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聖湖告慰

曲岩點了點頭，跟着他往前走，沒有什麽房子，但是有挺大的一個洞穴，有一張木門，"住洞穴裏面嗎？"

"嗯，這裏的牧民告戒的地方，有痛苦的事情，或者有喜悅的事情都會來湖邊和聖湖傾訴告誡，有的會住上好幾天，也有專門來守湖的。"

曲岩彎腰走了進去，裏面小小的，但是什麽也都齊全，卧鋪，廚房，廚具，也有別人居住過的痕跡。高斯沒進去，"我帶你去湖邊走走，高一會把裏面收拾好的。"

曲岩走了出來，高斯牽起他的手，兩人慢慢的在湖邊走着。

曲岩走在偏後一點的位置，看着兩人相連的手，高斯的手很大很溫暖，完全可以把自己包住，突然想起小時候，身體羸弱，走到哪裏也都是曲悠牽着，現下，自己不是孩童也沒有殘疾，但是他卻這樣小心翼翼的牽着。

曲岩想，如果這樣也挺好。

突然的，他又想起那晚高斯說的話。

自己心裏還愛着蔣葦谷嗎？曲岩幾乎不用懷疑，是的，他還愛着他，感情是掩蓋不住的，可是他已經能平靜的接受他不會再屬于自己的事實了。

那高斯呢？

曲岩遲疑了，他幾乎用許多理由說服自己愛上了高斯，不愛他怎會讓他為所欲為？不愛他怎會和他來到這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愛他怎會莫名的擔心他？

可是那真的是愛嗎？

曲岩很明白，在自己心裏，高斯和蔣葦谷是不一樣的。

他甚至斷定，自己對高斯只是依附，只是一種疲倦的信賴，他突然明白高斯說的了。

自己興許不會愛人了，也不敢拿出情感了，所以高斯不要他的愛，只是要他的人，要他這個人完全屬于他就足夠了。

想明白這些，曲岩突然的松了一口氣，真的很好，高斯幾乎完美的給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沒有意外，這樣一輩子他也是願意的。

高斯突然說道，"今年年節要在這裏過了，明年四月再下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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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岩點了點頭，算下來已經是十一月末了，一路奔波也沒覺察到時間流逝得這樣的迅速。"每年都是這樣嗎？"

高斯回頭看着他，"也不，明年往後要在江南多待些時日了，漠北終究只是他鄉。"

曲岩很疑惑，"這裏不是你生長的地方嗎？"

高斯臉色有些沉了，看着遠方的雪山，說，"我心裏的家，只是江南，這裏只是因為辛朗還有七越族人。"

曲岩能明顯感覺到高朗身上悲傷的情緒，有些困惑，是什麽在困擾着他呢？他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曲起手指和他十指交纏，也握着高斯的手。

高斯感覺到手上的動靜，笑了，"要落日了，我帶你去坡上看吧！"

說着不等曲岩答應，摟着他的腰提氣往上一躍，曲岩忙的摟住他的脖子，嗔怪到，"怎麽都不說一聲，吓了我。"

高斯落在高處，摟着曲岩的手沒松開，低下頭看着曲岩的臉，柔聲說，"我喜歡看你生氣或者是受驚的樣子，像只兔子一樣。"

曲岩推了他一下很是經不起調笑，松開環着他脖子的手，"行了，松開吧。"

兩人依靠在一起，看着太陽從斜面的雪山上一點一點落下，雲散了些，光芒萬丈的，曲岩覺得有些刺眼，閉上了眼。

高斯看着曲岩，他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這落日的餘晖，像一道聖光灑在他的身上，竟無比的聖潔，讓人忍不住想去亵渎，高斯親了親他的臉頰。

曲岩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柔軟的觸感一下一下的，他沒有避開也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茫然的問起，"高斯，你說我們能在一起多久呢？"

高斯離開曲岩，也看向遠處，"不知道，但我希望能長一些。"

曲岩看着高斯，很是認真的說，"我不會後悔，我覺得開心很快樂，所以，高斯你是我做得最對的決定。"

高斯牽起他的手，看着他修長的手指，很輕的手紋，"我很高興你會這麽說。"

曲岩看着披着金光的雪山，幽幽的說，"雖然我是男子，可是活得不比哪個女子輕松，我總是擔憂會被當成玩物，總是要防備身邊所有的人，我想活得自尊，可是我只有那樣的命，所以，高斯我是感激你的，至少你沒有半點侮辱我，玩弄我的意思，所有的也都是你情我願，所以，如果哪天你不需要我了，我也不會怨你。"

高斯悠悠的看着曲岩，沒說話。一直到天黑，高斯站了起來，"走吧天黑了。"

