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修學旅行回程時出的意外只是個小插曲。
知道這件事跟自己沒關系,純粹是沖着政府去的,再加上新誕生的青之王……這一切麻煩事都交給有關的人去頭疼好了。
報道出來的新聞沒有具體說是誰在飛機上救了所有人,就連所謂的“熱心市民”也變成兩位,抹去了初鹿野來夏。新聞雖然如此,但他還是免不了被政府方面叫去詳談。
确認了他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據本人所說射擊和體術都是在去橫濱之後學習的,在少數知道橫濱這個城市內幕的官員看來,學習的契機似乎不言而喻了。
因為初鹿野來夏本人的意願,所以政府最後沒有透露出還有第三位“熱心市民”的存在,新聞自然也就“不知道”。
在劫機事件之後,初鹿野來夏沒有回橫濱。學園祭就在修學旅行之後的那幾天,既然都來了,那麽再多待幾天也是一樣的。初鹿野來夏打算參加一次高中最後的學園祭,然後再回橫濱。
雖然從東京到橫濱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但他在學校附近就有房子。房子是很久前租的,為了方便、且租金低廉,再加上那時初鹿野來夏并沒有要離開東京的想法,所以他十歲的時候一口氣租了十年。
十年的租期,大概要到他讀大學三年級時才會到期。
在到期之前,初鹿野來夏都住在租住的公寓裏。公寓是單人的一室一廳,但五髒俱全,一個人短暫居住在這裏生活已經完全足夠了。
在學園祭開始之前,初鹿野來夏就規規矩矩地過上了高中生的生活。雖然冰帝不是貴族學校,但在其他人眼中也與貴族學校沒什麽差別了,學校內的氣氛卻出乎意料的好。
這次在學校上學的時候,還是他同桌的跡部景吾大少爺主動對他釋放了友好的訊號,初鹿野來夏也不至于傻到接不住。于是在一番內容從天文地理囊括到經濟人文的閑聊之後,兩個人都對彼此寬廣的知識面感到了滿意——友誼就是這麽誕生的。
至于這裏面有多少是初鹿野來夏不動聲色引導的部分,那就暫且不提了。
再這樣的學校裏,大少爺大小姐們向來認為要靠實力說話,成績優秀的初鹿野來夏自然得到了同學們的認同,沒有一個人排斥他。
因為初鹿野來夏對外的請假原因是“身體不好”,所以在學園祭即将開始的當口,就算再忙碌也沒有人讓“身體虛弱”的初鹿野來夏幫忙。
跡部景吾對此持懷疑态度。他确實懷疑過初鹿野來夏是裝出來的身體虛弱,畢竟在劫機事件裏他表現出來對武力值和本人完全不符,一點也不像病弱的人。但觀察了幾天,發覺他身材纖瘦、膚色也比一般人要蒼白之後,跡部景吾信了。
也許正是因為孤身一人又身體不好,才會學習體術防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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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裏學習其實趕不上初鹿野來夏在家裏自學效率,老師講課都內容對于他來說都是早就學會的,複習方法适用于大多數學生,卻跟不上他自己的速度。
誠然,初鹿野來夏沒有聽課,也沒有有經驗的老師,但只要翻一翻從前東京大學入學考試的試卷,自然就能摸清出題者的偏好和重點,這種自學方式但效率要快上很多。
所以在聽了半天課之後,初鹿野來夏判定學校的課程對他毫無幫助,于是就肆無忌憚地利用課堂時間開始了自主複習。他認為自己100%會考上東京大學,但為了萬無一失,還需要再學習一下。
中學放學的時間是在下午三四點左右,沒有參加社團的初鹿野來夏總是絕不停留,踩點回家。但今天放學時,他沒有回公寓,而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他要去看望一個人。
