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背後的手

第二十九章 背後的手

玲珑完全沉浸在這美妙而凄婉的歌聲中，如雨一般的淚水像是将玲珑圍繞上，憂傷的令她心隐隐地作痛，卻又不知道痛從何來，讓她越來越惆悵，像是迷失在這種化不開的憂傷中。

玲珑并不是一個悲秋悲月的人，更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一直都很理性，也許這也是那五個前世的美女找她來第七世解開天咒的原因。可玲珑卻在此時此刻感到了心裏最深處的柔軟将多年結成的堅硬外殼化軟了，生出一脈溫情讓她回憶起很多遙遠的日子。

玲珑一直都是孤獨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從記事起就開始着各種各樣的殘酷訓練，聽到最多的也是無論用什麽手段也要完成任務、無論用什麽手段也要活下去。

前者是教練告訴她的，後者是她的一種本性。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活下去，那冰冷的寂寞終日陪伴着她，她只能在黑暗的角落裏看着陽光的顏色，但她仍然想活下去！可能就是因為在完不成訓練而經受嚴厲的懲罰的時候，在做任務險象環生絕望的時候，她都會對自己說，挺過去明天就會好！

也許就是這份希望令她堅持了下來，頑強地活了下來。

在沒有遇見前世微的時候，她沒有多少情趣，更沒有多少個人的感情，對任何事情都是理智的、有條理的，可是就當前世的微時不時地将她護在身後獨自迎上危險、時不時對她綻開真誠的笑容表露心跡，她不知不覺中感受到了很多以前沒有感受到的東西，那層堅硬的外殼裂開了一條縫隙，直到将這個微完全包容進去。

玲珑感受到了另外一種境地，美妙、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愉悅滿懷、開心快樂……就連自己都感覺笑多了，眼神有了溫度。

沒有情趣、沒有多少個人感情的玲珑，并不代表不懂、不明白，恰恰相反，很懂、很明白。玲珑是一個極其理智冷靜的人，即使遇上這種男女之間的感情也不是那種喜歡到了極點還不知道，更不是那種喜歡到了極點又不敢承認，假如真動了心就要做出應對，對這份感情做出相應的處理。

一旦發現有可能，絕不會畏懼直面面對自己的心。這就是玲珑的冷靜和理智。

她很有理性地去分析自己這份對微的情感，到底到了什麽程度，她要弄清楚才好準備接下來該怎麽做。結果她确定自己的确很喜歡微，可也就在這時微的那一顆子彈直穿過了她的身體，那一句“我是警察“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把刀刺入她的胸口，狠狠紮在心上。

一刀又一刀。

玲珑有時想，前世的微是不是其中一個金童呢？如果是的話怎麽可能對自己這樣？如果不是，自己又怎麽會，怎麽也放不開？怎麽也放不下？

很多時候玲珑表現的都是玩世不恭，從沒有流露過真性情，或者真性情早已經不知道丢在了何處。即使重生在了這裏去完成一件與命運相關的事情，在她看來也不過是活着做點事罷了。

今夜聽到了這歌聲，淚的雨滴落在臉上，玲珑像是回頭望了一下，正望見那曾經在風雨之前那個小女孩向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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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嗎？

就在她被歌聲感動的時候，整個饕餮營的上空飄浮起了一個又一個的淡淡的影子，那些都是以前封印的神識，如今被玲珑放了出來，他們一時還找不到自己的宿體，大部分也沒有完全清醒，還在渾渾噩噩之中。可是這卻驚動了饕餮營的上上下下。

無論是封印部分神識的神、還是人、妖精、魔族、獄使無一例外地感覺到了周圍正彌漫着一種憂傷的氣氛，這是一種百年的憂傷、千年的憂傷，讓他們心裏酸楚楚的，有的竟然怔怔地落下淚來。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飄起了雨，他們聽到了歌聲，但歌聲不是很清楚，只感到這歌聲讓周圍的憂傷越來越濃、越來越心痛。于是有的人莫名地悲泣起來。

