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6)
子也不用擔心了,那我跟學就先走了哦!”
“辛苦你們了,趕緊享受二人世界去吧!”
無論是作為醫生的高橋還是身兼數職的內藤,格外忙碌的二人本就聚少離多,還幾乎是把一整天的寶貴休息日都花在處理禦崎家相關的事務上。游馬嘴上什麽都沒有說,但心裏記下了二人的恩情。
游馬和奏□□撫好拓馬的情緒之後,也算是折騰了一整天的拓馬終于還是抵不過時差,在沙發上睡着了。二人只能合力将拓馬搬進二樓的客房。
“拓馬哥跟游馬明明是兄弟,但是性格、體型完全不一樣啊!”
“哈,比起我哥哥還是要健……咿呀!”
趁游馬不備,奏太将游馬抱在懷中,引得游馬一聲驚呼。
“拓馬哥實在是太沉了,不像游馬,我可以輕松地抱起來。”
“快放我下來!我最近長胖很多的!”
上次被奏太這樣公主抱還是贖身之前的那一夜,游馬還沒有充分習慣這樣的動作,紅着臉掙紮。
“嗯,的确重了一點。”奏太掂了掂懷中的游馬,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就放我下來。”
“可是我想抱着你……等等,好香的味道,你洗過澡?”
正面回答無異于直接暴露了游馬想要與奏太溫存的念頭,游馬羞澀地岔開了話題。
“你的感官也太靈敏了。”
游馬雖然身體孱弱但畢竟不是女孩子,該有的重量還是有的。奏太放下了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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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馬哥睡眠很深對吧?”
“打雷都不會醒來的。”
游馬的呼吸已經開始急促起來,雙眼的瞳孔對不上焦,漫上了朦胧的水霧。
“不要弄了,我去穿和服……”
“等等。”奏太拉住了試圖逃走的游馬,道:“和服可不是一個人能穿的,我幫你。”
“傾城的和服裏可什麽都不允許穿的哦。”
“唔……”
游馬羞澀的反應已經很可愛了,再進一步觸碰游馬的底線恐怕游馬會受不了,于是奏太在心裏小小地反省一下玩心大起的自己,将紅色的和服內衣披在了游馬的肩頭。
“抱歉,我有些着急,欺負你過頭了。”
奏太溫柔地撫摸游馬的臉頰,安撫一下因為自己的惡作劇而感受到屈辱的游馬。
“沒關系的……”
這樣大膽的誘惑足以讓奏太失去理智,但是奏太不能就這樣順從自己的欲望随波逐流。一直以來二人的□□都是匆忙地草草了事,奏太和游馬都沒有放松地感受過愛意滋潤下細膩的纏綿。無論是肉體還是其他,很多事情都需要一點一點地做出改變。
“不是說要做我的傾城嗎?雖然游馬這麽可愛足以讓客人為你傾倒了,但是合格的娼妓可是要學會吊客人的胃口喲!”
奏太将和服披在游馬身上,溫柔地系起衣帶。
“奏太……”
“我想好好地珍惜游馬,知道嗎?”
“嗯……”
整理好層層疊疊的衣領和長袖,深藍紫色的裖袖和服上點綴了淡粉的櫻花和血一樣的深紅,袖口處添加了各種紛繁的色彩讓這沉靜底色的和服華麗耀眼起來。深色的底色正襯游馬蒼白的肌膚,應該是未婚女子穿着的裖袖和服,穿在游馬身上竟然是無比撩人的致命魅惑。夕陽的照射下,華麗的蝴蝶結在游馬的身前綻放,奏太靈巧的雙手整理着和服的褶皺,宛如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
“這件也是今年你送給我的呢……理由是春天來了我賞櫻需要一件漂亮的新和服,而且我要比櫻花還要好看。”
花降樓時的游馬十分殷勤,這是奏太為數不多的開口纏着游馬給自己做的一件和服。
一向用色淡雅的游馬為了滿足奏太的要求大膽地使用了鮮豔的配色,這不僅沒有讓和服變得庸俗,反而使其更加的炫目華麗。這使得花降樓的賞花宴幾乎無人賞花,成了傾城夕霧的專屬秀場。
“衣服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櫻花本來就比不過你的美啊。”
聽到這裏,為游馬整理和服的奏太身體猛地一震。明明被稍稍撩撥就會羞澀得不行的臉皮極薄的戀人,卻常常反差極大地脫口說出這樣直白得讓人不好意思的贊美。
“而且托你的福,我嘗試了一直不敢用的顏色,也算是突破了用色拘謹的瓶頸,這都是……奏太的功勞。”
“你這樣誇我,我可是要飄飄然的。”
“奏太大人……”
用傾城的口吻呼喚奏太的名字,游馬無比妩媚地垂下雙眸,牽起了奏太的手。
“請跟我來,奏太大人。”
奏太任游馬拉着坐到了床上,看着穿着女式和服的游馬邁着優雅的步伐拉上窗簾,擋住夕陽的餘晖。房間被厚實的隔音擋光的窗簾籠罩,成了獨屬于二人的黑夜。
“請讓我來服侍您。”
游馬盈盈跪在床沿,卻被奏太推開了肩膀,整個人被抱在懷中。
“不用這樣的。”
“為什麽?我記得奏太以前很喜歡,可是最近……果然,是我技術太差嗎?”
