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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打了個噴嚏。

他吸吸鼻子, 左右張望了下,也沒發現什麽可疑人物, 便扭過頭回到電子屏幕前。

屏幕對面是名為栉名安娜的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一套紅色的小洋裙,是最初吠舞羅給她買的那套。

綱吉有幸見過安娜在吠舞羅的衣櫃,拉開是一溜的紅色小洋裙, 是只有安娜這樣的紅色極度愛好者的房間才會存在的場景。

安娜并非是好說話的性格,但在面對着小夥伴的時候總要給些面子, 此時正低着眼抿着唇, 抿着小小的笑容, 是讓吠舞羅衆人見了會大呼卡哇伊的類型。

栉名安娜比綱吉稍小, 今年方過11歲的生日,因為自身的特殊情況也沒上學,平日裏則是請了家庭教師來教習。

他們在說十束近來的新愛好,自對某臺攝像機一見鐘情後十束便攢了打工得來的工資買下一臺,近日正在琢磨技巧一類的東西,看着是十分有熱情——但他原本就是個三分鐘熱情的性格, 明天就說厭棄這項活動吠舞羅連帶着綱吉也不會有人覺得以外。

“這可是污蔑啊污蔑, ”聽見兩個小的在這邊叽叽歪歪自己,十束便抱着攝像機闖進視頻,手裏的攝像機和平板的攝像頭面面相觑。

而後黑漆漆的洞眼後露出一只腦袋, 笑嘻嘻地通過屏幕看向綱吉。

“小綱吉什麽時候放假來吠舞羅玩啊?”十束邀請道,“最近我發現了一家超——好吃的日料店哦。”

綱吉和安娜的眼同時亮了下。

安娜扭過頭看向綱吉,眼睛亮晶晶的,很是期待的模樣。

綱吉想了想, 卻還是搖了搖頭。

“最近會有朋友來拜訪,”他說道,“所以近期是來不了了。”

十束作出失望的模樣,嘆了口氣,也不強求。

倒是安娜眼裏黯淡了一瞬,擡起頭,想了想,又問:“是很重要的,朋友?”

綱吉眨眨眼,垂下眼睫,帶着溫柔笑意。

“嗯,是很重要的朋友。”

**

但重要的朋友并未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

收到A君發來的新入學學生的資料的時候綱吉不出意外在上面看到了一臉柔弱的鳳梨頭,與在自己夢裏的張揚模樣是兩個極端。

第一次見到友人這幅模樣的少年想了想掏出手機,咔嚓一聲先留作紀念。

一邊的A君還在等他回複——這幾號人申請加入學生會,需要他的首肯才行。

綱吉自無不可,并囑咐了A君這人是自己的朋友,但是最近兩人鬧了矛盾,或許會做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希望大家能夠配合。

自從認了老大之後老大就一副佛系姿态從未指揮過自己做什麽事情的A君登時就應了下來,拍着胸膛表示他一定會做好老大交給自己的事——要說演戲,他小學時候還是話劇社的成員勒!

他這就回去找(威脅)曾經的社員教他扮演秘籍!

綱吉:這也大可不必。

A君:“不,我說的是讨教,讨教而已。”這厮在另一邊嬉皮笑臉的,頭上新染了頭紫色,是比原諒綠更亮的那種,“總之,我們一定會招呼好兄弟的!”

“您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

綱吉:這其實也不大有必要。

但A君已經風風火火地去做事情了,綱吉也只能嘆口氣,每天都在為小弟過于風風火火而感到憂愁。

他放下手機走下樓,見藍波正在客廳玩,心下一動,掏出把糖開始誘哄起藍波——這兩天這種事他也沒少做,試圖通過藍波的十年後火箭筒去到未來看看是哪裏來的小妖精勾引走了Xanxus。

但世事總不如人願,去十年後的幾次都沒見到Xanxus,反而将十年後的守護者們認了個全。

不過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綱吉确定了去到的十年後世界一定不是自己這個世界的十年後——另一個世界的沢田綱吉因為力量被封印變成了一個小廢材,在Xanxus将其他十代首領候選人都幹掉之後被Reborn教導成為彭格列十代首領。

