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有 (2)
觀賽館走,馬尾男從旁過來,斜眼看了她一下,沒顧忌他以為聽不懂語言的雍烨,用當地語言感嘆:“小表子,運氣不錯啊。”
如果這個漂亮的東方女孩落到他手裏,他有無數種方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惜,她運氣好,讓雍烨給擋了。
馬尾男明知道雍烨聽不懂,但說完,還是忍不住看了眼他那邊,看雍烨神情平靜,馬尾男噗嗤又樂了。
剛剛他就是被雍烨連自己都敢拿來賭的狂妄鎮定唬住了,一個遠在東方,幾乎沒碰過死亡賽道,而且還生于那麽追求平庸的國度的東方人想在這裏贏過他,簡直就是做夢。
這裏是瘋子的樂園,要麽死,要麽瘋,沒有第三個選項。
對自己相當自信的馬尾男坐進了車子裏。
焦嬌進到觀賽館,雍烨把他帶的人都留給了她,讓她在別人的地盤也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威脅,她站在實況轉播的巨屏前。
死亡賽道每年光是娛樂賽事的收入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體系相當完整,各個角度的鏡頭都有。
看得最清的是,正對着起點的那個,但也只能拍到雍烨半張臉,剩下的都被陰影淹沒,只有弧線流暢漂亮的下颌,和靠形狀就能誘人犯罪的薄唇。
她正凝着他看,發令槍猝然響起。
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收緊了一些,金屬戒指折了道冷光,光的軌跡沒來得及完整,車子就已經如暗影潛進蜿蜒的賽道。
太快了。
她想象的速度不及她看到的一半,坐在車裏的雍烨感受得又是怎樣的驚心動魄,黑岩突出的棘刺化成了一片片不詳的刀刃,像是惡魔在努力伸出舌尖,想把疾馳而過的賽車卷進腹中,輪胎在高速運轉下在地面抓出利痕,沙石噴射,然後墜入不見底的深淵。
兩邊都是絕境,空氣好像都被擦燙,時空也似被碾碎成無數片,被甩到車後炸開,映出無數發生意外的平行時空。
這條路有太多引人通向死亡的機遇,以至于,賽道上風馳電掣的賽車不像是奔赴勝利的終點,更像是沖進地獄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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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嬌甚至都有些追不上切換視角的屏幕。
她看不懂技術,只能看懂驚險。
看到雍烨在一個連續急轉的後,一整個車輪都飄在崖外,她的心像是被密不透風的網勒住了。
卡爾頓家族的人也從游刃有餘談笑風生,變得凝重,馬尾男那麽自信,卻從一開始就落了下風,一路都在拼命追趕。
可在他前方的黑色車影就像死亡賽道真正的主人,死神一般,活着的人休想追上他的腳步。
那不要命的人呢?眼看賽程過半,馬尾男咬緊牙,紫色的毒蛇像是要發起攻擊一樣,蓄勢後彈射而出。
從一個可怕的速度越升到新的記錄,終于勉強從對手的車邊擦身而過,馬尾男剛要咧開個勝利的笑,側頭卻看到雍烨從相交的車窗看了他一眼。
馬尾男腦袋轟地一下,感覺到了什麽,但已經來不及再做什麽,從速度都在巅峰的兩輛車擦肩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雍烨硬是從裏面榨出了微末的時間差,把自己和對方的賽車都推向了死神的鐮刀之下,馬尾男還是在相對安全的內側,那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瞪大眼睛聽着岩石劃過賽車尖利的哀歌,手心沁汗,幾乎抓不住方向。
他的瘋是裝出來的,是基于對自己車技的極度自信,他說他連死都不怕,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死不了。
但此刻他好像都看到死神的衣角了。
他們的險境是由雍烨引導的,而且就是沖着同歸于盡去的,不給對方也不給自己留活路,馬尾男下意識把這當成雍烨的操作失誤,而他是運氣不好,被他連累。
就當他以為自己真的死定了的時候,夾持他車子的那股力竟然詭異地離開了,他驚愕扭頭看去,發現雍烨的車子竟然重新找回了平衡。
東方人的運氣這麽好嗎?
很快馬尾男就知道這和運氣無關了,因為雍烨在下一個彎道,又換了種玩法,引着他去碰懸崖鋒利的邊緣,他的車身一角都被頂到懸空。
馬尾男徹底傻了,他遇到真正的瘋子了。
什麽叫不怕死,雍烨這才叫不怕死,不是拿命玩死亡的游戲,他是在拿死亡當游戲玩。
被速度壓縮的時間突然變得格外漫長,馬尾男覺得自己好像躺在鍘刀下,刀刃無數次從天落下,精準地懸在他的咽喉停下,放過他的□□,淩遲他的靈魂。
他明知道雍烨在耍他,可每次瀕死的感覺都那麽逼真,他不敢放松警惕。
觀賽館裏,焦嬌的心髒幾次差點驟停,不過,慢慢地,她和其他人都看出了苗頭,他們看出了雍烨好像是在故意耍着馬尾男玩。
只是操作太瘋也太極限,才讓他們這麽晚發現。
焦嬌放開滿是汗水的手,看着雍烨的車臨近山巅的終點線。
但他竟然沒有過線,而是在線前停了下來。
焦嬌皺起眉,終點前的那一小段路雖然狹窄,但也夠讓馬尾男超過去的。
她往後看去,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在雍烨的折磨下,也堅持到了終點這裏的馬尾男竟然也把車停下來了。
焦嬌看着這兩輛臺冰冷的金屬怪物,看出了一個信息。
馬尾男不敢過去。
就算看到勝利就在眼前,可能沖一下就贏了,那他也不敢經過雍烨所在的賽車。
卡爾頓家族那邊亂了起來,不知道是收到了馬尾男的信息,還是他們自己做的決定,反正有人急忙拿着之前雍烨這方和老家主協商好的合同開車沖向山巅。
焦嬌看着那輛送合同的車,看它從山腳到山頂,看之前跟在馬尾男身邊的男人拿着合同,都顧不上看馬尾男的情況,徑直走向前面那輛黑車,雙手将合同遞進半開的車窗。
焦嬌的心落地,太好了。
雍烨平安,和卡爾頓家族的合作也算圓滿……
她的念頭還沒完,就見車窗內探出一只修長的手,冷色金屬腕表扣在漂亮的手腕,指尖一松,無數紙片随狂風飄散,有些甚至打在低着身等在車外的男人臉上。
合同被撕了……
車裏的男人收回手,清冷聲音響起,是流利标準的當地語言:“轉告你的新家主,卡爾頓家族的好運到今天為止。”
男人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但不敢耽誤,趕緊原封不動地講給後車還在癱軟的馬尾男。
馬尾男聽完臉色更灰敗。
雍烨一直都懂他們的語言,只是覺得他們不配讓他切換語種。
賽前,他罵雍烨的女伴,小表子運氣不錯。
現在,雍烨還給他,卡爾頓家族的運氣到今天為止。
倒也不是現在他們就配了,配讓雍烨換語言,配讓雍烨用命玩他,配讓雍烨再不與卡爾頓家族合作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那位沒被他放在眼裏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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