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2)
賢妻良母?”調笑聲傳來,沒了正經。
“你,吃不吃?”惱了,誰讓他調戲的?
“吃……你現在在哪裏?”
“超市?”
“家附近。”
點頭,轉而想起他看不到,輕嗯了聲。
“去吧,我的喜好你都知道。”
本來平常的一句話,白芷在他的音調下莫名的紅了臉,直接挂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更傻
走進超市,天色不早,白芷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奔主題,思考需要些什麽食材。
葉汀深不太喜愛吃肉,不過尖椒牛肉似乎挺合胃口。認真的挑選了一塊上乘的牛肉,正要叫服務員過稱,一張惹目的臉已經出現眼前。
“你來做什麽?”心裏的氣泡哔哔直冒,嘴上不饒他。
那人看着她,帶了笑意,眉稍輕起,視線落在她手中鮮紅的牛肉上。
接過,遞給服務員。拿了紙巾,執起她的手,慢慢的擦幹淨。
白芷羞,想要抽離開,卻被他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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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這一聲不大不小引得附近的人開始側目。
白芷幹脆低了頭,她臉皮很薄的好麽?
“好了。”将衛生紙扔進垃圾桶。
他看着還是不要擡頭的白芷,頭上的兩個發旋此時像是知道主人的心情,規規矩矩的呆着,半點亂的跡象沒有。忍不住手癢,伸手,将她的發輕輕一揉,頓時,亂了開來。心情更上一層樓,遮蓋不住臉上的笑意。
握着她的手,繼續逛。
“你推車。”白芷被拉着走了一段距離,反應過來。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她出體力?
“我沒空。”答得毫不猶豫。
“?”
“我要拉着你,好了,我拉着你,你推車,相當于我在推車。”
被繞進去的白芷想了想,似乎是這樣的,道理很簡單,,a等于b,b等于c,可以推出a等于c。
不過,怎麽感覺怪怪的……
“還需要買些什麽?”還未想出來,思緒已被打亂。
“恩。”看了車裏的菜,夠吃好幾日了。。“水果。”
葉汀深不排斥水果,也說不上愛好,主要是覺得麻煩。在白芷家噌飯那會兒,倒是喜歡,因為她會細心的将水果處理好,而他,可以直接入口。
“西瓜,好不好?”白芷拍了一下圓滾滾的脆皮瓜,發出悅耳的響聲。
葉汀深沒有回答,學着白芷,敲了敲,沒有空響,只有咚咚的沉悶響聲。白芷正想說那瓜不好,聲音不清脆。葉汀深一個用力,将脆皮瓜拍裂了口。
一向冷靜的葉汀深猛的收回手,看着在淌汁的裂瓜,有些無措的看着白芷。
被他的模樣逗笑,白芷伸手,捏了把他的臉,當是剛才他弄亂她發的回禮。
“恭喜你,葉先生,我們只能買這個不用再切的西瓜。”心情甚是愉悅。
葉汀深在工作上是個不可質疑的天才,在生活中……啧啧
“小黑。”鼻子皺。“快跑,有人發現了。”指指正對着他們的攝像頭。
半分鐘後,白芷站在原地看着西裝革履的葉汀深抱着一個流水的西瓜加快腳步的樣子,狂笑不止。
反應過來的葉汀深,第一時間想要把白芷按住,狠狠的打屁股,現在膽兒肥了,敢拿他開涮。
她倒會看臉色,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軟語,“今天都是你喜愛的菜!”
邀功的小模樣兒,真真兒是教葉汀深投了降,哪還想得起打她屁股的活兒。
看着他還是陰沉的臉色,白芷看了眼四周,突然湊上去,在他臉頰處親了一下。
“不氣,好不好?”
放下西瓜,瞥她一眼,與她十指相扣。
“結賬,回家。”聲音悶悶,幾分壓抑。
白芷偷笑,原來葉汀深臉皮很薄嘛,這樣就不自在了?這讓白芷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當事人,周圍多少雙眼睛看着呢。
吃過飯,白芷自動的去洗碗,這絕對是孽根性,以前程綠從來不洗碗,所以養成習慣,便宜了葉汀深。
手裏的泡沫将嫩白的雙手完全的淹沒,只看見一片花白,白芷熟撚的洗,過水,擦幹,放好。
葉汀深倚在門邊,雙手環十,看着白芷一個人忙乎。
“小黑,再看就進來幫忙!”為毛她像奴隸一樣工作,他卻像監工一樣看着,明明他吃得比她多!
