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私奔的将軍之女(11)
知夏最先反應過來, 笑眯眯的親了一下,又順手摸了一把他結實的胸膛,“不錯不錯, 挺有料的。”
應天成又羞又窘,這麽流氓的女人!
他輕輕推開她,知夏下意識的拽住他的衣服,卡茨一聲領口破了, 露出中衣。
“這衣服質量太差了吧?你沒錢買衣服?我給你買呀, 皇上賜了我好多錢。”
應天成嘴角抽了抽,她的反應也是絕了,“我……”
車門猛的被打開,一縷陽光照進來, 伴着一道尖銳的驚叫聲, “大哥,好巧啊……啊啊啊。”
兩人看了一眼忽然冒出來的錦衣少年, 又看了看對方,這才意識到姿勢有點暧昧,知夏撇了撇小嘴, “叫什麽呢?好吵, 少見多怪。”
“你們……”錦衣少年的三觀都裂了, 他英明神武的大哥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你對我大哥做了什麽?無恥之徒,你快放開我大哥。“
知夏輕輕退開, 落落大方的理了理衣服,氣定神閑, “我們在切磋才藝,各展所能,有什麽問題嗎?“
應天成:……???
少年的眼睛都瞪直了, 切磋才藝?別欺負他年紀小,沒見過世面。
嗯,知夏就欺負他了,“有事就說,沒事就趕緊關上門,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少年忍不住腦補了,正事?抱在一起的正事?
不行,他得将大哥拉回正途,自家的大哥那麽優秀,怎麽能走上歧路呢?
“大哥,我們結伴去畫舫玩,畫兒小姐,雨蓮小姐都會來,一起去吧,畫兒小姐一直對您念念不忘呢。”
一群豪門公子結伴在風月場合玩樂,不要太正常。
畫舫?知夏來了興致,趴在窗邊看出去,全是一群年紀相仿的少年啊,還蠻養眼的。
應天成沒好氣的輕斥,“胡鬧,老七,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許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他是家中老大,對弟妹都很關照,所以,在同輩中的威望很高。
應七是家族的老麽,極受長輩寵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大堂哥,應天成。
但此時,他梗着脖子叫道,“哥哥們都去玩過了,我怎麽不行?這叫長見識。”
知夏眼睛閃閃發亮,用力點頭,“說的對,我也想去玩。”
應天成猛的回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暗潮湧動。
“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知夏在宮中待久了,靜極思動。“知道,尋花問柳的好地方,河風吹吹,美酒喝喝,美人兒抱抱,多快活啊,老大,我們一起去快活吧。”
應天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姑娘家?為什麽心裏這麽不爽呢?
少年:……腫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大哥氣的臉都綠了,這是咋了?
最終,畫舫沒有去成,應天成轟走堂弟,帶着蠢蠢欲動的知夏回家。
知夏看着應七遠去的身影,一臉的遺憾,她也想去浪啊。
一行人策馬馳過,灰塵紛飛,知夏捂住口鼻,這路面崎岖不平,一下雨更是滿地泥坑,路都不好走。
她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水泥。
正想的入神,胳膊被一股大力拽回來,她的身體朝後仰去,倒在應天成懷裏。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你為什麽答應嫁給我?”
她不是非要婚姻的人,她一個人玩更開心。
知夏微微仰頭,男人的眼神掙紮而又複雜,箍住她細腰的手很用力。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應天成已經氣到無力,“都聽一聽。”
知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假話呢,你長的英俊多金,身體強壯,既能當門面,又能暖床。”
應天成瞠目結舌,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真話。”
知夏清咳一聲,“我需要一個合作夥伴,熟悉所有規則,家世夠強大,能幫我鏟平所有麻煩,讓我安心研究的小夥伴。你也知道,我在人情世故方面不怎麽行,不怎麽會跟人打交道,也不喜歡勾心鬥腳,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争,這是永遠避免不了的。”
現代的話還能讓國家負責管理協調,但古代人哪有這個思維?
君王能全部下放權利給她,已經是最大的開明之舉。
其實,她也不是不行,但煩啊。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選擇将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上。
這理由更奇葩,偏偏知夏說的理直氣壯。
以應天成對她的了解,這話十之□□是真的。
“為什麽偏偏是我?”
