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冥府の難題

幼小的, 脆弱的，純潔的, 無助的……

這樣的幼女，王子殿下一定不可能拒絕的了，雖然很不開心王子殿下去注意其他莫名其妙的人，但是, 為了我們的重逢，只能稍稍委屈一下啦！

愛歌笑得異常得意，聖杯本來就是能跨越時間空間的奇跡, 她好不容易才插手了王子殿下未來無數可能性中最穩定, 也最有可能到達的世界，扔了一個可憐無辜正在受苦的小女孩過去呢, 她都可以想象王子殿下會選擇什麽了。

雖然她的确不能進入被希臘神們封鎖的世界，只能通過上一次追蹤那個鼠輩留下的坐标, 偷偷地撕開一點點小口子, 做點小動作，但是不代表她不能夠引誘王子殿下到她所能夠觸及的世界去啊！

“嗯，一個間桐櫻可能還不夠, 要不要再來一個什麽呢？”愛歌掰着手指頭數着, “對了, 聖杯戰争也要動點手腳, 最好讓王子殿下知道自己親近的人都在我的手裏，嗯嗯，那麽稍微動點手腳把那幾個人推下去應該就可以。”

“當然, 還有冒牌的那個讨人厭的Saber！一定要解決掉她！”

一想到這裏，愛歌就更心塞了……

時間倒回——

“嗚嗚嗚，王子殿下，saber，saber，saber……愛歌的saber……”

“啰啰嗦搜的吵死人了！喂，女人你也說說她啊！最讨厭你這種婆婆媽媽的女人了！”

“嘛，愛歌，你就不要哭了，哭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應該想辦法解決才是啊。”

“你們說的倒是輕巧！”

愛歌不滿地瞪視了另外兩‘人’，聖杯不止一個，所有的小聖杯都和大聖杯相連接，可以說是既是分開的個體，又是一個整體。

本來聖杯不應該具備個性，但是既然數量多了總會出現那麽一兩個奇葩——譬如被殺了抛屍于聖杯，從而得以和聖杯融合，重生了的愛歌，又比如和愛歌遭遇相似的安哥拉曼紐，以及，作為聖杯容器，最後融進聖杯的愛麗斯菲爾。

這種情況并不是沒有，卻到底少見，至今為止只出現了三個罷了，他們作為聖杯，又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和傾向，當然，愛麗斯菲爾和愛歌、安哥拉曼紐不同，相較于另外兩人記得自己身為人類的記憶和感情，愛麗斯菲爾本就是以獻祭聖杯為目的制造的人造人，思維更加破碎，只能說是勉強像個人，能夠交流罷了。

“除了王子殿下，誰都不能安慰愛歌的受傷的心靈！”愛歌不滿地嘟起嘴，“你們難道能把王子殿下給愛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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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不行哦。”

一臉溫婉笑容的愛麗斯菲爾想了想，自己得到的記憶十分紛亂碎片化，印象最深刻的除了那個讨厭地想要打碎她，阻止她降生的男人，就是那個金發西裝的騎士牽着她的手的記憶了——那可是她為數不多能體會到‘人類愉悅’的珍寶啊！

“我就知道你們也沒辦法。”

愛歌噘着嘴，郁悶不已，也是，她自己手下的世界被人給占便宜了，難道還能指望別的聖杯幫她搶回來？要知道原則是，除了大聖杯以外，一個世界也就一個聖杯罷了，多了那不是同行搶資源了麽。

“也不是不可以啊。”安哥拉曼紐實在是被愛歌鬧得心煩，再加上那個世界四戰的時候，那個讨厭的女人竟然用Excalibur直接把他給打了，實在是鬧心，當即拍板，“既然你那麽喜歡那個saber亞瑟王，那我這邊的這個就給你好了，拿去別再煩了。”

說完，安哥拉曼紐都不等愛歌說什麽，直接從自己英靈座上揪起那一團金色的劍呆就塞進了愛歌的聖杯裏，心情頓時愉快了不少——他喜歡的是大姐好伐？對于這種平板完全不感興趣，現在換個清靜倒是好的，要不是這個亞瑟王想要救國家的信念太過強烈，他才懶得契約這人呢。

“等、等等，你塞了什麽東西到我這裏來啊！！！！！”愛歌尖叫了起來。

“誰要這東西啊——王子殿下怎麽可能是女的？！給我把她弄回去啊！”

“……”

然而留給愛歌的，只有無聲的沉默，安哥拉曼紐早就不見蹤影了。

“雖然我也不介意多個亞瑟王，但是我這裏已經有了嘛。”愛麗色菲爾攤手，“而且那個也不是給了‘我’美好記憶的saber，所以你就把那家夥壓倉庫好了，我也走了，88。”

