從桌兜裏拿出那兩封情書,随手扔在桌面上:“不好意思,沒看。”
程揚頓時覺得一口悶氣憋在心裏,想他向來都是別人給他遞情書的份兒,人生十幾年頭一次給別人送情書,卻遭到了無視。
程揚挑了挑眉:“沒看?”
喻芽笑吟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好不容易堵到新同學,程揚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雙手攔着于喻芽去路,嗓音淡淡:“知道無視別人是很不禮貌的麽?”
喻芽:“。”
她深吸口氣:“抱歉,随便攔着別人也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
喻芽覺得自己這幾天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歷,自從來到清城以後,總是有大大小小的事發生在她身上。
時運不濟,時運不濟啊。
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教室後門傳來動靜,楊寧彥手裏提着書包,看到這一幕,以為喻芽受了欺負。
當下甩掉書包沖上去,擋在喻芽面前,揪着程揚衣領。
“你欺負誰呢?”
程揚比楊寧彥年長一歲,所以在身高差距上,就比楊寧彥多了兩三厘米。
平時看不出來,但是當兩人站在一起時特別明顯。
程揚垂眼看他,似乎是氣笑了:“這麽激動,她是你女朋友?”
楊寧彥:“……”
屁!
那是他姐!
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喻芽是他女朋友?他就這麽沒眼光麽?
啊?
知道楊寧彥話外音之後的喻芽:“?”
嗯?
作者有話要說: 喻芽: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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