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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第一個蹦出來的、身姿如鶴一般的青年是[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并非是什麽默默無名的刀劍, 因此在白發青年身形的刀劍付喪神雀躍地介紹過自己後,綱吉還很是疑惑了一會。

畢竟在他的了解中,會加入這個陣營的刀劍理應是在歷史上存在感不強的那些刀劍,而鶴丸國永這種收在宮內廳的、國寶級別的刀劍,怎麽也不該出現在這裏吧。

不過這并不要緊。

夏目貴志看着也對面前的景象有些驚訝,他急急地摸出手機同另一端說了什麽, 轉頭便對着綱吉露出尴尬而不失禮節的微笑。

“因為大家都想見見你。”他蹲下身如此說道,“因此就變成這種情況了。”

夏目貴志憑借着自己這身清透的靈力與溫和的性格很是得刀劍們的喜愛, 故而在說的時候想到刀劍付喪神們的心态, 自己也不由地笑了出來。

他想了想,對綱吉說道:“看來大家都很喜歡綱吉君呢。”

綱吉眨眨眼, 就笑了起來。

男孩子的直覺遠超常人, 故而在拉開障子門的時候, 便感受到了刀劍付喪神們的善意。

這是讓人就像是整個沉浸進溫水中一般舒适的善意,因此雖說給自己确實帶來了不小的驚吓, 綱吉也只是想了想, 便十分坦率地“原諒”了不請自來的刀劍付喪神們。

畢竟是自己養着的刀刀們嘛。

綱吉心中生出十分微妙的情緒, 就像是奈奈媽媽養着他一樣, 他也養了這麽一群刀子,這樣一想,綱吉就覺得自己心底湧現出了一股莫名的慈父之愛。

故而在被刀劍們簇擁着坐上上位、從位置上看下來的時候, 綱吉的目光中就充滿了慈愛。

父愛的凝視.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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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來的目的還是看看今劍,因此綱吉也沒在聚集了幾乎所有刀劍的大廣間中停留太久。

不過這番見面倒是讓他摸清了些刀劍付喪神們的規律。

比如說刀劍付喪神們的身高與其本體的長度幾乎成正比,打刀太刀們多是青年身形, 大太刀高到像是巨人,倒是短刀們有着和綱吉差不多的身高,幾乎是讓幼崽換身衣服就能混入其中的模樣。

但大廣間內的短刀倒是不多的。

綱吉好奇地問了幾個,得知都是藤四郎做名字的刀,小短刀們叽叽喳喳地說了會,綱吉才暈暈乎乎地得出他們都是同一位刀匠打造的短刀。

是短刀專業戶沒錯了。

而這位短刀專業戶此生唯一的太刀,也就是名為一期一振的刀劍。

也叫作一期一振藤四郎。】

綱吉此前對時之政府現在的目的有些了解,便也知道近期主要的目的就是發掘藤四郎家族們的短刀——短刀們數量衆多且大多在歷史上不曾留下痕跡,故而也就成為時之溯行軍篡奪的主要對象。

也正有這個原因在,這些活潑的小短刀們才對出錢資助自己尋找兄弟們的冤大頭(劃掉)金主如此好奇而殷切。

不過感覺也并不賴啦。

将在場的刀劍認了個臉熟之後,綱吉就跟随着來領人的三日月宗近離開了房間。

在他走後,因為想要看看幼崽而聚集在此的刀劍付喪神也陸陸續續離開,像是真的不過是來看看這位出資的金主罷了。

這次去到的就是正确的房間了。

去的時候今劍正坐在走廊邊上,手裏抱着碗冰淇淋在大雪天裏舀着吃。

如此可怕的情景讓綱吉微妙地沉默了下,抽了抽嘴角。

還沒敲門就見銀發的小天狗像是聞到味道一樣轉過頭來,他紅色的眼瞳當時就亮了起來,舉起手招呼着幼崽一起來吃冰淇淋。

“超——美味的哦!”他如此說道,“在冬天吃冰淇淋才是男人的浪漫!”