葉汀深沒有異議,說了句好,就進了廚房,在她的身後,站定,伸出手。目标卻不是碗筷,而是,她的腰。
白芷癢,笑起來。
“你手往哪兒放呢?……咯咯,拿開,,”
頭埋在她的後頸,忽略她的抗議。溫溫熱熱的呼吸故意的打在她敏感的耳垂,感覺到她身體一瞬間的僵硬,葉汀深好心情的壞笑。
唇舌不安分,環在腰上的手變本加厲,輕輕摩擦着她的肉。
白芷哪受得了這樣上下其手,身子一抖,手中的碗落在地上,碰擊的聲音很是響亮。
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碗,“都怪你!”
說着要掙脫他的懷抱。
葉汀深一把将人抱起來,“別動,先出去,我來收拾。”
全是碎片,不能傷着她。
白芷坐在客廳裏,看着他的身影微屈,認真打掃,橘黃的燈光暈開一片,将他黑色的短發染成金黃。
眉眼彎彎。
視線轉,看着窗外,此時,萬家燈火。
他們不過才相處一天的時間,仿佛老夫老妻,這種感覺太過自然,以她的性子,以為會別扭。原來,不會,再怎麽逃離,有個地方始終靠近,所以,當一旦确定相守,便自然而然,貼切得像是他們從未分開過。
若是……
一直這樣……
……
睡覺的時候,白芷自覺的躺在了葉汀深的大床上。其他房間沒有鋪床,沙發她嫌棄,想來想去,只有這個辦法了。
葉汀深扯扯被她使勁拽着的被子,合着她是想獨自霸占他的穴巢。
剛洗澡完畢,身上穿着睡衣,葉汀深看了一眼裹成一團的被子。失笑。她還真以為這樣就可阻止?
六月的天,燥熱得很,哪需要蓋被子。舒爽的躺在她的身側,繼續扯被子,她要被捂傻了,該怎麽辦喲?
熄了床頭的燈。
白芷感覺到光亮暗,再感覺到身旁的熱源,自知是無法獨自享受這大床,将小腦袋伸出來。
“床單顏色不錯。”過了一會兒,他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恩,她回應。今天她剛換的床單,之前那個,呃……
身子移動,靠近他。
感覺到她的靠近,長臂伸,将她帶進懷裏,頭按在胸口,不讓亂動。
“小黑,為什麽那麽傻?”一想到,這條腿,因她不完整,心裏疼得直抽抽。
月光下,其實是可以看清人的輪廓還有眸光。
還未來得及回答,她已經向下縮縮,手輕輕的在他腿斷處摩擦。
腳部傳來舒舒麻麻的感覺,溫熱的觸感讓他不自主的瑟縮一下,重瞳裏倒影着她的頭顱。
微疼。
“因為有人更傻。”給出回答。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聰明,也沒有絕對笨蛋。之所以會傻,只是因為有人更傻。他若不傻一點兒,就找不到那個傻傻的她。
“誰?”白芷注意力轉移。
“笨蛋呗。”悠閑的語氣。
“誰是笨蛋?”
葉汀深笑,看着被子裏鼓鼓的一團,喚。
“白。”
“啊?”
過了半晌,白芷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回答她的問題?
太讨厭了!
白芷熱出汗來,翻開被子,明亮的燈光下,葉汀深的腿完全暴露在外面,傷口處反反複複的發炎,出血,其實看着幾分怕人。
白芷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心裏酸疼得厲害。她再難熬,不過是情傷。而他,背負的,何止情,還有仇,還有怨,還有掙紮,還有任務……
唇輕輕的印上去,初碰那裏,肌肉比平常的硬,就好比一個傷口,一次一次的結痂,最後長出來的肉比較粗糙。
有液體落在傷口處,葉汀深想要縮回腿,這一熱一冷的對比蠶食着他僅剩的理智。
嘆口氣,将她提起來,與自己對視。
“白,看着我。”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啦?(^?^*)
☆、小騙子
“白,看着我。”
白芷不動,自己丢臉,盡管早知道他殘缺了腿,這一刻,忍不住哭出來。似乎,他在身邊,所以有了哭的理由。
“告訴我,你哭了嗎?為我而哭?”
