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紀惜邢屬狗
第二日,秦歐和紀惜邢還沒下車,就聽到四層大宅裏傳出笑聲。
張媽盼着紀惜邢回來,早已經眼聽六路耳聽八方,車子一熄火,就沖出門來,看到花容月貌比女兒還嬌上幾分的秦歐,看了看紀惜邢護住秦歐的站姿,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張媽,這是秦歐。”
秦歐有禮的将禮品遞給張媽:“張媽你好。”
張媽有些驚慌失措,轉瞬間恢複了平時的模樣:“秦先生,快請進。”
紀惜邢将秦歐手中的禮品盒放到張媽手上:“秦歐的一點心意,張媽別見外,收着就是。我爸呢?”
張媽挂着笑容:“老爺去療養了,也快回來了。”
紀惜邢:“也好,都弄完,他回來看到,心情也會好許多。”
張媽連聲道“是”,走在兩個人前面,臉色微微難看。
秦歐一來,就被吳昊拽過去:“來來來,快,你定的東西這都擺哪啊?我跟淩天當半天苦力了,趕緊弄完,趁吃飯前,咱們麻一局。”
“錦逸還沒到麽?”平時都是他們仨一起出現的,今兒怎麽就兩個。
“嗨!人家可是工作狂……”
跟他倆貧貧嘴,今天挑的家居陸續被搬進紀家,秦歐指揮師傅将家居就位,照比昨天的構圖,十分有效率,不到半個小時一樣不差的将定制好的手繪背景牆、花卉等擺到了相應的位置,開着粉色白色鮮花的吊籃和新中式軟裝飾大膽的用色,立刻讓死氣沉沉的大房子有了生氣。
吳昊坐在秦歐挑的沙發上,都不想起來了,直嚷着秦歐眼光好,他也要來一套。魏淩天贊他,還可以發展一下設計師的副業,什麽時候願意,就到他家的設計公司。
紀惜邢站在秦歐身後:“你們倆都走開,秦歐喜歡的話,咱們直接開一家就好,幹嘛去你家?”他牽起秦歐:“走,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随着紀惜邢上樓、推開門,秦歐差點被大紅色亮瞎眼睛。
“你……”這不是上次他拒絕鋪到床上的四件套麽?
紀惜邢将他推進屋,反手關上門。
下巴搭在秦歐的肩膀上:“你不讓我鋪到家裏,我就鋪到這來好了。”
秦歐站在門口環視全,到處都充滿了十歲大男孩的影子,房間裏擺放着鋼琴、籃球、照片,照片上是他和吳昊幾個人少年時青澀的模樣,還有他和一個美婦人的照片。
“這是你的房間?”
“嗯,忙半天累了吧!過來……”
紀惜邢拉着愣住的秦歐走進房間,随手撈過一個抱枕,人躺上了大紅色的被罩上,微敞的領口大開,曲起一條長腿,在身邊拍了拍。
秦歐調看眼睛,不去看眼前誘惑人的一幕。
“紀惜邢,穿外衣上床髒不髒啊?”
其實他也很喜歡這套重磅提花的真絲床品,只是礙于顏色,才不好意思鋪到家裏去。
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紀惜邢一拉,正好讓人枕在他的胳膊上:“你讓我鋪到家裏,我就乖乖脫褲子上床。”
秦歐面頰微紅:“是換褲子上……到床上睡覺……怎麽話到了你嘴裏,就這麽輕佻。”
紀惜邢壞壞一笑。
“這有什麽差別,最後還是要脫的。”
以前醫院的床小施展不開手腳,回到家地方大了,紀惜邢睡覺不老實的毛病暴露無遺,每天晚上穿着睡褲上床,早上睡褲卻總是不翼而飛。
每天早上秦歐都不敢先睜開眼睛,生怕看到不該看的畫面,真是朝朝長針眼,暮暮都尴尬。
現在……呵呵,幾乎每天早上他們倆都是光溜溜的睡醒。
“小歐歐,你想什麽呢?耳垂都紅了。”
紀惜邢語氣輕佻,伸手撫上圓潤的耳輪,秦歐想和他保持距離,最近總是出現這種面紅耳赤的局面,讓他心浮氣躁。
這家夥分明是故意的,秦歐剛想躲開,哪知紀惜邢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聲音低沉暗啞:“說……你……剛才在想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想……”眼看着越來越近的俊臉,秦歐頓時慌了:“紀惜邢!”