綱吉默默咬了一口,雖然身上有夏目貴志貼上的恒溫符,但內心還是因此感到一陣膽顫。于是綱吉放下小勺子,開始和今劍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

他不吃,倒是懷裏的小恩團沉默地聽了會兩只幼崽毫無意義的對話伸出了一只爪爪,當綱吉再低下頭的時候,就見綠色的團子解決掉了所有的冰淇淋,頭上的小花搖晃着很是高興的模樣。

他低着頭戳了戳小恩,團子默默地轉動,豆豆眼單純而無辜地對上綱吉的,是一派淡定的模樣。

友人們之間的寒暄持續了整個下午,有小紙人頂着點心敲門送進來,綱吉見了便順口問了句,似乎是與自己共同養着時政的那方陰陽世家家主也正在此,因為正在招待客人而無暇□□,故而剪個小紙人過來表示自己對盟友的親近。

思路微妙的有些奇怪。

綱吉瞪着小紙人看了會,從對方手上接過小點心。

轉頭便問了問所謂的客人是誰。

今劍晃蕩着腳踢着撿了塊點心放進嘴裏,聞言反而有些疑惑。

“嗳?”小天狗眨了眨漂亮的眼,“據說是日本某個極道組織的首領哦。”

他撓撓頭,看着有些疑惑。

“對方說是不願殺人,在不知哪位官員之類的家夥那裏得知了我們這邊有能夠防護的符咒之後就求上了門來……據說報酬很豐厚咧。”

綱吉遲疑地眨了眨眼。

“那位首領是來自某個港口城市嗎?”男孩子覺得這個描述和願望有些耳熟,“比如橫濱之類的?”

今劍唔了聲,着實沒去了解,但見綱吉的模樣便有了猜測。

“是綱醬認識的人?”

綱吉含糊回道:“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小天狗就叼着冰淇淋勺,一砸手心作出決定:“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見見那個人好了!”

他說的快動作也快,很快就帶着綱吉到了正在商談的房間附近。

他們到的時候對方似乎恰好商談完畢,從房間內傳出的除卻茶的清味外還有成年人們的對話聲,聲音有些模糊,但也足夠熟悉。

綱吉心裏下意識就咯噔了一聲。

沒等兩秒,所謂的極道組織首領就走了出來。

他有一頭紅棕色的頭發,穿一身黑色的風衣,雙手揣在風衣包裏,看着和路邊任何一個大叔都沒有區別。

在男人身邊跟着一名少年,黑色的夾克與赭色的頭發,看着年歲不大,但身周的氣勢卻足以讓人警惕。

今劍嗳了一聲。

“這不是學校那個什麽學長嘛?”他戳戳綱吉,“我記得來找過綱醬你好幾次的。”

綱吉當時就捂住臉。

“是啊。”他悶悶地說道。

這時候那邊看着正是神游天外的少年聽見聲響看了過來,見着捂住臉但身高頭發身形都足夠熟悉的幼崽,遲疑地皺起了眉。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沒出聲,但足夠身側的首領察覺到他的視線。

于是紅棕發色的青年也看過來,在見到捂着臉的幼崽時發出了毫無意義的感嘆聲。

“真巧啊。”他從兜裏掏出一只手晃了晃,“小師兄也在這裏做客嗎?”

綱吉捂住臉的手放下來,面無表情地回應。

“确實很巧呢。”他說道,“小師弟。”

這裏重逢的師兄弟倒是相互都面無表情,倒是今劍眨着眼看了看身邊矮個子的友人,又看了看對面因為胡子拉碴而看起來成熟不少的不認識的男人,歪着頭有些疑惑。

“師兄?”他看看綱吉,又看向不遠處的青年,疑惑道,“師弟?”

人類的親屬關系讓小天狗緩緩打出了問號。

因此自然而然地就變成了和織田作一起坐在茶屋裏喝茶吃點心的情景。

被臨時雇用來當保镖的中原中也難得有些拘謹,坐在這對師兄弟之間低頭啜茶。他對面是綠色的團子,已經看過無數遍的團子淡然地喝着茶,讓中原中也不由刷新了對團子的認識——寵辱不驚,誇!