“壓什麽倉庫啊！”愛歌怨念叢生，“這個冒牌貨天天守着要參加聖杯戰争，連瞌睡都不打的沒那麽積極，她一直在我不就是天天要對着冒牌貨了嗎？”

對于愛歌來說，除了王子殿下以外的saber，尤其是‘亞瑟王’，當然都是假的冒牌貨。

“可惡可惡，你這麽想參加聖杯戰是吧？那好，我就讓你去，反正在這個世界，你就是一個冒牌貨！”

愛歌勾起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麽，雙眼閃閃發亮。

“為了讓你提高勝率，我讓你的真身降臨——當然，要是不小心被當做冒牌貨殺掉了的話，我也沒辦法哦，要知道，這一次聖杯戰，可是有王子殿下不少的熟人參加呢……”

……

同一時間的亞瑟，打了個激靈，把剛剛從雪地中抱起來的女孩子抱的更緊了一點。

“或許是冰之地獄實在是太冷了……”

他自言自語地開口，然後抱着小女孩走得更快了，他身上連個披風都沒有，全是貼身的魔裝铠甲和衣物，根本沒辦法給小女孩取暖，然而幼女全身□□，讓他尴尬的同時又心疼。

眼光掃過周圍，在掃到巴連達因的時候，亞瑟眼前一亮，笑道：“巴連達因，你的披風借一下，反正這個應該不算铠甲的一套防禦裏的吧？”

“啊……”巴連達因還沉浸在冰之地獄怎麽來了個小女孩，什麽時候聖鬥士壓榨童工的時候，莫名其妙地下意識應了一聲，根本還沒搞定情況。

“那就好，謝謝你了。”

“嗯……啊？！你，你怎麽能随便把第八獄的犯人帶走？！……算了，還是禀報哈迪斯大人吧……”

巴連達因愣神地看着亞瑟粗暴地把自己的披風扯掉，把那個小女孩裹上離開，不由得心下嘆息——難怪明明披風是裝逼利器，大家卻都不喜歡戴披風呢，果然有點多餘。

殊不知，另一邊的亞瑟卻是想法完全相反，本來他一直以來嫌棄披風累贅又沒有防禦意義便從來不帶，他更愛自己的可以擋雨，可以擋臉的兜帽神器，然而現在他發現披風不止是提高形象的不二選擇，在某些時刻還能産生暴擊奇效。

“但是就算這麽說，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安置啊……”亞瑟苦惱地看着瑟縮在自己懷中的幼女，有些苦惱，“理論上來說應該找親和力更強的春神珀耳塞福涅，但是……”

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足以把人蠢哭的蠢事，亞瑟嘴角一抽，決定還是去找潘多拉，好歹還是個女性不是嗎？

“沒錯，好歹也算是冥界二把手，潘多拉能夠插手辦的事情的應該更多，就是這樣！”

“對了，小獨角，你能不能聞到潘多拉的氣味找過去？”

“？”獨角獸歪了歪腦袋，一臉賣萌茫然地看着亞瑟。

“好吧，那只能用我的獨特秘法了。”亞瑟閉上眼睛轉了一圈，然後随意對着一個方向停下，“直覺告訴我，應該走這邊就能見到潘多拉了。”

“唔……”小女孩不适應地哼哼了兩聲。

“啊，抱歉，把你轉暈了嗎？”亞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不用害怕哦，大哥哥帶你去見一個姐姐，然後你先休息梳洗一下，吃點東西好不好？”

“嗯。小櫻不害怕，大哥哥很溫暖，是好人。”女孩睜大了眼睛，聲音沙啞道，“大哥哥是天使嗎？”

“哈哈，很可惜不是哦。”亞瑟微微一笑，再一次揉了揉這個名叫小櫻孩子的頭發，“我是亞瑟·潘德拉貢，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呢。”

“亞瑟王傳說？”

“是哦。”

“但是，你應該已經死了，那麽，小櫻也死了嗎？小櫻再也見不到大家了嗎？”

“……不會的。”亞瑟仔細探查了下小櫻，這個女孩子和他曾經見到的魂魄并不一樣，還有着活人的生機，皺眉道，“這應該是失誤，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讨回公道，讓你回家的。”

“……”小女孩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卻還是沒開口。

“到了……潘多拉，麻煩安排一間房間和吃食，這個女孩需要休息一下。”

“既然是您的而要求，自然是可以的。”潘多拉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甚至沒有絲毫過問女孩來歷的欲望，只是挑眉道，“不過在此之前，哈迪斯大人要找你，還有你懷中的那位。”

“你們不會死不認賬吧？這是你們工作失誤，她還有生命的氣息，不應該來到這裏，更不應該出現在第八地獄！”亞瑟不滿地看向了皺眉的潘多拉，“就算你們再忙，這麽大的失誤也不該出現吧？！還是說，你們要告訴我，這麽小的孩子忤逆了神靈，受到了懲罰？！”

