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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秦市長停下腳步。問,這家人是誰?

鎮長忙着在人群中找這間屋子的主人。眼看要叫出名字。

“秦市長,這家的小孩發燒了,大概去縣裏了。昨天遇上,孩子病得厲害。”

秦市長點頭,說我們走吧。

白芷一路上跟着。

一連幾天,c市新聞早晚播出秦市長最近幾日的行程。

“叔叔,我們來這裏,姐姐知道嗎?”

葉汀深沒有時間,只得把三毛帶到了公司。

“沒關系,她來過。一會兒有人來,你就站在旁邊,結束我就帶你去吃飯,能做到嗎?”葉汀深問。

“可以的。”三毛用力的點頭。

一男一女走進了辦公室,男的是個外國人,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東方人。

“嗨,mrs葉,好久不見!”外國佬打招呼。

葉汀深難得的笑了:“達西,不知道你來,有時遠迎。歡迎你,達西夫人。”向女人點頭示意。

女人走好一笑:“很榮幸。葉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迷人。”

“謬贊。”

寒暄了一番,達西突然開口:“她是誰?”指着葉汀深旁邊的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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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看着達西滿臉的胡子,躲在葉汀深後面。

“叫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三毛很聽葉汀深的話。

達西夫人激動起來,起身,走過去,一直看着三毛。三毛慢慢的後退,突然,達西婦人将三毛抱住。

達西臉色微變。

葉汀深點頭,表示理解。達西夫人不能生育,與達西結婚多年,一直想有個孩子,而且達西夫人是東方人,特別喜愛東方的小孩,黑眼珠,很可愛。

“三毛,出去和阿姨玩一會兒。”葉汀深吩咐,三毛聽話的拉着達西夫人出去,說是有好玩的。

“葉,我可不記得你有個如此大的孩子?”達西突然發現新大陸,“莫非是你想念了幾年的女子給你生的私生子?”

葉汀深滿臉黑線,外國佬對中文的理解實在太有限了!

“啊哈,看你的表情也不是。”達西說道,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她與你生活了很長時間?”

“不到半月。”

“你看,我妻子喜愛她得緊,能不能,把她過戶給我們。明天,我們就回意大利了,我不想她留下什麽遺憾。”

葉汀深沉默。

達西有些急,他鐘愛的妻子從未想要過什麽,這一次,她明明白白的想要這個孩子,出門前的那一眼,葉汀深可能沒注意到,他卻看見了,她用唇語說:達西,please

“葉,你看,你沒有時間照顧她,我妻子現在留在家中,可以好好的照顧。再者,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動手了。你可以派很多人保護,但她始終是個孩子,你能确定沒有一個萬一?你放心,我會每年帶她回來一次,看得出來,她叫什麽?三毛?恩,是個有天賦的孩子,意大利的條件更好一些。”

終究,點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嫌隙

白芷一個星期後回來,時間正好,順道去接三毛。她給三毛帶了禮物,肯定會喜歡的。

白芷去了葉汀深公司,幼兒園老師說幾天前一個男人已經辦離校手續,。

去時,公司沒有人。拿了電話,想起下車時已經沒有電了。

白芷回家,發現燈光亮着,進了屋去。

白芷轉了一圈,桌子上散亂着很多的蔬菜,全都慘不忍睹,七七八八的鋪了很多。還有幾碟貌似炒過的東西,糊得看不出原樣了。白芷走進廚房,果然,男子正圍着圍裙,一臉認真的切着白菜。聽到聲響,擡起頭來。

“今天回來,怎麽不說一聲?”放下刀,動作別扭的走了出去。

“既然回來了,過來。”葉汀深拉着白芷出去,從上衣裏拿出一樣東西。大概是個首飾。

“給你帶上?”這是幾年前她喜歡的,他買的,只是整整六年,才有機會送出去。明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讓她帶上。甚至忘了應該讓她先吃飯。

“是送給她的?”白芷不知怎麽,憑着直覺問了出來。

葉汀深一愣,他該如何回答?

