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修身
有了修為的桑硯可就是不一樣了,齊墨早上醒來的時候桑硯已經沒有在自己的床上了,被子淩亂的放着。
後院有稀稀疏疏的聲音,齊墨推開窗戶,就看見整個後院的銀杏葉都在飛舞,并非是風吹,而是桑硯在控制着這些樹葉,這些樹葉凝聚在一塊形成行雲流水般,宛若一條金黃色的絲帶随着桑硯動作擺動。
許久沒有如此活動筋骨的桑硯才渡了那麽幾分修為給他,就能掌控的游刃有餘。桑硯将滿地的樹葉堆積到了一起便興高采烈的走到窗前雙手叉腰實在驕傲:“墨師兄覺着如何?”
齊墨道:“就掌控幾片樹葉也能把你高興的!”
桑硯道:“我這不是好久沒有這麽暢快了嘛!”
齊墨也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坐在床上靠着窗道:“你完全可以回魔界去,讓你那些魔族渡些修為給你,為何偏偏要來這裏修什麽人道呢?”
桑硯不加思索的回道:“為了你呀!”
齊墨神情突然有些異常起來道:“為了我?”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好在自己是背對着桑硯,沒讓他發現異常。
桑硯道:“這不也是沒辦法嘛,我呢向來都是個善良的好妖,知恩圖報還是知道的,不是說了嘛,帶我恢複靈力,你渡我一成,我還你三千。”
齊墨道:“還真是大方!”
桑硯趴到窗臺上在其耳邊嬉笑着說道:“那是,要不再給你說一房媳婦也成?”
齊墨皺眉突然扭頭,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近得能感覺得道對方的呼吸,看着桑硯近在咫尺的臉龐笑得還有那麽一絲狡黠。
“嘿嘿,我好看吧,看得你眼睛都不眨一下!”桑硯玩笑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齊墨回神,一手圈住桑硯的脖子往下壓,還順手掀起被子蓋在他的頭上,然後迅速起身将自己的衣袍穿上。而桑硯就那樣上半身在窗內,下半身在窗外懸在哪裏,被子裏還發出狠狠的罵聲:“齊墨,你個混蛋.你居然敢這麽待我,....”看他手腳并用張牙舞爪的樣子,齊墨微微一笑,這才回複了平靜,也就只能如此來掩蓋适才躁動的心裏。
桑硯眯着眼睛氣鼓鼓的看着銀杏樹下氣定心閑的齊墨,手裏還轉着一片樹葉。
桑硯氣鼓鼓的喊到:“齊墨,我們來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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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弱了!”聲音平靜如水。
“竟敢瞧不起惹我,太過分了...”說着出掌便朝齊墨飛奔過去。齊墨一步一個轉身躲開了桑硯聚攏在一起的銀杏葉再次被沖散胡亂的在空中飛舞,而桑硯根本就沒動到齊墨一根發絲。作為一只千年老妖,被這麽一個年輕人輕看了是一件極其丢人的事,桑硯想着無論如何也要将這面子給贏回來。桑硯追着,齊墨避着,兩人從地下追到樹梢,那之前被桑硯用修為清掃過的的後院再次鋪滿了金黃。而自始自終齊墨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出過一次手。
兩人停在樹梢,桑硯這會更加氣惱了:“齊墨,你這是在侮辱我!”
齊墨道:“沒有!”
桑硯道:“那你為何不出手,你的劍呢?”
齊墨道:“你就那麽想和我打一次?”
桑硯道:“當然!”
齊墨道:“那等你都修為恢複了,我們在比!”
桑硯道:“已經恢複了!”
齊墨點點頭道:“嗯,是已經在開始恢複了,我就渡了一成的修為給你,你就發揮的如此之好,已經是很不錯了。”
聽齊墨這麽一贊,桑硯臉色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雙雙落地。桑硯還得意的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哼!”
齊墨看他得意的樣子也只是無奈搖搖頭。心想若真等到桑硯的修為和靈力都恢複了,那自己可就不是他的對手了吧!可能也就只有這個時候自己還能捉弄一下眼前的這個人。
齊墨道:“既然那麽厲害,以後這後院的樹葉都由你來掃了!”
桑硯一聽又不高興了:“憑什麽?”
齊墨道:“憑我現在既是你的師兄,也是師父,徒弟就得聽師父的,師弟也得聽師兄的!”說完便走進屋裏去了。
桑硯一人手叉腰氣鼓鼓的站在金燦燦的樹葉中間。好在風景極美,即使再不好的心情都會像樹葉一樣,最後落入塵埃。
自從知道每月有那麽幾天的開葷日,桑硯每吃一次膳食就會嘀咕一次,半月後,也終于讓他熬到了月初。
這天桑硯再一次比齊墨起的早了一些,按照慣例桑硯迅速的掃去後院的樹葉,只覺得今兒掃的比以往都快了,想着莫不是自己的修為又精進了,微笑的擡頭,才發現是樹上的葉子越來越少了。待樹葉落盡齊墨的也就會回道前殿去了。
桑硯呆呆的仰頭看着,不知是在看碧海藍天還是金色樹葉,總之就是呆在原地了!
齊墨從他身後走進問道:“硯師兄,看什麽呢?”
桑硯回神臉上帶着一縷憂傷道:“墨師兄,看天空呢,今兒天氣會很好哦!”
齊墨道:“嗯!”
桑硯道:“這樹葉要落光了!”
齊墨道:“嗯!”