金豆子繼續掉,不回答。
“白,說話。”
看他一眼,那麽急切的神态。
“對,我就是心疼了,心疼你那麽疼,心疼你那麽傻,心疼你選了一個一無是處的路白芷……你滿意了吧!”直接吼了出來。
葉汀深愣了一秒,他見過無賴的她,淡漠的她,卻從未見過此刻的她,真正像是個妻子,心疼丈夫。
笑意染上眉稍,細碎的燈光下,撒了一地。
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身體的欲望瞬間奔騰,她是劫,逃不開,放不下。
偏偏她還不自知的咬着下唇,懊惱剛才的一時沖動。
都說,無心的豔麗,才最是捕獲人心,颠倒衆生。
誘惑,不需要濃墨重彩,不過最簡單的一個動作,便牽動了心。
“我要你。”
話落,唇已經快于動作。
白芷仰頭承受,試探着回應。
一夜貪歡。
走進醫院的時候,白芷的腳步虛浮。一直不敢求證的事情,今天,到底是來了。
或許,是這二日的幸福給了她勇氣,無論結果,她都想與他度過餘生,所以,她得确認。
做了檢查,本以為會過一兩日才有結果,沒想到兩個小時後便有了定論。
站在醫生面前。
“路小姐,家裏可有心髒病遺傳案例。”
點頭。
“母親和外婆都是。”
醫生推推眼鏡,“你的情況不是太複雜,是良性的。情況不嚴重的話,偶爾吃些藥穩住就好。既然家裏有病例,應該知道這種病最是忌諱動怒,情感大起大落,到時候,回天乏術。”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若是可以,盡量不要懷孕。
院的另一側,男子站得筆直,布加迪惹得旁人紛紛側目。點了一只煙,剛放到嘴邊,狠狠吸了一口,手抖,剩下的煙頭掉落地上。
衛斯站在旁邊,他也剛知道這個消息,派去保護白芷的人,因為葉汀深吩咐過,除了有危險,其他的事情能放則放,不要讓她失了自由。
只是沒想到,路白芷有這種遺傳病。衛斯幾乎一瞬間便想明白,路白芷定是考慮到病情才離開葉汀深,而非,怨。
“老板……”
“不用。”既然她選擇瞞着,他怎麽會讓她擔憂。路白芷傻得很,真是,傻。她怕什麽,怕自己陪不了他一輩子,怕她早早的離開他?但是。她不曾想過,沒有她,葉汀深哪還算完整?
可是……
衛斯第一次欲言又止,放任路小姐一個人的話,她肯定又會想些七七八八的,到時候,老板怎麽承受得來?
“衛斯。”葉汀深第一次以這種語氣叫他,無奈,認真,嚴肅……擺脫公式化口吻,只是一種傾訴。“她怎麽就不明白,一天,半年,十年……她能陪伴多長時間,葉汀深便活到那天。”
黃泉碧落,只她一人。
衛斯站着,不說話,他還需要說什麽?什麽都不重要了。
現在,他擔憂的是她那紙糊的身體,之前只覺得她瘦,卻一直忘了考慮她的食量并不小,為什麽一直這麽瘦。
他該細心些,這個,早會發現,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的情況,他要如何做,才能讓她以為他不知情,卻又讓她得到好的照顧。
白芷回到家裏時,葉汀深已經坐在沙發上了,意外,現在才四點,老板就翹班了,有點太早了吧?他以前不是經常加班到晚上?
“小黑,什麽時候回來的?”
“一小會兒。”
白芷哦一聲,換了鞋,過去。
“白,過來。”淡淡發號施令,滿是不容拒絕。
白芷癟癟嘴,他最會這個,以前就是,路白芷,過來……白,過來…偏偏她自己不争氣,每次都聽話得如同小狗。
葉汀深拉過她,将她放在腿上,長臂圈住腰身,讓她無法動彈。輕吻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柔軟的問話同時傳來,他問,今天去哪了?
