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命運の返鄉

“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輪到您了向衆人展示美妙的歌喉了……”

紅亞瑟莫名其妙的站在絲毫不遜色于卡美洛王宮華麗的舞臺上, 有些茫然，他剛剛好像就是和愛歌互瞪了幾眼的樣子, 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怎麽覺得記憶迷迷糊糊的？

莫非這是幻覺？總不見得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來這裏過一把當皇帝的瘾……

嗯，就算是當皇帝也不該是要唱歌吧？這個幻境太過粗糙奇葩了。

紅亞瑟對着眼前戰戰兢兢恨不得挖個洞鑽下去的侍女邪魅一笑，露出了個惡作劇般的笑容, 也是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人身，穿着一身紅色的軍裝, 異常精神, 或許是因為這是意識裏面的幻覺？既然知道這多半是哪個家夥的把戲，他稍微惡作劇與喜愛也沒什麽吧。

這麽想着, 他勾起了不懷好意的弧度，掃了一眼四周坐着的聽衆, 默默吐槽愛歌的幻境不合邏輯, 哪個國家的人民那麽心大地心安理得坐在下手聽國王唱歌啊？別怪他了。

此刻的小紅天真的以為這只是個幻境，也誤解了侍女的顫抖是因為皇帝的威壓，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于是, 紅亞瑟聲情并茂, 極富感情和波折的演唱了一首記憶中的神曲——《忐忑》, 還別說, 這個身體的素質真不錯，他唱着唱着走調了順便提升了好幾次高音，但是一點破音都沒有, 完全揮灑自如不必那些男高音差，他頓時滿足了。

果然伐開心的時候高歌一曲是很宜人的事情呢。

此刻的紅亞瑟只以為是在給愛歌找麻煩，自然是橫行無忌，以至于未來悔青了腸子，名聲真是跳進羅馬地中海也洗不清了——他真沒想到還真的會有皇帝醉心于藝術強迫所有大臣當聽衆。

無意中，某人就締造了這樣一個神話，傳說聽過尼祿皇帝高歌的人，會三天三夜都時時刻刻受到‘餘音缭繞’的沖擊而痛苦不已，連入睡後都會夢到尊敬的皇帝陛下歌喉的（噩）夢。

當然，此刻的紅亞瑟興致勃勃地開始開啓了現代風格非主流演唱會，絲毫不知道這會對未來造成什麽難以磨滅的影響……

同一時間，正在和愛歌說話的亞瑟感覺到肩膀上有什麽毛茸茸地東西滾了下來，下意識地接住後，馬上意識到了不對，變了臉色——不管他怎麽揉捏，布偶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不知什麽時候獅子布偶中的靈魂已然消失不見。

“放心好了，他只是去了該去的地方罷了。”

愛歌眨了眨眼，就算是她也不是很清楚那個和王子殿下相似的靈魂到底是怎麽回事，只知道曾經那個靈魂也存在過，然後在某一天消失了，王子殿下似乎失落了好一陣子，不過這不妨礙她把這個老粘人的家夥攆出去，既然對方自稱是尼祿，那麽不管他是不是，她就當是了，正好某條歷史線中有一只尼祿出了點問題，扔過去正好。

“該去的地方……難道是？”亞瑟一愣，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這種表達只讓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聖杯難道真的厲害到那種程度了麽，“你把他送回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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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愛歌以為亞瑟說的是羅馬，因此自若地點頭，“他又不屬于這裏。”

“你說的不錯。那我……不，沒什麽，這樣也好。”

亞瑟的眸光微閃，下一刻則馬上平複了心情，雖然對于前世的現代還算是有所留戀和微妙的情感，可是或許是他從一開始分離出了小紅，又在之後把小紅當做了獨立的家夥，不知什麽時候，前世的記憶已經模糊到可以忽略不計了，現在就算是讓他回去，他也會拒絕吧？有大不列颠在的這個地方，才是他的容身之處，也是他存在過的證明。

“那麽，王子殿下考慮的如何了呢？我的提議很不錯吧。”愛歌見亞瑟雖然有點惆悵，但是到底比曾經釋然開朗了很多，心下也是舒了口氣，這樣就不用再費心把那家夥弄回來了，她自然不會特意再去提那個人，誠懇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雖然現在聖杯被污染了，但是如果強行破壞的話，只會讓其中的黑泥流出來，只會一發不可收拾，只有按我的方法來才是最保險的。”