哎,她的畫風就沒有正常過,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個接着一個。
知夏奇怪的反問,“為什麽不是你?你是我見過的最開明最有想法,最有魄力最大氣……”
為了騙個小夥伴,她也是拼了,花式吹捧。
嗯,也不算吹捧,他确實是那個最合适的人。
随着她的話,應天成的心起伏不定,一會兒沮喪,一會兒開心,全然失控了。
這一切,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
他知道自己沉淪了,而她……依舊是沒心沒肺。
知夏見他低頭不吭聲,猶豫了一下,“當然,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作廢,我再挑挑……”
應天成氣的要死,不會多哄哄他嗎?“誰說我不願意?皇上已經答應給我們賜婚了,你別整些花花心思。”
知夏:……冤枉啊,她都沒有去過風月場合,花個毛。
知夏沒有多作休息,直接去了研究場所,工匠們看到她紛紛興奮的圍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好。
這些人都有手藝,自然也有點傲氣。
當初忽然空降下來這麽一個少年,大家是不服氣的,但很快就被她的才華征服。
她能寫能畫圖紙,什麽都懂,帶着大家造出來的□□更是殺傷力的武器。
她也不是嚣張跋扈的人,待人和氣,出手大方,也很願意傳授經驗,大家自然而然把她當成自己。
那一日她忽然中毒,把大家都吓壞了。
知夏眉眼彎彎,笑吟吟的跟大家打招呼,還帶了好吃的美食分給大家。
“夏侯爺,真的沒事了吧?”
知夏拿了一根烤雞翅,慢悠悠的啃着,“沒事了,大家放心,我們先把□□搞完,我又有新的思路了。”
她跟皇子公主不對盤,但跟工匠們相處的很不錯,和樂融融,是因為大家為了同一個目标奮鬥。
這些人基本上算是她的嫡系了,好好培養一些人出來,給她當幫手。
某一天,皇上忽然下了一道聖旨,如一顆重型炸彈,炸的全京城的人都震驚了。
永寧侯府的世子跟長興侯成親??這是什麽鬼?兩個男人怎麽成親?
等一下,長興侯叫什麽?姜初夏?不是夏一江嗎?
文武百官一下朝就動用所有的力量去查情況,結果一查,更震驚了。
長興侯夏一江,本名姜初夏,是女兒身,是原定遠将軍姜海的嫡長女。
對,就是傳說中人人喊打的私奔女。
再細細一查,原來人家沒有私奔,是被妾室和庶妹陷害,不得不逃出去保命,改頭換面,隐姓瞞名,暗暗蓄力,找到最恰當的時機,以一身才學投靠皇上,換來一身榮光,以女子之身封爵。
過程之跌宕起伏,之精彩絕倫,引發全城熱議,上到王公貴族,下到普通百姓,都在全城吃瓜。
有老古董罵知夏不守規矩,叛逆任性,還騙來一個爵位,上書要求削爵,将人投進大牢處死。
也有人抗議知夏騙盡世人,将所有人騙的團團轉,不值得信任,品行不端,配不上應天成。
但更多的百姓是站在知夏這一邊的,為她痛心,為她怒罵妾室和庶妹,甚至連姜海也被罵進去了。
如果活的好好的,誰願意改頭換面?
姜家那些破事又一次被翻了出來,反反複複的提,吳氏和姜惠蘭的名聲更差了。
知夏等手頭的事情一完,就去市井轉了一圈,聽到無數人誇贊她是女中豪傑,巾帼不讓須眉,誰說女人不如男?照樣建功立業,為自己掙了一個爵位,光宗耀祖。
很多人也因此重視起自家女兒的教育,希望能再出一個姜知夏。
她聽着大家的議論,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沒枉費她暗中引導輿論,為自己說話。
要是能幫到其他的女性,那也是一件大好事。
皇上和應天成也出了不少力,皇上将上書的奏折都扣下了,而應天成在朝堂上力戰群雄,硬是将十幾個禦史說的啞口無言,恨不得撞牆。
長興侯府,一個人早早就守在門口,看到馬車過來,他急急的迎上來。
“知夏,你真的是知夏?”