“怎麽搞的？”君天瞪視着青青，“饕餮營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獄使來報饕餮營那裏有人大放悲痛，君天這才急匆匆來找青青。

青青淡淡地道。

“還能發生什麽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結界、法陣一應俱全，你覺得還能出什麽事，不過是有的人關的太久了心生悲傷罷了。怎麽，你還不想讓他們發洩一下情緒嗎？”

君天驚疑不定。

“我怎麽感覺今天晚上有點不對？”

“不對？哪裏不對？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将法陣、結界查看一遍，如果這還會出事那便不是我所能做到的了。”

君天冷冷地看着青青，半晌道。

“本來我是不想跟你說這些的，但是聽到你這句話我不得不說了。從現在起你不在是饕餮營的獄長了，饕餮營的獄長現在由我來接任。你還是等候天旨吧！”

青青依然淡然的神情，沒有一點情緒的波動，只是随便地說了一句。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君天強忍住怒氣。

“不錯，你可以走了！”

青青轉身、擡腳，沒有任何留戀地向外走去。

君天忽然叫住了她。

“別忘了你身上流淌着的是天上神仙的血統。”

青青什麽也沒說，連停下似乎都懶得停，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趕着去看子夜，剛才是匆忙出來的，還不知道子夜怎樣了。

青青走後君天終究還是忍不住，帶了號令獄使們的令牌去了饕餮營。然而還沒等近前就呆愕住，歌聲已經隐約地傳出饕餮營的結界和法陣外面，憂傷的氣氛随之散開。

君天趕緊命獄使去查怎麽回事。複命的獄使們說封印群被人破壞，所有被封印的神識都出來了，正四處游蕩。而那歌聲不知道怎麽回事。

什麽！有人将封印群的封印解開了？君天驚愕莫名，封印群是什麽地方，那裏有靈力源，一般人不可能接近……既然一般人不可能接近，那接近的就不是一般人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青青！但轉念一想又不可能。

獄使說一個叫玲珑的囚犯解開的封印群，歌聲是從封印群裏傳出的，是從被封印魔神的神識那裏傳出的。

君天一愣，玲珑？對了，是那個玉女。如果是她……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君天一時愣住，仰望夜空，這是天上的意思嗎？封印的這些人不光是神還有魔，如果全部解開世間豈不會大亂？但很快就沒心情想這些了，因為看到了饕餮營外面千百年來散發的那層微光正慢慢黯淡。

天！怎麽會這樣……君天驚的傻了！

青青回到密室，見子夜正在燈光下手捏着石子在地上畫着什麽，怔了下，離開時子夜還在睡着。

君天來找她的時候，青青就将子夜送進密室了。只有這裏對子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青青不知道君天如果知道饕餮營現在的情況是子夜有意安排，會是什麽反應，應該不止是大發雷霆吧？

聽見動靜子夜并沒有擡頭，只是道。

“回來了。”

青青過來到子夜的身邊，看到子夜身前地上縱橫交錯的線條，蹲跪下。

“她解開了封印群，所有的神識都釋放了出來，我也将她解開封印群的事散布給獄使們了。你說得沒錯，和魔神神識一起被封印的那只鳳凰唱歌了，真的很好聽……我按着你說的給獄使們講了……”停了停又道，“靈力源破了，靈力正在外洩，應該不出七日便會洩完，饕餮營的結界法陣到那時也會失去作用。”

子夜并沒有回答，依然在那畫着。

“……我不再是饕餮營的獄長了。”青青像是在說着另外一個人的事。

子夜手停了一下。

“其實我也不是在乎這個獄長，只是接下來的事就不好幫你了。”青青神情有些黯然。

子夜轉頭輕輕拍拍她的肩。

“我早知道了，這也是我的安排。”

子夜也只是在天旨下達的過程中以法力阻了一阻，便遲到了。

“什麽？”青青微微有些驚訝。

子夜靠上牆壁淡淡地道。

“饕餮營出了這麽大的事總得有個人擔着。”說着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我還是應該讓你早些出來，我只是怕她做不到，需要有個人幫她一下，除了你便沒有人了。所以就讓你在饕餮營多做了幾日獄長。”

