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5)

轉移,映入眼簾的是她帶笑的小臉,此時,得意兮兮。

“路白芷,不要就馬上扔出去。”口氣不甚好。

白芷不在意,偷偷的打量他敗壞的表情,小黑,你是否也有一點與我心思相同?

“我要我要,,”不能撚老虎毛,否則,日後,吃虧的可是她。“我們開始學習吧,我可不想期末吃挂面……”

晚上,白芷抱着大大的龍貓回去,程綠發出驚呼:“路白癡,你真花幾百大洋買了個回來?”

“啊?”白芷沒聽明白。

程綠走近,把她懷裏的龍貓仔仔細細瞧了一遍,突然恨鐵不成鋼的大吼:“居然比上次聚會時的獎品還大一號,路白癡,你行啊,什麽不學好,竟然去學別人攀比!你說說你,吃飯都省着花錢,還去買這個……路白癡,你馬上去給我退了!”

“格瑞,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個不是我買的。”白芷解釋。

“不是你買的?……你別告訴我是你搶的?!”

“呃,算是吧。”葉汀深似乎沒有主動送給她的樣子。

“能耐啊你!在哪弄的?”

“葉汀深那裏。”

程綠白眼一番,走人。她就知道,就路白芷的膽量,最多也只敢搶搶三歲小娃手裏的棒棒糖。

躺在床上,白芷占一半位置,龍貓占一半位置,白芷抱着它。暖暖軟軟,白芷很快入睡。

只是,多年後,白芷回憶起來。若是這時知道往後的很多日子裏,她都只能抱着龍貓想不知在何處的他。她寧願從未得到過。

白芷踏着落葉,走過小樹林,看到有情侶在落葉中深情擁抱。不禁想起葉汀深來。這段時間,她一早去找他,他陪着她吃早餐,然後送她去上課,他去完成任務。偶爾,他無事,也陪她上一兩節課,只是這種時候極少。白芷覺得滿足。中午,她打好飯菜去找他,他會與她一起吃飯,有時讓她就在辦公室睡覺。以便趕上下午的課。有時,她沒有課,便一下午賴在他身邊,什麽也不做,就看着他,便能一下午。他從來不回應,安安心心,認認真真,一絲不茍的工作,卻也從來不阻止她的這點小愛好。似乎存心放任。晚上,一起去學校旁邊的小餐館吃飯,偶爾買些小零食,當然,他不會承認是專門買給她的。但,那又有什麽關系?六點,開始給她輔導高數。他講得細致易懂,白芷學起來比較輕松。但中途還是難免枯燥,總要找借口去廁所呀什麽的,然後偷偷的在一旁吃些零食,有一次,她偷吃了巧克力,嘴裏的甜味讓她心神旌旗,他低下頭講題時,她偷偷吻了他。不是臉頰,而是,唇。巧克力的香甜久久萦繞,揮之不去。她埋頭,不敢看他,其實,她還是害怕,害怕下一秒,他會把她扔出去。但是,沒有。他只是擡眸,注視着她的唇,好一會兒,在她頭上敲了一記。說,好好看書,今天不準再去廁所。她應聲答應。

Advertisement

這樣的關系,總讓白芷産生錯覺,該做的他都做了,甚至偶爾流露出來的深埋的寵溺,淡淡的,淺淺的,她卻感覺到了。她以為,他們該是那種關系的。可是,又好像,不是。他從未承認過什麽。那日,楚唐和他去與幾個朋友相見。她正好在,她可不敢開口要跟着一起去,楚唐是個好人,他說,既然白芷在,便一起吧。葉汀深沒有說話。她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心裏忐忑,他可千萬別是沒注意到她跟在後面才讓她去的呀……拜托拜托……

白芷覺得自己是受上帝寵愛的,她的每一次祈禱都會成真。這一次,沒有例外。她跟着到了聚會的地點。只是葉汀深的幾個好友,其中,也有簡潔。

那幾人起哄,說是帶着小美女來,都不介紹介紹。黑眸看她,不說話。半晌,悄無聲息。她想,好吧,我自己介紹吧,剛出聲,有人比她快了一步,她感激的擡頭,看向那人,是楚唐。