動作一滞,她忍不住的想要掙脫,掙脫束縛。許是他箍得太緊,她的心跳頻率開始混亂。
“小騙子。”
他無心的吐出幾個字。她卻不能無心的聽着,小騙子嘛?對……她就是,就是一個騙子,她明明知道可能不知哪天她就會不存在這個世上。這姹紫嫣紅的世界少了一個路白芷,不可惜。她卻,還是沒忍到最後,忍不住将他拉下水,想要膩在他的懷,看着他對她皺眉……想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多可笑。
吸吸鼻子,将頭埋進他心跳強勁的胸膛,不安分的摩擦,晃着小腦袋,轉而綻放笑顏。
嬌脆的開口,“如果我是騙子,那,你還要我嗎?”
他好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緊張兮兮的小表情,內心不平靜。
他的妻……
到底不了解他,何必用這種方式來試探。
“不要。”語氣裏藏了寵溺,只可惜,她只聽出了決然。心沉的瞬間,聽得他說了後半句,“沒良心的小東西,拿來做什麽?”
他看着她,她低着頭,看着他胸前的白襯衣。
把玩着他的扣子,一顆一顆,将口子剝落,微涼的手指停在他的心髒附近。
仰起頭:“不能商量商量?”
商量?
搖頭,“不商量。”
她垂頭喪氣的戳戳他,妥協:“好吧,二十年後,我允許你出牆!”
他們糾糾纏纏好幾年,到底,她還是存在奢望。奢望一個滄海桑田。
他沉了臉色。
“為什麽是二十年?”怒氣,不可抑制。她已經在計算着她的來日,只怕,若不是怕他起疑心,她說得該是一年?兩年……甚至,更少?
她嘿嘿站起來,小人得志的模樣:“因為那時候你年老色衰,想出牆別人也看不上!”
額頭上被重重的彈了下,正想抱怨,整個唇被含進嘴裏,舔咬,吮吸……
仿佛一道雷劈過,正中中心,舌頭失去知覺,麻得不像話。又像過了電,渾身舒麻。
嘆。
微微擡起身子,主動迎合。
最後,他将頭抵着她的額頭,呼吸粗重。心疼的吻終究變了樣,現在,他已經無法想象她會有一天離去,又怎敢讓它變成現實。
貪心也罷,霸道也好……現在,他不允許誰帶走她,閻王也不可以!
她安靜的在他懷中躺了會兒,“晚上想吃什麽?”
“你說。”把問題丢給她。
白芷啊一聲,她忘了買菜……
讨好的語氣,“那我們吃面條好了。”
某傲嬌狠狠的将她的屁股拍了一下,那神情明明是說,你看我像一碗面條能打發的?
白芷很郁悶,上次他去她家,還搶她的面,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一只流浪狗就變成了挑食的藏獒?
現在去買菜,應該來得及吧?
最後,終于被放過的白芷蹦到廚房時,看到冰箱滿滿的菜傻眼了,驚訝的問:“這是你買的?”
葉汀深不置可否的點頭,這确實是他買的,說實話,他現在找到了買菜的訣竅!
白芷拿出裏面的菜,氣呼呼的指着他:“這青菜都枯黃了,你還買?!”
“……”他覺得很無辜,他是讓超市的人選的啊,還特意交代了,要新鮮
的。
“不吃那個,今晚我想喝雞湯。”
白芷看他一眼,将青菜扔進垃圾桶。
這是什麽?白芷問。看起來很像是某種叫補品的東西。
“補品。”
“誰需要這個?”
“我們倆。”
“哦,這個補什麽?”功能挺強大!
“滋陰補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意大利
“哦,這個補什麽?”功能挺強大!
“滋陰補陽。”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頓時,她的臉像充了血,渾身的熱氣似乎都聚集在了臉上。這人,這人……什麽都敢說!
晚飯的時候,白芷欲哭無淚的看着一鍋的補品進了自己的肚子,要求補身體的某大爺是這樣說的,“莫不是我昨晚不夠努力?”
她只敢默默的低頭吃那萬惡的補品,那厮居然威脅說,你只要想今夜不眠,盡管讓我吃。
她不敢啊,他的精力好成那樣,再吃點……呃,這補陽的……
白芷睡眼朦胧的睜了一絲眼,感覺到自己的上半身窩在一個結實的懷中,不自覺笑起來。
“醒了?”溫潤的聲音,像是潺潺的泉水,密密麻麻的流過,想要讓人抓住,不讓流逝。
“沒。”懶懶的回答一句,她太累了,昨晚……
見她臉紅,好心情的葉先生勾起嘴角,一抹壞笑,說道,還有段時間才到,再睡會兒,昨晚辛苦了。
白芷的臉一下子紅成蝦,他他他,最近真是越來越……不正經……
她重重哼一聲,馬後炮,讓她累成這樣再給個甜棗!
