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命運の忽悠

如此直白粗暴的拒絕摩根的心意, 的确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情，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麽做。

——若是現在不這麽簡單粗暴地解決這段亂成一團的感情, 那麽正常狀态的他更不可能忍心撕開這層面紗，然而拖得越久，以後真相暴露出來的時候，就會越痛苦, 還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

實際上，要不是他出來的太晚，本該在生前就把這事情解決了, 也不用拖到如今這個地步, 不過現在卻也不晚，誰讓無論是聖杯戰還是冥界都和亞瑟特別有緣呢？

何況, 更加洞察人心的他看得更加清楚——真以為摩根不知道亞瑟的拒絕嗎？絕對就是看準了亞瑟礙于親情不想傷害她這才肆無忌憚地調戲。

紅亞瑟信奉一句話，長痛不如短痛, 在身為王的時候要考慮不少, 但是現在的他不需要那麽瞻前顧後，只要憑自己心意就好，而現在, 既然結果是一樣的, 那麽何不快點解決呢？

既然另一個他優柔寡斷說不出口, 那麽就讓他來當這個壞人好了！他覺得, 若幹年後的摩根放下了這段莫名的執念，反而會感謝他也說不定。

“摩根到現在你還沒看清楚嗎？還是說，你其實已經察覺了, 卻裝聾作啞地當做不知道？”

“不要再說了！”

‘摩根，你太讓我失望了。’

‘摩根，你沒有成為王者的器量。’

‘摩根，我決定把你的弟弟接回來……’

耳邊仿佛又回響起了尤瑟王的話語，摩根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如果亞瑟不夠優秀，或者排斥厭惡她，讓她能有理由能恨的話還好，偏偏她也被吸引了。

“我應該恨你的——本該這樣的，可是，有誰能拒絕希望之光呢？”

“我怎麽會不知道呢？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永遠最向往光明，你是我永遠都成為不了的那種人，也是我和父王最期待的姿态……所以我才那麽喜歡你……為什麽，你不能只看着我一個人呢？！”

“因為我是亞瑟王。”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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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嘴裏一陣苦澀——如果說曾經她還固執于父王的誇獎的話，自從遇見亞瑟之後，她的世界就被這個人照亮，只有這個人了，如果是為了亞瑟，讓她粉飾太平也沒關系，為什麽一定要說出來呢？！

“肯定是梅林把你給帶壞了吧，真不愧是梅林老師的弟子……”

亞瑟有點無奈，那位王的制造者，實在是其用詞和世界觀鶴立雞群于普通人，倒不是說他們是壞人，只是非常特立獨行罷了。

“聽過一句話嗎？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所以我才說你其實并不愛我啊！”

這也是無論哪個亞瑟都覺得自己注孤生的原因，他身邊的人，包括摩根、蘭斯洛特和騎士們，甚至于愛麗兒，瑟蘭迪爾等朋友們，當好友沒問題，當親人兄弟也可以，但是，他們無法成為戀人，因為他們站的高度不同，思考方式也不同，并且，一個把你當聖人，當王，當完美無缺愛慕對象的戀人，這要他怎麽相處？！

紅亞瑟覺得自己很能理解另一個自己的心思，他估計只能和委員長一樣和大不列颠結婚了，他的感情似乎基本都付出給了國家，如果真的因為想要找個人派遣寂寞而答應了蘭斯洛特他們，那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他們的感情太過濃烈和真摯，他回饋不了相同的情感，這份愛意太過沉重了，讓最注重公平的亞瑟王承受不起。

當然，摩根也是一樣。

紅亞瑟自然看得出來，就算一開始是出于某種執念和向往把注意力和心思放在他身上，天長日久加上荷爾蒙激素，摩根也的确對他産生了那種情感，只是混雜得比較厲害罷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這種情感全部歸為崇拜憧憬一類，然後徹底解決隐患。

紅亞瑟看着驀然跪倒在地的摩根，走上前去，實際上這場比賽一開始就注定了這個結果，他怎麽可能打不過摩根呢？當然，他只把這叫做是比賽，友誼親情第一，比賽第二，只是為了讓摩根認清楚，想清楚罷了——如同少年漫中，主角只有打過之後放的嘴炮才有用，無非就是讓人先發洩冷靜一下，然後認同他的力量，才能認同他的觀點。

“你是騙不過我的，我可是有着直感這種堪比作弊器的技能啊。”紅亞瑟摸了摸愣在原地的摩根的頭發，在額前親吻了一下，“但是，無論如何，你是我最敬愛的姐姐，重要的親人，這一點是永遠也不會改變的。”

“我并不在乎那些人怎麽看我呢，我可是摩根啊！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我應該，不，确實是愛着——”

“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知道，所謂的愛情也是專一和占有，非你莫屬的執着，但是，如果你真像表現的如此愛我，那麽當初為什麽會答應嫁給洛特王？并且還有了子嗣呢？當時我說過的，大不列颠也不需要你犧牲婚姻才能維持和平，只是洛特王恰好來求婚罷了，你可以拒絕。”

“那是——”

摩根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卻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愛情的話，不該是除了那個人以外的其他人都入不了眼，非他不可的嗎？當時她又賭氣成分，可是，也沒有太過排斥，甚至還有了不少情人，難道這說明，其實她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喜歡亞瑟？！

