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聖杯の玩笑

“……”

（捏捏）（再捏捏）

“給、給窩住手！”

“……嗯, 手感真好呢，真不愧是我的半身……啊不, 我是說，真不愧是朕之摯友亞瑟的私生子，簡直和他小時候一樣可愛呢。”

“我聽到了！你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吧？！你早就認出了我是吧？！故意以這種借口戲弄于我！”

“啊，你誤會了, 朕怎麽可能是這種人呢？”

明明那張臉和亞瑟幾乎是一張模子刻出來的，但是那股狂放的氣質和鮮紅的打扮卻能讓人明顯地看出不同，尤其是吉爾到底是繼承了成年吉爾伽美什的記憶, 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這似曾相識的家夥, 仿佛聯想到了什麽不怎麽美妙又讓他莫名暢快的記憶。

“原來如此。”被捏紅了臉的亞瑟定定地看着現在該改稱紅尼祿的紅亞瑟，微微垂下眼睑, 湖綠色的眼眸中泛起了水光，“原來就算是你也……明明恩奇都就認出了吉爾的……我果然……嗚嗚嗚……”

“別、別哭啊！我承認錯了……那個, 那個只是給你開個玩笑罷了……”小紅顯然是被這出人意料的一幕給打蒙了, 驚慌失措起來，尴尬地蹲下身子把臉湊了過去，“我這不是太懷念你小時候了嗎？要不我讓你捏回來？”

“真的？”

“比珍珠還真！比港榮蒸蛋糕還真！”

“哦。”

“疼疼疼——這、這已經不是捏是拉扯了吧？QAQ”

“哦。”

紅亞瑟定睛一看, 方才那潸然欲涕的正太早已不見蹤影, 雖然方才祖母綠寶石般的眼眸因為憋淚還顯得有些水霧迷迷蒙蒙的, 但是哪兒有一絲一毫要哭的意思, 分明就是自己入套了，只能甘拜下風願賭服輸，誰讓是他先玩起來的呢？

“你是尼祿皇帝？”吉爾懷疑地上下打量着小紅, 不由得皺眉，“我怎麽覺得你異常眼熟啊？而且，你和亞瑟王是一個朝代的？就算是一個時代，身為兩個王者的你們怎麽會如此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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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個人隐私吧。”亞瑟有些尴尬，不由得轉移話題，“有小紅陪我去就可以了，你們自便，謝謝你們兩的技術支持了。”

“哼，我可不是不遵守信用的人，說了幫你就會幫忙。”吉爾固執地開口，随即又一次皺眉觀察這個新被召喚出來的Servant，“又是一個Saber嗎？怎麽說呢，光是看臉也不會覺得你們沒關系吧……”

“吉爾，不要太追究他人的事情了。”恩奇都适當地阻止了一下吉爾的好奇心，微笑道，“我們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嗎？”

“也是，那……”

“啧啧，幼吉爾啊……不用你了，我們兩個就足夠了。”

紅亞瑟披着尼祿的殼子倒是很坦然，好歹他也是做過尼祿皇帝的人，這回可不算騙人了，就是不知道……不過他也算是盡力了，問心無愧，至于礙眼的其他二人組，他可懶得管，知道對方弱點的話，讓他們知難而退并不是難事。

“要知道我們要去戰鬥的可是間桐髒硯那只老蟲子哦，到時候肯定鋪天蓋地的都是蟲子，你确定要跟我們一起去？你确定要用你的寶具接觸那惡心的蟲海？你确定要去和那個惡心的老不死戰鬥？”

“……”完、完全不想用寶具觸碰那種惡心的東西！

回過神來知道對方說的很對的吉爾糾結了，同時對于未來的自己不滿更深了一層，要不是未來的吉爾伽美什唯恐天下不亂為了給亞瑟他們添堵幫了那老臭蟲一把，還混淆視聽，怎麽會讓那種污穢的家夥存在于世？果然是審美都扭曲了……嗯，除了看上了身旁的恩奇都還算有眼光以外……

“既然Master和這位Saber如此說了，那麽我和吉爾就先離開了。”恩奇都很看得開，吉爾的戰鬥方式對于除了他以外的人或者魔物來說一般就是扔扔扔，所以他很清楚吉爾的心理，也沒什麽拉不下面子毀約的意味，笑道，“不過關于我的身份，是否要暴露給其他人知曉呢？”

“如果他們問的話。”亞瑟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那個逼問他們氣勢洶洶的凜，頓時嘴角勾起了弧度，微笑道，“遠坂家的解釋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以恩奇都的口才和氣度一定能讓大小姐息怒的——嗯，我就先走了。”

說完，亞瑟都不等忘了這一茬的吉爾反應過來就拉着小紅飛快地離開，只留下呆愣的吉爾。

不過，與亞瑟想的不同，吉爾只是愣了下有些吃驚罷了，說到底比起亞瑟這種從小接受騎士教育并且還被小紅這個外來客帶歪了的王，吉爾伽美什可是根正紅苗的封建奴隸制王，雖說這個時期還不怎麽明顯，對于人類小女孩顯然是相處的愉快捧在心尖尖上時百依百順，但是有了恩奇都之後……嘛，凜雖然比普通雜種地位高了不少，但是遠遠不能和恩奇都比啦。

“等等，吉爾，方才你們說要去解決的那個……”恩奇都突然想到了什麽，頗為疑惑，“自從我被召喚出來之後，好像你們都沒有具體說過是什麽人吧，為什麽方才那個紅Saber能夠準确的知道，還針對你的性格說出了那番話？”