“嗯，我相信你。”亞瑟認真地回答，不僅是因為愛歌的表情的确很有誠意，包括他的直覺以及小紅告訴他的‘劇情’都證明了其所言非虛，雖然存在蝴蝶效應，可是這麽重要的主線應該是不會變的。只是，愛歌的那個方法……

“難道我就那麽讨厭嗎？”愛歌癟了癟嘴，委屈道，“只是讓王子殿下陪我一起鎮守那些東西罷了啊，平時黑泥安靜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出來現世玩，一點也不會寂寞的，難道這不比冷冰冰的英靈座有意思多嗎？”

愛歌并不想讓亞瑟去那個她很難伸手的地方，在加上她其實很了解亞瑟的性格，別說其實她對于黑泥掌控不差，基本上可以經常帶着王子殿下來人間玩耍，肯定生活豐富有趣，就算是要孤零零地一個人鎮守邪惡，以王子殿下的性格……照理來說現在應該已經為了大義答應下來和她一起守護人類了，可是其中似乎出了點什麽問題。

如同愛歌所想，亞瑟确實挺心動的，畢竟現代可比冥界和英靈座有意思多了，至于黑泥的侵蝕污染意識，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問題，再加上還有可愛的萌妹子相伴更是沒什麽了，說不定多刷刷愛歌好感……好吧，根本不用刷，到時候還能走後門時不時見見女兒和好友們，的确是不錯的日子，只是……

“那你也說了，如果我答應了唯一的壞處就是只能待在這方世界了。”亞瑟苦笑，不是他貪心，實際上這個世界還是很合他心意的，只是他有言在先答應了別人，“只是我和哈迪斯……總之，我和另一個界面的人有過約定要幫助他渡過難關，如果我應下了和你簽訂了契約，那不是違約了麽？”

雖然他說不上多喜歡算計了他的哈迪斯，但是對于兢兢業業潔身自好的冥王還是有欽佩的，何況他也不能真的扔下冥府一衆人不管，他到底不是冷血的，也不喜歡食言而肥。

“原來如此，對不起，愛歌剛剛誤會了。”愛歌甜甜一笑，默默把哈迪斯這個名字記下，雖然有些氣惱自己編的完美無缺的挽留方案出現了意外的差錯，但是她并不能表現出來，反而随即擺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皺眉道，“麻煩了，如果王子殿下不能留下的話，黑泥怎麽解決呢？”

亞瑟也有些苦惱，且不提有犧牲精神的人或者英靈有多少，他不怕的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怕，而且愛歌就算是不說他也能察覺到點，女孩極力請求他幫助的理由不僅僅是因為信得過亞瑟王的能力和人品，也是因為對他抱有好感，如果換成其他人……何況，這種思考模式多多少少有一點找替罪羔羊的感覺，他并不喜歡。

“我相信并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亞瑟用包容的目光注視着少女，他能夠諒解少女小小的心思，不過在正事上還是需要有原則的，“愛歌，我也相信不會讓我失望的。”

“……太、太犯規了啦。”愛歌也同樣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微微撇過頭有些無奈，但是還是小聲道，“反正這麽多年都是我一個人看守着，想來應該也沒什麽問題，只是……只是愛歌害怕……嗚嗚嗚，對不起……”

說着說着，少女蒼青色的瞳孔濕潤了起來，亞瑟的身子一僵，有點無措，他最不擅長應付女孩子的眼淚了，如果對方是因為別的事情傷心還好，他能夠以自己溫柔體貼的語氣去關懷，可是現在貌似弄哭人的是他自己诶！

“這……不如這樣吧，你試試能不能和我簽訂一下臨時契約，讓我可以不被這裏綁定的同時也能夠來回兩邊看看你。”

亞瑟聽到少女之前的話就明白其實此世之惡的封印還算牢固，只是少女一個人到底孤獨久了便有了小心思，不過這完全可以體諒，也讓人憐惜，因此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他本身并沒有和英靈座或者傳說中的世界意識簽訂什麽契約，但是卻确确實實地以Ruler的職介現身，這多半是愛歌的功勞。