這就讓人很疑惑。

畢竟彼時Xanxus已經知道了自己并非是九代首領的親生子,而九代首領就算想要走後門将首領之位交給Xanxus,沒有血緣的Xanxus也無法得到指環的認同,更遑論家族的認同。

但他還是一意孤行将其他候選人給鯊了。

得知此事的少年在未來世界托着腮思考了許久,得出一個結論。

“這可能就是千裏送蛤蜊,禮輕情意重吧。”

當時在他身邊的山本就哈哈哈笑起來——十年後的青年與少年時期并無太大改變,因為身高便利在綱吉去到未來之後喜歡架在他肩膀上揉他腦袋,将少年首領一頭本就軟蓬蓬的頭發揉得一團混亂。

綱吉只覺得就算世界線不同,山本的天然黑總是一樣的。

因為綱吉的囑咐,A君暫時擔任了學生會的會長,或許是那個所謂的小學同學的方法确實有用,A君這樣一個天性使然的混混日益沉迷于綱吉給他的出淤泥而不染一心向善的劇本,甚至連快要染成彩虹的頭發都染回了黑色。

彼時A君聞言只嘿嘿笑了好幾聲,才解釋這不是黑,而是五彩斑斓的黑。

綱吉覺得自己是懂不了不良們的喜好的。

倒是獄寺當時也在身邊,聽了這句打量A君許久,才有些遲疑地問是在哪染得五彩斑斓之黑。

第二周的時候A君就開始彙報裝扮成小白蓮的六道骸在他耳邊的蓮言蓮語,而同時,并盛開始有了拔牙狂魔的傳聞。

“真是危險呢。”沢田奈奈托着腮看近來的新聞,猶豫着要不要給綱吉找一個柔道老師。

“不要擔心我啦媽媽,”綱吉握住母親的手,面上是毫不作僞的關切。“媽媽才是,要不要趁機學個防身的活動呢?”

“嗳?”沢田奈奈反倒有些猶豫起來。

綱吉将沢田奈奈為他找來的那些修習班的資料收攏在一起,挑出有适合家庭主婦的介紹單,再放在奈奈面前。

“今天的晚餐就交給我,媽媽好好選選看看有沒有自己的喜歡的練習班如何?”

沢田奈奈哎呀一聲,卻沒拒絕來自兒子的好意,當真認認真真地看起資料來。

綱吉就對着一排廚具發呆。

雖然學校有料理相關的課程,他也懂得些料理的基本步驟和基礎知識,但直到和能做并非一回事,而能做和做的好吃又是另一回事。

少年穿着奈奈的圍裙捏着下巴,是一份十足認真思考的模樣。

“你準備做什麽?”

有人問他。

綱吉便順口回答:“做咖喱吧……”回答完意識到聲音不對,少年咔噠咔噠地扭過頭,看見這穿上圍裙的碧洋琪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

見他看來,極有魅力的女性便微微笑了起來。

“雖然我不是你的料理老師,但是看在Reborn的面子上,偶爾進行一場愛的料理的授課,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她說着從身側掏出一只深紫色的大蝦:“撒,今天的晚餐就是加勒比深海蝦咖喱飯吧。”

“要注入滿~滿的愛哦。”

饒是綱吉在這一刻也瞪大了眼,竭力阻止了碧洋琪開始的行為。

“嗯?”碧洋琪還有些疑惑,“怎麽了?沒準備好嗎?”

綱吉讪笑:“不,只是我想到既然是給媽媽做的飯,還是我親自上手比較好吧。”

碧洋琪想了想,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我和Reborn二人份的吧。”