葉先生無辜,揉揉她的發。
“又不是我一個人想要。昨晚你不是……”
“不準說!”大吼一聲,繼而感覺到有目光注視,媽呀,四周這明亮亮的眼神是個怎麽回事?丢死人了……嗚啊一聲,将臉更深埋近他的懷裏,用蓋在她身上的毯子裹住頭……昨晚啊,那不……不是她那啥……哎呀,都壞那一鍋補品!當然,他也是從犯,居然對她進行色誘!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什麽都能抵禦,除了他的誘惑。
悶笑聲響了很久,葉汀深止住笑意,嘴角卻怎麽也壓不平。
“好了,把頭露出來。”
“我們去哪?”她突然想起一事,半點沒好奇怎麽自己一覺醒來就從床上到了飛機上。
“旅游。”
“恩?去哪裏旅游?”
“意大利。”
“為什麽?”
笑而不語。
“你在意大利養了情人?”
所以說,女人的心思簡單得很,又複雜到難以理解,她們可能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思維。
“我說是,你會怎樣?”她氣鼓鼓的樣子真可愛,葉先生低頭啄了一口,語氣清淺的問。
“把你關在家裏,每天鞭打一百遍!然後,在你的臉上刻上我的名字!”
再崩不住,他爽生笑出來。應和她。
“恩,刻上你的名。”
餐車路過,葉汀深讓空姐拿了份熱牛奶,幾個蛋撻。将窩在他懷裏的小女人強行拉起來,她不願意,不情願的扒拉幾下頭發。
葉汀深失笑,他怎麽感覺自己養了個女兒?
“吃了。”
白芷立馬雙眼亮晶晶,捧着牛奶開始喝。
“葉汀深!我要喝涼的!”誰會在盛夏喝熱牛奶?還有,飛機上的服務何時如此周到了,準備熱牛奶!
“熱的好喝。”開玩笑,這是他特意吩咐的,哪能讓她喝涼的……她那紙糊的身體……嘆氣。
白芷吃完一個蛋撻,歪着頭問:“你吃了嗎?”
葉汀深專心的看手中的報紙,不回答她。
白芷猛得站起來,囔囔,我要出去。
葉汀深的眸掃過她,暈了光,白芷一瞬間得暈眩。這個男人,這個完美的,深情的男人,是她的!這個認知讓她愉悅。周身不自覺柔和。
“廁所在那邊,不要丢了。”淡淡的吩咐。
白芷出去,她才不上廁所。
兩分鐘後,看報紙的葉先生心不在焉了,他的小妻子,去個洗手間還沒回來?難道真是迷路了?
正想起身,看着那抹纖細的身影搖搖晃晃的過來。
看着她手中的早餐,迷人的葉先生露出更迷人的微笑,視線落在她嬌柔的側臉,活脫脫的閃暈了一打美麗的空姐。
飛機平穩降落,葉汀深給她套好外套,意大利的天氣比較溫和,現在起風。拉着她,走向出口。
白芷站在一旁,聽葉汀深用不知是意大利語還是其他的語言與一對中年夫婦交談。男人應該是個外國人,五官很好看,打量一眼葉汀深,下了定論,恩,還是沒有她家小黑帥。
女人的面部柔和,不像是歐洲人,白芷猜測。
正在這出神的空檔,那美麗高貴的女人已經說話,用的中文。
“葉,她很漂亮!”
葉汀深颔首:“謝謝。”
難得被人誇的白芷不好意思,伸出手,介紹到:“美女,你好,我叫路白芷。”
葉汀深聽着她對達西夫人的稱呼還有那小學生般的介紹,嘴角輕輕抽動。
達西也有點兒反不過神,心裏暗忖,這就是葉想了那麽多年的人?清清秀秀,白白淨淨,似乎沒什麽特別。然而她一開口,達西就笑了,這個世界,不是你需要有多特別,有多漂亮,而是,你的一舉一動能夠牽扯他,能夠讓他高興,生氣,憤怒……這樣,你就成為唯一的不可替代。
達西夫人差點跳起來,搖晃着達西的手臂,興奮開口:“她叫我美女哎!”