“唔，不愧是王子殿下。”愛歌抿抿唇，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好歹她也算達成了一半的目的，便也不再計較，準備從長計議，“那麽，愛歌可以在王子殿下身上做一下記號嗎？這樣無論你在哪裏愛歌都可以找到啦。”

“好啊。”亞瑟點點頭，并不覺得有什麽，欣然答應，“對了，我們是不是要在聖杯戰争結束之前封印一下黑泥？如果這一次聖杯降臨的話，愛歌你控制得住嗎？”

“應該沒問題吧……”

愛歌眨眨眼，露出了一個不确定的表情。實際上所謂的黑泥早就和她融為了一體，不說得心應手，但是這種小事還是沒關系的——黑泥并沒有自主意識，只要沒有人刻意想要破壞聖杯引出黑泥的話，并不會引發太大的問題，除非她自己像是安哥拉曼紐那樣不停作死想要出來。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她幸運地找到了附身體索拉現世，後來在發愁找不到更合适的軀殼的時候，恰好又知道了摩根□□出了不少優質的軀殼，其中大部分都被間桐家的老蟲子給偷走了，不過也因此她注意到摩根做出的克·隆複制人基本上是完美的載體，因此幹脆放了索拉自己選了一個改造了下然後附身。

說起來，現在她的狀态說不定就算是蘿太？

“我還是去請教一下摩根吧，這種事情也只有她最擅長了。”亞瑟面露糾結，他并不想去見摩根，尤其事上次可以算是有點鬧僵了之後，不過這并不是可以鬧小脾氣的時候，該放低姿态求人就得去求。

“那我和王子殿下一起去！”愛歌才不會讓王子殿下一個人溜掉，不等亞瑟拒絕便蹬蹬蹬地跑上樓，“我去收拾行李，王子殿下千萬不能偷溜哦！”

“……不用這麽急也可以的。”亞瑟搖搖頭，笑道，“我又沒說不帶你。”

無論是身份上的問題還是個人情感的不放心，他都不會放少女一個人的，反正他養了夏目還養了小櫻，再多一個愛歌也沒什麽吧。不過在此之前，倒還有些事情要做。

“迪盧木多，你還沒吃早飯吧？”亞瑟熟練地走進廚房運用起魔力，恰到好處地運用了火魔法做了煎蛋和烤腸，“之前我看你似乎就偏愛肉類的，估計是吃不慣清淡的粥吧，別客氣。”

“……這……太麻煩您了。”

迪盧木多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亞瑟王在給他做飯，頓時渾身上下不得勁，手足無措起來，急忙想要過去接受差事，卻硬生生被走廊的毛毯絆了一跤，雖然得益于騎士出色的平衡感并沒有出醜，不過亞瑟到底明白了什麽叫做幸運E，因為他親眼看到迪盧木多先後經過了被地毯絆倒，撞到桌子，磕碰了花瓶，躲過了吊燈的墜落等等一系列不幸，最終站穩的時候迪盧木多确實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可見幸運E是個多麽可怕的屬性了。

“都說了不用那麽客氣，就算你向我效忠，我們也是朋友啊。”

亞瑟笑着阻止了迪盧木多的動作，不容置疑地把人按到了椅子上，簡單地又烤了下切片面包做成了三明治，又倒了杯牛奶加溫了下，之前在間桐家小櫻的指點的成果終于顯現了出來，這一切他都做得輕車熟路。

“簡陋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好，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不不，這已經很好了，是我的榮幸。”

“呵呵，能讓你加入我的騎士團，也是我的榮幸啊，迪盧木多。”

“……”

見着亞瑟王翡翠似的綠眸專注地注視着自己，迪盧木多臉一紅，拿起三明治開吃以掩蓋自己的尴尬。他好像明白為什麽Master對于亞瑟王死心塌地的了，被這雙真誠的眼睛注視着，沒有人能不動容，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客套話，但是由亞瑟王說出口就格外的真誠，讓他不由得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沖動。