坐在奏太懷中的游馬亂了陣腳,不知所措的神情讓奏太無比的心疼。
“笨蛋游馬,不是那個原因,只是不想你那樣做而已。”
“為什麽?是厭倦了嗎?果然還是我沒辦法讓奏太滿意嗎……”
游馬的眼睛裏已經閃着隐約的水光。
“不要那麽消極啊!游馬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會不舒服,就是因為游馬太可愛了所以我才會總是失去理智啊。”
奏太抱着游馬的身體向床鋪中心倒下,輕輕在游馬的耳邊進攻。
“所以我都說過了,要好好珍惜游馬。而且傾城也不只是會服侍客人而已,為所欲為的傾城也是有的哦!”
起身靠在床頭,讓游馬保持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姿勢。
“不用做那種事情,按照你想法盡管去做就好。讓我屈服于游馬帶給我的快感吧。”
輕咬游馬敏感的耳根,留下濕潤的舔吻。
“……我會讓奏太舒服到神志不清的。”
游馬下定決心重拾妖嬈的姿态,直勾勾地看着奏太,咬着唇說出這樣的宣言。
“讓我為你神魂颠倒吧,游馬。”
——笨蛋游馬還真是幹勁滿滿呢。
游馬将手指伸進自己的口唇,翻弄柔軟的舌頭。将手指吻得啧啧出聲。清純腼腆但是充滿官能氣息表情和動作極富挑逗性質。
“啊!奏太好像等不及了呢……”
嬌媚而帶刺的言語得自奏太的真傳,可這樣的揶揄在奏太耳中聽起來竟是不可思議的甜蜜。受不了這樣清純和性感的雙重折磨。
“呵呵……奏太大人。”
游馬輕聲笑了出來,從身體深處發出來的不懷好意的輕顫性感至極。
“盡管笑我吧。”
游馬努力地學着傾城時期的奏太,壞心眼地誘、惑着依然呼吸急促的戀人。
“想要?”
“想,超級想。游馬不要再吊我胃口了,已經……”
“滿足你就是了……啊啊,不對!這個時候不應該說這句話的。”游馬小小地脫離一下傾城的角色,轉而又努力擺出承襲自奏太的邪魅笑容。
唇瓣找到了彼此希望的那一份火熱和冰涼,開始了濕潤的交纏。舌頭順勢糾纏在了一起。
游馬第一次如此主動大膽地銜住奏太柔軟的舌頭吸啜,帶進自己的口腔。順勢入侵游馬口腔的香舌急迫而甜蜜地開始了探索。被舔到敏感上颚的游馬全身一陣戰粟。
巨大的蝴蝶結雖然美麗但也相當礙事地擋在了二人中間,讓身體無法緊緊地貼在一起。游馬和奏太不約而同地向蝴蝶結伸手,默契地一起将蝴蝶結拉松。
溫柔的吻滿載愛意,落在了游馬的眉心和眼角。不含一絲性、欲的啄吻愛撫着焦急的戀人。
明明不知所措的神情就像孩童一般無瑕純淨,可顫抖着喘息的樣子又是極致的魅惑。
“我明白了,這是游馬的複仇對嗎?”
“誰叫你總是欺負我……”
那雙有些怯懦地詢問奏太的眼睛是多麽的撩人,明明臉和耳根、脖頸已經紅透,可半露的香肩還是沒什麽血色,汗水在蒼白的肌膚上滑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一切在奏太眼前有些模糊。
不一樣的刺激讓游馬同一灘軟泥一樣趴在奏太身上。
“被你榨幹了呢……游馬好厲害。”
“啊!”
