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有
兩個男人的談判将近尾聲, 廂房門突然打開, 一道身影沖向慵懶靠躺的蘇禛,纖細手指攥住他的衣領, 按蘇禛的身手, 就算被人偷襲成功,下一步也絕不會得手,而他看清了抓他的人, 毫無反抗意思地順着來人的力度仰起頭, 由着她欺負自己, 還很讨好地低聲喚:“老婆……”
女人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暴力捏起蘇禛流線完美的下颌:“別叫我老婆。”
“那。”蘇禛一雙多情眼滿滿都是勾引的意味, 就算雍烨在旁邊,也不覺得丢臉, 輕聲放緩, “老公。”
這對夫妻平日裏的形象和現在完全不同,男人紋身大片, 一看就知道他有不好惹,而女人生得是長輩們非常喜歡的溫婉模樣,大家閨秀範兒十足,兩人碰撞在一起時,行為卻又正好反過來,男人乖順配合,女人冷酷暴力。
不過,因為兩人顏值勢均力敵得高,雙雙崩人設, 反倒有種另類的般配。
女人把他沒有下限的嘴巴捂住, 冷冷地問:“我給你的零花錢呢?”
蘇禛嘴巴被老婆堵着沒辦法說話, 眼睛就更活了,每個轉眼都是風情,往下看了一下,然後又擡眼看女人,在乖乖用眼神告訴她他的零花錢都沒動的同時,使勁渾身解數借着女人肯來找他的機會,想辦法勾住她。
女人完全不上鈎,翻開他的長衫,把他的錢夾從褲兜裏拿出來,數了下裏面少得可憐的幾張紅票票,然後用錢夾拍拍蘇禛好看的臉蛋:“我是把你趕出家門了,但規矩都沒變。”
“敢背着我亂花錢,等我們和好,腿給你打折。”
“敢偷偷抽煙,等我們和好,我就抽你。”
“門禁還是十點,我不管你不能回家能去哪,但晚上十點,就給我乖乖上床,敢晚一分鐘,下次你就給我……”女人俯下身,好像要吻上蘇禛早就迫不及待的唇,卻在最後關頭,溫溫柔柔地錯開,在他耳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用最勾人的語調,說出最殘忍的懲罰,“忍一分鐘才許涉。”
蘇禛眼睫輕顫,對懲罰無所謂,只想要側頭親親她,女人卻直起身。
“最後,敢在外面約小妖精,你就等着收離婚協議吧。”女人說着轉身,打算看看今天來找蘇禛的“小妖精”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蘇禛把“她”放進主閣。
然後,她就和雍烨那雙過分冷淡的眼睛對上了,短暫沉默後,收回了欺壓蘇禛的手,帶着些許尴尬地将撫了撫鬓發,優雅端莊地沖雍烨點了下頭:“原來你們是公事要聊,那我就不打擾了。”
轉頭,兇氣畢露地瞪了下眼裏含笑的蘇禛,蘇禛壓低聲音想哄:“卿卿,你進來就開始收拾我,我沒機會跟你解釋啊……讓他看到也沒事,他也是妻管嚴,肯定早習慣了……”
“你完了。”女人用嘴角留給蘇禛最後三個字,回頭沖雍烨微微一笑,踩着大家閨秀的步伐走出了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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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麽一遭,蘇禛身上的長衫領口淩亂,因為存了要色/誘的心,他還很心機地趁他的老婆大人抓他領口的時候,偷偷把扣子扯開了,一對精致鎖骨就這麽露了出來,看起來很像被人施暴後的現場。
不過,他混不在意,甚至還有些洋洋得意,靠得比之前更為懶散惬意,沖雍烨慢悠悠地道:“吾妻甚嚴,讓你見笑了。”
雍烨神情無恙,就像看了一段極為枯燥無味的廣告,沒有半分情緒外洩。
不羨慕?蘇禛挑眉,也是,這個變态也有老婆管,沒什麽好羨慕的,眼睛輕眨了一下,這種被老婆趕出家門的快樂他不能一個人獨享,必須讓每個有老婆的兄弟都體驗一下,勾起唇,好像很誠懇地看着雍烨:
“你知道嗎,被生氣的老婆虐很爽的,要不要我教你怎麽讓你家小夫人把你掃地出門?掃地出門一次,以後她會管你更嚴的,你也了解,老婆管得越嚴,說明越在意你……”
雍烨收回目光,起身,清冷聲音明明不加任何感情,卻仍像是從天上來,高高在上,不會心動,也不把一切放在眼裏:“不需要。”
又被拽到的蘇禛輕嗤一聲,看來這個變态被老婆管得很好嘛。
炫耀有老婆管的蘇禛反倒自己有點羨慕,拿起手機給應該還沒走出梨園的老婆發短信。
【老婆,我們家家規才有一百二十五條,是不是有點少?你再給我加點呗。】
那邊應該還在氣頭,很快回複:【滾。】
蘇禛回複更快:【好。】
——
一次驚心動魄的總部會議終于結束,但接着還有難得一次的聚餐,高層們起立等他們那位年輕俊美的董事長先走,這個時候,沒人敢亂動說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然而卻有人很不走運地接到了電話,因為沒有靜音,鈴聲非常響亮,甚至都在偌大的會議室裏有了回響。
那人級別不高,只是某個分公司老總帶來打雜的下屬,鈴聲響起的瞬間,他和帶他來的老總都吓壞了,老總看那個下屬一動不動,趕緊低聲催促他:“快挂了!”