楚唐一笑,照顧衆人別吓着她,口氣極其不正經的說:“這是路白芷,葉汀深的小跟班。當然啦,也就是小女友。”

白芷一愣,她沒料到楚唐會這樣介紹,事實上,葉汀深從未說過她是他女朋友。其實,她也想有個名分。古代,不都是妻子才是正室,沒名沒分的,最終總會分離。而她,不想。

白芷勇敢的擡起頭,羞澀的看着他。

他目光轉暗,沒有回答,只是執起酒杯,說:“你們幾人難得回來,今天,盡興。”說完喝了酒。

她微微失望,卻也理解。或許,這算是默許?很多年後,白芷想,那時她認為的默許,或許是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意思。

事後,她耍了賴皮,硬生生以敬酒為由,喝了酒。其實,那次她醉得并不如何厲害,只是,她像醉。白芷想,她可能無藥可救了,中了叫葉汀深的毒,怎麽解都解不開。甚至以後的餘生,都未曾解開過。

她借着酒意,想讨個名分。那晚,她閉着眼睛問:“葉汀深,我們什麽關系。”

他不答,反問:“你認為是什麽關系?”

白芷笑:“是我想的關系,你會承認嗎?”

葉汀深突然伸手摸摸了她的發,嘆口氣,在她以為他會沉默到底時,開口了。燈光昏暗,她迷迷糊糊,回去的路上,她想,她可能聽錯了。其實她只記得他的薄唇微動,沒有發聲。

那一夜,夢中,全是那句:“我想,不會。”

不會?不會什麽呢?哦,想起來了,大概是那句你會承認嗎?恩,他說,他不會。

就這樣好了,他不知道她心中怎麽想的,由着他否定好了。白芷還是厚臉皮的賴着他,每月遇上那幾天特殊的日子。她總會賴在他的宿舍不走,他倒不趕她走,每次把姜糖水逼着她喝下去。事後,又會給她一塊巧克力作為獎勵。他把她裹成熊扔到沙發裏。不知何時不知從哪弄來了暖寶寶,灌上水,沖上電。讓她抱着。通常,這幾天,他都不會去辦公室裏,只是在宿舍完成任務。

她幾乎以為,她對于他,是特殊的。楚唐說過,葉汀深對誰都冰冰冷冷,客套疏離。你若想在他心中占據一席之地,只要做到你是他特殊的存在,你就完勝了。葉汀深對于他特殊的東西,會花心思。

但,她又不能說服自己。偶爾,他會牽着她的手過馬路,走到馬路上,會習慣性走在她左邊。這些,算特殊嗎?

程綠說,喜歡一個人,你會不由自主想他,會想靠近他,會想有身體的接觸。這些,她都想。只是,他未必肯。他從來不主動打電話,慶幸的是,她給他打電話,他從來不會中斷電話。無論她如何無聊的胡扯,他都聽着,偶爾,恩一聲,表示電話那端有人。有時,她壯着膽子強抱他,他只嘆氣,也不惱,由她吃豆腐。實際上,她的膽量就那麽一點,每次也只是一個擁抱,還得很輕。她怕,他會推開……所以,不敢。

他從來不會親吻她,事實上,除了那次醉酒他印在她額頭的吻,還有那次她鬼迷心竅的輕吻。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一個正式的親吻。

白芷回過神來,臉有些發燙,她怎麽會想到這個?羞死人了……

繼續行走,今年的初雪來得比較早,十二月份,已經下起了雪。白芷沒有帶傘,也不準備回宿舍拿了。還好,今天的外套夠厚。

白芷一步一步的走着,毛茸茸的帽子上的兩個小球垂在胸前,一搖一擺。白芷想起程綠早上說,你還真把自己當只兔子啊,穿得這麽毛茸茸的,該不會是去約會吧?葉汀深最近不是回公司了麽?