說着還有些可惜的意味。

吃過飯陪着奈奈媽媽看了會電視劇,又是那張屬于宇智波鼬的臉,黑發的青年頗有當初敦賀蓮的風範,出道短短幾年的時間已經隐隐有日本圈內NO.1的名氣在。

互道晚安之後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并盛中內的恐慌就席卷了起來。

原因無他,這些天在并盛町內不斷有人在回家或者做事的路上被人襲擊後拔牙,而現在,在并盛醫院召開的被拔牙者大會終于也加入了并盛中的成員。

——這樣說起來似乎就不怎麽掉面子了。

七七八八讨論的少年少女們說着這次事件還不停看看綱吉,等了一會,終于有人磨磨蹭蹭地過來,問風紀委對此有沒有什麽應對。

衆所周知,雖然看着瘦瘦弱弱的,但沢田綱吉确實是風紀委的成員之一。

而且還是位于頂端的那種。

被整個班的人注視着讓綱吉眨了眨眼,他低下頭看了看草壁給自己發的關于這件事短信,點點頭将短信展示給衆人。

從小學就生活在風紀委的照(統)料(治)下的少年少女們驟然就歡喜起來——

“既然風紀委都準備出手了,事情肯定馬上就過去了!”

“風紀委賽高!”

早上還低沉着的氛圍瞬間就變得快活起來。

綱吉抽抽嘴角,将手機收好,只覺得自己的班級已經已經變成了邪/教崇拜(指風紀委)現場。

但好心情并不長久,約莫是在中午午餐過後吧,校園內就傳出了[風紀委的草壁學長也被襲擊了]的謠言。

而最為可怕的是,這并非是謠言。

這樣無差別的攻擊使得一時間人人自危起來,連上課這些正是活潑時候的孩子們都安靜了許多,讓老師們很是一陣唏噓。

而到下午放學的時候,形勢又大為一轉——又有小道消息稱雲雀恭彌已經前往事發現場進行調查,頓時整個學校都放松了起來。

綱吉這周是圖書委員,抱着書去圖書館的路上就一直聽到類似于“不愧是雲雀大人”“有委員長在就不用害怕”之類的話,心想原來不是搞邪/教,而是雲雀恭彌的個人崇拜。

正這樣想着的時候,卻見幾個穿着并盛中校服的少年少女站在自己不遠處,見他看過去,幾個人小聲尖叫了下便做鳥獸散開。

而過了一會,其中一個男生還是磨磨蹭蹭地上前了來。

“那、那個,沢田大哥你好!”

綱吉:嘎?

自覺稱呼沢田綱吉這等人物應該稱作大哥的少年不覺有他,以一種少女告白遞情書的姿勢遞着一張小紙條,在綱吉面前九十度鞠躬。

“請去助委員長大人一臂之力吧!”

“總之,就是這樣,”綱吉背着他的小書包,手上的書被方才那些鬼鬼祟祟的少年少女們哄搶過去,連書包都有人提前準備好拿了過來,舉着手遞給綱吉。

綱吉抽抽嘴角,不知為何覺得明明是并盛中的學生,這些家夥比黑曜中的還深谙小弟之道。

“我知道啦。”他如此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我得先去和朋友們說一聲提前離開才是。”

于是這就是他站在劍道部門口的原因了。

劍道部升上初中指導老師依舊是那位高杉老師,或許是因為近來發生的事情,高杉的表情說不上好——不過他向來沒有什麽好表情,在見到綱吉的時候也沒緩和,只用木刀拍了拍正在場邊休息的山本,提示對方有人找他。

獄寺是追着綱吉的書包來的,在路上兩人便已經遇見,聽聞綱吉要去找拔牙狂魔的罪魁禍首,當即就握着拳頭跟在了身後。

此時他就站在綱吉身後,不大耐煩地斜倚在門邊,見着山本就沒什麽好話。

“你這家夥要是耽誤了綱吉大人的事情我可饒不了你!”

山本就哈哈笑了兩聲顯然沒當回事。他回去換衣服,高杉見着便走了過來。

“你們要去找不長眼的家夥?”劍道部的指導教師咧出一個笑,“加我一個如何?”

并不如何。

綱吉默默想。

他可是見識過這位高杉老師的劍道的——是連斯庫瓦羅看了都戰意盎然的劍,他若是過去,他的鳳梨朋友或許就會變成鳳梨塊了。

于是少年想了想,道:“高杉老師可知道這次受到襲擊的人們的年齡範圍?”

