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暖意識到不對,擡眼望去,見是炎钰。

一個多月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炎钰。

他身上的盔甲未卸,滿面風塵,胡子拉茬,和素日在京城的形象判若兩人。

阿暖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炎钰穿盔甲的樣子,少了灑脫風流,多了鐵血凜然的味道。

“見過王爺。”阿暖起身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炎钰看着眼前一身素白裏衣的少女,剛剛出浴的面龐被水汽蒸騰得愈發嬌嫩,一頭柔順的頭發随意地披散在胸前。

大概破瓜年齡有點早,阿暖的身量未再長高,顯得嬌小玲珑。

前幾年,裴氏苛待阿暖。

炎钰見到阿暖,總覺着她一副營養不良的樣了。

這段日子在阿丁姐妹倆的照料下,重新水潤起來。

炎钰這一個多月,不知道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着自己不來看阿暖。

突然一下見到這樣嬌嬌弱弱的阿暖,他身上一陣燥熱。

他慢慢靠近阿暖,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水葡萄般的眼睛問道:

“阿暖,你……可有想我?”

炎钰的聲音沙啞,像是幹渴了許久。

阿暖愣了一下,她沒想到再次見到炎钰,他問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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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了側頭,避開炎钰的手,悶聲不答。

她想他嗎?

答案是……不想。

想起他的時候,除了鑽心的疼,就再沒別的了。

她想他幹嘛,找虐嗎!

炎钰眼神一暗,随即怒意上頭。

他猛地抱緊阿暖,低頭朝她雙唇壓去,使勁兒在阿暖的唇間輾壓了幾下後,又低頭向下游走。

阿暖死命掙紮,奈何炎钰力氣太大,她掙脫不開。

突然,炎钰停下了,猛地将阿暖推了個趔趄,捂着臉看着阿暖,怒道:“你……你還敢……”

阿暖揚眉看着他,嘴角上翹,彎彎的唇角是一抹得意的笑。

炎钰一腳踢翻還未來及得端出去的木盆,水花四濺,倉惶逃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阿丁姐妹急急沖了進來。

“姑娘,姑娘,七王爺沒怎麽您吧?”

阿丁姐妹二人,上上下下打量阿暖。

剛才,看到七王爺進了阿暖的帳子,兩個軍士又在門口守着,姐妹二人想進不敢進,急得在外面直跳腳。

阿暖抿了抿唇:“我沒事。”

有事的可不是她。

她的裏衣用鏽球花熏過了,效果雖不及滿院子的鏽球花那麽明顯,炎钰也一定不好過。

估計,他的下屬們得有幾日見不着他了。

想到這兒,阿暖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

阿丁不解地看着阿暖,阿铛卻馬上明白過來。

笑道:“七王爺真是的,吃一次虧還不長記性。”

阿丁這才反應過來。

“姑娘,王爺這次估計不會那麽容易放過您,咱們得把帶來的東西藏起來。”

她們這次出來,把阿暖制的那些香囊、幹花瓣之類的東西一并帶了出來。

阿丁姐妹二人在七王府待了一段日子,對阿暖和炎钰的事也有些耳聞。

二人對炎軒很忠心,下定決心替她們家主子看顧好阿暖,怎麽也不能再讓七王爺占她家姑娘便宜。

在這二人心中,阿暖已是她家十殿下的禁脔。

對于鏽球花這麽好用的武器,自然是多多益善,所以一鼓腦都帶出來了。

不待阿暖反應,姐妹二人自顧自忙乎上了,到處藏東西。

果然,第二日天剛微微亮,來了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還有幾個渾身煞氣的軍士。

其中一人,正是打過兩次交道的軍士。

阿暖三人已知,他是炎钰的副将,名叫丁立。

丁立黑着臉,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

他對将軍帶着三名女子行軍,十分的不滿意。

觀察了這段日子,見将軍沒有任何親近之舉,才放下心來,就出了昨天的事。

剛看到将軍的時候,吓了一跳,以為将軍染了什麽怪病,最後才知道是花粉過敏。

再一打聽,更是氣炸了,他家将軍已是第二次着了人家的道,一邊兒罵阿暖狠心,一邊兒在心裏埋怨他家将軍。

同樣的錯誤,如此英明神武的将軍,怎能犯兩次呢?!