而另一面綱吉和織田作之助面對面坐着,中間是一疊粗點心,兩人面前各一杯茶,熱騰騰的煙氣缭繞上來,稍微遮住一些尴尬的面容。

綱吉摸了摸鼻子,準備開始套話。

雖然一開始确實是有些尴尬啦。

男孩子這樣想着,不過因為是作之助嘛,稍微尴尬一下也就過去了。

因此現在更重要的事情反而不是作之助,而是……Reborn啊!

男孩子握着茶杯,有些忐忑地擡起頭,活像是考了零分被家長發現卷子的小孩。

“好、好久不見啊,作之助哥哥。”他軟化語氣發動進攻,“你最近如何呀?”

織田作之助沉默半晌,慢條斯理地說道:“大概……算是不錯吧。”

維持着自身人設的青年一板一眼:“在老師的幫助下成為了首領收服了成員們,邀請了十分靠譜的醫生作為組織的醫生保證組織內不會有人死亡,但是因為另一位醫生的加入兩位醫生似乎起了矛盾,目前都沒來上班……相當困擾呢。”

綱吉眨了眨眼:“那可真是難做呢。”

他問道:“兩位醫生是因為對方的存在,覺得作之助不信任他們了嗎?”

青年為難地皺起眉。

“不是吧……”他回想着,“畢竟邀請第二位醫生的意見也是第一位醫生提出的,因為她想要假期的緣故。”

“她?”綱吉問,“是一位女性嗎?”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并且稱贊道:“是一位相當優秀的、自強而獨立的女性呢。”

“那第二位醫生呢?”

織田作之助斟酌了下:“是一位在中立區有着相當好聲譽的黑市醫生,性格也很好相處,還收養了一個孩子呢。”

在說到收養了一個孩子的時候,捧着茶的中原中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當即就黑了黑。

甚至還低低啧了一聲。

綱吉歪歪頭:“是一位男性?”

織田作之助點頭。

綱吉想了想,能夠讓一位獨立自強而寬容的女性放棄休息而與另一位此前從未謀面的同時橫眉冷對甚至到讓首領苦惱的程度的事情,和母親奈奈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過的電視劇就嘩啦嘩啦地湧入了思考。

幼崽嚴肅着小臉思考了會,就仰起頭謹慎地問:“那麽這兩位……在應聘來之前認識嗎?”

“嗳?”

織田作之助懵逼了下,也謹慎地伏低身體,“雖然與謝野醫生……就是第一位女性醫生,說是不認識的樣子,但是我覺得他們是認識的。”

原來如此。

名偵探綱吉覺得自己看穿了一切了。

他咳了咳,無形的小尾巴晃動起來。

織田作之助在奇怪的地方無師自通,将兩人中間的粗點心遞了過去。

名偵探綱吉這才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矜持地揚起小下巴:“按照名偵探覺得,這兩人以前以前一定認識的。”

他如此說道。

織田作之助疑惑地偏偏頭:“名偵探?”

“不要在意那種小事啦!”幼崽有些惱羞成怒,鼓鼓嘴轉移話題,“那綱吉問幾個問題……作之助哥哥你要嚴肅地回答哦。”

于是織田作之助就嚴肅地點了點頭。

聽了一耳朵的中原中也抽了抽嘴角,也不去摻和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傾身将喝茶喝進杯子的小恩團連團帶杯子撈過來,将團子拎出來,又給滿上茶,看着是十分娴熟的模樣。

綱吉推理起來也很娴熟。

因為奈奈媽媽的電視裏已經上演過好多次類似的情景。

于是幼崽想了會,就确定了想法。

他沉下眉目,看着也有幾分認真嚴肅的模樣。

織田作之助看起來更嚴肅了。

只聽綱吉輕輕咳了一聲,就認真推理道:“既然如此,小師弟有想過兩位醫生此前相識的可能性嗎?”