薄唇擦着他的耳垂,魅惑道:“我在……”
秦歐眸子猛縮,他再認真不過的眼神撞進了他的心裏,讓他移不開眼。
窗外木栾樹昂着枝頭,将那一團團一簇簇火紅的花枝探了進來,花香彌漫送進旖旎的卧室。
秦歐忍不住向後一點點蹭,想要和他拉開距離,這家夥實在太危險,不會是想在這……喜房一樣的房間裏……
“紀……惜邢,你……知道這是哪麽?”
紀惜邢看着他驚慌失措的模樣,低低一笑。
好不容易不用自力更生了,可是每天晚上他都吃不飽,紀惜邢從沒像現在這樣,時時刻刻都保持待機狀态,比十幾歲的男孩子還沖動,滿腦袋只裝着一個人。
他鉗住秦歐的下巴,不許他逃跑。
“知道。”
秦歐瞪大眼睛,看着漸漸放大的俊顏,閉上了眼睛。
一個纏綿悱恻的深吻結束,紀惜邢将頭埋進他頸窩,耍賴一樣久久不願意擡起頭。
“一會兒咱們早點回家吧!”
早點回家他想幹嘛啊?
秦歐很想鑽到被下面,這個人,真是不知道滿足。
“好不好麽?”
耐不住紀惜邢軟磨硬泡,按住秦歐瘙癢,秦歐只能屈服于他的魔抓,鬼使神差的:“好好……”
第二個字還沒出口,實戰派就俯下身緊緊抱住他。
“要不,就來一次?”
“紀惜……”秦歐不敢鬧太大動靜,推開他的同時小聲催促,“你別得意忘形啊!這可是你家。”
“嗯~”
“不行……”
感覺到手臂越收越緊,秦歐覺得就像做夢一樣,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漂浮在空中,指端忍不住掐着紀惜邢的腰鈎了起來。
“張媽,我來吧!”
隐約間聽到門外有聲音,秦歐推開他:“有人。”
紀惜邢看着他一臉被人捉奸的模樣,笑出聲:“別擔心,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沒人會不敲門就進來。沒看出來你這麽害羞,想當初你可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強吻我,怎麽?現在知道害羞了!”
秦歐面頰一片澀紅,下意識反手擋住嘴唇,急切的解釋:“那次我根本沒吻你,吻的是手指。”
“現在跟我抵賴?”
說着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秦歐白皙的臉騰的紅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說咬就咬,屬狗麽?”
“我喜歡!”
“你……”
“不服,你也咬回來!”
紀惜邢把臉湊到他嘴邊,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秦歐迅速扭過頭:“不要臉。”
“給你咬,你不咬,這可怪不了我。”
“咬就咬,誰怕誰!”
一把扯開衣領,在紀惜邢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你還真咬?”
紀惜邢不怒反笑一翻身,撩起衣服下擺,在人魚線旁下牙。
秦歐吃痛拍着床:“疼……你輕點……”
剛剛用力的銀牙立刻轉咬為吻,輕輕在齒痕上落下細細碎碎的吻。
酥麻爬上秦歐頭皮和後背,又麻又癢。他捧着紀惜邢的頭,語無倫次:“啊……哥哥,好哥哥,快別鬧我了……受不了了……”
突然門被敲了兩下就被打開了。
“惜……”
周子沫看着大紅床單上,糾纏到一起的兩個人,手裏的茶盤咣當落地,發出重重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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