桑岩道:“落光了也好,落光了也就可以發芽重新長葉,這裏會綠樹成蔭,我也就不用天天起來打掃了。”
齊墨道:“嗯!”
桑硯扭頭看着齊墨:“你還真是.....如此不解風情!”如此美景涼晨,就被齊墨這斯打破了!
齊墨看看桑硯又是不語!桑硯只得妥協。看在今兒心情好的份上也就不與齊墨計較了:“今兒可是開葷的日子,有肉吃咯!”
齊墨道:“今兒開葷得道前殿的膳堂去吃!”
桑硯一聽兩眼發光:“前殿好啊!人多熱鬧,不像這裏就你我兩人冷清得很,除了掃地練功練氣,就是掃地練功練氣,無聊的緊。”
齊墨的臉突然變得陰沉起來:“與我一起修行真就這般無聊麽?”
桑硯道:“本來就是啊,掃地,練功,你一打坐就坐一個下午,天天如此,怎會不無聊呢!”
齊墨甩手一只背在身後冷哼道:“哼!修行本就如此,得靜心,若心不靜又怎能安心修煉!真像你這般一直随心所欲那要得修煉道什麽時候!”
桑硯道:“嘿嘿,得道不成,那我便一直賴在這裏與你一起同修,哈哈哈!”心裏想着:“哼,要我修煉那麽快,不就是想早點對我脫手嘛,不喜歡我,我就偏得賴着你.....”
“你....”齊墨自己都想不到此時的自己竟會想若是兩人一直同修也挺好的!語氣柔和了許多道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沒見桑硯跟過來提着嗓子喊到:“今兒開葷,你不準備去麽?”
桑硯這才擡腳大步的跟在齊墨得身後。
兩人走在前往前殿的路上,桑岩扭頭時看見一樣極其熟悉的東西,便是挂在齊墨佩劍上的玉。這玉自己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帶了三千多年後來也不知怎的就丢了。桑硯拉着齊墨的衣袖指着他佩劍上的玉問道:“為何将這玉挂在劍上?”
齊墨道:“這是子衿留下的唯一遺物!”
桑硯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只是裂開嘴笑笑:“呵呵!”放開齊墨的手繼續走着。
齊墨道:“這玉原本是你随身佩戴的吧!”
桑硯點點頭。
齊墨步子依舊很穩的走在石階上道:“子衿說一千多年前她在海裏救了你,渡鲛珠給你本來只是想着給你療傷的,說是等你傷好了還得将鲛珠取回來怕你不認就拿了你的這塊玉當作抵押,不曾想你直接帶着鲛珠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也就只能帶着你這塊玉到處尋你。”
桑硯跟在齊墨身後小心的說道:“對不起啊!當年我也是被困南海,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了誰曾想被她救下竟然讓我活過來了。當時醒來旁邊一個人影都沒有,我也就沒有多想就離開了。不曾想會牽扯出這麽些事情來!”
齊墨道:“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差點命喪南海!”
桑硯嬉笑道:“嘿嘿,這不是為了幫天神夫人追夫,得罪了冥王,被其追趕才會差點葬身南海的!”
齊墨冷哼:“你倒是挺夠仗義的,你那麽賣命幫助人家,莫不是你對天神夫人有意。”
桑硯道:“哈哈哈,我,哈哈,那麽美好的女子看了會心動不是很正常的麽!”
齊墨不知為何覺得心裏堵的慌加快了腳步道:“你倒是承認的幹脆!”
桑硯道:“這有何好躲閃的,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像你不也是一樣,明知人妖殊途,還是義無反顧。就這點呀!我還真是佩服你!”
齊墨突然停下腳步看着桑硯不知該說什麽好。
“得得得,咱就不提這些陳年舊事了,我們還是快些走,不然你那師父和那群師弟就得說我老纏着你了。”
齊墨擡起手中的佩劍道:“這玉,你可是要拿回去?”
桑硯看看挂在劍上搖晃的玉佩道:“不了,就當是我贈予你的,你看這玉與你那劍柄一樣白玉通透,此乃絕配呀,所以,你就留着吧。不過你得答應我一直留着,以後你這把劍可不許在換其它的挂件了!”
齊墨再次擡眼看着桑硯。
桑硯無奈道:“走吧!墨師兄,我實在是餓了!”
兩人再次同行。
“唉!墨師兄,你這劍我看着不錯,是叫什麽?”
“公孫...”
“額...何故?”
“銀杏樹下的鐵石所鑄!”
“原來如此!”
“墨王爺喜歡銀杏?”
“喜歡!”
“嘿嘿,我也喜歡!”
“這玉,一直帶着可否?”
“嗯!”
“哎,今兒終于可以吃到肉了,在不吃,我這千年貓妖就就要變成素食動物了!”
“你...你是貓妖?”
“對呀!準确來說是半貓妖,難道你不知道?”
齊墨道:“難怪如此...”粘人。
“呵呵,也是,我可從未在人前現過真身,連我自己都忘記是什麽樣的了。等我修為恢複了,現我妖族的真身吓死你!”說着還不忘湊到齊墨身邊做出一副吓人的模樣。
齊墨非但沒被吓到在聽見桑硯說沒在人前現過真身時,心裏覺着很舒暢開口回道“好!”
桑硯一怔:“你不怕?”
“又何懼的?”
“不怕我亂來心智吸你的血!”
“無妨,吸了便是!”
“額....呵呵,我不食人血,不過食人肉...哈哈哈...”說着就往齊墨身上撲去。
齊墨躲閃不及桑硯就跳到齊墨背上了只得悶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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