聽了這話青青一點也沒有生氣，平靜地道。

“你應該再讓我在那裏做幾日獄長，有的事還沒有完呢。”

子夜苦笑了。

“再呆下去你就會被陷進裏面，我給你安排的後路也就沒用了。”

青青并沒有問，也不關心這個，現在情緒很低落，沉重的十分壓抑。看着地上縱橫交錯的線條，知道每一個線條都代表着一個人，或者一個族，互相牽扯、互相制約、互相影響，一個動都會引起全盤微妙的變化……這便是即将接下來的天下形式嗎？

子夜怔怔地看着。

“我安排好了我死後的事，你替我看着吧……”

青青愣了一下。

“什麽？”難道他不希望君天陪着他下地獄嗎？還是說君天陪他下地獄後子夜也不想放過天下人？

子夜像是知道青青的意思，臉上躍動着一種澀澀的微笑，孱弱的身體微微地顫抖。

“我那麽愛他，我怎麽舍得讓他陪我去死……我不會讓他死的，即使我子夜不在這世上了我也會留下一些東西陪着他。這是我在為他做最後那件事情時決定的……”聲音越來越低落，逐漸低不可聞，“……本來我想做這一切是希望他能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哪怕是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也不在乎……”

“子夜！”青青忍不住輕喝道，目光因傷痛而微微顫動。

子夜看了她一眼，像是安撫似地輕聲道。

“不過現在不會了，我不會了……我要安排完所有的一切，讓他在這個世上好好地活着，讓他永遠都記着我子夜是愛着他的，臨死都會給他安排好一切……”

如果不是這樣，子夜也只讓青青助玲珑解開封印，而不是連靈力源也破壞了。畢竟解封印和破壞靈力源所帶來的後果是不一樣的。

“……子夜，你是不是……”

“青青，不要擔心.…..我雖說沒有了下輩子，但在今生我還是可以為自己活一段時間的，為自己做點事……你要知道有時候死是一種解脫，我不想他那麽容易就得到解脫，我不想……”

青青明白了，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我會為你完成的，我一定會完成你所有的安排！”

子夜擡眼怔怔地注視着青青，張了張嘴咽下了一口嘆息。

他何嘗不明白青青的心思，只是一旦這層紙捅破，他們之間朋友的情分就再沒有了意義。他很珍惜和青青之間這最純最真的情感，他不會讓自己玷污了這份情感……青青，我為你安排的後路也只是讓你忘掉了我子夜這個人，只有這樣你才能自由地去飛……不知道對我這樣的安排你滿不滿意……

其實有時候你的安排并非就是對方所想要的，有時你感覺是給對方帶來沉重和傷害，可是你又怎麽知道，正是這份沉重和傷害給對方帶去的卻是一種特殊的幸福。

青青眉頭微微皺着。

“我已不是饕餮營的獄長，那個玉女怎麽才能帶出來……”

“沒關系，還有機會……”饕餮營的結界和法陣都消失了，這會有更多的機會。

青青微愣了下，再次看向地上子夜畫的那些線條，忍不住想，實現的那天，天下天上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景呢？不只是大亂吧？

她真的很期待。

君天看到饕餮營外面那層光暈暗淡，簡直不敢往下想，直到感覺由饕餮營裏靈力勢如潮水一般四散去，震驚住，這麽快就靈力外洩了，難道封印群解開靈力就會四散嗎？這怎麽可能！可是……靈力确實在外洩啊！

他知道饕餮營全靠靈力來支撐着，沒了靈力獄使們是絕對擋不住這裏的囚犯的，饕餮營也将不複存在，這等大事可不是他君天所能做主的！

想到這君天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立刻上報天上，另外趕緊到天地寶庫去借法寶。一個是武裝獄使們，一個是用法寶在饕餮營外面布陣，最大限度地阻止饕餮營的犯人不要跑出來。至于禁止靈力外洩的辦法，君天暫時還沒想出來。