姜海已經上交軍權,在京城養老,身邊只有一個小兒子。
至于吳氏母子三人還關在大牢,至今沒有一個結果。
知夏跳下馬車,淡淡瞥了一眼,像個陌生人般沒有任何感情。“姜将軍,有什麽事嗎?”
看着眼前女子清冷的目光,姜海所有的聲音都凍結住。
一股深深的無力湧上心頭,“知夏,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事,如果我知道……”
當他得知長興侯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時,整個人都傻掉了,同僚或試探,或嘲諷,或賀喜聲,他什麽都聽不見。
那個桀骜不馴,屢屢打擊吳氏母女的長興侯?怎麽可能是知夏?怎麽會?
知夏面色冷漠極了,“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不願意知道,在你心裏,吳氏是你的解語花,是紅粉知已,能跟你看星星看月亮談詩文,還替你生下了繼承人,而我們母女呢,只是遠在京城的陌生人,在天平的兩端,你自然會選擇吳氏母子四人……”
權衡利益後的結果,現實而又冰冷。
姜海心口一陣劇痛,“不是這樣的,我也很思念你們母女,也想跟你們一起生活,但朝庭規矩不得不遵守。”
這話聽着就像借口,知夏只覺得可笑,“得了吧,別的将軍是怎麽做的?他們同樣駐守邊關,保家衛國,但他們沒有鬧出寵妾滅妻,要麽正妻有子,早早就立為繼承人,要麽正妻無子,就将庶子都送回京城,由正室撫養。”
其實這也不怎麽人道,對正室不公平,憑什麽要養夫君和別的女人生的?
但沒辦法,這是三姜四妾合法的年代,除非是沒妾室,有的話庶出子女是沒法回避的問題。
正室無子,就抱養庶出的,趁年紀小能養熟,養上幾年就好了。
姜海啞然了,是,他本來也是打算将庶長子送回京城,但吳氏一掉眼淚就心疼了,改主意了。
結果,釀成大錯。
知夏越過他走向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樣的父親不認也罷。
姜海的眼眶一熱,兩行清淚滾落下來,心如刀割。
今生父女緣分太淺。
知夏将□□造出來了,給皇上展示了一下,皇上驚為天人,這比現有的武器更強,射的更遠,威力更大。
而且吧,是個人都能上手,精确率很高,也不怎麽用力,不像那些弓箭手要練上十幾年。
皇上立即下令組建□□營,是他的親衛營,只聽他的指揮。
他任命應天成為這支嫡系部隊的營長,負責一切事宜。
作為獎賞,皇上親自主持應天成和知夏的婚禮,辦的極為隆重,京城的權貴人家都到場祝賀。
女方沒有家長,大夏最尊貴的夫妻,帝後充當女方的家長,整個婚禮行程都是皇後親自把關的。
皇上還從自己的庫房撥出二十萬兩銀子,給知夏置辦嫁妝。
婚禮當日,十裏紅妝,熱鬧的不行,整個京城都驚動了,紛紛出門圍觀。
這一場高規格的婚禮,比照的是公主出嫁排場,引的無數人羨慕萬分。
這樣的恩寵,前所未有,眼紅。
在這喜氣洋洋的氣氛中,只有一個人落寞極了,在人群裏黯然神傷,正是姜海。
他是姜知夏的親生父親,卻沒有受到婚禮邀請,跟他撇的幹幹淨淨,不相往來。
他內心的酸楚無人可訴。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已經将妻子的嫁妝送到長興侯府,被挪用的部分掏錢補上,還另外備了一份嫁妝。
雖然知夏不認他,但他還是給女兒準備了嫁妝。
姜大夫人的嫁妝是收下了,他備的那份直接捐給慈幼院,說是為去世的姜大夫人積陰德。
“父親。”衣袖被扯了扯,他低下頭,看着十歲的幼子,“怎麽了?”