話說，身為主君亞瑟王未免也太過平易近人了些哦？讓他的小心肝兒都有點砰砰砰跳呢。

實際上凱爾特人，尤其是他那個時代的凱爾特人其實還是挺開放的，軍隊之中其實也經常有看對眼的……亞瑟王對他似乎有點兒好過了，哪個主君會親手下廚給屬下的？頂多就是大家一起燒烤的時候分享下，這……

莫非，是亞瑟王對他……

迪盧木多：好糾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雖然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是喜歡女人的，但是如果是這位的話……

亞瑟：诶？怎麽總覺得迪盧木多的眼神有點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昨天淩晨碼字太晚都暈了，小劇場忘記放還有錯別字，今天補上。

QAQ拿不到鐮鼬皮膚好心塞好心塞，可愛噠正太……決定了，之後要調戲（并不）小小凜和小小零！

小劇場：

關于尼祿皇帝的種種傳聞到底是怎麽來的呢？

侍女：陛下，該用餐——

小紅：Σ( ° △ °|||)︴除了橄榄油和面包和奶酪你們就沒別的主食了麽？（天天面包快吐了，不說米飯來碗面條也行啊！）

侍女：……（陛下好挑嘴。）

小紅：啦啦啦，我使用雙截棍呼呼哈嘿！~~蒼茫的天空中是我的愛~~~~

侍女：……

小紅：我唱的如何？這肯定是能夠流傳千古的名曲哦~~

侍女：……（皇帝陛下還是一如既往的以為自己藝術細胞很好呢）

小紅：呵呵（愚蠢的古人吶，你們不懂藝術）

衆人：今天的皇帝陛下一如既往地孤芳自賞呢。

小劇場2：

幸運E：貌似有一個高富帥蘇男神貌似看上了我怎麽辦？急！在線等！

最愛王子殿下：貌似？

幸運E：咳咳咳，貌似男神看上我了，我是彎呢，還是不彎呢？

姐嫁才是王道：愛是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血緣，不分種族……

cos愛好者：呵呵，樓上的去趟德國骨科吧。

最愛王子殿下：別偏題呀，話說不覺得樓主很奇怪嗎？明明只是‘貌似’的話，真是男神看上你還是你看上男神？

夏天的木頭：樓上感覺是正解呢，樓主要看清楚自己的心啊。

最讨厭蟲子：同意樓上+1

吾王賽高：同意+身份證號碼，樓主不考慮去表白嗎？

我真的是神父：同性之戀麽……上帝……但是……算了……

你的就是我的：樓上感覺是一段很曲折的故事，不過樓主的心情我理解，其實就是喜歡上男神然後不敢表白，最後因為男神對自己好一點就腦補男神對自己有意思吧。會用這種語氣其實你肯定知道其實是自己單箭頭男神。

幸運E：QAQ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吾王賽高：好虐……樓主，看清楚自己的心，加油吧！→_→很好奇是怎樣的男神呢。

幸運E：高貴寬容仁慈善良公正耐心……啊啊啊，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完美！公認的最偉大的王！

吾王賽高：認命吧，你栽了。

cos愛好者：不可能！這麽完美的存在在我心中只有……啊咧？莫非？

姐嫁才是王道：呵呵，我似乎知道男神的身份了呢。

夏天的木頭：說起來大家的ID其實都很好猜呢。

我真的是神父：根據資料我已經把大家對應起來了……除了，‘吾王賽高’是誰？吾王還有別的騎士降臨了嗎？

吾王賽高：……（啊，說起來貌似？）

我真的是神父：人呢？

【吾王賽高已下線】

姐嫁才是王道：難道是小櫻？

夏天的木頭：不可能，我怕她有網瘾嚴格限制着呢。

最讨厭蟲子：人家才不會成為網瘾少女！……糟糕！打字打得太快了……

夏天的木頭：……

cos愛好者：別歪樓！你們說到底是誰？！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敵情？！

最愛王子殿下：比起這個，你們不覺得讨論一下幸運E的某人暗戀王子殿下嗎？

幸運E：QAQ

最愛王子殿下：嘻嘻~~~（除了那個人，也沒有別人了吧，那個家夥果然是情敵，就在羅馬地中海泡着別回來了吧。）

（小紅：阿嚏——誰念叨我呢？）

（亞瑟：呼，還好沒被扒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