“這……”

“你還沒發現麽。”

“哈迪斯大人！”

“發現什麽？”

“這個女孩和你一樣，并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

“無需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冥府的一切都在吾之掌控之中，知道此事是理所當然的。”

驟然出現的哈迪斯讓亞瑟驚訝之餘又覺得理所當然，冥王如果對于冥界沒有掌控，那還是冥王嗎？只是，這樣就更讓他不解了，既然知道出了差錯，那麽為什麽一直放任小櫻在那裏呢？

當然，現在他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讓小女孩恢複一下，畢竟她傷口累累，顯然是受了不少苦。

“你以為她的傷是因為在這裏受了傷害麽？”

哈迪斯見到亞瑟的表情就知道他怎麽想的，有些不快地皺起眉頭，他一向懶得解釋太多，只是現下他還有求于人，還是不能讓對方留下奇奇怪怪的印象，何況這還不是冥界的鍋。

“她這是在本來世界受的傷害，和冥府無關，或許是由于空間不穩定才意外來到此處。”

哈迪斯簡單明了地開口，不鹹不淡地道：“另外，你沒有多少時間給她療傷了。命運女神告訴我，這個孩子是她世界重要的支柱之一，最正确的做法應該是把她立刻送回原處。”

“我、我……能不要回去嗎？”

小櫻僵住了，剛剛聽到自己可能死亡的時候，她有過害怕，想要回去，但是現在反應過來之後，如果自己回去……

想到那漫天的蟲海，陰暗的地下室，求助無門的痛苦，被蟲子噬咬的恐懼一下子湧上了心頭——回去的話，會死的吧？一定會死的！

既然一樣會那麽痛苦的死去，那麽還不如現在就留在這裏，至少自己能夠毫無痛苦地離開世界。

她無法抗争，無法拒絕父親的安排，無法反抗間桐家的改造，那麽至少讓她選擇自己的死法吧！

“小櫻？”亞瑟詫異地看着懷中的女孩，見到那副絕望中帶着決然的表情，頓時意識到事情恐怕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你不想回去嗎？”

“我，我不想再被蟲子咬了。”小櫻拽着亞瑟的衣角，聲音中滿含痛苦，“我比起再回到那裏，我情願現在就這樣死掉！”

“蟲子？”亞瑟低低呢喃，随即瞪大了眼睛，這個名詞配上小女孩的樣貌，瞬間讓他想起了什麽，原先因為小女孩黑發的樣子而忽略過去的記憶重新浮現上來，“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遠坂……不，間桐櫻。”小櫻扯了扯嘴角，黯然道，“我再怎麽哭喊，再怎麽求饒，再怎麽呼喊，他們都不要我了，那麽小櫻也不要他們了，小櫻能夠不要回去麽？”

“那麽……”現在的間桐櫻明顯還沒被折磨成未來那個空洞無神的樣子，亞瑟想到未來小櫻的遭遇，不由得心下一軟，看向了哈迪斯，“哈迪斯，這孩子能不能留在這裏？”

“可以。”哈迪斯面無表情，甚至都懶得掀眼皮，只覺得人類麻煩，“冥界很大。”

意思就是不在乎多一個人，這讓亞瑟松了口氣，然而沒等他放心，哈迪斯的下一句話就讓他重新緊張起來。

“為了避免你未來後悔——聽好了，這個女孩子留下沒關系，可她的命運線和她縮在的世界息息相關，如果她留下，那麽她所在的空間多半會崩潰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把命運線攪得一團糟還沒事的。”

“……那你還和我說她可以留下？！”

“吾只需為冥府負責即可，其他世界與吾無關。”哈迪斯表示這鍋他不背，淡淡道，“你确實可以選擇讓她留下。”

“……”

“時間不多，你最好快點做出選擇，在吾看來，這并非難事。”

“然而，我只是個凡人啊，這樣的選擇，對我來說，太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番外：

愛歌：saber~~saber~~saber~~saber~~

安哥拉：吵死了！我不是把saber給你了嘛！

愛歌：女的亞瑟王怎麽可能是我的王子殿下！那是冒牌貨！冒牌貨！冒牌貨！

愛麗斯菲爾：呵呵，那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亞瑟王本來就是女的，男的才是冒牌的吧？！

安哥拉：女的＋１

愛歌：……

愛麗斯菲爾：哦呵呵呵，二比一，我們贏了。

愛歌：你肯定是記憶錯亂了！愛麗斯菲爾不是最愛的是切絲兒粑粑和伊莉雅嗎？！

愛麗斯菲爾：咦？那是誰？！我怎麽不記得了？

安哥拉：唔哈哈哈，原來一向高潔著稱的亞瑟王也會做撬人家牆角的事情啊！

愛歌：……（這一次聖杯戰争，絕對不能讓愛因茲貝倫家召喚出王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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