獄使們也知道此事緊急飛速地去了。

君天一個人站在饕餮營外面，仰面看着飄落下的雨滴，那歌聲隐約可聞，散發的憂傷像要将他裹進去一般。但這并不是刻意的，只是不知不覺中感動了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你甘願地被它包裹。又好像是你跋涉了天荒地老終于到了停泊的港灣。

不能不說這歌聲帶着一種魔力，心甘情願地被迷惑的魔力。

這時候人也往往最能産生心魔。

君天趕緊收起心神，使出法力屏蔽了外界的聲音，但卻屏蔽不了周圍的氣氛，那入骨入髓的憂傷還是讓君天一陣陣煩躁，甚至眼前出現了和子夜、天音在一起的情景。

一夜有驚無險地過去，君天神情透着疲累，誰都無法想象昨晚上他經歷的心魔的危險。不過，還是撐過來了。

清早君天指揮着獄使們，将從天地寶庫借來的八尊神鼎置于饕餮營八個方向，結下了一個法陣。

快天亮的時候，從封印裏釋放出來的那些神識就都散開了。這些神識在短時間內不會造成危害，即使他們找到新的宿體，或者和以前神識融為一起也要相當一段時間來恢複。而饕餮營不停的外洩靈力相對來說很可怕，但現在君天剛剛想到這仍不是最可怕的。

饕餮營是一座以靈力為主的監獄，千百年來聚集的靈力突然散開會形成一種強大的沖勢，天上、地下都會或多或少地遭到破壞。若是在平常的時候至多也就是某處山崩地裂，但如今不行，滄海桑田随時都可能發生，一旦這些靈力和滄海桑田一起……

這才是最可怕的！

神族也在人間，君天不希望在回到天上之前遭災，只要在過半年就是玉女聚齊金童的時候，也是神位開封的時候，天玄神族就可以回家了，滄海桑田再怎麽兇悍也跟他君天沒有關系了。

可是現在只有着急的份，天旨沒下來，君天也無法直接将意思傳達給天上。因為天旨需要專人傳達，他除了等待沒有別的辦法。

等待是最痛苦的，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歌聲唱了接近大半日方漸漸隐去，玲珑也從歌聲清醒過來，但又不是完全地醒來，像是從一個世界又進入另一個世界，而這世界絕不是置身的饕餮營，更不是置身的此地，那是一個玄而又玄的境界，蒼茫的大地，又或者是浩瀚的星海，她正在其中飛翔，又像是行走，不再想任何事情，也忘了自我……很久之後，看到了一團光……忽然，無數的不和諧的氣息竄了出來，接着幾聲大喝。

“找到了！人找到了！”

玲珑眼前這玄而又玄的境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下一刻便被沖過來的獄使們抓住。

玲珑回過神來見自己在先前的藥材地裏，而剛才所經歷的那一切是那樣的不可思議，是以前從未經歷過的境界。

其實剛才玲珑已經進入了道所說的境界——悟！

有人說“悟”其實就是解開心中的枷鎖，擺脫心魔的糾纏，與宇宙自然的聯系更加緊密，得到更多天地的啓示，使之靈魂境界上升到另一個高度，當到了最後大徹大悟之際，靈魂進入這個高度時，便有了飛升神界的可能。

但想要進入這個悟的境界，卻不是那麽簡單的，需要機緣，這次玲珑的前世無形中助了她一助。可是封印群全部解開，靈力源破壞，這裏的結界和法陣自然失去作用，玲珑也在這個時候又回到了藥材地上，自然被獄使看見打斷了她的境界。

真是有緣無分，無奈！

若是她悟到了，靈魂境界就會提升，這對她的精神力的修習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就會解決現在精神力的無序，也會解決她跳級引起的弊端，更有無數的可能……

只是，可惜！

顯然玲珑想不到這麽多，看了看天空還說了一句。

“雨過天晴又是好日子！”