白白嫩嫩的孩子眼淚汪汪的,“父親,我好想娘,我要娘。”
姜海揉了揉眉心,“你母親做錯了事,皇上親自下令将她關起來,誰都救不了她。”
孩子哇的一聲哭了,“那去求求皇上啊,皇上那麽仁慈,一定會答應的。”
求?姜海面色苦澀,皇上根本不待見他。
他對妻女徹底失望了,但傾注了他很多心血的長子,他還不想放棄,他動手撈了,但沒辦法,撈不出來。
這案子要做成鐵案,誰都翻不了的那種。
皇上為了知夏,費了不少心思,連婚事都安排的明明白,比他更像個父親。
而他,是個失敗的父親。
他錯了一次又一次,往事不可追,以後就好好教導幼子,不求有多成功,只求品行端正。
大牢裏,犯人個個神色麻木,癡癡呆呆的,忽然一股飯菜的香味蔓延開來,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今天的飯菜是一碗大米飯兩塊紅燒肉,還有兩個肉包子。
犯人們又驚又喜,怎麽好端端的改善夥食?
大家搶過吃食狼吞虎咽,就連向來金尊玉貴的吳氏母子三人也不例外,捧着飯碗吃的很帶勁。
紅燒肉太香太好吃了,可惜只有兩塊。
吳氏母子三人分關在相鄰的兩個牢房,蒙頭垢面,面有菜色,瘦不拉叽,渾身髒兮兮的,全然了以前的驕嬌之氣。
自從關進大牢,沒人關照他們,也沒人提審他們,好像把他們忘的一幹二淨。
他們一開始還大吼大叫,各種威脅牢頭,還絕食抗議,三天後,徹底被現實打敗了。
餓肚子的滋味太難受了。
一個犯人嘩拉拉吃完飯,好奇的問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飯菜怎麽這麽豐盛?”
牢頭閑着也是閑着,慢悠悠的聊着,“今天是永寧侯世子和長興侯的大婚,皇上主婚,皇後率衆嫔妃出席,文武百官俱在,場面可熱鬧了。”
姜惠蘭猛的擡頭,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等一下,說錯了吧?永寧侯世子和長興侯?我見過他們,都是男的呀。”
牢頭涼涼的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是古怪,“沒錯,長興侯真名叫姜知夏,原定遠将軍姜海之女……”
現在軍權上交,定遠将軍只是挂了一個閑職,沒有什麽實權。
如一顆炸彈在吳氏母子三人耳邊炸開,徹底瘋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姜知夏?姜惠蘭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這個名字,她一直以為姜知夏過的生不如死,沒人會惦記。
可這會兒,有人告訴她,姜知夏成了長興侯?開什麽玩笑?
姜知夏長什麽樣子,她還能不知道?
牢頭呵呵一笑,“我差點忘了,你們是定遠将軍府的女眷,正是你們對長興侯趕盡殺絕,才讓她走出後宅,發揮才智,得到了皇上的賞識,據說皇上賜她十裏紅妝呢,據說長興侯國色天香,美的耀眼,比宮妃還美。”
他一臉的向往,卻無半點亵渎之意。
吳氏母子三人腦袋嗡嗡作響,震驚到懷疑人生。
犯人們很感興趣,“立一個女人為侯?文武百官都不反對?她到底立了什麽了不得的功勞?”
牢頭的語氣充滿了敬意,“我也不是很清楚,隐約聽說她幫皇上組建了一支親衛,人人都有神兵利器,所向披靡,還弄了什麽在哪裏都能現吃的軍糧,對了,千裏眼也是她發明的。”
又美又聰慧,聲名赫赫,真不知姜将軍為什麽不疼這個女兒。
只能說,有些人眼瞎。
衆人聽的目瞪口呆,好厲害的樣子。
吳氏渾身發抖,完了,她這輩子都沒想出去了。
姜惠蘭木木的想起長興侯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充滿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倨傲。
那是……姜知夏的眼睛!
想到那個人處處跟她過不去,事事針對她,她終于恍然大悟。
一股寒氣往腦門沖,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倒下,不醒人事了。
洞房花燭夜,應天成是第一次看到知夏的真容,如綻放的牡丹,美的驚心動魄。
他不禁看癡了,“原來你長的這麽美。”
知夏穿着紅色的嫁衣,盛裝打扮,雍容華貴,豔麗不可方物。
“我沒騙你吧,怎麽樣?滿意嗎?”
