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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周小舟來往多了之後，顧然發現周小舟是個好色的女孩子。路上見到美腿的翹臀的美貌的，周小舟都會回頭猛看，恨不得跟在人家身後多看幾眼。要是遇到個穿着短裙的，她都想一巴掌拍上對方的屁股。

實在是個要不得的色胚子。不過色歸色，這人倒是沒有半分壞心眼，女生之間親密舉動很尋常，她沒有因此去東摸西摸揩小姑娘油。

總結下來，周小舟就是個窩裏橫、嘴巴老、什麽心思都在臉上的縮貨。

對于學習一事，也是能偷懶就偷懶。可既然周小舟遇到了顧然，顧然自然由不得她偷懶，連哄帶騙又獎勵。

晚間，周小舟被換去顧然的寝室裏看神經生物學。李魏和姜知節你侬我侬滾作一團。

一個熱吻之後，姜知節想到了她的室友，“你猜她們在做什麽？會不會和我們一樣？既然她們也在一起，幹脆換個寝室得了，省得換來換去麻煩。你說呢？”

“顧然未必願意，我總覺得她兩人有些微妙。”周小舟從來不承認她和顧然是一對，李魏起初疑心，聽着聽着也就信了。“你有沒有問過顧然？”

“問過，怎麽沒問過。人家笑而不語。但是，都能睡一張床應該還是喜歡的。顧然像随便睡別人床的人麽？坐別人床都難。”

“你這是盛情邀請過了？”李魏眯着眼，斜眼看她的女朋友。

“我倒是想呀，但是自讨沒趣很無聊。”姜知節坦率得很，問什麽答什麽。她和李魏都是那種一個接着一個換女友的人，要是計較起來就沒完沒了。享受當下最重要，兩人這一點很默契，一點不計較。“你說，這兩人睡一張床，總會發生點吧？”

“看你那心馳神往的樣子。”李魏笑她，“一定沒有什麽，小舟子藏不住事情，有的話看得出來。再說，女同學睡一起不是挺正常的麽。”

“一起睡正常，一起睡還抱做一團你覺得正常嗎？這兩人還是一個喜歡女生，一個要找女友的。作為一個有學術研究能力的研究生，你好意思說這沒有相關性？”

從邏輯上完全說得過去，李魏想了想：“希望這兩人好好的，要是真玩游戲，小舟子可玩不過顧然，她戆嗒嗒，實心眼。”

“喲喲喲，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是要怎樣？顧然玩誰不好要玩那個缺心眼？一點也不好玩好吧。”姜知節覺得如果真要玩，她就比那個周小舟好玩多了。

“你又不是她。诶，顧然和那個傳說中的關寧是怎麽回事？”

“就是個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的故事，沒有什麽特別的。”怎麽大家總覺得顧然那麽惦記那人呢？姜知節也是不懂了。“顧然哪裏像癡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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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女神變化太快吶。性情大變。”本碩在一個學校就有這個問題，傳聞流傳來去，再久遠都會被人翻出來嚼嚼。

“我倒是覺得大家想多了，顧然只是懶得搭理。你說，如果顧然願意換寝室是不是意味着她喜歡周小舟？”

李魏覺得可能性很大。“不過，猜不透顧然。”

姜知節笑嘻嘻地親她，“猜心這種事情就留給學心理的吧，跟我們不搭界。”

她們有她們的事情。

被惦記着的兩人沒想到隔壁那對愛情鳥百忙之中還抽空盤算她們一下。

顧然找到本引進教材《神經科學：探索腦》，比國內的課本詳細又好看。周小舟聽她的話也找一本，七找八找找的是影印版，全英文，看碎了她的學渣膽。

她在那嗷嗷的，顧然一邊笑一邊摸着她的後頸拉她坐一起，一道看一道看。

看着看着就看歪了，這書哪有顧然好看？

先是視線偷偷瞟，顧然的手指點着軸突，指甲剪得幹淨，手裏握一只水筆，手腕看起來很好握；顧然的腳在桌子底下一蕩一蕩，一蕩一蕩。

顧然只穿一件棉睡衣，裏頭什麽都沒有。好吧，她自己也是。

她最喜歡的顧然的小耳朵，看起來是那麽誘人，想去舔一舔，咬一咬，含一含。

周小舟對着顧然的耳朵發花癡，她好意思，耳朵不好意思，硬生生被她看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

耳朵的主人惱羞成怒：“周小舟，你專心點！”

周小舟很無辜，“我很專心啊。”她專心致志看她的小耳朵，比看書都認真好嘛，她還敢說她不認真。再認真她真的真的會咬哦。

“我叫你認真看書。”

“書不好看。”

這意思是她好看？對這個色胚，顧然服氣了。可是她再這樣看她，她真的會忍不住诶。

尤其是今晚上李魏和姜知節又要滾床單，把周小舟打發到她們寝室睡。

顧然故意板起臉，“你再這樣，晚上趴桌子去。”

“我不要……”周小舟嘟起嘴，怨念地坐坐好。既然能和顧然睡，為什麽她要趴桌子？趴桌子要人命，她才不要。全然忘了就在不久前，顧然請她睡床她還推三阻四不肯睡。

第二天睡醒更妙，她整個人都在顧然的懷裏。乍醒的一瞬間，她有些恍惚，仿佛是一個夢，姣好的校園女神近在眼前，環抱着她，與她如此親昵。她能輕而易舉地觸及到她，親吻她——如果她多長一個膽的話。頭一回不是因為渴睡，而是因為眷戀這個溫暖的懷抱假裝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