下屬趕忙照做,卻一個慌神不小心把電話接通了,女人的聲音立刻響起來,因為帶着口音,字句并不是很清晰。
雍烨腳步停住。
老總臉都白了,顧不上體面,雙手上陣替吓傻了的下屬把通話掐斷。
而雍烨已經側頭看過來:“她說什麽?”
“下屬腦袋一片空白,反應了好久才,理解雍烨問了什麽,提心吊膽地回答:“一會我們要聚餐,我老婆讓我少喝點酒。對不起,董事長,有一次我老婆打不通我的電話急壞了,為了找我,差點出了意外,我後來就不靜音了……”
說完,下屬緊張屏息,等候發落。
開會不靜音,還是在這麽重要的會議上,他這回完蛋了。
想象中的事情并未發生,雍烨得到答案後,便從這群戰戰兢兢的高層面前走過去了,就好像他根本沒有問過這個下屬任何問題一樣。
餐桌上,高層們都不敢随意動筷,像是一尊尊雕塑,看坐在主位上的雍烨動作優雅地夾了菜,才一個個活過來。
說是吃飯,但大家都在偷偷看雍烨的臉色,氣氛可以說是相當壓抑。
雍烨垂着眼睫,很輕的聲音在落針可聞的餐桌上相當清晰:“你們平時聚餐也這樣嗎?”
坐在雍烨身邊的高層眼力見極快,品出雍烨的不悅,趕緊端起酒杯,笑聲僵硬,但好歹笑出來了:“大家第一次和董事長吃飯有點放不開,我先代表大家敬董事長一杯。”
他一口悶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喝起來。凝結的空氣似乎有些松動,有人也敢壯着膽子來到雍烨面前,小心地試探:“董事長,您要不要也喝一點?”
雍烨就動了兩下筷子,便拿起餐巾擦了手,看向被人雙手送過來的酒杯,卻沒有接過來。
送酒的人有些尴尬,正要自己給自己個臺階下,卻聽雍烨開口:“家裏有規矩。”
送酒的人一頓,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能讓這位心甘情願遵守的規矩,接着咧嘴笑了笑,甚至大着膽子瞄了眼雍烨脖子上的咬痕,他們董事長英年早婚,家裏的規矩肯定是董事長夫人定下來的。
這麽一看董事長也有了煙火氣,沒那麽吓人了。
送酒的人看向之前手機沒靜音的那位下屬,語氣輕松了不少,開起玩笑:“原來董事長和我們一樣,都有夫人管着,不能多喝……董事長都要聽夫人的話,你也乖乖少喝點啊,其他人也懂點事,別灌有老婆的。”
衆人都心領神會地笑起來,餐桌氣氛到這算是真的破冰了,說笑聲也大了起來。
氣氛好了,雍烨卻沒再說話,聚會還沒到一半就提前帶人走了。
——
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雍烨一個人,但他的語氣聽起來卻好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我聽你的話,沒有在聚餐的時候喝酒。”
“我不會亂花錢,會按時睡覺,不會背着你偷偷抽煙,不會找別人……嗯,你說的,我都會聽。”
“還有別的嗎?你還想要我做什麽?”
房間裏安靜下來,雍烨看着桌上的魔法師小兔子。
他想不到了,正常人還會要求自己的伴侶做什麽。
指尖碰碰小兔子完整無缺的長耳朵:“好想你能管管我。”
小兔子一動不動,可愛地歪着腦袋望着他。
雍烨眼底如化不開的墨,是溫柔,是瘋狂,再也分不清,輕輕按了按小兔子的腦袋,讓它點了點頭。
似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應,雍烨眉眼微松,像與愛人閑聊一般問起:“你的舞練得怎麽樣了?”