天黑下來，才發現有的洞穴裏真的有燈火，一盞一盞的還不少，這些信徒在向聖湖傾訴着什麽呢？曲岩很是好奇

高斯把曲岩帶進去，洞穴裏很暖，裏面堆着很大一個火堆，兩人在矮桌上坐定，高一端上一些簡單的吃食。

用完膳，簡單的洗漱之後，兩人上到了床榻之上，原本只是一個光溜溜的土床，現在卻蓋着厚實的褥子，被子也無比的整潔，曲岩才知道原先高一和随從帶的那些是什麽。

他沒問但是能知道高斯帶他來這裏一趟的目的，也是告誡吧？高斯似乎要比自己更正視這層關系。

他看着嶙峋的土牆，簡單的塗了一層什麽。牆壁還寫了很多文字，可能是佛家的經文吧，有一種神秘古老的感覺。

高斯躺在他旁邊，兩人平躺着，突然高斯轉過身來，曲岩疑惑的看向他，卻感覺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後往下。

他一驚，按住了他的手，"不行，在這裏不好。"他也說不清楚哪裏不好，但總覺得亵渎了神靈，在這樣神聖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是不敬的。

高斯卻摸上他的臉，執意的親吻着他，曲岩總覺得不适，第一次堅決的拒絕他。

高斯在他手上親了親，然後拉到一邊，"乖，這裏的人新婚夜都會在湖邊度過的，不要在意。"說着執着的拉下了他的衣裳。

曲岩半信半疑的看着高斯，推阻他的手也放在一邊，他有些遲疑這話的真假，高斯沒給他多少思考的時間，頃刻便脫下他全部的衣服，然後輕輕揉搓着那裏，挑起他的□□。

曲岩隐約猜到高斯并不是多随性的人，至少他的動作很是生疏，但是快感是一樣的，如浪潮般把他吞沒。可能是擔心弄髒沒多餘的置換，高斯拿出曲岩随身帶着的手帕，輕輕的包住自己，這樣摩擦更加刺激，曲岩不受控的曲起身子，但還是牢牢被高斯掌控在手裏，他喘息着發洩出來。

高斯給他擦幹淨，把手帕放到一邊，然後脫了自己的衣服。

曲岩聽見衣料的摩擦聲，睜開眼睛看着他，這種事做得多了，也就沒那麽大的羞意了。他看着高斯很快的脫了衣裳，扔到床邊，曲岩擔心兩人胡亂的弄髒了，就沒有別的衣服可以換下，拿起衣服放到稍遠的那側，高斯摟着他的腰，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曲岩驚愕的叫了出來，"啊！你怎麽不說一聲。"

高斯急迫的動作，讓曲岩知道他有多麽的急切。他小心的配合着，竟也有了別的情緒，身體的快感總是會擾亂思緒，曲岩迷迷茫茫的，好像和高斯乘船在那聖湖裏飄揚一般。

直到感覺到有灼熱的液體澆灌到自己的體內，曲岩才猛地回過神來，似乎這樣的遐想是不合禮數的，他有些心虛，心裏默默的和聖湖告錯。

而他身上的高斯沒有再動彈，只是慢慢的吮吸着曲岩的唇瓣，等盡數給了曲岩才拿過帕子，小心的兜着，退了出來，簡單的擦拭幹淨。

曲岩感覺到高斯從身體裏出來還帶出了東西，一動不敢動的，高斯慢慢的幫他擦拭幹淨，又探進手指，輕輕揉了揉。

清理過後，高斯幫他把中衣穿上，然後，摟着他睡了過去。

這是第一次，高斯沒有過分的索求，曲岩也還神思清明的想東想西。

曲岩看着高斯潔白的中衣，上面有淺淺的花紋，看着看着也困倦了，就這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簡單的用了些幹糧，就往回走了，只是剛走近，就感覺到氛圍不對。

七越的副首領見他過來焦急地說道，"出事了！"

高斯表情一滞，摟着曲岩下了馬，對他說道，"你先回去，我要處理這件事情。"

曲岩點了點頭。

高斯走進營帳裏，那是辛朗平日處理要事的地方，珠莎還有幾個大家長都在了。

"怎麽回事？"

"塔幹回來禀報，聖山昨日雪崩了，族長還在聖山上沒有下來，原先的路已經被掩埋了，他派上去的幾個人尋找，只是被雪掩埋都沒了蹤跡了。"

高斯一驚，"現在如何商議的？"

那副首領趕緊說道，"已經出動一些人馬去救援了，大家都在等你回來，再做打算。"

高斯點了點頭，看向副首領摩仕，"我等會就趕去雪山，族裏就由副首領代為看顧吧！大家先不要着急，聖山雪崩不是一次兩次了，父親他們早有準備，可以應對的。南橫一定猜到了，族裏留守的人一定要小心防範，不要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又把高斯寫成了悶騷內斂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