目的地勉強可以算是海景房,在靠海的不遠處,兩層的房子坐落在地勢高的上方,從一樓的書房窗戶看出去,就能看到海。
從日出到西下,海一天潮起潮落、在變換的日光顏色下呈現出不同的姿态來。雪白的海鷗會落在碼頭兩邊的路上,滿足地享受路人的投食。時常能聽到開船時的轟鳴聲,向海平面遠處駛去的船只會留下一道翻湧起的白色浪花。
這是織田作之助理想中的生活。
他會坐在靠窗地書桌邊寫小說,如果覺得身體疲憊,就可以擡頭看看海,海鷗的鳴叫可以毫無阻礙地傳進他的鼓膜之中。
織田作之助放下吸滿了墨水的鋼筆,雪白地稿紙被他寫了一大半。他站起身來,微微前傾着去打開窗戶的鎖扣,混雜着青草和泥土氣息的空氣一齊湧了進來,還裹挾着海的味道。
二樓是孩子們居住的房間,優和真嗣住一間、克巳和幸介住一間,女孩子的咲樂有單獨的房間,織田作之助的卧室和書房都在一樓。
孩子們是可以讀書的年紀了,太宰治在銷聲匿跡之前給他們找好了願意接收的學校,身份證明也用從前的人脈弄好了——他們從此和港口黑手黨沒有關系了。
是活在這世上,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家人。
織田作之助不自覺陷入沉思的時候,從玄關處突然想起了敲門的聲音。
雖然織田作之助相信以太宰治的手段是不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但他還是從書桌下方的暗格裏将槍插在了腰後的位置。
他的書房也是移動的小型私人軍火庫,書架上有個機關,移開後凹陷的牆壁上挂着的是滿滿當當的各種槍和子彈。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哪一天意外不會到來,所以這些準備也是做好了的。
織田作之助前往玄關,在從貓眼裏看到站在門外的初鹿野來夏時,他緊繃的身體肌肉立刻放松了下來。
他打開扣住的第二道鎖鏈,随即才打開門,邀請初鹿野來夏進來。
“你到東京來了?”織田作之助并不知道,初鹿野來夏來到東京已經有好幾天了。
“對,參加修學旅行和學園祭。”初鹿野來夏笑了笑,将手中提着的精美紙袋給他看,“給孩子們帶來的禮物。”
“高中生活嗎……這樣也挺好的。”織田作之助聞言點了點頭,“進來吧,孩子們也剛剛放學回家。”
這個時間是織田作之助的寫作時間,懂事的孩子們一般會在二樓玩耍,不會跑到一樓來鬧他。聽到了一樓的動靜、确認織田作之助沒有再工作之後,孩子們一窩蜂地跑了下來。
“是來夏哥哥嗎!”咲樂很喜歡初鹿野來夏,像蝴蝶一樣撲了過來,被初鹿野來夏接住抱了起來。
“好久不見呀,”他親昵地笑了起來,“小咲樂。”
咲樂也開心地笑起來:“嗯!好久不見!”
男孩子們的關注點比較不一樣,他們在意的是初鹿野來夏提着的紙袋:“這是來夏哥哥給我們帶的禮物嗎!”
“是哦。”初鹿野來夏将咲樂放下來,把手中的紙袋遞給了孩子們,“帶來的甜品,你們去分一分吧。”
貪嘴的孩子們又一窩蜂地去拆禮物了。
初鹿野來夏和織田作之助坐在沙發上,一起看着開放式廚房裏孩子們吃到點心時露出來的滿足神情。
“這樣的生活,其實也很好吧?”初鹿野來夏輕聲問。
織田作之助答道:“啊。”
“港口黑手黨那邊,麻煩嗎?”
“沒有人來追查你,不管森鷗外信不信我和太宰的掩飾,起碼他都不會再追究和你有關的事情了。”初鹿野來夏想了想,“至于太宰那邊……森鷗外好像很滿意他的離開,追捕不算很嚴重,太宰不太可能會被曾經的部下抓到。”
“是,”織田作之助贊同這一點,“太宰是個很聰明的人。但就是太聰明、看的太透了,所以也不好。”
他想起了織田作之助在那天傍晚對太宰治所說的話。
織田作之助徹底看透了太宰治,說不定比太宰治本人還要清楚他的內在,所以才會說出那種話來吧?