小兔子黑豆豆的眼睛看着他,雍烨像是聽到它在說什麽,耐心地等了一會,又摸摸它的小腦袋:“我知道,我不會去看你跳舞的。”
聲音還是冷的,像是被層冰隔着,讓人聽不出其中真實的情緒:
“我只是想知道你還會不會哭。”
——
【缪缪對你特別滿意,點名要你繼續給她上課。】
【作為交換,缪缪上完課,練舞室可以交給你自由使用。】
【你看方不方便?】
焦嬌看着齊酒給她發來的微信,心裏怪怪的感覺更濃了。
你看方不方便?
這不像是齊酒說話的風格。
焦嬌一邊納悶一邊回複:【我方便,但是那個練舞室給我一個人用沒關系嗎?】
【不用擔心,那個練舞室本來就是VIP學員專供,這個季度的VIP學員很少,平時也是空着沒人用。】
焦嬌都想問是不是齊酒本人了,不過想了想,最後還是只回複了一個【謝謝。】,她是真心感謝齊酒,如果她沒讓她給缪缪上課,她說不定現在還是不敢跳舞。
焦嬌以為齊酒會很傲嬌地不許她謝謝她,再臭屁一頓,沒想到,齊酒的回複禮貌得過分:【不客氣,我也應該謝謝你。】
後面接的是缪缪要學的舞蹈演示視頻,多一句題外話都沒有。
真的好奇怪啊,焦嬌盯着和齊酒的聊天界面,怎麽也想不明白齊酒為什麽隔了一天變化這麽大。
缪缪上課的時間都是固定的,焦嬌看了一早上齊酒給她發過來的舞蹈視頻,缪缪過段時間要參加個表演,視頻裏是缪缪要跳的舞,也是她要教缪缪的上課內容。
坐車往練舞室趕的時候,焦嬌還在看,看得正認真,車子突然急剎了一下。
司機立刻道歉:“對不起,夫人。”
焦嬌擡頭往車窗外看了一眼,不能怪司機,前面突然發生了意外,這也不是司機能夠控制的。
感覺那個事故還要處理一會,焦嬌道:“沒關系,繞一下路吧。”
司機換道的時候,焦嬌目光投向事故發生的中心,她現在已經習慣看到的每個人都頂着一個聊天框了,但有一個聊天框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力,那個聊天框是金色的。
聊天框裏的內容和她沒什麽關系,焦嬌也不是很關心,可備注卻讓她有點眼熟。
帝京沈家大少爺沈舟衍。
思索片刻,焦嬌想起來了,這不是原書男主的名字嗎?
焦嬌想要再看看聊天框主人的樣子,而司機已經改好了道,将速度提了上去,她只來得及看到個隐約的身影。
焦嬌轉回頭,從她醒來之後,她的生活和男女主毫無交集,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男主,她都要忘了男女主的存在了。
算算書裏的時間線,這個時候,她早就應該和男女主有了糾葛,走上劇情了,但今天她和男主也只是擦身而過,好像從某個節點開始,她就已經脫離了原書的主線,和男女主再無關系。
這樣挺好的,焦嬌又把目光放回到IPad上。
就算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和男女主有了交集,她也會想辦法避開。
她一點也不想做別人故事裏的NPC。
——
“漂老師好!”
小團子人還沒進來,焦嬌就聽到她甜甜的小奶音了,擡頭看去,驚訝發現小團子從一個變成了兩個,而另一個穿着一套黑色小西裝的黑團子還挺眼熟,正是之前偷拿毛衣給雍烨,後來和焦嬌負鯨請罪過的丞丞大魔王。
“漂老師,這是缪缪的同學,他也喜歡跳舞,想跟缪缪一起上課。”小白團子把黑團子拉到身邊,給焦嬌介紹他。
焦嬌看着小臉極其不自然的雍丞恩小魔王,忍着笑意問:“大魔王也喜歡跳舞啊?”
“什麽大魔王?”缪缪顯然不知道丞丞大魔王的“本體”,好奇地歪頭問。
“咳咳。”丞丞大魔王咳了兩聲,特別穩重地開口,“缪缪,你先在這裏等我們一下,我有話跟老師說。”
缪缪很有教養,并沒有追問丞丞大魔王要和焦嬌說什麽,點點小腦袋,開始給自己一層層脫衣服:“你去吧。”
丞丞大魔王邁着小短腿帶着焦嬌來到練舞室的角落,小臉扳起來:“開個價吧。”
焦嬌被他這副霸總範兒逗得又勾起唇角:“開什麽價?”