織田作之助心下一驚:“你的意思是……”

綱吉看着他,點了點頭。

“你再想想,這二人對待他人和對待彼此的态度是否不同。”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在自己面前成熟可靠的森醫生與溫柔大方的與謝野小姐,以及将兩人放在一起後就反派指數直線上升的森醫生與變得危險而可怕的與謝野,沉默地點了點頭。

綱吉見狀越發肯定心中的猜測,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織田作之助也順利被他的思路帶走,甚至腦洞大開,想到森鷗外帶着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還是與與謝野同樣的黑發,就不由有些沉默。

“原來如此。”

他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不如問問當事人好了。”

這樣說着的首領先生掏出自己的手機,撥向正在罷工的醫生。

綱吉就撐着臉看着織田作之助撥打電話——他還是第一次進行這樣的推理,雖說覺得自己推理的分毫不差,但也還有些揣揣。

于是就見織田作之助撥過電話後等了一會,簡單的寒暄後便直入主題。

“我稍微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問你嗎?”

青年謹慎地說道。

對方似乎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于是織田作之助也絲毫不懂得轉折地問道:“請問與謝野醫生……在這之前與森醫生相識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織田作之助就聽到了答案,繼而彬彬有禮地挂掉了電話。

挂斷電話之前,他還沉默了下,說了一句“請節哀”。

綱吉好奇地盯着男人。

織田作之助放下電話,對上狗狗一樣看着自己的雙眼,心下有些動搖。

“與謝野醫生說……”他遲疑道,“她以前的确與另一位醫生有過一段因緣。”

綱吉老成地嘆了口氣。

“破案了呢。”

織田作之助也嘆氣。

“這可就難辦了啊。”

過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綱吉捧着臉目視前方。

“作之助想出來辦法了嗎?”

織田作之助抿了口茶,看起來內心也是頗為動搖。

他嘗試分析情況:“與謝野醫生擁有特殊的能力。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證戰鬥的雙方存活。”他模糊了下對方的能力,頓了頓繼續道,“但是在正常情況下,與謝野醫生的能力就稍微有些有限了。”

這也就是他想着再請一位醫生的原因。

“而森醫生以前曾是軍醫,在黑市的名聲也不錯。”所以被他請來與與謝野相輔助。

這樣的想法原本是很好的,但由于兩位醫生的恩怨,卻把織田作之助的算盤一把揮散。

綱吉眨了眨眼。

“看來只能二選一了呢。”

織田作之助也耷拉下眉眼:“看來是這樣。”

看起來是有些沮喪的。

過了半晌,織田作之助又嘆了口氣,真心實意地感嘆:“當首領正是太難了。”

綱吉想到Reborn教習的知識,也跟着點頭附和:“确實如此呢。”

織田作之助繼續道:“希望快來一個真心實意想要成為首領的好人接受組織……這樣我就能帶着孩子們去海邊生活了。”

綱吉還沒正式接觸首領需要承擔的責任與義務,對這種迫切的心情也并不太能夠理解,但還是支持地點點頭附和。

“那一定是個值得送錦旗的大好人。”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

“錦旗嗎……我會考慮的。”

原本想要從織田作之助口中挖掘Reborn是否知道自己偷偷背着他做壞事的想法因為織田作之助的苦難生活而破碎,在分別之前,綱吉甚至再度安慰了織田作之助一番,再度安慰對方一定能夠找到會心甘情願代替他成為首領的冤大頭,不是,是大好人。

中原中也早在半途聽到送錦旗的時候就明智的閉嘴捂耳,沒想到還是沒躲過這番錦旗論調,也只能抽抽嘴角全然當做沒聽見。

——反正他只是個莫得感情的臨時工,眼裏只有當一天的保镖賺來的能夠養孩子們一個多月的生活費,其他的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

是這樣沒錯。

羊之王抱着淺綠色的團子,深覺對方看着自己眼裏都是滿滿的憐憫。

但一個史萊姆怎麽會憐惜人類呢。

肯定是他想錯了。

他這樣想着,覺得要是某日誰能來代替自己坐在這兩個師兄弟之間,要讓他送副錦旗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