達西黑線,葉的小妻子一看就脫線,果然,影響力太強大了。
達西夫人沒理達西的反應,握住白芷的手作了自我介紹。最後補充,我們是葉的朋友。
白芷啊一聲,将手在衣服上趁趁,清的開口:“達西先生,你好!”
達西被她憨憨的樣子逗笑,注意,不是微笑,是大笑。
白芷囧,她最近的智商果然降低了,以前在恒源的時候,又不是沒有與外國人談判過,現在打個招呼而已啊……
葉汀深摸摸她的頭,不知該說她運氣好還是太會讨好人,總之,每一個接觸過她的人總會喜愛她。
看來,達西夫婦也不例外。
相互認識後,達西婦人就拉着白芷說個不停,一千只鴨子就這樣在兩個不太多言的男人面前說開了。
達西開車,葉汀深坐在副座。
“葉,別找了,她沒來。”達西沒頭沒腦的說了句,“我們沒告訴她,想給她一個驚喜。”
葉汀深點頭。
這個明媚的夏天,白芷幸福得冒泡,意大利的天空藍得不可思議,不同風格的建築鱗次栉比,高大的意大利人吸引眼球。最後,車子停在一座城堡似的建築內,從城堡內,跑出一個穿着純白棉裙的小女孩,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甜甜的叫姐姐。吃過豐盛的早餐,意大利的特色美食,她和小女孩一起畫畫,她畫得真好,在那一張4A紙上,有藍天,有白雲,有清清的河流,有翠綠的小草,有一道彩虹。小女孩告訴她,這畫有兩幅,一副是小女孩和達西夫婦,一副是小女孩,她,還有葉先生。小女孩會說不少的英語,還會一些簡單的意大利語,在大家讨論的時刻,主動的唱了一首簡單的意大利歌曲,有模有樣,像個小歌唱家。白芷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小女孩問,好聽嗎?姐姐,我唱得好聽嗎?她用力點頭,說好聽。小女孩抱着她撒嬌,說,姐姐,我真想你……不過,我很開心,因為達西叔叔說,你要過幾年才來……她問,喜歡這裏嗎?小女孩點頭,回答,喜歡,喜歡這裏得家,喜歡達西叔叔和達西媽媽,喜歡吃這裏的面,喜歡和學校的意大利小帥哥玩,喜歡星期天去郊外野炊……就是有點想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後天就完結吧差不多
☆、大結局
睡覺時,她爬進他的懷裏,耳朵緊緊貼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層,可以聽見他的心跳,此時,頻率微快。
“三毛在這裏生活得很好。”
大手攬過她的腰,一只手把玩着她小巧的耳垂。
“恩。”
“葉汀深……”
“想說什麽?”
葉汀深失笑,她似乎每次都是這樣,有什麽想說的不直接說,總要軟軟綿綿的喚他。
“你喜歡小孩子嗎?”看似随意的語氣,夾雜着某種嚴肅的認真。
笑容斂去,她在意的,心底拔不掉的,不願意直接告訴他的恐懼。
用力将她提起來,與自己平視。
她看清他眼底的波瀾,趕緊的垂頭,果然……他很在意。那她該如何告訴他那個消息……其實,她不是不可能,只是最好不要對吧?那麽,意思是她可以選擇要!沒關系,那點危險,她不怕……
緊皺的眉慢慢舒展,葉汀深卻猛然明白她下了什麽樣的決定。
“路白芷!”突然不知道怎樣打消她的念頭,那麽堅定的神情,就好像,她肚子裏已經有一個似了的。他知道,她固執得很,一旦有了念頭,就會不顧一切的去實現!
白芷的手不安分的描他的眉眼,一點一點,用了心。
“喜歡。好不好?”