“就是不洩露我大魔王身份的封口費。”丞丞大魔王警惕地看了眼缪缪那邊,小奶音放輕,“缪缪不能知道我是大魔王,她會害怕,不跟我做朋友的。”小臉一本正經,“我現在的人設是單純正直又熱愛學習的人類幼崽,你記一下。”
焦嬌這次沒忍住笑了出來,在大魔王抗議的目光裏努力壓下笑意:“那你是真的喜歡跳舞嗎?”
丞丞大魔王把小腦袋一點:“當然。”
拖着惡魔尾巴的聊天框卻在哭泣:【當然不,本魔王都是為了缪缪,不然這個時間應該在家玩賽車。】
“行不行?”丞丞大魔王小胖臉很酷,頭頂聊天框卻很好說話,【不行本魔王就求你,為了缪缪,我豁出去了。】
“行。”焦嬌倒也不想為難這個“勇敢追愛”的小崽崽,拍拍丞丞大魔王的小魔頭,“去那邊做下準備吧,先跟你說好哦,跳舞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切。”能和缪缪一起上課心情很好的丞丞大魔王不屑,“能難倒本魔王的東東根本不存在。”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剛剛還口出狂言的丞丞大魔王驚恐地看着缪缪幫他帶的練舞服:“我要穿這個嗎?”
“對鴨,我們學跳舞的都要穿這個。”缪缪把帶着一圈小紗裙的粉色練舞服塞給丞丞大魔王,“不用跟缪缪客氣,快去換上吧。”
焦嬌擡起手,掩住已經藏不下笑意的唇,看着丞丞大魔王拿着粉色練舞服,一步比一步絕望地去換衣服了。
看來丞丞大魔王是真的很喜歡缪缪啊。
都能為了她穿那麽不愛穿的衣服。
焦嬌低頭看已經準備好自覺壓腿的小團子,視線停在她頭頂的聊天框上:【缪缪有秘密不能告訴漂老師。】
【絕對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
【缪缪答應酒酒老師了,缪缪是講信用的好孩子。】
秘密?還是不能告訴她的秘密?焦嬌摸摸缪缪看起來就很緊張的小腦袋,把本來就心很虛的小缪缪吓了一跳,焦嬌趕緊安慰她:“沒事沒事,缪缪表現得很好。”
缪缪點點小腦袋,沒敢看焦嬌的眼睛,看到丞丞大魔王出來,像是看到了救星,趕緊把他拉過來,奶聲奶氣地教他怎麽壓腿。
穿着粉色小裙裙,肚肚突突的丞丞大魔王再次遇到人生難關,小胖臉寫滿了痛苦。
焦嬌被這兩個小團子逗得不行,蹲下身,讓缪缪繼續走自己的進度,解救了為了缪缪十分努力,馬上要讓自己裂開了的丞丞大魔王。
缪缪要表演的舞蹈叫《桃花仙》,焦嬌以前學過這個舞,不過難度不一樣,缪缪跳的這支《桃花仙》是專門為小朋友改編的,難度降了很多,不管是哪個版本,舞者都要畫桃花妝,穿着代表桃花仙子的踩裙子,焦嬌帶缪缪看齊酒發來的視頻裏,示範的舞者就是全妝狀态,把缪缪看得十分眼饞,拉着焦嬌問了好幾次,她表演的時候,有沒有人給她化一樣的妝,給她穿一樣的漂亮裙子。
看完視頻,就要拆解動作教給缪缪了。
缪缪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小朋友,還怕焦嬌不能跳舞,沒辦法給她示範,主動說要自己看着視頻學,焦嬌只要糾正她的動作就行。
“謝謝缪缪,但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試一下。”焦嬌蹲在缪缪面前和她商量,“你先在旁邊看一下好不好?”
“好。”缪缪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地看着焦嬌,拉着丞丞大魔王坐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焦嬌。
焦嬌早上在自己房間練了一下,心裏有數,就是稍微有點緊張,不過看缪缪比她還要緊張,焦嬌突然很想笑,心裏繃得那根弦也放松下來。
過程比焦嬌想得要順利得多,比起昨天她又進步了一些,雖然還是有點僵硬有點慢,但好歹能完整地把一段跳下來了。
焦嬌也沒勉強自己,感覺有些吃力就停下來問缪缪:“我先教缪缪這一段,好不好?”