游馬還沒有褪下的紅潮瞬間變得更紅。
“對不起,把奏太的和服弄髒了。”
“那算什麽啊,不用擔心衣服的事情。”奏太擡手撫摸游馬的碎發,道:“你比衣服重要多了,衣服髒了還可以洗,壞了還可以再做,但是游馬只有一個。”
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甜蜜的話語,游馬将頭藏進了奏太的胸口,掩飾自己已經不能再紅的臉。明明以前更加羞恥和過分的事情都做過,可現在連這樣再樸素自然不過的話語和動作,都能讓游馬這般的敏感。
等到游馬的意識稍微恢複了一些,游馬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奏太抱回床上,與奏太依偎在一起了。
“身體有不舒服嗎?”
“沒有。”
游馬将腿搭在奏太的腰上,小貓一樣的小心地撒着嬌。被子下二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就在這時,奏太的肚子咕嚕一聲響了一下。
“奏太還沒吃晚飯嗎?”
話音剛落,游馬的肚子也跟着有了動靜。
“你不是也沒吃嗎?”奏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今天木下夫人放假,只能我來做了,我做的晚餐可沒那麽好吃。”
“我倒沒有那樣想,我覺得游馬做的東西很好吃哦。只是……你确定還有力氣去做飯嗎?”
奏太将游馬挂在自己腰上的腿一拉,拉進了二人的距離。
“哈啊!”
剛剛才平複下來的羞恥的心情,因為這樣直白的動作重新蔓上心髒。
“我來做吧。”
“什麽?奏太要做晚餐嗎?”
奏太顯然是不會做飯的。本身奏太就是比較不食人間煙火的類型,對于下廚這類事情不怎麽感興趣。加之作為母親的幸子一直很寵他,進花降樓前根本就不會做飯,接下來的幾年來作為色子更是碰不到廚房。更何況奏太有着這樣高貴美麗的外表,游馬根本沒有把奏太跟竈臺聯系到一起過。
“幹嘛那麽吃驚啊!我做飯又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
“只是,我想奏太不是做這種事情的……類型。”
奏太用指尖戳了戳游馬的額頭,有些嬌嗔道:“什麽類型啊!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游馬到底是怎麽想我的啊!”
用額頭抵住游馬的額頭,奏太低垂下自己的目光,長長的小扇子一樣的睫毛輕輕刷在游馬的臉上。
“在游馬面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戀人,也想為游馬做些事情。”
游馬的鼻子有些脹痛,眼角滲出了些許淚花。
“我真的感覺自己好幸福……我真的有資格這樣幸福嗎?”
奏太吻上了游馬的眼角,将眼淚吻幹。熟悉的游馬淚水的鹹澀竟然莫名地有一絲回甘。
“笨蛋游馬,每個人都有資格享受屬于自己的幸福。這是你告訴我的不是嗎?”
即使曾經在地獄的邊緣掙紮,即使身體染上污穢,即使扭曲到無法好好地面對所愛之人。奏太還是走出了那片泥沼,在陽光下堂堂正正地擁抱了最愛之人。
提示材料和制作方法的便簽紙貼在工作臺上,奏太按照木下夫人教的方法調制鍋中的咖喱。
咖喱怎麽做都不會太過難吃,但要是想做得特別好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有找到各種配料相性最合的比例,才能做出讓人驚嘆的超級美味。
因為游馬偏好甜口的食物,所以奏太在炒洋蔥時特地加了蜂蜜,除了慣例的豬肉、土豆和胡蘿蔔還加入了少量的蘋果,咖喱塊也是甜口跟辣口混合使用,最後端上桌前還添加了煉乳和酸奶。雖然聽起來這麽多配料在一起不會很好吃的樣子,但實際上這是摸透了游馬食物喜好的木下夫人研究出來的獨家配方。有些貪吃的游馬根本抵抗不了這道咖喱的誘惑。
正如游馬為奏太的事情奔走忙碌、悄悄做出了很多的努力一樣。奏太除了享受華園之外的自由生活以外,也在努力地了解游馬更多。
穿好家居服整理完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後,游馬坐在餐桌前望着開放式廚房內熬制咖喱的奏太。
從來沒怎麽做過家務的奏太沒了平日裏信手拈來的那份逍遙姿态。工作臺上亂糟糟地擺了好多東西,攪動鍋中的咖喱時也有些手忙腳亂,但是做事沉穩的奏太并沒有搞砸任何一步,帶有些許緊張感地漂亮地完成了咖喱。
“真的超級好吃!”