對啊,葉汀深幾天前就回公司了。這幾天,她一直沒見過他。

但是呢,今天她有重要的事找他,打他電話無人接聽,她發了短信,他空下來應該會看到的。

到了相約的地點,雪漸漸的越變越大,路上的行人漸漸稀少。雪花落進她的外套內,接觸到溫熱的體溫,不一會兒,化成雪水,浸進衣服內。

白芷嘆口氣,她怎麽就找了這麽個地兒呢,一個遮身的地方也沒有。

雪漸漸的大,伴随着寒風,白芷站在那裏。等着他的到來。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都沒來。

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白芷不敢随便的走動,也不敢離開,萬一,他來,找不到她怎麽辦。

程綠打來電話,問她在哪,這麽大雪天傘不帶。她撒了慌,說和葉汀深在辦公室。程綠囑咐了幾句,挂了電話。

白芷将手機握着,手已經通紅,手機上不停有雪水,她擔心手機進水會壞,不一會兒便用幹的衣服擦一擦。

站了幾個小時,裏面的衣服全部濕透,刺骨的寒冷襲來,白芷不停的打噴嚏,一個接着一個。漸漸的,白芷覺得整個人輕乎乎的,想要睡覺。

雪一直不停,她努力的睜着眼,不要睡不要睡……

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冬天就是不好,這種時候,連只鳥也沒有。

暈過去的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向她奔來。

他還是來了,白芷想。他還是在乎她的,肯定是看到短信便來了。

安心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之藥苦

安心的睡了過去。

醒來時,白芷發現不是自己的宿舍。她想動一動,手上傳來疼痛,微微起身,看到了旁邊的吊瓶。恩,她生病了?

直起身子,沒什麽力氣。頭上昏昏沉沉,他呢?她記得他去了啊,難道是幻覺?

找到手機,看了一眼,裏面沒有未接來電或短信。把手機扔在床上。看周圍的設備,應該是在醫院。看樣子,是在校醫院吧。

白芷摸摸自己的口袋,衣服不知何時被換了,是她的衣服。程綠來過了?

想打個電話,門被人推開,不是程綠。而是,葉汀深。

“小黑,你忙完了啊?”

“躺下,你發高燒。不要瞎折騰。”他沒理會她的話。強行将她壓回床上。

她被迫躺下,兩只大眼圓嚕嚕的轉。剛想開口,卻被葉汀深搶了去。

“路白芷,你有沒有腦子?這麽冷的天就站在外面挨凍!我要是沒看到信息,你今天是不是打算凍死在那裏,被野狗吃了去!路白芷,以後不要做這麽讓人覺得你沒有腦子的事!”語氣微快。

白芷第一次見他說那麽多話,而且還是不帶停頓的,她才不管她說的內容是什麽,此時,只管激動,也不管自己頭重腳輕,又掙紮着要起身。

葉汀深眼疾手快,按住她,狠狠的道:“路白芷,安分些!有什麽等病好了再說。先把飯吃了。”

白芷接過他帶來的粥與點心,她中午沒吃飯,此時已經晚上,按理說,是該餓了的。可能是高燒的緣故,她沒有胃口。

搖頭,表示不想吃。

“路白芷,你聽話些。吃了。”葉汀深似乎很累,說話聲音雖然嚴厲,語氣裏總隐藏着什麽。白芷想要細細探究,它又已經消失。

“你喂我,我就吃……”生病就是好,可以提一些平日裏只敢想的要求,怪不得古時人都願意做林黛玉那樣的病美人,這樣,才會有特權!

葉汀深臉色不好的瞪她,白芷不甘示弱,瞪回去。你不喂,我就不吃……哼,

葉汀深突然嘴角上揚,淡淡笑出聲,伴着微光,帶了寵溺。

拿過她手上的飯盒,又拿了勺子。

“張嘴。”

白芷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造孽啊造孽,幹嘛笑得如此颠倒衆生……看來,以後不能讓他在別人面前笑,男的也不行!現在男的最不安全了……

乖乖張嘴,一口一口吃下去。

半個小時後,

“我還要……”怎麽這麽快就沒了,她都還沒享受夠。

葉汀深沒好氣的看了眼她脹鼓鼓的肚子。收走了飯盒:“不行,你已經吃多了,晚上積食不利于睡覺。”

哦,白芷戀戀不舍的看他拿走飯盒,心裏嘆氣,下次想要有這種喂食的待遇,還不知道要等到哪輩子呢T_T

程綠和刁絲來看她,給她送了幾套衣服。

晚上,打完點滴,已經很晚。葉汀深直接抱起她回了他的房間。

這個……有點不太好吧,

雖然不是第一次睡他的床,但是,上次是醉了,什麽也不知道哇……這次她可是清醒的!