“好!”缪缪特別開心地跑過來,“漂老師跳舞更漂亮啦,缪缪決定以後要叫漂老師,舉世無敵超級霹靂天下第一漂老師!”
焦嬌趕緊擺手,缪缪叫她漂老師已經夠不好意思的了,再叫得這麽誇張,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今天這節課很快就結束了,為了能讓愛操心的缪缪專心練表演需要的舞蹈,丞丞大魔王真的豁出去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裏,都在認真練基本功,雖然到下課的時候,小短腿還是擡不過肚臍眼,但獲得了缪缪的表揚:“丞丞你好棒呀!”
丞丞大魔王不好意思地摸着肚肚笑了出來。
“那我們就走咯。”缪缪把丞丞大魔王的手手拉好,怕他走丢,沖焦嬌擺小手手。
焦嬌剛有點遺憾,小團子到最後也沒在心聲洩露“秘密”是什麽,就看到缪缪頭頂冒出松了口氣的聊天框:【太好了,缪缪成功保守了和酒酒老師還有漂師母的秘密。】
【好想再見一次漂師母哦,他好好看,缪缪都沒看夠,希望他以後還會找酒酒老師讓缪缪去給別人當學生。】
“漂老師,明天見!”自以為保守秘密成功的小團子很開心地幫焦嬌把門關上。
她是漂老師……那漂師母應該就是她的老婆……但是她沒有老婆,只有老公。
而她的這個老公正正好好能對上缪缪說的“好好看”。
焦嬌好像想明白了什麽。
是雍烨嗎?
是他找齊酒安排缪缪來找她上課的嗎?
她最開始的疑問突然能夠解釋了:為什麽齊酒明知道她不能跳舞,還讓她來給缪缪上課。
因為缪缪本來就不是找她上課的,而是被派來幫她的。
這應該就是缪缪見到她時心聲裏的“任務”吧?
那天她從齊酒的練舞室出來,對不敢跳舞的自己失望到了極點,看到雍烨時沒忍住哭了出來,他沒問她為什麽要哭,她以為他并不在意,甚至早就忘記了。
原來不是。
焦嬌感覺自己的心髒好像被溫暖的水流包裹住。
焦嬌拿起手機,她有種想要馬上聯系雍烨的沖動,但在練舞室裏走了兩圈,她又把手機放了回去。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該怎麽說。
而且萬一是她搞錯了呢?焦嬌越想越亂,最後幹脆先不想了。
先練舞,其他事等練完舞再說。
焦嬌本來是想練到晚上八點,就回去的,但她一停下就會忍不住想一大堆,想還都想不出結果,心裏亂七八糟的。
只有跳舞能讓她心靜下來。
焦嬌沒注意時間,停下來是因為小腹有些不舒服,她捂着肚子,慢慢坐下來,以為休息一下會好起來,沒想到,注意力從舞蹈脫離,小腹傳來的絞痛越發清晰。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時間下的日期讓她微微一愣,接着皺起眉,她的生理期一直很準,沒想到換了世界,還幾乎一天都不差。
還好她帶了衛生巾,焦嬌手撐在邊緣,把包包勾過來,從裏面翻出需要的,扶着牆慢慢走進了衛生間。
等她出來,感覺更難受了,練舞室裏明明門窗都關得好好的,但她卻覺得有風漏進來,吹得她腰酸得都要直不起來了。
焦嬌慢慢蹲下來,打算緩一下再走。
突然聽到拐角她看不到的地方傳來聲響,焦嬌擡起頭,突然意識到這麽大的建築裏,可能就只有她和遠在門口的安保。
看過的鬼片自動在腦海播放,焦嬌一動都不敢動,緊緊盯着好像下一秒就會跳出鬼的拐角。
那個“鬼”好像感覺到她在拐角另一邊,停下了腳步,好聽的聲音響起:“我是雍烨。”
焦嬌懸着的心一下落下來,想到雍烨對着看不到人的拐角做自我介紹,感覺有點好笑。
“我要過去找你了。”
他都在離她這麽近的地方了,還特意通知她他要過來了幹什麽……焦嬌一頓,突然意識到雍烨這是在做什麽,他好像是怕他突然走出來會吓到她,才這麽小心的。
焦嬌嘆了口氣,她在他心裏膽子到底有多小?
嗯了一聲,扶着牆,站起來,走了兩步,突然眼前黑了一下,就在她以為自己一定要摔一下了的時候,有人穩穩地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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