游馬根本沒有空閑多說一句話,僅僅是一句簡單的贊美之後便開始大快朵頤。這樣悠閑而又輕松的時光實在是□□逸太美好了。
看着吃得這樣開心的游馬,奏太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真的不用我洗碗嗎?”将吃得幹幹淨淨的盤子放到桌面上,游馬問道。
“我覺得不用洗都可以,吃得太幹淨了。”
“不要笑我啊,是奏太做得太好吃了。”
走到游馬的身邊,奏太從後面附身攬住游馬的脖子,輕輕在游馬的耳邊呢喃,手指輕輕鑽進半握着的掌心,撫摸那已經拆線但留下了疤痕的右手。
“傷口雖然好了,但是還是要小心一點哦!我來準備就好。”
因為慣用手是左手的原因,游馬右手的傷口恢複得很快,只留下橫亘在掌心的傷痕。自從受傷後,游馬總是微微攥拳藏起疤痕,以至于奏太差點忽略了那只手的傷。雖然傷疤的主人并沒有說什麽,但是奏太還是能感受到游馬對此十分在意。
擦幹淨餐桌,将盤子塞進洗碗機,奏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水靜靜地盯着茶幾看着,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單純的發呆。
就在奏太楞在那裏的時候,游馬的手臂輕輕從後面擁住了奏太。淺淡的吐息打在了奏太剪完短發後□□出來的後頸上。
“小色狼。”
奏太笑着回身,伸手捏了捏游馬的鼻子。然後微微起身,順着游馬身體前傾伸手一拉,将游馬以扛在肩膀的形式抱起來,扔在沙發上。
“呀!”
游馬還有些暈乎乎的,無意識地發出了細膩甜美的嬌聲。
“竟然發出這種聲音……這麽着急嗎?”
惡作劇似的,奏太壞笑着輕咬了一口游馬的鼻頭。
“啊……唔!”
奏太嘴上雖然說着促狹的話,可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溫柔。并不是以激起對方沖動為目的的撫摸,那雙手只想單純地觸碰游馬更多。二人的身體粘在一起了一樣,蜻蜓點水一般的吻落在了彼此的額頭、臉頰、鼻梁還有嘴唇。
“游馬……”
無奈地笑着,奏太無比溫柔地觸碰游馬的唇。回應自己的溫潤的唇瓣給奏太一種奇異的感覺。明明做這種事情應該是讓心神都亂成一團的,可是奏太的心裏卻是意外地靜如止水。只要跟眼前的這個人在一起,就會生出一種莫名地安心感。那個并不如何強壯的懷抱為什麽會這樣可靠呢?
只是簡單地接吻,淡淡地甜美的氣氛在二人間流動着。
——俺、遊馬のことが愛しでいます。(我、愛游馬的事情。)
語言的魅力,大概就在“こと”這個詞。“君のことが好き”和“君が好き”到底有什麽區別?
不僅僅是被對方身上的閃光點吸引而生的“喜歡”而已,奏太對游馬不是那種脆弱而淺淡的感情。“こと”包含了你的一切事情,表情、氣味、優點、缺點、做事的方式、肉體、靈魂……這些都喜歡至極,都喜歡到想要并入心裏。
游馬已經在奏太的心髒上紮根,只要這顆心髒還在跳動,游馬就不會從那裏消失。
唇瓣變換着位置纏綿,偶爾扯出帶着薄荷清香的銀絲,粘膩地将二人聯系到一起。
奏太的手輕輕捏起游馬的耳垂,以前總是為了刺激游馬的□□而撫摸耳後,卻從未像現在這樣輕揉耳垂。柔軟的肉質讓奏太的心都要融化掉。
“發現了游馬身上的新大陸!手感超一流呢……”
一邊捏着,另一邊探過頭去用牙齒和舌頭逗弄,耳後敏感的部位受到了奏太吐息的刺激。游馬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奏太……”
奏太将游馬抱起來走向二樓的卧室。
顫抖的游馬簡直像考拉一樣緊緊扣在奏太身上,無論如何也不想放手。
“笨蛋游馬,待會兒我會好好疼愛你的,到時候就算你哭着喊着不要,我也不會停下的。”
游馬放肆地哭着,想要把奏太拴在身邊一樣,雙手攀上了奏太的身體,指尖陷入了無暇的肌膚。
“求你……啊!不要嗯……丢下我……”
“游馬……”
“啊!不要丢下我……夕霧!”
