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睡褲

姐姐這個詞, 若是從穆久的嘴裏說出來,司雯倒是覺得有點倒胃口。

可如果是白黎這樣喊她,反而會有另一種愉悅感, 不自覺地就開始享受這種撒嬌的感覺。

或許,人類的本質除了鴿子檸檬複讀機,還有就是雙标吧。

晚餐用的很愉快, 司雯照常送白黎回宿舍,一路上氣氛很好。

白黎說着實驗室和警局的日常,司雯靜靜聽他說, 時不時嗯一聲應答。

途中他還拿出手機, 在群裏給品紀年發了一個大紅包表示感謝,很快就得到品紀年的祝福以及程戈羨慕的表情包。

抽卡全是SSR:沒有想到小白居然是我們宿舍裏最有出息的那一位!

灌籃高手大戈戈:慕了慕了, 什麽時候我也能和笛笛同居。猛男嘤嘤嘤.jpg

白黎:嘿嘿。

抽卡全是SSR:會不會大學畢業之後, 小白孩子都有兩個了……

灌籃高手大戈戈:那我我我要當幹爸!

抽卡全是SSR:那我我我要定娃娃親!

白黎将“抽卡全是SSR”移出本群。

抵達學校的時候,時間還早, 只有九點不到,白黎忙着回去整理宿舍收拾東西, 兩人便不再久聊。

白黎背上包下車, 走了兩步之後又退回來, 恰好司雯在倒車,他就站在路邊捏着斜挎包的袋子等她停好。

見他還沒有走,司雯搖下車窗探出頭, 詢問道:“還有什麽事麽?”

白黎彎下腰扒着半開的車窗,有些幽怨地望着她, 小聲嘀咕道:“你好像忘記了什麽。”

“嗯?什麽?”

司雯那一剎那還真沒想起,她疑惑地看着白黎忸怩了一下,緩緩蹲下來, 下半張臉藏在車窗後,用那一雙澈亮的眼看向她。

他輕聲說:“……晚安吻。”

黑夜中他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地搔着司雯的耳朵,她竟有些猝不及防,轉過頭壓下嘴角的笑意,心裏的小壞又蹦跶出來。

她整理好表情,回過頭故作正經地詢問道:“你這是在問我要親親嗎?”

白黎登時紅了臉,腦海裏的真實想法心頭上的羞赧相互博弈,導致他最後一邊點着頭一邊卻說:“不是不是。”

他成功地演繹了什麽叫嘴裏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司雯差點破功,強忍住笑意,随口解釋道:“我不是不想親你,主要是我今天塗了你送給我的口紅,我不想蹭掉。”

白黎對化妝品不是很了解,所以一直都沒看出司雯的唇妝有什麽不一樣。

但是提到生日禮物,他立刻睜亮了眼睛,仔細地盯着司雯的唇看。

離開西餐廳前司雯去了趟洗手間是去補妝了,唇上的紅像是一片深秋裏的楓葉,上面一些金色的細閃,覆上了一層水潤的光澤。

司雯見他盯着看的起勁,嘴角微微一揚,“好看嗎?”

白黎毫不猶豫地回答:“好看!”

“喜歡這個顏色嗎?”

“喜歡!”

“想親嗎?”

“想!”

白黎:“……”

糟糕,被套路住了,不小心說了心裏話(●·●)!