不待他家将軍吩咐,自作主張來了阿暖的帳子。

受傷

“你們幹什麽?”阿丁明知故問。

“姑娘最好閉嘴,一邊老實待着,老子心情不好。”

丁立态度很惡劣。

想想他家将軍慘兮兮的臉,他就想撕了這幾個女人。

“那是我們自己的東西,你們……”看着他們到處亂翻,阿丁忍不住開口,結果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丁立橫了阿丁一眼,冷聲道:

“我這些兄弟很久沒開葷了,你信不信,再多一句嘴,老子就拿你去慰勞兄弟們。”

阿丁吓得一縮脖子,頓時老實了。

阿暖不動聲色,冷眼看着這群如狼似虎的兵,抄走了她們所有的東西,連貼身衣物都沒放過。

“那是我們的銀票,銀票給我們留下。”

看着大兵們把十殿下給她的銀票都抄走,阿丁冒着被慰勞的風險怯怯道。

丁立眼睛一瞪,阿丁吓得又不敢說話了。

帳內不大,很快就抄檢完了,丁立揚手扔過一個包裹:

“把你們身上穿的都換下來。”

又對一直站着未動的兩個婆子道:“看着她們,一件都不許落下。”

說完,背着手帶着凜冽的寒意出去了。

阿暖和阿铛還好,阿丁氣得滿臉通紅,在陌生人跟前脫得赤條條的,太羞辱人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脫衣服。

一個婆子面無表情道:

“幾位姑娘要是為難,老婆子可以代勞。要是姑娘們還不滿意,外面的兄弟想必也願意供姑娘們驅遣。”

話說得寒森森的,威脅意味明顯。

無奈,三人只得把身上的衣物換了下來。

兩個婆子,裏裏外外檢查了好幾遍,連三人身上的香囊、手串、吊墜、就連頭上的木簪子都沒落下,一股腦撸了下來。

兩個婆子走後,阿丁氣得劈裏啪啦掉眼淚,嘴裏不停詛咒丁立那個殺千萬的不得好死,千刀萬剮之類。

直到三日後,阿暖三人的東西才被還了回來。

阿暖知道,他們已将衣物上的鏽球花粉處理掉了。

這幾日,阿丁一直不開心,直到見着失而複得的銀票,才算雲開霧散。

很快,軍營裏的形勢緊張起來。軍營內,傷兵随處可見。

阿暖閑着無事,她學過些醫藥知識,自覺地在軍營內救治傷兵,阿丁姐妹倆也跟着幫忙。

三人雖穿着小兵的衣服,卻難掩女兒家形貌。

原本軍營裏的人,對女子出入軍營頗有微詞,見三人盡心救治傷員,漸漸閉了嘴,多少釋放出些善意。

阿暖才知,此地是涼州邊境,部隊正在跟西涼人作戰。

在宮中多年,炎钰偶爾也會跟她聊些天下事。

慕容家的天下叫贏國,居中原腹地。

西北是西涼人的天下,西南被稱為南夷,再加上北邊的北境國,天下四分。

國力上,贏國最強,然後是北境,西涼和南夷國力偏弱。

正因西涼和南夷兩國國力稍弱,所以這兩國以聯姻的方式,互為臂助。

西涼居西北蠻荒之地,南夷境內多煙瘴,資源匮乏。

而贏國居中原腹地,資源豐富。

兩國時有入境搶奪糧草和各種資源的舉動。

這些年來,贏國不堪其擾,屢次用兵,卻偏偏對兩國又無可奈何。

此次,西涼和南夷對贏國再起烽煙。

十皇子炎軒被派去西南征戰南夷,七皇子炎钰則被派到了西北對西涼用兵。

炎钰的軍隊打得很辛苦,西涼人是馬上民族,國力雖弱,卻民風彪悍。西涼的孩子,從幼童時期就被訓練着上馬作戰。

一日,丁立遣人來叫阿暖過去,阿暖知道一定與炎钰有關。

自那日後,她已有兩個多月沒見到炎钰了。

她磨磨蹭蹭跟着軍士的身後來到帳前,那名引路的軍士冰着臉,喝了一聲:“進去。”

然後就掉轉腦袋,不再看她。

她無奈,只得依言進到帳內,帳裏還有幾名軍士和兩名軍醫,其中一人正是丁立。

她聞到有股子很濃的血腥味。

“從今天起,你在這兒伺候将軍,把你的那套小把戲收起來,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将軍容你,本将也容不得你。”

丁立虎着一張臉,恐吓了阿暖幾句,領着人出去了。

阿暖知道,在軍營裏他們都不稱炎钰為七王爺,都叫他将軍。

她擡眼朝榻上瞟了一眼,見炎钰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手臂到胸口處纏着厚厚的棉紗,隐隐滲着血漬。

一名年長些的軍醫走到她近前,低低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後,和另外一名軍醫走了出去。

屋內安靜下來,阿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炎钰虛弱的呼吸聲。

她定定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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