奏太一瞬間有些失神,那個幾乎從自己生活中消失了的娼妓之名從游馬口中瀉出。
“啊……夕霧、夕霧,不要丢下我一個人……”
已經徹底在官能和痛苦中迷失的游馬,此時能夠依靠的只能是“夕霧”,那個曾經過分又溫柔的人。
“不會的……我不會丢下游馬的。游馬才是……不要逃哦,來這裏……”
兩具被汗水和愛意浸濕的身體縱情地交纏到一起,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中。
☆、下冊——華園之外(七)
“哈欠……鬧鐘怎麽沒響?這都中午了好不好!”
睡到日上三竿的拓馬打着哈欠,從床上起身,揉了揉睡得亂亂的頭發,走向一樓的浴室開始整理自己。穿上游馬家自己放置的備用西裝,用塑性液把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茍。
就在這時,拓馬才發覺家中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游馬跟奏太還在睡嗎?”
卧室的門因為通風而敞開着,裏面并沒有兩個弟弟的身影。木下夫婦也并不在家中。
“奇了怪了!家裏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這時,拓馬的電話響了起來。
“拓馬君,我是高橋,岩井小姐、岩井小姐她……”
“花枝她怎麽了?”
“岩井小姐好像在國外……發病了。”
“什麽?”
岩井花枝有哮喘的病症,很容易因為氣候變化而引起身體不适。
“她說,在平常那個地方留了東西給你,如果不好好辦好這件事情,她就不會安心的……”
這時候電話在一片嘈雜混亂聲中切斷了。
“這時什麽情況!”
拓馬奪門而出,絲毫不心疼自己的豪車,猛踩油門沖了出去。
雖然剛剛高橋只說了幾個詞,但關鍵的信息已經收集到了。拓馬趕緊奔向了經常跟花枝約會的高級餐廳。
果然,那家餐廳的前面站着穿着黑色西裝的高橋。
“花枝、花枝怎麽樣了?發生什麽了,身體……”
高橋面色凝重地拿出了一個信封。
“這是店主說岩井小姐交給他的東西。”
“不對!現在的重點不是花枝留了什麽東西好吧!現在花枝在哪裏?還在國外嗎?情況怎麽樣?”
拓馬瘋狂地搖晃着高橋的肩膀,幾乎要把高橋的脖子給搖斷了。
“我也一直在日本不是很清楚啊!”
拓馬幾乎快要瘋掉了,顫抖着手拆開了信封。裏面是一封信和一張卡片。
“這是……”
致我親愛的拓馬: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或許已經步入墳墓。但我又堅信着這并不是真正的結束,而是新的開始。或許說這對我而言并不是墳墓,而是天堂的入口。
愛你的花枝
“這是怎麽一回事!”
“拓馬君,還有一張卡片。”
卡片上的地址竟然是禦崎家族旗下的一個豪華酒店。
“我來開車,這種情況我無法放心你來駕駛。”
拓馬面如金紙,雙手緊緊地攥着拳頭,連指節都開始發白。意思仿佛被人抽走一樣,呆然任由高橋拉上車。
“花枝……”
呢喃出那個女子的名字,拓馬混沌不清的眼睛漫無目的向前方渙散。
終于,高橋一個剎車到達了目的地。拓馬解下安全帶,踉踉跄跄地從車上走下來。一擡頭卻發現花枝一席白衣花環飄然若仙,站在長長地臺階盡頭。
“花枝!”
拓馬飛奔起來,跨過一級一級的臺階,卻沒有發現腳下的臺階随着他的步伐亮了起來。
終于拓馬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花枝面前。
“花枝……怎麽可以、丢下我一個人。”
眼淚在拓馬的眼裏打轉,花枝伸手拂去了滾落的淚珠。
“不會丢下你的,我帶你走。”
“帶我走吧!就算是死亡,我也要去有花枝在的地方!”
聽了這句話,溫柔地笑着的花枝一愣,旋即掩面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花枝、你怎麽了?”