司雯這下總算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還十分壞心眼地裝作無奈的樣子,退讓一步,說:“那好吧,既然你這麽想的話,就還是親一下吧。”

言辭之間都是全是戲谑,聽得白黎臉紅耳臊,幾欲拔腿就跑。

然而司雯先一步擡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了一些,仰着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嘴角。

一個鮮紅的口紅印就印在了上面。

白黎渾身僵硬到連頭發絲都不敢動,直到司雯松開了手,輕聲道了句晚安,他才回過神來。

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腦袋,他怔怔地伸手碰了碰嘴角,羞得眼裏都泛起了水光。

他緩緩眨了眨眼睛,像一個故障的機器人,一頓一頓地低頭看向司雯。

随後他看見司雯笑得似乎有些嚣張,還懶懶地說:“呀,看來膽量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出來的。有待加油。”

說完握拳鼓勵他,下一刻發動引擎,揚長而去。

白黎看着汽車離開,只覺得喉嚨幹澀,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熱浪直接沖破頭頂,他覺得自己渾身都被這個親吻燙紅了,按着被親過的嘴角緩緩蹲了下來,聲音低微地發出不成調的嘆息。

他快忙不過來了。

要壓住快跳出胸口的心髒,又要揉冷自己發燙的耳朵,還得小心翼翼地保護着唇邊的口紅印,恨不得一下子伸出五六只手給自己操控。

曾經被檢查宿舍的衛生員拿走的檸檬氣泡水上也有一個唇印,被誤丢的時候他可傷心了。

而現在它又以另一個方式回來了。

白黎垂眸看了眼指尖淡淡的金色細閃,抖着紅透的耳尖下了個決定,今晚不洗臉了!

緩了一會兒,他撐着膝蓋站起來,轉過身同手同腳的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間點宿舍樓下水電修正的準備工作剛剛做好,許多梯子和待用電線都堆在了宿舍樓下。

帶着安全帽的一些檢修工大部分是些中年男人,說話聲音粗犷,聲調又大,白黎遠遠地就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宿管阿姨也在,餘光看見白黎走過來,連忙張開手臂打招呼讓他過來。

白黎就傻乎乎地頂着嘴角的口紅印走過去,乖巧地問好:“阿姨晚上好。”

“晚上……好啊。”宿管阿姨話中停頓了一下,在敞亮的燈光下迅速捕捉到重點,之後說話的語調都帶了些調侃的感覺。

“和女朋友一起回來的?”她八卦地挑了挑眉。

白黎笑着點點頭:“嗯。”

話音還沒有落下,他又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女朋友,是未婚妻。”

“嚯喲哦,你這小孩挺可以啊,前些日子還在因為哄不好女朋友而傷心,現在就已經把女朋友升級成為未婚妻了?”宿管阿姨贊賞地點點頭,“整挺好,挺好。”

白黎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發。

“加把勁兒,在大學結婚的話,結婚證也可以抵學分的。”

“啊?可以嗎?”

“可以呀!”宿舍阿姨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入正題,指了下周圍的維修工,說。“對了,明天他們八點就要開工,你住在三樓對吧?得要在中午之前整理好宿舍離開。所以今晚你就先提前收拾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白黎一邊揮手一邊上樓,腳步輕松歡快。

如阿姨所說,八點的時候白黎就被電鑽機的嗡嗡聲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走到廁所的時候,被鏡子上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唇邊的口紅印已經被蹭的暈開了,一直從嘴角延展到耳朵,淡淡的紅,像是被蚊子咬腫的一個巨大的包。

失算了,昨晚不應該決定不洗臉,還應該決定不睡覺的!

白黎難過地開始洗臉刷牙換衣服,開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手機忽然撥過來一個視頻通話,是品紀年和程戈在群裏發起的多人視頻。

白黎接通,調轉攝像頭對着他們的桌子和床,說:“有什麽要給你們帶出去寄過去的東西麽?”

程戈的大嗓門占據先機:“小白!我的那雙球鞋,對對對,白色的那一雙,幫我郵到我家!”