“多虧了你的話,”初鹿野來夏現在想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太宰他真的要去成為救人的那一方了。”
被稱為港口黑手黨種最可怕、最慘虐的幹部大人,決定要去成為救人的那一方。這不管怎麽看,都只能被認為是一個拙劣且滑稽的笑話,卻偏偏成為了真實。
“我只是想,如果成為救人的那一方的話,他多少也能明白點什麽吧。”織田作之助說,“雖然有很多不同,但……也許會像我一樣。”
織田作之助曾經也是個殺人不眨眼、與血腥為伴但殺手。但自從遇到了夏目漱石,決定不再殺人、并且救回了五個孩子之後,他的心态逐漸發生了改變。
曾經只是不想再殺人,但理想的成為小說家的計劃中,又悄悄多出來了一項——陪伴孩子們長大。
那是他成為救人的那一方後,才得到的珍貴的羁絆。
初鹿野來夏感慨:“我也有很久沒有見過太宰了啊……”
不知道這個人究竟跑到哪裏去當救人的那一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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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初鹿野來夏當初絕對不會說“好久沒有見過太宰了”這種話來。
他真的——完全不想見到太宰治!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
學園祭很快就舉行了,初鹿野來夏所在的班級沒有多費力氣,選擇的是不會出錯的回轉壽司店。壽司容易做,而且基本上人人都能做,省時省力,不會造成太大的負擔。
而學園祭這種活動,通常也是學校向社會展示自己的重要活動,所以也是變相的開放日。但冰帝在這方面管的很嚴,所以也并不是随便誰都可以來參加冰帝的學園祭的。
學校會給學生們發放幾張用于邀請家人和朋友的參觀券,外來人士必須持有着蓋有學校印章的參觀券才能夠進入學校。
初鹿野來夏自然也有。
但他實在沒有幾個可以邀請的人。委實說他的交際圈其實很廣,但這個圈子裏被他劃為“朋友”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他用中央空調的社交技能結交到的關系一般的人。或許對方對他很有好感,但初鹿野來夏本人卻不會回應相同的感情。
在他熟識的人裏,編輯佐久間一因為工作太忙沒法來,織田作之助和五個孩子暫時不方便露面,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也有任務要做,況且黑手黨到學校裏來參加學園祭似乎也不太好……算來算去,那些裏世界的讓基本來不了,也只有表世界的伏見猿比古可以來了。
所以順理成章的,初鹿野來夏将參觀券交給了伏見猿比古,剩下沒用的幾張則被他放在了公寓裏。
學園祭開始的這天相當熱鬧,冰帝學院的大門口一早就被裝飾地漂漂亮亮,大門口放置的牌子上用毛筆寫着“學園祭”三個大字,進入學校的人裏不只是有穿西式校服的冰帝學生,還有各種別的學校的學生和踏入社會的成年人。
初鹿野來夏進學校時,甚至還有好幾家媒體在四處拍照和采訪——對于媒體來說,冰帝這種學校舉辦的學園祭正式足以登上雜志的時尚新聞。
他們教室裏辦的是回轉壽司,教室裏的桌椅被清空,換上了準備好的餐桌餐具和回轉的器材,負責做壽司的學生們也都好好地穿上了白色的廚師服,送來的新鮮食材擱在冰桶裏放在料理臺的旁邊。
總之,看起來挺像那麽一回事兒的。
初鹿野來夏環視了一圈,禮貌地詢問一個同學需不需要他來幫忙,被他叫住的是個女孩,女孩一擡頭就直面初鹿野來夏那張極具優勢的精致臉蛋,立刻臉色紅了起來,慌亂地擺手請他好好休息,既然身體不好就不用勉強自己來幫忙。
初鹿野來夏點點頭,心安理得地找空着的位置坐了下來。
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伏見猿比古發來的消息。
【伏見猿比古】:我到了,你在三年A班對吧。
【初鹿野來夏】:對,我在教室裏等你。
幾分鐘後,他就在教室裏等到了伏見猿比古。
少年戴着黑框眼鏡,穿着輕松的休閑裝,臉色并不如何好看,眉眼之間透露着一種慵懶的氣質,臉上左右兩邊仿佛寫着“無”、“聊”兩個大字。
“你關系很好的八田君沒來麽?”初鹿野來夏愣了一下,他給伏見猿比古的是兩張參觀券,本來以為他會帶着八田美咲一起來。
“帶那個笨蛋來幹什麽?”伏見猿比古的臉色更差了,“不要随随便便說的我好像和那個笨蛋綁定了一樣。”他的語氣中都帶着躁意。
“哦。”初鹿野來夏察言觀色道,“你們吵架了?”
伏見猿比古哽了一下,随後拉開椅子坐在了初鹿野來夏的對面。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是吵架。只是……發現我和那家夥的觀念不一樣。”
“是這樣啊。”初鹿野來夏沒有多言,“朋友不是一個人就能交的,還是要看你們兩個人吧?”
“嗯。”伏見猿比古的聲音是從鼻腔裏悶出來的。他用手指的指節叩了叩桌面,“你知道吧,新的青王出現了。”
“我知道。”初鹿野來夏心想,他不僅知道,還親眼見證了對方成為青王的全過程。
“新的青王誕生了,這就意味着吠舞羅那邊要出事了……”伏見猿比古一邊說着,一邊用指腹按了按額角,“真是,好麻煩啊。”
初鹿野來夏反而樂了:“這就是有組織的煩惱啊。”
伏見猿比古:“啊?你才比較奇怪吧,明明身在橫濱那樣的地方,竟然一個組織都沒有加入。”
“暫時沒有合适的。”初鹿野來夏嘆了口氣,“我還要繼續學業,哪能去混黑啊?”