心裏的小天使告訴自己,路白芷,這樣是不對的,趕緊說你要回去!女孩子要矜持!

卻又有一個聲音說,路白芷,你別裝了!裝什麽矜持,你心裏不知道多高興呢……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那麽點開心,就一點,一點點哦……

“傻笑什麽,起來把藥吃了。”

蝦米?

還有藥哇?不是打點滴就好了麽?吃要哇,真的很痛苦,往常生個病,吃點藥,都是程綠拿着鞭子在一旁逼迫着,才吃下去。有時,還要吐出來。

眉頭粥成一團,小巧的臉蛋此時成了一個包子。苦苦的看着靜靜躺在他手上的幾粒藥丸。

葉汀深看她的表情,也明白了大概。将水放下,騰出手來,将沒一片藥均勻的分成四瓣,遞給她。

白芷不敢再造次,乖乖的接過,喝了水,吃下。似乎沒有以前那麽艱難了。雖然口中的苦味還是跟難受。

吃完藥,臉皺得更甚。

“很苦?”他問。

白芷輕哼,不答,當然苦了,不然他試試。

結果,他果然試了……

而且,而且是用唇舌。,°

他的唇壓上來,白芷慶幸剛才吃藥喝了水,此時嘴唇軟軟的。他在她的唇上描摩輕撚,嬉戲逗弄。半晌後,強迫她打開牙關,唇舌順利的進去。掃過口腔的每一寸……慢慢研磨,絲絲入扣,密密麻麻,深深淺淺,存心要叫人失了控。白芷渾身無力,她想,高燒的後遺症太嚴重了,此時,她使不上半點力,只叫他亂了節奏。心裏如雷鳴般空想,幾欲跳出控制。

突然,他低聲一笑,在她的舌上咬了一口,她吃痛,擡頭看他。

他退出來,口氣戲谑:“是有些苦。”

白芷臉爆紅,這,這什麽人?

親了她還說那樣的話,藥本來就苦好不好……

“睡吧。明早感冒就好了。”他不再逗她,給她拉好被子。

“你等我睡着再走。”反正她現在吃虧了,要要些回來。

這一次,他很爽快:“好,睡着了再走。睡罷。”

一夜,無夢。

白芷不愧是自诩是身強體壯的人,複原能力堪比網游裏的小怪獸,只要喝點血,補充點能量,便好了。

第二天,白芷起了大早,身上沒有半點不适。

白芷起來,看着日歷,原來這已經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哪。

那麽,明天就是元旦。

葉汀深留了飯菜,人不知去向。白芷拿起來,一一吃幹淨。

吃完後,拿起掃帚,将屋子打掃了一遍。葉汀深是極愛幹淨整潔之人,但有些時日沒有人住了,屋子裏有了薄薄的灰塵。

接到一個自稱是葉汀深父親的人的電話時,白芷剛好打擾完屋子。

“你好,哪位?”

“路小姐。”

“你認識我。”

“算是吧。”

“你是誰?”

“一會兒你便知道了,路小姐,有沒有時間出來喝杯咖啡?”

白芷翻白眼,你說喝咖啡我就去啊,你是哪根蔥都不知道,萬一,遇上騙子,她怎麽找她的小黑?

“先生,我不認識你。我想,我與你無話可說。那麽,再見。”說着要挂電話。

那邊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路小姐,別慌着挂電話。我已經在你們學校的咖啡館了,有時間的話你最好馬上下來。否則,以後你要想見到葉汀深大概是有些困難。”

“你是葉汀深的什麽人?”

那邊呵呵一笑,“我說過了,我是他父親。路小姐不必懷疑。對了,我叫葉集。us國際的,我想,路小姐應該聽說過。”

白芷有種說不清的不好預感。us國際啊?程綠說,us國際的創始人姓葉,那麽,這個男人應該就是。照此推算,葉汀深,那,就是us國際的少主??!