獄使們将玲珑趕進了獄室。

也就從今天起給犯人的米粥比過去還要稀，這使囚犯們很氣憤，要找獄使說理。沒想到的是獄使竟然給每個犯人一天兩個包子，不過卻從此被整日關在了獄室裏。

對于這群囚犯獄使們也沒辦法，現在手上的棍子吸不了靈力了，對這些犯人再沒有完全制服的東西，新配備的法寶又不是很好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暫時将犯人們關進獄室、在包子裏加點可以導致人身體脆弱的藥。還是少量的。

君天也正煩惱此事，之所以把囚犯們都趕進獄室是怕他們到外面看到饕餮營的變化。

饕餮營除了一些實物外，其它幾乎都是由靈力結界和法陣組成的。如今靈力源外洩法陣和結界慢慢都會消失，饕餮營也只是一個尋常的監獄，可這些犯人們卻都不尋常啊。

犯人們暫時也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時間長了就不一定了。總不能一直關在獄室裏吧？何況那樣更容易引起暴動。

雖有嚴令對于饕餮營靈力外洩的事禁止外傳，可是即使這樣也只能短時間維持。

但願在這短時間內接到上天的旨意。君天憂心忡忡，也感到了回家的希望越來越渺茫。

所有的犯人都被關在獄室裏不能出去，這讓犯人們開始沒覺的什麽，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三天了，吃喝拉撒睡全在這個小空間裏。更讓他們吃驚的是，獄使們竟然親自将他們排洩物拎出去又換上新桶。這是什麽意思？還有的是，所有的獄使都拒絕跟犯人說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即便是囚犯們對他大罵也像一個木頭人一樣不聞不問，這要放在以前早持棍子上來了。

總之一切都不對勁。

外面發生的一切犯人們并不知道，也許是因為以前經常遭到獄使們手中的長棒吸食靈氣，不反抗已成了習慣，所以不滿有怨氣也只是在嘴上發洩發洩，并沒做出什麽。

玲珑和蘇娜在獄室裏各自躺在草鋪上誰都沒有說話。被關的這三天閑的無聊，蘇娜将她與龍兒的故事連細節都講了出來，本來以換取玲珑的故事。可玲珑認真地聽完什麽都沒說，問急了回答她的只有一句：沒什麽意思，吃喝拉撒睡而已。蘇娜有些生氣便不再理玲珑。

玲珑也不以為意，因為發現又可以感覺到靈力流動了。記得那些神說過饕餮營有一個靈力源，靈力都被吸進這個靈力源裏所以感覺不到靈力。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呢？

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想不通也就丢在一邊了。

其實這是因為靈力源遭到破壞，沒了制約，玲珑自然能感覺到靈力的流動了。

還有八天的時間就是滿月了，她計算着日子，也不知道鼠子那邊怎樣了。

玲珑的計劃是進入饕餮營後，出去交給鼠子。

她跟鼠子反複地研究了饕餮營內部的建築布局，問過鼠子可以在地底打出一條通道出去嗎。鼠子告訴玲珑，盡管饕餮營有結界、法陣來層層保護，但這都是地面上形成的，不過是混淆人視線的障眼法。只要饕餮營在這個時空下，它真正的位置不改變他鼠子就完全地可以在地下挖出一個直通饕餮營的通道。在地下除了要躲避地下靈力以外，沒有任何的阻礙。

玲珑自然是很奇怪，為什麽鼠子地地下這麽熟悉？真有點像老鼠，或者是蟑螂。記得教練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地下的王除了老鼠便是蟑螂。在地下老鼠、蟑螂的巢穴就猶如迷宮一樣縱橫交錯。它們知道哪個地方是堅硬的，哪個地方更容易挖洞，是人類所無法想象的。這兩種生靈簡直就是為挖洞而生的。

鼠子、老鼠還真的像是一家子，難道是鼠子是老鼠精？玲珑啞然失笑。

（今天太累了，就更這些了，太累了，實在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