索性,選擇了沉默。

白芷明白了,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葉汀深,三毛呢?”她在公司等他時,L說,前幾天是見總裁領了一個小女孩,只是後來,小女孩和總裁的一個外國朋友走了,走時一直哭。叫着姐姐,姐姐……

白芷從未想過,有一天,要将三毛送走,這幾日,秦市長的事耽擱,她除了前兩天,一直未與三毛通過電話。這才幾日,已經不見了蹤影。

“葉汀深,三毛呢?”只要他說,三毛在房間,那麽,她會很開心。甚至不去計較他送她曾經買給那個人的東西,她不要是回事,仍然感激。不要如此的殘忍。

像是沒有聽見白芷的話,葉汀深低下頭來:“我給你帶上。”

“三毛呢?”重複了一遍。

葉汀深置若罔聞,固執的手停在半空,想要将銀白的項鏈為她帶上。

白芷突然一揮手,沒有嘶吼,沒有大鬧,很平靜的問:“你把她送走了對嗎?”

沒有否認。

“送去哪了?”

“意大利。”

“好,你好。給我個解釋。”白芷站着,說話開始打結,聲音顫抖,那是一個孩子,他怎麽忍心随随便便的将她送走?她還記得出差前一晚,三毛對她說,姐姐,我等你,你快點回來。她興致勃勃的為三毛準備了禮物,卻發現,什麽都不存在了。

“沒有解釋。”

沉默。

凝聚了空氣中所有的物質,讓這個夜晚變得尤為的安靜,黑暗。

有些解釋,她不懂。也不必懂。他寧願讓她現在接受這個事實,也比将來若是出什麽意外強。對她,葉汀深向來是個膽小鬼。

白芷冷笑一聲,“葉汀深,三毛才5歲,5歲!她什麽都還不了解,你把她一個人送去意大利?”

“你若想她,可以去看她。”

白芷一步一步後退,臉上沒有表情,看着葉汀深。葉汀深抓住她的手臂,想讓她冷靜下來。

“你別碰我!”突然間的爆發,葉汀深跌落在地上,這麽高大的人,此時人仰馬翻的躺在地上,發出碰的一聲空想,着實有些滑稽。

白芷再顧不上,這一個星期的壓抑,在得知三毛被送走的消息,想要一個解釋的心情,通通的積壓在這一刻,爆發。轉身,跑了出去。

她若轉過聲來,定能聽見葉汀深嘴裏的別走……

只是,當葉汀深爬到門邊時,白芷早已不見人影。

倒下的那一瞬間,左腳先落了地,綁得結實的假肢脫落下來。流出鮮血,他試圖起來,試了試,發現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那是人們痛覺反應時,很正常的表現。當一個人從高處落下,他第一感覺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哭不出聲。試圖站起來,左腳完全用不上力,無法起來,那麽,只有一個辦法。

那一路,一步一個血印,從客廳到門邊,終究,她走了。

白芷跑了出去,突然不知道該去哪,程綠?肯定不行。還好,自己的身份證還在包裏。去酒店住了一晚。

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輾轉反側。睜着眼,到了天亮。

白芷洗了個臉,冷水的寒徹底的讓人清醒。只是,她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做。

打開手機,插上電。她應該開着手機。

剛幾分鐘,便有來電。

“秦小姐?”

“路白芷,你有時間嗎?現在來××”

“秦小姐有什麽事?”怎麽總會有不想搭理的人找她?

“我有什麽事?我能有什麽事呢?你路白芷是誰,何岸死了又與你有什麽關系,你是什麽人,向來清高向來孤傲,我們這些人哪敢找你有事?”秦潞完全失去了理智。何岸醉酒,直接昏迷,送到醫院搶救,她卻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什麽都不知道的生活着。既然不快樂,那就都不快樂!

“他怎麽了?”眉皺,上一次吃飯,他還很溫和的笑,還送她回去。死?多可怕的字眼。

“你若想知道,怎麽不來醫院看看!”

到達醫院,秦潞已經在醫院門口等着,見白芷去,直接走進了病房。白芷跟進去,床上安安靜靜的躺着一個人,是何岸。

“他怎麽了?”