心裏發賭,原來他還有這麽大的來頭。一直以來,他沒有什麽特別富派的作風,她吃什麽他也同樣吃什麽,她坐公交車他也從未開過私家車。他的衣服,她看不出牌子。她以為,葉汀深不過是一般的中産階級,家裏比一般人富有一些,原來,一些,也是分等級的。若是這樣,他多的那一些大概夠很多人生活很多輩子了。原來,小黑,我從未了解過你。

可是,這樣就要放棄嗎?

似乎,做不到哇。

“葉先生,等我幾分鐘。”

洗了手,理了理衣服,關上門,出去。

遠遠的白芷就看到那人,正如他所說,她去了,便會一眼認出他。

葉集的五官個葉汀深一看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是,葉集的臉上更添了歲月的痕跡,看起來,事故了許多。

走過去。

“路小姐,坐。”

白芷坐下。“葉先生,不知你找我何事?”

葉集聞言一笑,“你我素不相識,我是葉汀深的父親,你說我找你做什麽?”

白芷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葉先生,你是要我離開葉汀深?”

“路小姐很聰明。”

白芷一笑,“呵呵,後半句是不是你想要什麽,只要合理,你都可以給我。”

葉集又一笑,認真的打量了白芷,說道:“我可沒這麽說。當然,既然路小姐主動提出來我也可以答應。”

啊呸,她怎麽可能提出來,當她是傻的呀,葉汀深可是無價的動産,要他幾千萬幾億又如何,能夠買回她的小黑?

“如果我不呢?”眼神無畏的看着他,該心虛的是他,不是她。都說寧毀十座廟,不拆一對鴛。他倒好,光明正大的想要拆散她和葉汀深,還好意思讓她感覺害怕?

“路小姐,你又何必如此執着?你和他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再這樣下去,對兩人都是不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葉先生,你所謂的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麽?家世?地位?樣貌?”白芷譏諷,有錢人的游戲無非就這幾種。

葉集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都不是。路小姐,我并沒有門眉之見,只是有些事實無法改變。”

沒有門眉之見?呵,說得好聽,否則現在坐在這裏幹嘛,陪她喝咖啡?想他也不可能有那黃金時間。

“無法改變的事實?葉先生,你可別告訴我我是你私生女,我和葉汀深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妹妹?”

“路小姐多慮了。事實上,今天我來,不是想和你争辯出一個結果,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事實,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他身邊。我的手段算不上狠,卻也不想用來對付一個小姑娘。”

“葉先生,我想,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今天,我就裝作不知道。要想我離開葉汀深,你直接找他商量便是。只要他開口,我馬上有多遠滾多遠。恕不奉陪,再見!”起身,走人。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白芷真的很勇敢

☆、回憶篇之前兆

中午,葉汀深回來了。白芷剛買好飯回去,見他已經在門口等着,見她回去,臉色不好的問:“你去哪裏了?半天找不到人。”

白芷一笑,走進屋去。“我去買飯了啊?你今天工作完成了嗎?我剛想給你送去呢。”

“恩。”

“那我們吃飯吧……今天食堂人少,我去的時候,比較早,有不少好吃的!”拿出飯菜,裝進碗裏,這樣,就可以兩個人吃。看來,以後,她得去學做菜了。

“葉汀深,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

“恩。就是明天,明天元旦嘛,公司不都是要放假的嗎?”白芷問。

葉汀深頓了一會兒,吃了口菜,看着窗外,窗外的樹葉全然落下,此時只剩下蕭索的一片狼藉。

“明天再說,先吃飯。”垂下頭,自顧自的吃飯。

白芷看着他,半晌,也低下頭,吃飯。

第二天,白芷沒有見到葉汀深。窩在宿舍,和程綠一樣冬眠。

“路白癡,葉汀深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惹他生氣了?節日也不陪你過?元旦可是法定假日,難不成他還沒空?”

“我,我也不清楚。”

“你打電話問哪?……等等,你不會是還沒搞定他吧?”程綠随便的說?

“什麽算搞定?”其實,她也不知道。

“你表白了嗎?”

“表白?”似乎,沒有……她一直以為他肯定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一直沒說。“還要表白嗎?”