紅亞瑟才不會說，有的人天性風流就是如此呢，哪怕有真愛也比較……咳咳，摩根天性魅惑力十足，周旋于衆人之間，這是她的本能和興趣，并不代表對方感情不深厚嘛。不過，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說出來？

對了，記得曾經的歷史上，摩根有向蘭斯洛特求愛被拒，然後懷恨在心，把人困在高塔侮辱，并且揭露了蘭斯洛特和桂妮薇兒的戀情，這種時候，就有點慶幸如今兩人的傾慕之情多半放在他身上，不然他以後都無法直視兩人了呢……

尤其是，自家王姐還做過逼迫蘭斯洛特從幾個相貌醜陋的女人中選出一個作為情人的事情，簡直掉進節操——或者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這算是開放的西方人？而他這個相對傳統的東方人适應不良？

摩根的雙眼剛剛有些水潤，就被紅亞瑟的當頭一棒敲的有些懵，好像有什麽不對？但是，好像亞瑟說的又很正确？也是，亞瑟總是能做出正确的決定，那麽，現在是她自己對自己的感情理解出問題了？

紅亞瑟勾起勝利的微笑，摩根對于他的感情很複雜，所以，連她自己都分不清，自然就能任他說了，如今趁着摩根被自己繞暈，還是宜将剩勇追窮寇！

“總之，此事便到此為止了，往後，也不要再把‘愛’這個詞輕易的挂在嘴邊了啊，摩根，好好看清你自己的心吧。”

“看清楚，自己的心嗎……”

摩根喃喃自語着，異常糾結，好在沒有之前聽到亞瑟否定時候的瘋狂了，畢竟之前在她看來亞瑟是對她的心意棄之若敝，并且要抛棄她，現在聽這麽一解釋，好像出問題的是她自己？

“我會好好考慮的，謝謝你，亞瑟。”

“只是考慮嗎？嘛，算了，剩下的就交給那家夥自己解決吧，總不能什麽都讓我來。”

紅亞瑟覺得自己完成了使命，滿意地點點頭，一臉嚴肅地道：“最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麽？”摩根一愣，也嚴肅了起來，亞瑟可是很少像這樣嚴肅看不見微笑的，她頓時緊張起來，“有什麽問題嗎？”

“那邊的那位閃閃發亮的美少年，你真的不加入我的麾下嗎？”

“給我把自己的桃花處理好再勾搭其他人——不對，別給我沾花惹草的啊！”摩根瞬間爆炸，“而且，那是你女兒的人！你要和女兒搶男人嘛！”

“女兒的男人？小莫？”紅亞瑟一愣，本來漸漸轉藍的魔術禮裝又漸漸變得鮮紅，并且臉上挂起來如沐春風，卻讓人忍不住脊背一寒的笑容，“少年，你是想娶朕的女兒嗎？沒有爸爸的允許，随意談戀愛的可不是好孩子呢……當然，誘拐了我家小莫的，就算是美少年，朕也不會輕易饒恕的呢。”

“不不不，這是個誤會，真的……”

“我們才不是這種關系！父王你不要誤會了！我才看不上他呢！我喜歡的是父王這樣的人！”

“……”

“……”

“哦呀，剛剛解決忘了姐姐，現在又蹦出來個女兒嗎？”征服王饒有興趣地不知從哪裏掏出了瓶可樂打開蓋子，“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呢，這次的聖杯戰争。”

“我覺得這都快成亞瑟王一家子的八卦之戰了。”韋伯吐槽然後順手把可樂從紅發少年的手中奪過來開喝，“嘛，每次戰鬥沒多久，緊張沒幾分鐘氣氛就變成這樣，還真是……輕松呢。”

“唔，你說我現在去要請那個淺金發色的美少年加入餘麾下，給予庇護的話，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別、別啊！別給我趟這趟渾水！”

“哦，你吃醋了啊，那就算了，餘不過是随便說說玩玩，畢竟，你才是我的小‘Master’嘛。”

“誰、誰吃醋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明白為什麽說陰陽師概率不定了，今天小號連出了妖刀姬和茨木童子……

嗯，今天會有二更噠，不過時間上可能會很晚，大家可以美美的睡覺第二天起來看啦，大家不給一點愛的鼓勵麽？！

另外那個紅亞瑟X藍亞瑟的邪教，我承認你成功戳中了我的萌點，打開了我的腦洞，讓作者菌我動搖了……QAQ

本來是想着亞瑟本就是以國為重，公平起見配一個能夠互相扶持，站在同一高度，并且也以公事為重的哈迪斯，被你這麽一說，突然感覺紅亞瑟更配怎麽破？！TAT別說了，作者菌真的會動搖的。

無責任小劇場（無責任的啊，夏目和小莫并不是cp）：

摩根：（冷笑）你要和女兒搶男人嘛！

紅亞瑟：呵呵，誰是我女兒的男人？（亮刀）

藍亞瑟：小莫找到自己的幸福是好事啊。（燦爛微笑）

小莫：我們才不是這種關系！

夏目：……（借我一個背後躲一下，還好我人瘦ORZ我冤枉啊）

小莫：離我遠點，別讓父王們誤會了。

夏目：……（我挪，我挪，我挪……）

紅亞瑟：（挑眉）怎麽，難道我看起來好欺負？你不怕我？竟然敢更靠近我？

藍亞瑟：（微笑）夏目君，你可以到我這邊來的。

夏目：呵呵，不用了。（明明紅亞瑟氣勢更強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百合花開的藍亞瑟更危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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