“怎麽了?快死了,看不到?路白芷,現在你滿意了吧?心中有了快感吧?我還真低估了你,這麽多年,沒有任何動作,原來如此。這招,夠狠!”秦潞又開始。

白芷不想再與失了理智的女人溝通,直接問了進來檢查的醫生。

醫生說,他呀,酒喝多了,酒精中毒。昨晚剛搶救過來。你是家屬?以後注意着點,千萬別再碰酒!

白芷道了謝。守在病房,秦潞中途出去,沒再回來。

中午,何岸醒來,看了眼來人,勉強的笑笑,想要起來,白芷扶他一把。

“白芷,你怎麽來了?”

“怎麽喝這麽多酒?”

何岸搖頭:“沒什麽。”

“想要出去走走嗎?”白芷想起醫生說的他若醒來,讓他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恩。”何岸點頭。任由白芷扶他起來。

一般的醫院都會有個小花園。白芷坐在那裏,不知不覺想起印度時,她受了傷,也是這樣坐在醫院小花園的椅子上,只是,不再是那人。

懊惱,怎麽又想起。

“白芷,你有什麽事嗎?”何岸試探着問,她的表情,很不對勁。

“啊?我啊,沒什麽事……”

“你知道嗎?你騙人的時候總愛先咬咬嘴再說話。”何岸輕笑出聲。

“何岸,以後別喝酒了。”

何岸低下頭去,“恩,以後都不喝了。”

“近來都不見你,最近很忙嗎?”因為不見她,所以,一切都亂了套。

“我重新找了份工作,剛出差回來。”

“原來是這樣。”何岸自己點了點頭,不知道說給誰聽。

相對無言。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很勤快(^o^)/~

☆、事隔經年

相對無言。

一陣鈴聲打破了沉寂。何岸看了眼自己,穿着病服。提醒白芷,白芷聞言,看了眼何岸,才低下頭,拿出自己的手機。

放到耳邊,還未說話,那端已經傳來聲音。

“路白芷,你回來……”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白芷拿下手機,苦笑,沒電了。她剛才只充電幾分鐘,現在,顯示已關機。

“白芷,你有事就去忙吧。”何岸體貼的說。縱使他千般不情願,他知道,她還是會離開。

白芷搖頭,“餓了嗎?我去食堂買些吃的。”

沒等何岸回應,白芷已經走遠。

何岸看着她的背影,良久。

醫院食堂的人不少,此時,排了長長的隊,白芷只得等着。人閑下來,就會開始思考。

接到他的電話,她詫異。他說,路白芷,你回來,聲音中帶了哀求。這個聲音,她第二次聽見。第一次,心被揪着。這一次,像是揪着還不解氣,狠狠的擰着。其實,他有什麽錯?她又氣什麽?他把三毛送走,她生氣。但是,她生氣的僅僅是這個嗎?葉汀深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那日,她不過一個眼神,他便懂了她。收養了三毛,若不是考慮到一些事情,他斷然不會那麽做。路白芷,承認吧,你生氣的,其實還有他送你那條項鏈。那條項鏈,她一看便很喜歡,銀白的鏈子,簡單的一個正方體,很小。

她的心很小,真的很小……

又猛然想起他跌落下去的那一刻。心中更是萬般糾結。程綠曾說,無情最怕有情惱。現在,她終于明白。

回去時,何岸已經回到了病房。

“回來了啊,打了什麽好吃的?”何岸問。

“醫院哪來什麽好吃的?都是些病人養生的。”白芷笑了笑。

何岸瞥了一眼白芷手中的粥,果然。

“吃吧。你現在只能吃這個。”将粥給他。何岸接過。

“你吃了?”

白芷搖頭,她不想吃。

“怎麽沒多買一份,等等,我打個電話。”何岸要放下飯盒,去拿桌上的手機。白芷制止。

“不用了,我不想吃。”

何岸看着她良久,妥協:“好。餓了告訴我。”

秦潞一直沒有回來,白芷不放心何岸一個人在醫院。可是,似乎有個聲音在召喚自己,今天一定要回家去。

“好了,白芷,你今天陪了我一天了。也該累了,回去吧,休息休息。”何岸嘆口氣,還是不忍心看她有心事的模樣。但是,她的心事不是他,所以,他讓她回去。

白芷坐上公交,公交此時人很多,擠來擠去,有人罵罵咧咧,白芷聽得個大概,關于秦市長的,有人說,秦市長那雜種,平時沒看出來,現在才知道,原來他已經貪了這麽多人民的血汗錢。

有人回應,因為太擠,聲音斷斷續續:哎,你是不知道,上頭查的時候,他還做勢去什勞子鄉下,呸,我看啊,那種黑心腸的人就應該早關進監獄!