“唔？這麽一想确實都沒有提過啊。”吉爾的眼中閃過一抹思慮，若有所悟，“或許他們是有什麽特殊聯系呢。”

“就算是我們也無法什麽都不說就通過對視知道那麽詳細的內容吧……”

“這是個問題，回去我們一起翻翻寶庫看看有沒有能解決的，我的財寶太多了，看不過來呢。”

“嗯，這是自然的……”

‘或許，那按照歷史軌跡不應該有交集的兩人真的有什麽特殊的關系吧……比任何人都密切的關系嘛？’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此刻亞瑟正被抱在小紅懷裏飛快地前進着，雖然有些別扭卻也沒有拒絕，暗暗讓某個有點正太控的家夥暗爽了好久。當然，路途上什麽‘吉爾伽美什是個暴君’‘變成小孩就算可愛也不靠譜’之類的話自然是沒少說，多快讓亞瑟耳朵出繭子了。

“所以你喜歡他？”

“啊？怎麽可能？！你沒聽見我一直在念叨那家夥的缺點嗎？”

“可是你這樣很像是傲嬌的家夥喜歡上了某人，便以這種讨厭的方式不停唠叨。”亞瑟的神情木然，他當然知道小紅不可能喜歡英雄王，無論是成年版還是正太版，只是實在是受不了啰嗦罷了，“你真的喜歡的話……我也不會支持你的，人家已經有原配恩奇都了，你再插手就是……嗯，小三？”

“才不是！誰喜歡那種家夥啊！就算是喜歡我也是喜歡你啊！誰讓前世弓劍cp粉那麽多……呃。”

察覺失言的紅亞瑟驟然住嘴，當初他還是很愧疚似乎給小亞瑟帶來了什麽微妙的屬性的，因此在最後關頭留資料的時候更是小心摒棄了那些十八禁和不和諧的東西，當然，關于亞瑟王的各種性轉cp之類的也一并抹去了，自然亞瑟不可能知道這些——更重要的是，他剛才無意中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啊！

不過，比起金閃閃，果然還是自家的亞瑟鮮嫩可口，正太模樣也是萌到讓人欲罷不能，不過就是要等等養幾年才能開吃……不不不，他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cp……我知道，網絡上有講，是COUPLE的縮寫，即配對。 ”

亞瑟神情複雜難言，本來他是很确定對方不會對吉爾有什麽非分之想的，但是現在聽起來……不怎麽對勁啊，心中莫名地覺得有點酸酸的。

“弓劍cp也就是Archer和Saber吧，也就是吉爾和你吧。”亞瑟有些低落，把心中的不舒服歸為小夥伴要被人搶走的不爽，按耐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否定，轉而道，“我剛才開玩笑的，你要是真的喜歡……反正吉爾和恩奇都還沒結婚，你可以去試試。”

“你說的是真的？”紅亞瑟挑眉，在愛因茲貝倫不遠處停下了腳步，放下了亞瑟，認真道，“你确定？”

“啊。”亞瑟一愣，随即沉默地點點頭，不再發言，只是面色稍沉。

“真是的，和我還要來這一套嗎？明明滿臉都寫着‘不開心’‘好不爽’‘才不想把小紅讓出去’，卻偏偏要裝大度……”

“抱歉。”

亞瑟苦笑了下，低下頭，他明明應該微笑着祝福小紅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但是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果然還是太不成熟了啊……若是未來的自己，大概可以大方地笑着，然後鼓勵小紅吧？自己，果然還是半吊子……

紅亞瑟本來只是想逗逗人，卻發現了不對，然後又想到此刻的這個亞瑟并不是未來那個和他相處了十來年的成熟亞瑟王，還是個敏感溫柔的小孩子，頓時也歇了玩笑的心思，一句一頓地開口。

“我是你的半身，怎麽可能喜歡上別人，追随別人而去呢？”

“……”

“還有，你忘了我們是心靈相通的嗎？你現在可是對我敞開心扉的，想什麽我都知道哦~~”

“啊！”

“你錯了，如果是未來的你，不可能會那樣的。”紅亞瑟蹲下身子，平視着亞瑟的雙眸，認真道：“如果是未來的你，肯定會更信任我一點，會直白地告訴我，你不像想我離開。”

“是……這樣嗎？”

“嗯，那是當然的，因為你應該很清楚，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只有你啊！”

“為什麽我找不到這份記憶呢？”

“哦，因為你還是小孩子，不懂嘛……大概……”

“是嗎？”

“……不會是真的不懂吧？QAQ”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抽到茨木了，我抽到茨木了，我抽到茨木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激動！激動！本來都打算不再肝的，結果因為茨木粑粑來了，然後看着他和我的酒吞彪愛心……嗯，如果再加個紅葉就完美了呢。

小劇場：

小紅：你應該很清楚，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只有你啊！

小亞：清楚嗎？（翻翻）記憶中沒有啊？而且，這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亞瑟：我該清楚什麽？？？

小紅：QAQ原來你真不知道啊，我還以為我們這方面心有靈犀呢。

亞瑟：我們是很有默契的啊？

小紅：我喜歡你造不造？！

亞瑟：哦，我知道啊，我也喜歡你噠！

小紅：真的？

亞瑟：恩恩，你是我最重要的知己和半身啊！

小紅：……

小亞：我就說未來的我不知道嘛。

小紅：那為什麽你知道？這不科學！亞瑟的情商難道是退着長的嗎？！

亞瑟：……總覺得被戳上了什麽不好的标簽。

小亞：大概是，旁觀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