品紀年緊随其後:“我桌子上的藍牙鍵盤幫拿出來,我打游戲的鍵盤被我摁壞了嗚嗚嗚。”

“好好好,一個一個說。”

在兩人比電鑽機聲音還要吵鬧的喊叫聲中,白黎把他們要的東西都打包好裝在一個袋子裏,然後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手機那邊的兩人似乎比白黎還要累,紛紛癱在自家沙發上或是床上喘着氣。

白黎擡手正想要按掉視頻通話,程戈猛地從床上坐起,一臉認真地擠到手機鏡頭前,說:“小白,你和司小姐同居的時候,記得做個同居筆記,寫一些情侶之間要注意的事項,我覺得我以後會要用到。”

品紀年噗嗤笑了,舉手湊熱鬧:“我我我也要!女孩子都陰晴不定的,不知道哪一句話哪一個動作會戳到她的雷區。我得要提前取取經,為以後做準備。”

白黎收拾衣服的手一頓,本來就有些緊張,現在被他們一說心裏更加沒底了。

他搓了搓手心的汗,把手機再次拿起來将鏡頭對着自己的行李箱,詢問道:“你們先幫我看看,我帶這些合不合适……”

“不是吧,你咋還帶了咱們的《系統解剖學》和《局部解剖學》的書?”品紀年萬分震驚,“你清醒點好嗎,你是去談戀愛的,不是去複習的!”

白黎語塞,“我這不是要表現一下自己愛學習麽……”

“家長才在意你愛不愛學習,女朋友只在意你愛不愛她。”

說的好有道理,白黎居然無法反駁。

他扁着嘴把行李箱的書拿出來,放回到書櫃上。

程戈在一邊笑岔氣了,笑着笑着看見白黎挂在床邊的睡褲,連忙說道:“诶诶诶,小白,你怎麽不把咱們一起買的睡褲帶上啊?”

白黎擡眼看向那條黃澄澄的褲子,緘默了半晌,才說:“我不準備帶走的。”

“那怎麽行啊!”品紀年擠眉弄眼,“那是我給咱仨網購的小黃雞褲子,是我們寝室的一大标志,象征我們純潔無瑕的兄弟情。你怎麽能不帶呢?”

“太幼稚了。”白黎從來沒有這麽嫌棄過一樣東西。

“這怎麽能是幼稚,是可愛!”品紀年哄騙道。

程戈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多可愛啊。”

白黎面無表情地挂斷視頻通話。

兩個不靠譜的損友。

他伸手把小黃雞睡褲拿過來抖了抖,疊好之後放在桌子上,準備和之後要速洗的衣服一起洗了曬。

與此同時,司雯在公司已經做了大半工作,剩下的準備丢給穆久去做,自己空出時間去宿舍接白黎。

半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被敲了敲。

“進。”

宣傳部長盯着他锃亮的腦門來彙報工作進度。

“司主管,昨天下午我已經和師依湘的經紀人取得聯系,約定好今天下午他們坐一點的飛機飛過來,三點鐘左右會到公司,到時候是和您直接對接還是由我派幾個人先聊一會兒?”

司雯看了眼工作表:“下午三點我有個小會議,你先和他們聊一下,我随後就到。”

“好的。”

司雯起身把桌子上的一疊文件遞給他,“順帶幫我把這個交給穆總,就說我有事去了,讓他幫忙處理。”

宣傳部長應下,離開。

司雯拿起車鑰匙和包,出發前往白黎的學校。

白黎曾經說過,他的宿舍在南校,可以換一條遠一點的路直接抵達。

汽車行駛而去,二十分鐘後順利進入南校校門。

司雯單手開着車,用手機智能助手發了一個消息給白黎。

司:我已經到你學校裏面了,你是住在南校的幾區幾棟?

消息發過去一會兒,白黎還沒有回複,司雯降低車速,慢慢的在校園狹小的路上行駛,忽然看到一排扛着電線的維修工人,便找了個車位停下,下車跟在他們身後。

他們應該就是去修整宿舍樓的吧。司雯這樣想着,低頭看了眼手機,還沒有得到白黎的回複。

反正時間還充裕,司雯決定跟去看看,一邊等白黎消息。

學校的綠化很好,道路兩邊都有參天的大樹,教學樓前面鋪滿的草地正茂盛的生長着。

雖然夏天快過去一半了,但是天氣依舊悶熱,書上還有鮮少的知了在吱哇亂叫。

司雯悠哉地走在石板路上,即便穿着高跟鞋,也完全無壓力,很快就走到了正在施工的宿舍樓。

她站在鐵門外往裏看了看,看見一個燙着錫紙燙的中年女人一手啃着蘋果一手玩着手機,從裏面走出來。

宿舍阿姨擡頭的時候對上司雯的視線,走近過去問,“這位同學你找誰呀?”