那人又說:可不是嗎?昨天剛回來,就被逮捕了,說是要停職查辦……

還有一些什麽停職查辦還好,若真查出點什麽來,牢飯肯定是免不了了……

……

聲音還在繼續,白芷湧上不好的預感。還有很多站才能到,心中的煩躁已經不能等她坐公交回去,此時,她只想馬上回到家裏。

葉汀深說,他等她……

公交車上的女聲音播報什麽站到了,下車的乘客請走後門。白芷擠過人群,不小心碰到他人,傳來一陣罵聲,此時,她已無暇顧及,下了車。攔了計程車。開門的同時報了地址。

“司機,麻煩開快點。”不安越來越明顯,白芷催促司機。

“小姑娘,做什麽這麽急,這已經是最快的了。你今天運氣還不錯,沒遇上堵車,不然啊,我就不敢保證啰。”

今天運氣不錯嗎?希望如此……

下了車,從包裏拿出一張人民幣給了司機,匆匆的下了車。留下司機在後面喊,小姑娘,還沒找你錢……

只是,還是晚了。

到達時,白芷見着很多的人湧在大街上,其中還有一個她的鄰居。見了白芷,打招呼。

“哎,白芷,你在外面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白芷看着鄰居的唇一動一合,眼神看着。鄰居明白了她的意思:“火災。火源是你那屋子你傳出的,幸虧我們跑得及時,不跑啊,想談都來不及了。你看着火勢,太大了,白芷,你是不是家裏放易燃品了……”

“有人報警嗎?”白芷問。

“有,消防車一會兒該到了。”鄰居回答。

白芷突然抓住鄰居的肩:“屋內,我是說,我屋內……有人出來嗎?有嗎?一個男人,很高,很好看……你肯定一看就有印象的……”

鄰居奇怪的看着白芷,想了想,搖頭。“我從出來就沒見到你家有人,一直沒有人出來,我還去敲了門,沒人……”

沒人,沒人……

那是好事。

可是,怎麽會沒人,昨天她氣極之下的一推,他只怕……

白芷沖到了最前面。

火光凄厲照亮了夜,像極那日的大火。照得人心惶惶,恐懼頓生。

“你的手機能打嗎?借我用用……拜托拜托……借我用用。”

男人見白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忍心,給了她手機。順便提醒了一句,這個火勢,只怕在裏面的人無法接到電話了,電路早斷了。

白芷置若罔聞,她要打電話,撥通,恩,還好,她記得那個人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機械的女聲還原了那年。

一樣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同樣的場景。

白芷雙腿打顫,牙深深的咬着唇 ,血紅,渲染了夜。手機無力的滑落,手臂不聽使喚,甚至不能夠捂住嘴唇。望着火光,

多年後見你,事隔經年。

你将如何待我?以眼淚,以沉默。

在人們的驚呼中和來不及阻止下,一道嬌小的身影已經沖進了火場。外面還嘶鳴着剛到的消防車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之刁絲

白芷17歲上了大學。報道的第一天,她和程綠一起到的c大。在學生會的幫助下,她們從東邊走到了西邊,又從西邊回到了南邊,最後,總算在北邊找到了組織。那人也有點不好意思,操着一口湖南音,妹子啊,對不住了,我其實也才來學校不久,不是很熟。白芷淚奔,哥子,你都這樣了,還來指路?程綠就沒有如此好脾氣了,直接把人揍成豬頭,吹吹拳頭,潇灑的轉身走人。那人恨得砸癢癢,但是c大明文規定,女生宿舍,男生止步。如不止步,後果自負。

她們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是四人間。

收拾好一切,兩人都累得半死,直接在還沒鋪好的床上睡着了。醒來時,已經下午三點。宿舍裏多了一人,一問之下,才發現是個海南姑娘。

程綠驚訝,“你難道不是東北的?”好家夥,這身高,将近180了吧?