“不行了不行了,拓馬哥你實在是太搞笑了!”
拓馬一回頭才發現,奏太竟然也在一邊捂着肚子笑着,自己的父母、花枝的父母還有花枝和自己的親密朋友也都在場,衆人皆是一副笑得前仰後合的模樣。
“這,這是什麽情況?”
“所以說哥哥在這個方面果然是笨蛋啊!”
游馬笑着推着輪椅上的上代家主,走向了拓馬。
禦崎老爺子滿頭灰白的頭發都随着開心的大笑有些搖晃:“拓馬,祝賀你結婚。”
“诶?等等……這裏不是天堂……嗎?”
衆人繃不住,又開始新一輪的大笑。
“笨蛋姐夫,你被耍了。”
花枝的妹妹穿着漂亮的小禮服,将花枝的手塞給拓馬。
“等等……你們讓我緩一緩!花枝不是出國去時裝周,然後……”
“那些都是騙你的。”高橋的聲音在拓馬身後響起。
“響先生?”
高橋和內藤也是一身正裝,作為拓馬摯友的另一位友人也一同現身。
“我們把你的伴郎帶過來了哦。”
“等等……你們給我個機會讓我緩一緩成不?”
花枝忍無可忍,狠狠地捏了一下拓馬的手道:“真是的,你要笨死了!這麽漏洞百出的騙局都看不出來嗎?”
“啥?”
“我根本沒去國外,這幾天在籌備婚禮啊拓馬!”
“我……婚禮?”
“是啊!”
“結婚……和你?”
“還能是誰啊!”
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樣混亂的拓馬,衆人也不忍心逗他了。游馬笑着解釋道:“這是在晚上有媒體訪問的公開婚禮前,大家作為禮物為你準備的私人婚禮。”
“什麽?”
“會安排哥哥之前去國外工作也是為了這個驚喜。”
“哈?”
拓馬瞪大了眼睛看向身邊的花枝,問道:“那你說墳墓……”
“婚姻不就是愛情的墳墓嗎?不過對我們而言那不過是新的開始,不是嗎?”
“拓馬,新婚快樂!”
面對衆人的祝福,和身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花枝,拓馬徹底愣住了。
“怎麽,你不想結婚?”
“不、不是,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太驚悚了。”
在歡笑聲中,只屬于禦崎家和岩井家的私人宴會開始了。
游馬推着祖父的輪椅,帶着禦崎老爺子四處走動。乖巧的小孫子跟老爺子在一起的時間很長,關系也十分親密,威嚴的前代家主也只有在跟游馬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有享受天倫之樂的老人的樣子。
“奏太君,不介意的話,你來推我這把老骨頭吧!”
“祖父大人!”游馬驚呼出聲。
“讓我跟奏太君單獨聊一聊。”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奏太雖然吓了一跳,但還是上前接過了輪椅。
奏太謹慎地推着輪椅,帶着禦崎老爺子去酒店的花園裏賞花。
“很早以前在花降樓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絕對不屬于那裏。”
“您,記得我嗎?”
“稱呼我為祖父就可以了。我倒覺得,想要不記得你才比較難呢!花降樓無法馴服的惡之花夕霧。”
“讓您見笑了。”
“游馬一直是個乖巧得過分的孩子,過分的無欲無求讓我都有些擔心呢。不過從見到你那個時候開始,他終于有了放不下的東西。”
老爺子懶洋洋地曬着太陽,可透出的威嚴卻一絲未減:“游馬是個好孩子,幾乎從來不向長輩索求什麽禮物。作為祖父我也并不稱職,一直以來也想補償游馬,只要是游馬要的我都會幫他弄到手。所以他拿着你的賣身契請求我的時候,我想這是我唯一能幫助游馬的了。”
“祖父大人能同意,奏太倍加感激。”
“奏太君,以後,游馬就拜托你了。”
“一定不會辜負祖父大人的。”
“還有,游馬就不要再躲了,趕緊叫人帶我這把老骨頭回去休息吧!”
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游馬從後面扭扭捏捏地出來。
“我不會對你可愛的奏太君做什麽的,還不信我這個祖父了嗎?”
“不是這樣的!祖父大人您就不要笑我了!”