“您好,我想問一下,白黎是不是住在這個宿舍?”

“白黎……哦,哦!”

兩個哦字語氣截然不同,第二個哦字蹦出來的時候,宿舍阿姨臉上都笑開了花,“哦喲,你就是白黎的未婚妻吧?長得真漂亮啊。”

司雯禮貌地笑着,眉頭微微一挑,“未婚妻?”

“白黎和說我的啊,啊,不是你麽?是我誤會了?”

“不,是我,您沒誤會。”

小孩可真乖,說什麽都會認真地記入心中,讓改口就改口。

司雯臉上的笑意蔓延到眼底,雙眸通亮。

相比起男人來說,女人似乎更加喜歡看漂亮的女人。

宿管阿姨眼睛發亮地上下打量司雯好幾遍,才回過神來說:“白黎是住這兒,在三樓311,你直接上樓去吧。”

“好的。謝謝您。”

司雯點頭告別,按照宿管阿姨說的上到三樓,一眼望去,三樓一排只有一個寝室的門是打開的。

她擡腳走去。

宿舍裏傳來洗衣機的甩水聲,嗡嗡作響,司雯站在門口,大體掃了眼幹淨整潔的男寝,目光落在蹲在行李箱旁邊的白黎身上。

他似乎在嘆氣,整個人的看上起很沮喪,垂着頭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麽。

她悄悄地走到他身後,垂眸看見他濕漉漉地手裏拿着拆成兩半的手機,頓時就明白了白黎怎麽沒有回她信息。

“手機壞了?”

白黎還沒有反應過來,難過地點點頭:“壞了。”

“等會兒我們去買新的吧。”

“好……嗯?”白黎猛然擡頭,直直地落入那雙帶着笑意的眼,怔愣了一會兒,欣喜地笑了起來,“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

司雯:“跟着裝修大部隊來的。”

“哦哦!”白黎站起身來,把行李箱立起來,“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再等等我,我現在先去把衣服晾好。”

“好。”

白黎跑到陽臺開始曬衣服,司雯找個椅子坐下,四處看看白黎的寝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到男生宿舍,比想象中的要幹淨整潔很多。

被褥都疊的整整齊齊,衣服都歸置在衣櫃裏挂着,地板拖得很幹淨,桌子上的東西也擺放的有條不紊,四處彌漫着洗衣液的清香。

司雯掃過白黎的書桌,視線忽然被一抹明亮的黃色抓住了。

她起身走過去,伸出手指将它勾了起來。

白黎晾完衣服回來就看到這一幕。

司雯食指勾着他的小黃雞睡褲邊緣,提在半空中,上面的圖案清晰可見,她半側着頭打量着,眉毛慢慢上揚。

白黎感覺被命運扼住了喉嚨,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忘記把睡褲也放到洗衣機裏面了!

完蛋了完蛋了,自己穩重端莊的形象要被颠覆了……

他頂着一張通紅地臉,快步上前把睡褲搶回來,胡亂揉成一團丢到品紀年的床上。

“不是我的。是品紀年的。”白黎板着小臉幹巴巴地說。

司雯用手背碰了下他發燙的臉,學着他板着臉提問道:“不是你的,你幹嘛臉紅?”

“……身為他的舍友,我為他幼稚的審美而感到臉紅。”

“哦,是麽。”司雯也不戳穿他,看了眼小黃雞圖案,故作失落地嘆了句,“可是我覺得挺可愛的。”

白黎一愣,“不、不幼稚麽?”