伏見猿比古國中三年級時就辍學了,在那之後不久就加入了第三王權者赤之王的氏族——吠舞羅。
他們很久不見,聊的大多數都是關于東京王權者的事情,期間初鹿野來夏聽了很多伏見猿比古的吐槽,漸漸對吠舞羅的形象開始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他帶着伏見猿比古在學校裏逛了一圈,最後去了禮堂——那裏是學園祭表演節目的場地。冰帝學園的禮堂很豪華,一看就充滿了金錢的味道,和那些劇院比也差不了多少。
伏見猿比古去了洗手間,初鹿野來夏站在禮堂下無聊地等他,高臺上還在做下午表演節目的準備工作,正在布置景觀和裝飾。
“這就是來夏的校園生活嗎?”帶着好奇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後響起,初鹿野來夏反手扣住來人的手腕把他抓住,入手卻感覺觸感不太對……不是皮膚,更像是纏着繃帶。
他心下了然了,十分無語地回頭:“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跑路了嗎?”
身後的人确實就是太宰治沒錯。青年穿着沙色的風衣,內裏是妥帖的西式馬甲襯衫,領口點綴着翠綠色的寶石。唯一不變的是還纏繞滿身的雪白繃帶。
“我确實跑路了啊,”太宰治攤了攤手,“這不是要被雪藏兩年嗎,又沒說我不能自由行動,所以就來看看嘛。”
“雪藏兩年?”初鹿野來夏挑眉,“這意思,是要等兩年後把你的履歷徹底洗幹淨,然後一張白紙地去當救人的那一方麽?”
太宰治鼓掌:“答對了,就是這樣。”
“等等,”初鹿野來夏反應過來,“你怎麽進來的?進冰帝要用參觀券才可以啊。”
太宰治向他展示了一下指尖的細長發卡:“當然是靠這個了,你家的鎖十秒不到就被我開了哦。”
“……”初鹿野來夏憋氣。
“別生氣嘛。”太宰治笑眯眯的,“不就是撬鎖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才對。”
初鹿野來夏吐槽:“這種事怎麽可能習慣啊。”
這時伏見猿比古從洗手間回來了,他看見站在初鹿野來夏身邊的太宰治時愣了一下。
“這是我的朋友……勉強算是朋友吧?”初鹿野來夏不确定地介紹,在确認了太宰治的眼神之後開口,“他是太宰。”
伏見猿比古神色微妙:“太宰?”
太宰治則對初鹿野來夏的話表示了不滿,“勉強算朋友這種說法,太傷人了一點吧?”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交疊在一起,初鹿野來夏甚至一時間分不清誰說了什麽。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秒。
太宰治和伏見猿比古同時聲音卡殼。
他們對視一眼,都發現了這一點——對方的聲音和自己的聲音無比相似,就算說是同一個人都有人會相信。
一般來說,就算不同的人之間聲音相似,也多多少少會有微妙的差別。但對伏見猿比古和太宰治顯然不适用,他們的聲音簡直一模一樣,硬要說的話只是同一個人改變了聲線而已。
初鹿野來夏打破了沉默:“可能……有緣吧?”
伏見猿比古整理了一下臉色:“我是伏見,初次見面。”
但其實已經久聞大名了。
雖然吠舞羅不是港口黑手黨那樣的正統黑幫,但伏見猿比古也算是半只腳踏進了裏世界的人,所以對“太宰治”這個人的名字早有耳聞。雖然眼前這個聲音和他相似的人只說出了自己的姓氏,但伏見猿比古基本能夠确定,這個人就是太宰治——傳說中殘虐到極致、現下已經叛逃的港口黑手黨幹部。
太宰治也在觀察伏見猿比古。
他的視力很好,伏見猿比古穿的是圓領的休閑裝,還有外套,但是剛才走動間,從衣領裏隐隐約約露出了鎖骨下方一點紅色的印記。雖然沒有看個完整,但太宰治猜那是吠舞羅的标志。
這個叫伏見的人,應當是第三王權者赤之王的氏族成員。
兩個人都對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卻又偏偏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彼此又因為聲音過于相似,而對對方産生了一種微妙的膈應感。
明明跟自己沒有關系,但初鹿野來夏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種身處修羅場的微妙感。
好在這種讓他感到微妙的氣氛沒持續多久,就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打破了。
初鹿野來夏的第一反應:“死人了?”
接下來的發展印證了初鹿野來夏的第一反應,确實死人了,并且在現場還有他熟悉至極的毛利小五郎、以及奇怪的小孩江戶川柯南。
“你剛剛那是條件反射吧?”伏見猿比古奇異,“這要經歷多少次,才能形成這種條件反射啊。”
初鹿野來夏對于偵探有陰影。
他不止一次遇上了兇殺案——大多是在店裏或者周邊,雖然沒有被直接牽扯進去,但他每次都能在附近聽到一聲尖叫,然後就是破案一條龍。
只是曾經出現在現場的總是工藤新一,而現在總是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
“偵探嗎……”聽到這兩個字,太宰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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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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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