只見海南姑娘腼腆一笑,理理并不存在的劉海,嬌羞無限的開口,“你們好,我叫刁絲。我麻麻生我的時候正下着小雨,絲絲成線。我爸爸姓刁。所以我取名叫刁絲。”

咩?

那雨呢?

程綠和白芷都被這位內斂的姑娘霸氣無論正面側面都漏的名字深深的折服,感慨中國上下五千年文化的博大精深,深遠持久。

好半天,才做了自我介紹。

程綠說,我姓程,工程的程,我叫綠,綠樹的綠。

白芷見這麽一個羞射的人兒,一本正經的介紹到:“我姓路,條條大路通羅馬的路,白,小白鼠的白,芷,恩,白芷的芷。”

自此,在刁絲妹子各種溫柔嬌羞的注視下,三人算是結成了深厚的友誼。

她們等了好幾天,也沒等到老二的到來。白芷最小,自然成了小四。刁絲比較大,成了老大。程綠打死不做二,堅定的選擇了做三。

後來,她們才得知,原來老二在報道的前一天來視察了宿舍,回去之後悲痛欲絕,父母久問之下才得知是c大條件太艱苦了。老二是有錢銀,第二天,也就是她們來累得半死不活的那天,就飛往了資本主義的懷抱。

刁絲妹子有一個遠在天子腳下的男朋友,每天通話超過三小時。剛開始幾天那都是春風滿面,桃花朵朵開。這幾天卻像嫣了的黃瓜,魂不守舍,食不知味,萎靡不振,一厥不起。有事沒事就神情哀怨的吟唱那首,我撐着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位丁香一樣的姑娘。她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惆悵。

……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程綠是個沒有文字細胞的人,都快被折磨吐了,只得轉移刁絲的注意力,“絲絲,我去洗頭,你幫我削個蘋果。”

“哦。”拿起刀子,開始削蘋果模式。

半個小時後,程綠洗完出來,見到桌上的蘋果,木偶了……

“白芷,你昨天買了多少蘋果?”

正從門外進來的白芷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為是自己買多了,連帶着解釋答道:“五斤啊。昨天的蘋果又大又紅,價格還挺便宜的,我就買了。對了,那個阿姨還送了我一個呢。”

“五斤?啊啊啊!五斤!還送了一個?”

白芷被程綠抓狂的女神經病模樣吓住,“怎麽了?”

白芷進去,放下書包,轉身看見桌上一桌子形狀各異,大小不等但都剝過皮白白胖胖的蘋果君時,石化了……

程綠有氣無力,“問絲絲。”

白芷看向刁絲,後者像是終于回過神來,拿起一個蘋果,遞給程綠,

“你要吃的蘋果,我削好了。”

程綠接過,興趣乏乏的啃了一口,“我想,我可以吃上十天半個月了。”

白芷吃了兩個,實在撐不先去了。白芷真真切切的做了一回白衣天使,用盆子把蘋果裝好,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發。

這年代,都說便宜無好貨,好貨不便宜。更何況是這種免費送上門的東西。

一妹紙問:“你真的不是公主的後媽派來的救兵?”

白芷仰天嘆息,送個東西都如此難了麽?

最後沒有辦法,白芷去買了些材料,做成了蘋果醬,整整吃了一個學期。好處是,她們沒再買過蘋果,省了不少錢。

在刁絲收錯了一屋子的衣服打壞了九個水壺導致宿舍無數次電路中斷後,瀕臨崩潰的程綠終于受不了了,決定當晚弄清事實的真相,以尋求解決的方法。

三人都上了床,關了燈,氣氛很好,很适合逼供。

“絲絲,說吧。我們都知道了。你老實交代,我們會為你做主!”千萬不要再折磨我們……

“你們知道了?”刁絲驚訝的聲音傳來。“你們真的真的知道了?”

“恩,我們想聽你親自說。”程綠真是個談判高手。

半晌,黑漆漆的屋子裏沒有半點聲音。

“絲絲?”白芷開口。難道刁絲自知罪孽深重,自己解決了?