得到了禦崎老爺子的認同,無異于肯定了奏太的地位,游馬羞澀之餘終于放下心來。
将輪椅交給仆人,游馬跟奏太留在了溫暖的花園溫室裏。明明外面都是蕭索的秋意,可華美的溫室裏面卻是一片春夏之華。牽着手在畫中走着,二人之間充斥着淡淡的甜蜜的氣氛。
“拓馬哥的反應還真是衆望所歸啊!不過能看到他們幸福真的太好了。”
“奏太,覺得很開心嗎?”
“當然。”
游馬低下了頭,忽然拿出了一個小盒子。
“抱歉,我不能給你像拓馬哥那樣好的婚禮,也不能跟你一起向市役所遞交結婚屆……我能做的,只有這個。”
小盒子裏是一個十分精致華麗的戒指,流暢的線條就像現在時尚的男性帶着的裝飾戒指一樣。
“這個尺寸是奏太食指的尺寸,平常戴上不會有任何影響。我的在這裏。”
游馬的小拇指上帶着一個比起來樸素很多的戒指。
“我不會跟任何女性結婚的,所以放在這裏,但是奏太一直在我心裏,所以……”
“這是求婚嗎?我記得你在贖身的時候已經求過一次了。”
“那個不算……沒有戒指、我還是的……”
奏太跟游馬相視而笑,笑聲漸漸止不住以至于笑出了眼淚。
“我這輩子大概是永遠也贏不了游馬了。”
拿過戒指戴上,奏太與游馬相擁,向對方索要一個甜蜜的濕吻。
接下來迎接二人的,定是無比光明的未來。
漂亮的特效出現在屏幕上,蹦出了黃金檔綜藝節目的标題。
“……本次節目我們請來的嘉賓可是超超超人氣的一位哦!那就是這位——最近獲得了學院賞最佳男主演的禦崎奏太先生!”
“作為恢複□□易防範法大使的禦崎先生的上一部電影——《惡之花》斬獲了幾乎日本影視界的所有大獎。還促成了□□易防範法的恢複,真是了不起的國民男優!”
“過獎過獎。”
“接下來将要在電影院上映的作品《家族的秘密》的主演禦崎奏太先生飾演主角牧野小太郎。原作小說是斬獲大獎的暢銷作品,以突出錯綜複雜的家庭關系和情感俘獲了讀者的心髒。此次電影化不知道禦崎先生是什麽感受。”
“演完感覺自己開始懷疑人生了。”
烘托節目效果的人工笑聲響起。
“诶?禦崎先生也有兄弟的對吧?難道因為這部戲開始懷疑起兄弟關系了?”
“那到沒有,我家兄弟都是超級過分的bro控呢!”
“過分到什麽程度?”
“就像我在推特上曬的一樣,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像是我家次兄,畫了一年365天份的畫像送給我;而大哥幫我把所有的電子産品都換新了。”
“那個推特我有看诶!真的超級やばい,有畫家做哥哥真的好幸福!”
“所有的電子産品都換最新款真的也羨慕死了。”
“你想要嗎?”
“诶?禦崎先生要把哥哥送給我嗎?”
“才不會呢!我家的哥哥可我的哦!”
“嗚哇!bro控顯形啦!”
熒幕前帥氣的男子輕輕轉了轉食指上雕刻着夕霧花的漂亮戒指。
☆、彩蛋——拓馬哥哥小劇場
我,禦崎拓馬,今年25歲。
我家有兩個弟弟,他們關系很好。嗯,非常好。
現在,小我三歲的弟弟正在跟小我四歲的弟弟在客廳接吻。
嗯,沒錯。
……等等!這是怎麽回事來着!接、接、接、接吻?
等等!奏太是游馬從花降樓帶回來的,衆所周知花降樓是男性作為娼妓的酒樓,所以沒什麽問題……
等等!有問題!那這麽說游馬并不是為了救往日的夥伴而幫奏太贖身,而是真的買色子回家包養?
包、包養?這麽說,兩個人其實、其實是……那種關系?
這是禦崎拓馬25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同年,禦崎拓馬脫離單身貴族狀态。
我,禦崎拓馬,今年28歲。
我家有兩個弟弟,他們關系很好。嗯,好得有些過分。
現在,小我三歲的弟弟正在跟小我四歲的弟弟在玄關,那啥啥……
嗯,沒錯。
我開始後悔為什麽自己拿着游馬家的鑰匙。我也不想的啊!下次我就是打死也不會再沒通知游馬跟奏太的情況下來他們家了。
“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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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