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也給你,好不好?”

炎钰說完,期盼地看着阿暖。

阿暖慢慢收回目光,低下頭,輕聲道:

“不需要了,我有家,有丈夫,有三個可愛的孩子。這十年,是我過得最快樂的十年,我很滿足。

我不需要我的兒子做太子,也不想做皇後。我要的一直都不多,就是要一個真心待我的人。

我一心一意陪了你12年,你給我了一身的傷,雙腿幾近殘廢,還拿掉我兩個孩子。

現在,又拆散我的家,讓我有家不能回,你一直都是這麽殘忍。

你說的這樣好,給我的,卻不是我想要的。

十年前,你貴為皇子,按照你的意願,取舍你需要的,拿走我和皇後的孩子。

十年後,你貴為天子,又按照你的意願,強迫我入宮,拆散我們夫婦。

你說你愛我,可你的愛這般霸道,也不問問,我還願不願意再接受這份愛了!你不問,我告訴你,我不願意了,我愛我的夫君,我要跟他在一起。”

炎钰神色巨變,他沒想到,他都這般低聲下氣了,做了如此多的讓步,還不能讓阿暖回心轉意。

在他印象中,阿暖一直都是溫和的、溫婉的,沒想到一朝離心,竟是這般執拗、倔強。

他緩緩起身,一腔憤怒無處發洩,靜了片刻,輕笑道:

“阿暖,你說朕霸道,說朕殘忍,好,不管朕怎麽做,在你心裏都是這般不堪,那麽好,朕就做給你看。”

阿暖閉了閉眼,這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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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钰俯身靠近阿暖,盯着她的眼晴,一字一句道:

“雙兒那般像你,十年後就是另一個你。”

阿暖氣急,猛地起身,抓住炎钰的手臂,怒道:

“炎钰,你敢!”

炎钰笑得很肆意:

“朕有何不敢,朕是天子,富有四海,納個妃子而已。別說雙兒6歲,就算剛出生,朕想要,也可以立刻下旨納入宮中。”

阿暖胸膛劇烈起伏,臉氣到變形,抓着炎钰的手不停地抖。

炎钰側頭,臉上挂着滲人的微笑:

“阿暖,你和雙兒,你選吧。要不你進宮,要不雙兒進宮。朕有的是耐心等雙兒長大。”

阿暖恨恨瞪着他,她知道,他能這麽說,就一定會這麽做!

頹然地倒退兩步,倚着床塌滑坐在地上。

她雙肩顫拌,一心一意陪伴了12年的人,竟這般對她。

炎钰蹲下身子,注視着她的眼睛:

“阿暖,朕一直都是不擇手段的。否則,朕如何能坐上龍椅。朕不想這般對你,可你執意離開朕,朕也只能如此。于朕而言,能達到目的才是上策,不是嗎?”

阿暖厭惡地看着他,那張俊秀漂亮的面龐看起來如此醜陋。

“我要保證。”

僵持半晌,阿暖忍痛妥協。

炎钰很滿意:“什麽保證。”

“給雙兒指婚,并昭告天下。”

炎钰笑了,他的阿暖就是聰明,他是一國之君,給雙兒指婚了,自然就不能出爾反爾。

“沒問題。”

炎钰答應得很痛快。

“我要自己給雙兒選夫婿。”

阿暖再次提出要求,以炎钰的人品,她信不過他。

“都依你。”

達到目的,炎钰又恢複了清風霁月,還是一副溫和如初的彬彬君子模樣。

三個月後,炎钰突然下了一道聖旨。

給一名年僅6歲的女童賜婚,并收女童為義女,加封公主的尊位。

和這道聖旨一同下的,還有另一道聖旨。

封民間女子曹妩為妃,賜住暖閣。

兩道聖旨,一同明昭天下。

朝中引起一些争議,均被慕容炎钰強勢壓了下去。

京城內外,到處都貼着兩道聖旨的告示。

兩名小童看見告示,一臉焦急,拉拉身邊大漢的衣襟:“阿爹……”

正是淩風父子,他們已在京城附近轉悠三個多月了,一籌莫展。

淩風臉色很不好,雙兒才6歲就被賜婚,一定是炎钰拿雙兒威脅了阿妩,才會同時出現兩道聖旨。

他信阿妩不會背叛他,她一介弱女子,身在宮中,如何能對抗一位君王。

投軍

兩個月後,淩風出現在北境一座軍營,這裏是原贏國五皇子炎琪的軍營。

贏國二皇子炎琰、五皇子炎琪、七皇子炎钰三分勢力,都是贏國大位的有力競争者。

五皇子炎琪拿住了二皇子炎琰的把柄,将炎琰鏟除,誰知大意失荊州,卻給七皇子炎钰做了嫁衣。

七皇子炎钰利用宮中勢力,誣陷炎琪謀害父皇慕容元朗。

炎琪百口莫辯,無奈動用暗中勢力逃離贏國,欲圖東山再起。

他借着娘親是北境國公主之便,借駐北境國,這幾年日子很不好過。

畢竟,他是個外來戶,養兵不是一筆小開銷,沒有自己的大後方,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這日,他煩燥地朝校場走去,那兒正在招兵,來投奔他的人不多,都是些在贏國混不下去的,才會投到他的麾下效力。