應天成一把抱住她,神色激動,“答應我,繼續用假臉吧,我看慣了那張假臉,更喜歡。”
這模樣也太招人了。走出去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知夏:……狗男人!
新婚休了三天假,兩人就又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皇上賞賜的嫁妝中有一個城外的山莊,知夏索性拿來當研究基地,将用慣的工匠和手下都拉來,包吃包住。
文武百官雖然有些微詞,但知夏很少露面,也礙不着他們。
最重要的是,不管他們怎麽上書痛訴陳情,皇上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裝死模樣。
至于應天成,誰敢對他說知夏不好,直接一拳打過去,打了幾次就沒人敢在他面前瞎bb了。
萬事都有應天成擋下來了,知夏所有的心神都投入在研究上。
在資金充足,無人幹擾的情況下,她的研發速度很快。
這不,她向帝後發了請柬,還将四品的官員都請到長興山莊。
當諸人看到幹淨的水泥地,拔地而起的一排排磚瓦房整整齊齊,還是三層的,造型還很漂亮,大夥兒都驚呆了。
皇上和幾位朝臣大佬死死的盯着筆直的水泥道路,想看出一個究竟。
堅固,平坦,幹淨,跟青磚路截然不同。
現場的大佬們都是有眼光的,一眼就看出此物的重要性。
如果城裏城外鋪滿這種水泥路,那該多幹淨啊。
知夏穿着男裝,紮了個馬尾,一身利落,美麗的臉蛋有些黑,卻無損她優雅淡定的氣質。
“皇上,這叫水泥,此物堅固無比,能建房子,能建城牆,能修路,投入的成本低,家家都能用得起。”
皇上的心情激動萬分,“你讓人當場演示一下。”
“好勒。”
她一聲令下,工匠們一起動手,流水線操作。
有人攪拌混泥土,有人鋪平道路,有人用大碾子碾壓道路等等,分工分明,各司其職。都是熟手,又快又熟練。
當着諸位大佬的面,很快就澆築而成一條平整光滑的水泥路。
大家的眼睛亮如燈泡,情不自禁的歡呼,這也太快了,要知道平時修一條路要花好幾個月,可修一條水泥路,用不了多少時間。
這節省下來的人力物力,太驚人了。
有官員想觸碰水泥路,應天成趕緊阻止。
知夏笑吟吟的說道,“等明天幹了才能走,皇上,先翻新一下出城的路吧,全是泥地,一下雨真是要命,我進出城都不方便。”
皇上看她無比順眼,笑容滿面,“好,建建建!”
文武百官終于明白皇上為什麽這麽看重知夏,她一個人的價值抵得上千軍萬馬。
那些房子好結實的樣子,看上去很不錯,想住。
知夏并不藏私,直接将水泥配方呈上。
皇上認真看了幾遍,确定這方子的成本很低,心情頓時大好,“小夏,你又立了一功,想要什麽賞賜?”
知夏神色一肅,向皇上行了個大禮,“皇上,我想求您一件事。”
皇上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嚴肅的樣子,她平時行禮都馬馬虎虎湊和的。
他的心提了起來,“說,只要朕能辦到的,都可以。”
知夏堅定而又有力的聲音響起,“請您廢除駐守邊關将領夫妻必須分隔兩地的規定,真有狼子野心,親生父母都能舍棄,更何況妻妾?孩子能再生,妻妾還能再娶,父母,将來可以追封嘛。”
她的臉美麗堅毅,“皇上,我不想看到悲劇在一代代人身上發生了,到此為止吧。”
皇上深深的看着她,“你這次能再得一個爵位,确定要換這個?”
知夏很平靜,“是,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在場的武官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眶,經歷過的人都知道,夫妻分離,家人天各一方的滋味有多苦。
皇上更欣賞她了,外剛內柔,是個有大格局有情懷,更有慈悲心的人,“好,朕答應你。”
“謝皇上。”
史載,長興王姜知夏一生功高至偉,發明無數,為萬世稱誦,夫妻恩愛,育有一子,王位世襲。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她一力廢除了武将家眷留守京城的規定,讓無數武勳人家對她感激涕零。
文帝和長興王一生君臣相得,是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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