嘤嘤嘤嘤嘤嘤……

低泣生傳來,如泣如訴,餘音袅袅,不覺如屢。

“格瑞?格瑞?開燈開燈,鬼來了鬼來了……”白芷是個怕鬼的主,那種髒髒的東西讓人毛骨悚然。

“格瑞……”

“閉嘴!那是絲絲在哭。”

咩?

再仔細聽聽,還真是從刁絲那個方向傳來的。緊接着傳來她帶着哭腔,含糊不清的聲音。

“那死人,死人……居然背着我又找了一個!還天天陪着,和我打電話都敷衍敷衍。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嘤嘤嘤……

“死人?”白芷沒明白。

卻換來程綠的狂吼。“路白芷,不準搗亂!是她男朋友。”

“哦。”

“你确定他外遇?”

“确定。”刁絲點頭,她不但确定還認識那人。

“那人比你漂亮?”

“?”

“胸比你大?”

“??”

“那就是身高比你高?”

“???”

“既然沒你漂亮,沒你胸大沒你高,你男朋友看上那人哪點了?!”

刁絲弱弱的開口,“比我高。”

程綠默了一會兒,“你男朋友原來好這口?”

刁絲搖頭,不是。

“那你就去把那女的滅了,告訴天下,你才是正兒八經的正室,讓小三都見鬼去吧!”

“可,可那人不是個女的……”

啥?

啥?

“人妖?”

搖頭,不是。

“妖人?”

搖頭,不是。

“變性人?”

“哎呀,都不是,是個男人!”

程綠和白芷對望,一秒鐘就理清了關系。

傳說中的小受?!

刁絲不再說話,一個人哭得傷心欲絕。

程綠豪氣萬丈,從刁絲那裏要來手機號,撥了過去,也不管擾民不擾民,電話一接通就吼,“你丫的!還有沒有道德了?啊,別人的男朋友你都搶?別給我解釋,少給我說你們才是真愛,我就問你一句,是要刁絲的男朋友還是要命??!”

那邊半晌沒有聲音,程綠一看,奶奶個卷兒的,居然挂斷了!

第二天,刁絲乘上去偉大都城的火車,殺情敵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之初識

白芷從圖書館出來,已經晚上九點,九月的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拿起電話,才想起刁絲去京城追夫了,程綠今天上午去她姑姑家了。

雨越來越大,地面上已有不少的積水,牧喬手中又剛從圖書館借的書,不能冒着雨回去。今天出門時,天氣還比較熱,牧喬只穿了一件單衣,這會兒風雨交加,感官系統特別敏感,凍得她只能雙手抱緊自己。不停的走動。

哎,主啊,如果現在出現一把傘的話,我願意報答,就算以身相許也行啊……阿門

當一把大黑傘撐到自己頭上時,白芷傻了,真主真聽到她的呼喚了?

接過雨傘,想要努力看清上帝派來的救兵的模樣。雨傘主人卻在下一秒已經離開,白芷只能看見他的輪廓以及雨水打在他身上的樣子。

想追上去,那人已經走遠。

白芷看着,手中的雨傘,嘆氣,真主啊真主,你派救兵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救兵腫麽回去麽?

程綠發現那把黑色的明顯的是男式的雨傘時,已是幾日之後。

“路白癡,你去哪弄來這麽不符合你形象的傘?”

白芷把那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程綠聽完,中肯的得出兩個結論。

“什麽結論?”白芷好奇。

“一,他腦殘。二,他眼瞎。”搭讪怎麽就找了路白癡呢?但凡正常人都不會的!

“确實看不清啊。”白芷答道,這麽暗的環境,誰能看得清啊。“我想還給他,倒是找不到人。”

“你記得那人的長相?”

“記得大概有180多。”

“還有呢?”

“沒了……”

程綠拿着嗎把傘反反複複的把玩。沒看出什麽端倪。放下傘,迎接她們的美食去了。

今天是刁絲完勝歸來的日子,可是帶了不少好吃的。

準備接駕去。

刁絲果然不負衆望,滿滿的塞了一皮箱吃的。

三人把吃食一樣一樣擺好。

“這個,別搶我的鴨腿……”

“哎哎,我要吃雞肉……”

“給我一塊驢打滾……”

吃到一半,刁絲突然開口問,葉汀深?