“不啊。”司雯表現的十分惋惜,“如果是你的就好了,到時候你可以穿上,一定會特別可愛,我會特別喜歡。”

垂在身側是雙手忍不住蜷縮一下,聽她這樣說,白黎竟隐隐有些動搖。

他飛速地看了眼被丢到品紀年床上的睡褲,又飛速地看了下面露可惜的司雯。

怎麽辦,有點點小後悔了。

白黎眨了下眼睛,飛速地轉動聰明的小腦袋瓜,想出一個絕妙辦法。

清了清嗓子,他一本正經地說:“你既然這麽喜歡的話,我們等會兒吃午飯的時候去超市逛一逛,去買兩套回來一起穿。”

司雯面色一滞,緩慢地重複道:“一起穿?”

“對啊。我們一起穿可愛的睡衣。”

司雯收回臉上的遺憾,抿了抿嘴角。

得,又玩脫了。

她嘴角動了動,最後在白黎目光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黎開心地拖着行李箱和司雯下樓,順路前往學校裏的郵局将要給品紀年和程戈的東西都寄了過去,讓後坐上車,出發去司雯的家。

一路上白黎心情都很好,已經在想着要選什麽樣的睡衣套裝給司雯。

是有小貓圖案的呢,還是選一個小狗圖案的呢?

于是他又把這件事情發在了群裏,遭到了品紀年無情的恥笑。

抽卡全是SSR:哈哈哈哈艹!你居然不去想性感的情趣睡衣,而是滿腦子的貓貓狗狗?你是個什麽品種的純情少男!

手機另一端的程戈默默把剛剛打好的“我選小貓”四個字删掉,開始反思自己為什麽也沒有往性感哪一方向想。

下一秒他看見白黎又把品紀年移除了群。

白黎暗滅手機,擡手揉了揉耳垂,小聲罵道:“變态流氓猥瑣……”

司雯看着前方的路,餘光瞟了眼他,緩緩開口道:“昨天答應的太快了,有件事忘記和你說了。”

白黎忙不疊擡起頭,把腦子裏品紀年說過的話擦去,問:“什麽事?”

“我是在公司附近買的一套小房子,不是特別大,可能還會有點擠。”

他立刻搖頭,說:“沒關系,我不會占太大空間的,盡量不給你添麻煩。我就住一個月,學校開學了我就回去。”

“倒不是麻不麻煩的問題,而是——”司雯停下車等紅路燈,手肘抵在方向盤,撐着臉側看向他,嘴角似有若無的翹了起來,“這個房子只有一個卧室一張床。”

“啊?”

她看着白黎漸漸緋紅的臉蛋,眼裏的笑意鋪開,慢慢悠悠地說,“你說,我們幹脆要不要一起……”

後面兩個字拖得很長,盡是一些旖旎的意味。

白黎慌亂地不知道該看哪裏,局促又慌張,手上忍不住把書包的拉鏈拉開又關上,舔了舔嘴唇,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原本快到一米八的大個子現在看上去小小的一個,縮在位置上。

司雯笑着補充後面的話,“一起去、買、張、床。”

“買……床啊?”

“不然呢?”司雯細細觀看他的表情,發現他的表情太可樂了,直接幹脆地繼續逗他,“你想和我一起睡?”

白黎憋紅了臉,噌的挺直了小身板,非常嚴肅認真地說,“不可以,我們還沒有登記結婚……我得對你負責,我要做個好男人,不能亂來。”

這話實在是太可愛了,由于他的表情太認真嚴肅了,司雯體貼地捂着嘴角笑。

他明明是處于被動地位,是會被标記的一方,兩人要是發生了什麽,吃虧的也應當是他,要負責也是司雯對他負責。

司雯正了正色,壓下笑容,表示贊同,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男人的。”

白黎重重地點點頭,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白黎:堅定的眼神→*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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