高杉晉助并不買他的帳,勾起一個反派意味十足的笑。

“這與我又有何幹。”

說的是陳述句。

綱吉身後的獄寺頓時就炸了毛,叫嚣着“你這家夥怎能對綱吉大人如此無禮”就從自己的異空間裏掏出了□□。

綱吉扶額:“隼人,冷靜點。”

最後還是堪堪能成為高杉的得意弟子的山本來了才解的局,向來爽朗的黑發男孩極為懂得如何投自家指導老師的喜好,三言兩語就将露出野獸般目光的指導老師給勸了回去。

這才安安穩穩地踏上路途。

因為同學們的拜托了的緣故,幾人離開學校得早了些。

原本校門處是有風紀委的成員看守的,現下這個風紀委員長孤身前往敵窩、副委員長在醫院昏迷至今未醒的情況下,還是有沢田綱吉的存在一行人才重新恢複秩序。

不過,見他帶着校園裏也小有名氣的二人要離開,與他親近的風紀委成員還是不免多問了句。

“您這是要去哪?”

綱吉便溫溫和和地回答:“我去找找恭彌。”

風紀委成員嘶地吸了口氣——他可沒忘記面前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家夥是能夠與委員長平分秋色之人,故而心下只是轉念一想,便招呼着同伴為對方開了門。

事畢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在門口的幾個風紀委員站成一排,齊聲恭祝武運昌隆。

但綱吉這一行并沒有風紀委成員們想象的那樣艱險。

大概是因為敵人也沒有想到他們在上學的時候就離開,故而路上也沒遇到什麽特殊的人。

倒是綱吉帶着兩個小夥伴走得坦坦蕩蕩,讓山本撓了撓頭。

“阿綱你已經知道壞蛋在什麽地方了嗎?”向來爽朗的少年道,“我們這是去黑曜的路吧?”

綱吉便應了一聲。

山本皺眉,語氣慎重了些:“那這次是黑曜中的學生做的事情咯?”

綱吉想了想,唔了聲。

“差不多吧。”他含糊其辭,“到了之後你們就知道了。”

于是山本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倒是綱吉無腦吹獄寺再度上線,揪着這開始了一番綱吉大人真好綱吉大人真棒綱吉大人賽高的吹捧。

即使是習慣了獄寺的綱吉在聽了一系列吹捧之後也有些臉紅……所以為什麽在別人面前向來冷靜自持一到他面前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這是即使到未來十年乃至二十年後,彭格列十代首領也無法想通的事情。

正如同他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家的霧和岚拆開的時候都無比正常(?),放在一起卻像是把兩只二哈放在一起産生奇妙的化學效果。

這都是未來的沢田綱吉需要考慮的事情。

現在的沢田綱吉帶着自己的小夥伴們輕車熟路來到黑曜,有A君安排好的黑曜學生前來接應,見着綱吉叫了聲大哥大就噠噠噠地邁着小碎步遞了張紙條來。

“這是大哥大您要的那小子的弟子。”A君的小弟緊随大哥的腳步染了頭黃毛,看着不大聰明的樣子,“兄弟們盯了好些天了!”

這番話聽得自诩綱吉左右手的獄寺驟然炸了炸毛,一雙碧色的瞳緊緊盯在小弟身上。

山本看似無意地拍了拍獄寺,又笑着問綱吉這是認識的人嗎。

綱吉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将黑曜尊稱的大哥是自己這件事告訴兩個小夥伴,但這時候也不是細說的時候,便道:“是Reborn上次作業認識的人啦。”

他如此回答。

小弟聽說自己被大哥大劃入“認識的家夥”中,當即喜形于色,還關切地問了大哥大是否需要自己幫忙帶路。

綱吉展開他遞來的小紙條——是一份歪歪扭扭的地圖,綱吉用六道骸的三叉戟打賭這是這個黃毛小弟自己畫的,便抽了抽嘴角,讓小弟給自己一行帶路。

小弟就更高興了些。

獄寺輕輕哼了聲。

走在路上的時候山本和黃毛小弟倒是挺聊得來,說着說着撓撓頭,問了個問題。

“說起來,山下君為什麽要叫阿綱大哥大啊?”

少年看起來是十分疑惑的模樣。

黃毛鬼鬼祟祟地走着,聞言擰起了眉頭。

“什麽為什麽……大哥大就是大哥大啊。”他理直氣壯,“大哥的大哥就是大哥大了啊。”

山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獄寺不甘其後:“不愧是綱吉大人!”