程綠又放來殺人的眼電波,“路白癡,別說我認識你!我說別人怎麽不鳥你,原來是這樣,你都不說清楚,他當然不會重視!說不定,葉汀深現在正在陪他那叫什麽的青梅竹馬呢!”程綠分析。

恩,很有可能。但是,她好像沒辦法呀……

“那,怎麽辦?”

“涼拌……找他說清楚呗,說出你的心意,這樣呢,他至少會把你放在心上考慮一下。”

“我現在說?”有點不敢。

程綠嗯哼一聲,也不說話,那意思白芷明白,你要害怕,不打,你就等着他被人挖了去後悔吧!

“我馬上就打!”白芷表決心!

“喏,電話我已經給你撥通了,你自己說吧。”程綠将她的電話遞給她。

白芷嘀咕,要不要這麽迅猛啊,又不是360,至少給她一點緩沖的時間嘛。

來不及了……算了算了,直接上吧,別緩沖了。

“路白芷。”

“葉,葉汀深,你你現在忙嗎?”

“還好,有什麽事?”

白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冷漠,毫無感情。讓她莫名的膽怯。

“沒什麽事,我,就想說,說,元旦快樂!”幸好幸好,還有一個節日可以當借口。

“你也是。”簡短的回答,更像是不得不的敷衍。“還有其他事嗎?”

白芷覺得只要她說沒有,他就會馬上挂了電話,這種感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連忙說。

“有,我有!”

“什麽事?”口氣中快要不耐煩。

“我,我想說,”白芷頓了一口氣,一鼓作氣,“我喜歡你!”

白芷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但還是屏氣凝神的等着電話那端的回答。電話裏靜悄悄,沒有動靜。

程綠奪過電話,“電話已經挂了,你還舉着做什麽?”

啊?原來是已經挂了啊……她說怎麽沒回答。可能,他那邊信號不好。又可能,他手機沒電了。

程綠問了什麽白芷全然不知道,只是渾渾噩噩的躺上床去了。她想,她該再打一個,問問清楚,拿起手機,找到號碼。看了幾分鐘,又放下手機。

接下來的幾天,白芷連一天一個的固定電話也不敢打了。她去上課,偶爾經過葉汀深的宿舍,有時遇見楚唐。楚唐總是用一種不明的眼神看她,笑着與她打個招呼。她不敢去問楚唐,問他在做些什麽,問他在哪裏,她相信,他在工作。她差點忘了,他是us國際的少主,難道,是葉集不讓他出來?

突然,白芷很想要見他,撥了他電話。不過三言兩語,白芷卻特別開心。他說,他今天會回學校。

白芷挂了電話,圖書館不去了,去等着他好了。

傍晚,他果然回來了。外套單薄,臉色不太好,嘴唇發白,看到她飛奔過去,伸手接了她。

“葉汀深,你是不是工作跟累?”

“還好。”遠古的聲音傳來,白芷想,也不過幾天啊,怎麽感覺幾個世紀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

“吃飯了嗎?”

“我買了些帶回來。”他答。眼神看着她。

白芷不知怎麽形容那種眼神,該是糾結吧?一種想要放棄又帶着留戀的糾結,難道是葉集黑他壓力?真是太壞了,以後都不要理那人!

白芷笑,“那我們回去吃飯。”

“恩。”

兩人默默的吃完飯,今天的葉汀深特別的心不在焉,白芷發現了。平時她說什麽,他鮮少搭話,但是總歸是聽着。今天卻沒有聽進半個字。

白芷想問問,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葉汀深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事,如果他想說,她自然會知道。有可能,她不是他想告訴的對象。

“你明天還去公司嗎?”白芷問,明天,她很想與他一起過。

似乎他沒聽明白,看着她,不說話,臉色越發暗沉。

白芷不自在的尴尬一笑。“明天沒有時間嗎?那就算了,也沒什麽大事啦,你去忙……”

“明天?”他置若罔聞,似乎在考慮明天是個什麽時間概念。

“嗯哪,你若沒空的話,就算啦,”白芷牽強的笑,。

“明天我沒事。”葉汀深似乎恢複了正常,口氣如常的說道。

“那,明天,可不可以陪我?就明天,一天,好不好?好不好?”