二人不明所以,擡頭看她,等着解釋。

“那把傘上的名字啊。”刁絲開口,那把傘的傘把處有個刻上去的名字,從刁絲的角度正好看清楚。

白芷顧不得吃得滿手的油,嗚啊一聲撲向了雨傘。

找到了……

終于找到主人了!

葉汀深一個月後回到學校,他已經大四,平時基本都在公司實習。

一回到宿舍,楚唐就迫不及待告訴他,一個小蘿莉已經找了他将近一個月,現在全校的人都知道路白芷在找也汀深。而且天天風雨無阻的在他宿舍樓下等到宿舍關門。

葉汀深眉頭一皺,路白芷?沒聽過。

楚唐又補充了一句,她每天都拿着一把傘。我沒記錯得話,那把傘是你的,你的傘怎麽會在一個小蘿莉手裏?

葉汀深才明白過來,剮了楚唐一眼。一個月前的暴雨夜,楚唐一定要讓他去接,走到圖書館門前時,一個小女孩躊躇不安的走來走去,凍得瑟瑟發抖。他不是個有愛心的人,至于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傘給她,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當天下午,葉汀深從堅守那裏回宿舍時,楚唐用眼示意他,站在旁邊的小蘿莉就是天天找他的人。

他沒這麽多閑時間和閑精力去應付一個小女孩。沒有理會,直接走進去。

白芷看到楚唐,飛快的跑過去,拉住他的衣服。

“楚學長,葉汀深今天回來了嗎?”

楚唐沒有驚訝,事實上,她已經這樣持續了一個月了,每次他都抱歉的回答,沒有。

他的短暫沉默誤導了白芷。

“還沒有嗎?那我再等等……謝……”謝字還沒出口,白芷就被打斷。他這才發現楚唐旁邊居然還有一位男生。

“給我吧。”葉汀深不想多做糾纏,既然拿來了,他收回去便是。

“哎,你是葉汀深?”

“恩。”

白芷不敢确定,求救的看向楚唐,直到楚唐點了點頭,才把傘給了葉汀深。

“很,很謝謝你……”白芷還想說些感謝的話。

“不用,你回去。”惜字如金。

“哦,再見。”

“怎麽樣怎麽樣?還回去了?長得好看嗎?什麽類型的?”

白芷一臉沮喪,沒心情理會程綠。

程綠看她那樣子就知道發生了什麽,開始給她們普及馬克思主義理論以及□□思想。毛爺爺說了,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馬克思也說了,要用辯證的眼光看問題,他現在不待見你,不代表将來不待見你。将來不待見你,那只能證明你長得忒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群衆對不起五星紅旗對不起韓國整容術對不起萬裏長城……

“為什麽對不起萬裏長城?”

程綠白她一眼,一副你是白癡離我遠點的嫌棄感,“萬裏長城都修建起來了,你居然搞不定一個遍大街都是的兩只腿的男人?!”

白芷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打算開啓一段修建長城的宏偉工程。

哪只,天有不測風雲。

“號外號外……水中高地今日宣告,下月進行高數小考。占期末成績的百分之三十。大家奔走相告!”

水中高地是白芷的高數老師,別人都是地中海,唯有他不同,他的頭以頭中心為原點,以2㎝為半徑的圓內有頭發,四周都是光凸凸的荒地。

壯志未躊的白芷只得暫時投身于讨厭讨厭讨厭到死的高數學習。

每天早出晚歸,天天泡圖書館,卻每天盯着一道題發呆,它怎麽就長得和毛毛蟲一樣呢?

嘆氣又嘆氣之後,為了不挂科,鼓足勇氣敲開了水中高地的辦公室門。裏面有個女生正在聽他講解。

“我說啊,你這差得不是一點兩點,這樣吧,你們班的班長高數成績不錯,我讓他來輔導你。有問題嗎?”

那人搖頭。

白芷靈光一閃,待那女生出去後,立馬演了一出苦情戲。

“老師,我也是來問問題的!”

“你哪不會?”

“我哪都不會!”

水中高地語重心長,“這位同學啊,誠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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