打打鬧鬧不過一會就到了黃毛小弟所說的六道骸的住處。

因為各(方)種(便)各(使)樣(壞)的原因,六道骸一行人并未租房,而是選了廢棄已久的黑曜樂園做據點。

綱吉随手摸了個桃巨會長塞給他的奶茶劵給小弟讓他有空帶着兄弟們去喝奶茶,便讓黃毛先行離開。

山本就雙手抱着腦袋哈哈笑了兩聲。

“哈哈哈阿綱在外面認識了不少人呢。”

獄寺握拳:“哼,不論有多少人,綱吉大人的左右手都是我獄寺隼人!”

山本:“哈哈哈左右手嗎?我也想當诶。”

兩人就第不知道多少次地就這個問題吵了起來。

習慣了這種吵鬧的綱吉忽略身後小學生一樣吵架——這兩個家夥是真的從小學開始就這樣吵架了——的兩位友人,左右張望了一圈沒看到敲門的地方。

說來也是,這裏又不是什麽正當的公寓,又廢棄已久,怎麽也找不到門鈴之類的東西的。

而廢棄的樂園門口只一扇鏽了大半的鐵門,連鎖也鏽掉不少。

這種情況即使是開鎖技能一級的綱吉也沒了辦法,只能撓撓頭,一面說着抱歉一面點火。

黑曜樂園內還能看到些曾經的娛樂器材,大部分都盡是灰塵,看起來也髒兮兮的。

但深入一些的時候,卻發現有些器材像是被人擦拭過一般,雖然說不上幹幹淨淨,但也堪堪能夠入眼。

幾人被一只尤為幹淨的滑滑梯吸引了視線。

山本輕松道:“哈哈哈,看來我們要拜訪的家夥還是個富有童心的人诶。”

“這一定是陰謀!”獄寺氣勢洶洶掏出□□,“看我為綱吉大人掃平一切障礙!”

綱吉卻若有所覺地看了過去。

只聽那滑滑梯中發出一些不大不小的聲響,緊接着,在幾人警惕的目光下,一個帶着圍巾抱着書的男孩子從滑滑梯上一滑而下。

“嘿咻——!”

他滑下來腳步不停,直直奔向三人組所在的地方,在一個安全的距離停下腳步。

“你就是阿綱哥嗎?”他仰着頭,眨眨眼。

綱吉直覺這個孩子對自己沒有惡意,便點了點頭。

于是男孩子也了然地點了點頭。

“我是風太,風太·德·伊斯特勒。是星辰降落的孩子。”他仰起頭問,“阿綱哥喜歡我嗎?”

綱吉便歪歪頭:“為什麽這樣問呢?”

風太笑起來。

“因為有個家夥很喜歡阿綱哥你。如果阿綱哥喜歡我的話,那個家夥就會哭鼻子啦。”

這是十足的童言稚語,即使心存警惕,綱吉幾人也還是不由笑了起來。

綱吉作出煩惱的模樣。

“emm,讓我想想,要不要喜歡風太君呢?”

風太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綱吉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在風太君這樣可愛的份上,我就暫時喜歡你一會好了。”他如此說道,順口提醒風太,“剛才的話記好了嗎?可以去讓某個壞家夥哭鼻子啦。”

風太眼睛便亮了起來,喜滋滋地嗯了一聲。

男孩子抱着書噠噠噠地往深處跑去,綱吉站直身,同身側的友人們說道:“好啦,我們去拜訪那個哭鼻子的拔牙狂魔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六道·愛哭鼻子·愛拔牙·骸

獄寺:我是十代目最喜歡的人!!

嗨嗨:不!我才是!!

獄寺:我是!!

嗨嗨:呸!我是!!

奈奈媽媽(眨眼:嗳?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吵架啦?

綱吉:什麽也沒有哦……我最喜歡媽媽啦!

奈奈媽媽:啊呀,綱君真是……

畫外音:

家光:我也最喜歡奈奈了! !

綱吉也是最喜歡! !

綱吉(嫌棄):噫,花心

犬和千種原本是應該去找山本和獄寺的茬的,但是現在他們還沒出門,人家就上門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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