還未走到近前,就見一堆人圍在校場周圍大聲叫好。

炎琪很好奇,三年來,雖屢屢對贏國作戰,卻收效甚微,士氣一直不高,如今日這般熱鬧的情形還不多見。

走到近前,見場中一名壯碩的大漢,舞動着三丈有餘的長鞭,正與三名軍士一較高下。

他剛到的時候,一名軍士被大漢的長鞭卷了起來,狠狠地朝另外兩名軍士砸了過去。

圍在四周的軍士,看得眼熱,摩拳擦掌,都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三名軍士倒在圈內,不斷哎喲着,一時爬不起來。

那壯漢,手執長鞭,環視全場,大聲道:“還有誰,再來。”

立時,又竄出五人,手中各執着稱手的兵器,一齊朝大漢攻去。

大漢手中的長鞭如長蛇般,在五人當中游走,只聽啪啪作響。

五人不是這個臉上挨了一鞭,就是那個被掃在地上,無一人能攻到大漢身前。

炎琪的眼晴亮了,這鞭子玩的,太漂亮了。

不到片刻,五人再次被撂倒在場中。

這次,場中人火氣上來了,同是袍澤,被人打得如此狼狽,都暗暗跟那大漢叫上勁了。

不待大漢說話,同時有十人跳進場中,一齊朝大漢攻了過去。

大漢一甩長鞭卷起場外一名幼童。

幼童在大漢卷起的瞬間,順勢将腰中的鞭子抽了出來,那鞭子不及大漢的長,短了近一半。

幼童在大漢鞭子的帶動下,啪啪啪啪,瞬間就給了十人一人一下。

力道雖不足,也讓人吃痛,被鞭子打着的地方,火辣辣的。

十人大怒,發狠朝大漢和幼童攻去。

大漢一揚鞭子,将幼童甩在半空中,幼童在空中平行着幾個漂亮的轉身,又是啪啪啪打了半圈人,另外半圈,被那大漢掃倒在地。

看到此景,一聲稚嫩的童聲響起:“阿爹好棒!大哥好棒!”

炎琪朝那聲音望去,見圈中一角,還站着一名六七歲的幼童,腰間同樣束着一圈鞭子,兩眼亮晶晶的,拍着小巴掌,站在場外躍躍欲試。

場中人已經看到炎琪站在圈外,這麽多人打不過父子倆,其中還有一名幼童,均覺着面上無光。

又跳進場20多人,氣氛愈加熱烈,看熱鬧的圈子也越來越大。

大漢喝了一聲:“虎頭。”

随即再次将幼童卷到半空中,幼童一個空翻甩出鞭子,卷住大漢的長鞭,将大漢帶到半空中。

大漢平平翻了幾轉,手中又多了一根鞭子,這根鞭子沒有原先的那根長,僅一半多的長度。

炎琪的眼睛更亮了,雙鞭!

父子二人腳不落地,憑借雙方的鞭力,在衆人的頭頂上翻滾。

那幼童的鞭子只護着大漢在空中的勁道,而大漢一手鞭子護住自己不落地,另一根鞭子,在衆人的頭頂不斷落下。

衆人被飛在空中的大漢抽得生疼,卻碰到那爺倆半分衣角。

站在場外的幼童,滿臉雀躍之色,不斷給場中的父子二人打氣:

“好啊,好啊,打,打,阿爹好棒!大哥好棒。”

稚嫩的娃娃音,響徹全場,氣得一圈人臉都綠了。

炎琪尋思,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這爺倆就要結仇了。随即拍了拍掌,揚聲道:“壯士,好漂亮的鞭法。”

場中人見他發話了,紛紛朝場外退去,那爺倆在空中翻轉了兩下收勢,輕飄飄落了下來,臉色微紅,卻不見半點汗漬。

炎琪暗贊了一聲。

大漢轉着圈的拱手,不停地恭身致歉:“在下初來乍到,得罪了,得罪了,見諒,見諒,還請包涵,還請包涵。”

那幼童學着父親的樣子,轉圈拱手。

剛剛在圈外喊的響亮的幼童,也跟着拱着小手轉圈。

衆人見他面上沒有絲毫得色,又謙恭有禮,面色稍緩,均拱手回禮。

大漢跟衆人致過歉,走到炎琪近前,恭身一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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