**

在冬日的雪散散漫漫地落下的時候,年節便到來了。

綱吉被奈奈媽媽裹成一個團子帶去并盛神社祈福,途中遇見友人若幹。

在神社的繪馬上許下今年的願望挂好,雙手合十投入硬幣許下願望,來年一定會健健康康阖家歡樂。

回家的時候房間裏就多出了成年男性的氣息。

不知道什麽時候回到家中的Reborn對面坐着與自己有着幾分相似的男人,在見到自己和媽媽的時候看似爽朗實則有些忐忑地舉起手打了個招呼。

眼底有可以掩飾過的些微青黑,結合每年過年時候門外顧問的任務量來看,估計是加了接近一個月的班才換回來這樣一兩天的假期。

既然這樣的話,下次扔垃圾的時候就不要把爸爸一起扔出去了。

過年的那個晚上父母在樓下看紅白歌會膩膩歪歪,綱吉枕着小恩團在房間裏和朋友們打電話問安,連遠在意大利的兄長們也沒放過。

然後就聽見了什麽東西敲打在窗戶上的聲音。

他先是看了眼Reborn——對方舉起電話聲稱有情人打來,這才探過身去看窗外的情景。

穿着厚厚棉襖的銀發男孩帶着笑容站在樓下,臉上與耳朵都泛着紅色,但面容卻是傻乎乎的高興。

獄寺隼人方才結束了這個年度最後一場比賽,帶着勝利的獎杯就跑來了綱吉家。

兩個男孩子一同度過了這個夜晚,兩個人無法玩枕頭大戰之類的游戲,Reborn就提出了彭格列式熬夜大戰,綱吉這才後知後覺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被成為了獄寺隼人一生要追随之人。

——據對方所說是那個他們倆都誤喝了酒滿彭格列發瘋的晚上。

可即使到後來沢田綱吉成為足夠可靠的首領之後,也沒想起來自己是什麽時候欽定了獄寺為自己的左右手。

這是後來困擾彭格列十代目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之一。

這時候綱吉還不知道很久以後的自己也沒想起這件事,稍微的心虛了下,便高高興興地接受了這個說法。

稍微有些高興。

所以在夢裏見到六道骸的時候也格外雀躍。

就被鳳梨頭的男孩子說了句傻。

綱吉:qvq

不過很顯然藍紫發色的男孩也沒太過在意綱吉的傻——就他的話來說,就是裏世界的黑暗看慣了,看着個傻白甜都覺得眉清目秀。

對此傻白甜本甜表示了抗議。

然後理所當然地無效。

翻年綱吉就正式成為了二年級的孩子,在登上二年級的第二個學期,籌謀許久的游戲終于在委托了公司之後推廣出市面。

刀劍付喪神們有着自己的刀脈網絡,到游戲推出的時候,同意授權自己的形象與歷史加入游戲的刀劍付喪神竟然達到了将近百振。綱吉看着刀劍游戲的利潤與桃巨會的利潤,又看看已經開始的、據說日後準備用來給他練手的瓦裏安賬目,微妙地覺得或許以後會變成偷游戲的錢、養彭格列的漢。

可一開始也不是這樣子的啊——!

男孩子陷入了微妙的糾結之中。

他趴在書桌上嗚咽了聲,覺得整個人都沒了氣力。

而後一只手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帶着溫柔而熟悉的力度。

“你在煩惱什麽呢?”那道帶着笑意的聲音似是貼在耳邊,溫溫柔柔地叫着他的名字,“綱吉?”

綱吉就嘤了一聲,後知後覺地發現什麽地方有些不對。

男孩子的雙眼當時就亮了起來,他側過頭,那道似乎是貼在耳邊的聲音并非錯覺,而确确實實正貼在他的耳邊。

與聲音一起的還有綠色的發,溫柔的眼,與和記憶中一般無二的笑意。

“恩醬!!”

後來彭格列的高層們都知道一件事,那是在小學二年級的夏天,沢田綱吉遇見了一件令他欣喜到不能自己的事。

他在秋天種下的團子終于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沢田·花農·綱吉:秋天種下一顆團子,到下一個春天,就能長成一顆恩奇都

織田·花農·作之助:春天種下一顆森醫生,到下一個秋天,就能長成一個港黑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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