“好。”

白芷一臉發春的模樣被程綠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刁絲吃着蘋果。開口:“她一看就是見了某個如同興奮劑的人。”

程綠點頭,表示贊同。

白芷不理她們,自己一個人翻箱倒櫃,翻明天要穿的衣服。換了n套後,程綠驚訝的開口了:“你明天要去相親”

白芷羞澀一笑,糾正:“不,是去約會。”

程綠和刁絲在頭上劃了一個十字,保佑情商不及格的人,阿門!

冬季得天總是反複無常。就像現在,陰冷的風劃過臉頰,刺得肉生疼。天氣陰暗,并不明朗,黑壓壓的一片,讓人不自覺想起,黑雲壓城城欲催。

不過,白芷心情不錯。葉汀深準時出現了,他答應了,今天讓她跟着!

“你真的讓我一天都跟着?”不确定的語氣,卻已是滿滿的雀躍。

“随你。”

“那我們走吧……”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如同一個朝聖者三拜九叩,最終快要到達目的地。勝利的曙光就快來臨。“恩?怎麽不走?”

葉汀深看着她,定是出來得急,外套不是很厚,露出光潔的脖頸。一月的天已經冰冷,寒風襲來,甚是冷人。

“回去穿暖點。”

“這樣就可以了,我不冷,我們走吧!”此時,她熱血澎湃,心中都跳躍着火焰,哪會冷的。

一路上,白芷都很興奮,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她不知道這是去哪,看樣子應該是個郊外,野外的小路,路邊都是野草。寒冬臘月已經沒了生氣,枯黃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篇之經年

一路上,白芷都很興奮,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她不知道這是去哪,看樣子應該是個郊外,野外的小路,路邊都是野草。寒冬臘月已經沒了生氣,枯黃一片。

“葉汀深,書上說,白芷,野草。你說,我是不是和這些野草一樣,會在冬天枯萎?”

葉汀深聞言轉頭看她,眼神有她看不懂的情緒,諱莫如深。如同一個決絕者對着犯人下最後的通諜,尖銳,果絕!白芷竟然感覺到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劃過她的心房,內心一顫。那隐隐的表情是什麽?白芷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

“葉汀深,你是想先奸後殺還是先殺 後奸?”白芷小心翼翼的擡頭,觀察他的臉色,本來只是想緩和氣氛,今天的葉汀深很奇怪,奇怪到她快不認識了。哪只自己這麽犯二,直想扇自己兩巴掌。

不自在的笑了幾聲,“我,我開玩笑,玩笑……”

整個氛圍卻更加的詭異。

“路白芷,我只問一遍,你确定要跟着我去?”

白芷點頭。她可是巴巴的跟着來的,此時又怎麽會放棄。蟲子具有趨光性,會尋求光亮。同樣,她也會想要趨近溫暖,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

葉汀深走近幾步,直視白芷的眼睛,幾秒後,視線轉移,淡淡的聲線傳來,虛無缥缈。

“路白芷,罪孽不可挽回,卻可以償還,是嗎?”

白芷不确定他的語氣是在問她,還是在與自己強調。罪孽麽?她不知道,神話說,罪孽深重的人不能上天堂,只能下地獄。那麽,是誰有罪孽?

天空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片,籠罩了整個山頭,看來,快下雨了呢。白芷想。

到達時,已是點點雨滴。

是墓園。

依山而建,在天氣的籠罩下,格外暗沉。

葉汀深停下。上面是個笑得陽光燦爛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臉上沒有帶着歲月的痕跡。

這,會是誰呢?

白芷的思緒被打斷,葉汀深已經完成祭拜。臉色陰沉,如同這下雨的天氣。說來奇怪,c市冬天向來少雨,今天卻風雨欲山來。

“路白芷,那日的話還作數嗎?”

白芷想了半天,自己說的話太多了,不知道他問的哪句。早知道,她就不該那麽多話的,看吧看吧,現在記不得了……

“忘記了?”

“作數。”大概是那日她說,葉汀深,如果有一天我達到你的要求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白芷激動,意思是他動搖了?

“跪在她墳前,天黑前不要起來。”小白,你該償還的,一樣不可少。

“可,為,為什麽……”莫非是醜媳婦見婆婆,現在婆婆長眠地下,也該盡孝道。這算是承認了她?

“你現在還可以反悔。”葉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