他閉上眼,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白,不能那樣。把他排除在她的世界外,擅自作了以為對他好的決定。
“好。”始終不忍心看她失望。
看她眼底瞬間綻放的光彩,某個地方開始疼惜,不似那幾年沒有她時的疼,她怎麽就那麽傻,真是,傻死了。
“但是,白。”
她啊一聲,抱怨,就不能沒有但是嘛。
“今日,聽好了。你若健健康康的,之後生個孩子,我自會喜歡。否則,我不會要他,生出來就送人。”
緘了聲。
她驚恐的睜大雙眸,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她健健康康的?否則,不要?他……
她的眼神,不能再看。他怕,自己會被吸進那一張網裏,無論如何掙紮都沒用,最後會偏離理智,答應她亂七八糟的要求。伸手按了床頭的燈。
瞬間的黑暗讓那一雙眸也跟着黯淡。
睡不着,也不敢動,她心裏堵得慌。枕邊的人呼吸平穩,不知睡着與否。
黑暗中,感覺臉上有熱熱的觸感。
“白知道我的母親嗎?”
點頭,他的母親,也在七年前的火災中沒了。
他,很難受吧?身子移過去,想親親他的臉頰,結果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葉汀深悶聲恩了一下,下巴頂在她的頭上。
“我父親一直很不待見我,不,他不待見很多人,除了母親。他很愛母親,母親有了我時,他很高興,因為她很期待,期待我的降臨,所以,愛屋及烏,他把母親照顧得很好,不讓她有半點閃失,告訴她,這個孩子是他們的寶貝。”
他停住,白芷問,然後呢。
“然後,母親生我時大出血,而母親堅持選擇保我,差點沒能下手術臺。後來,父親一直不待見我,甚至從未抱過我。我放在保溫箱裏,他半個月才去看了一眼。”
白芷幾乎剎那間就明白了,他說這個,不是要說明他多可憐,不是要讓她心疼……而是,想讓她明白,他不是不喜歡小孩,只是,她的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有了小孩,他會疼惜,會很圓滿。但,她若不健康,她若不好,那麽,他就不會喜歡孩子。
“葉汀深,我困了。”
“睡罷。”将她換了個最适合的姿勢圈在懷裏,輕輕拍打他的背。
“我會夢見你。”
“好。”
“你也要夢見我。”
“好。”
那晚,她做了長長的夢,遺憾的是夢中沒有他。只有一只狡猾的可愛的狐貍,狐貍說,我要養肥你,她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夢境很亂,混沌中她問,為什麽?你不吃我?那只毛色純正的狐貍妖孽的笑,小家夥,你太單純……于是她被養啊養,終于有一天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狐貍張開大嘴……
啊!
白芷驚醒,摸摸手下的物體,溫熱的觸感,沒有毛……
還好,只是個夢。
黑暗中,他的呼吸勻稱。
伸出手,抱緊他。似乎有感應,葉汀深收緊懷中的小東西。
……
離別時,三毛哭紅了雙眼,被達西抱在懷裏,揮着小手作別。
看着離去的背影,大聲喊,Ti a mo!
白芷不敢回頭,葉汀深拉着她,盡量支撐住她的身子。
又是一段忙碌的時光,白芷打算重新找份工作,到處投了簡歷。卻發現一點兒回音沒有,至少會打電話讓她面個試吧?
有點氣餒。
有一天吃飯時說起這事兒,葉汀深停頓一下,不負責任的忽悠,那是他們眼光次!
白芷點頭,認同了他的想法。轉而進入更深層次的哀傷,她已經如此堕落了嗎?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含淚的吃下一塊排骨,摸摸腰上的肉,最近似乎有點營養過剩。
“葉汀深,我們明天開始吃素!”聽說身材走樣的女人很容易被嫌棄,雖然他沒說過,但是也得有防患于未然的自覺!更何況,現在她就是一坐吃山空的人,更得有自覺!
“好。”擡頭看了她一眼,眼疾手快的将今晚的肉食全部放進自己碗裏。
白芷奔淚,她說的是明天啊……
葉家的食譜正式改革了。
第一天,白菜煮豆腐。
第二天,青菜炒蘑菇。
第三天,蘿蔔炖蘿蔔。
第四天,豆芽花樣炒。
……
如此循環往複。
一個星期後,白芷覺得自己首先敗下陣來。她強烈的想要聞到肉香,以至每次給小白喂食時,都忍不住快速的往嘴裏喂點兒牛肉幹。
當然,葉汀深的表現很好,他每天照樣吃飯,從不抱怨吃不下去。
然而,葉先生卻在某種夜間的他稱之為消食的運動上越發賣力,每次都弄得她不是暈死就是累死過去。
這天,體力不支的白芷終于堅持不住哀嚎,他肯定是在外面偷吃了!
“葉汀深,老實交代,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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