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晚間白璧回到靖王府,終于熬不住倒下。容文鳶這才知道,白璧竟一僵配下的藥丸吃完了。那種藥能讓白璧更好的行動壓制病痛,但藥物的毒性更是不可小觑,這般亂來,容文鳶是又氣惱又擔心,硬生生将白璧壓在房裏,每日三頓藥之外施針藥浴更是多了起來。

這小丫頭一氣惱便是白璧也毫無辦法,便是容文鳶要他好好呆着,三月春獵前再不能鬧出什麽事情來,白璧也是能答應的都答應。

靖王原本還希望白璧能與他一起到蘇宅去看看梅長蘇,順帶與邢部尚書、戶部尚書對談學問。

對談學問?

白璧知道沈追和蔡荃都是他以後會委以重任的棟梁之才,去蘇宅無非是想要給梅長蘇的未來鋪一條路,準備一條順理成章的晉升之途,若是能帶上白璧當然是更好。

白璧放心與蕭景琰終于全心接納了梅長蘇,卻也嘆,他和梅長蘇都已經是不可能輔佐他的人了。

“哥!不是說好了好好休息的麽,你又在做什麽。”容文鳶端着吃食進屋就見白璧搭着件衣服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寫些什麽。

見容文鳶進來,白璧剛好放下筆,“是是,好好休息。我不過是閑得無聊寫點東西,這就躺好,好不好?”

白璧笑的無奈而寵溺,也果然就躺回了床上,只是這個人的腦中似乎總不會停歇,“對了,晚上你若是見景琰回來,就桌上的那張名單給他看看,看看合不合用。”

“什麽?”容文鳶拿起紙張,發現下面還有,在拿起,又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字跡,清清楚楚的寫着名字官職事跡性情。“你這是做什麽?”

“今年二月,适逢每三年一次的春闱大事,往年是太子與譽王争得面紅耳赤,可今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将目光放在景琰的身上。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你将東西給他就是。”白璧笑笑,端起藥膳吃着。

容文鳶無言,許久才道:“你們,不是吵架了麽?再說,他有他的麒麟才子,要你操什麽心。”

“是是,我們是吵架了,可若是你與我吵架了,我有事要你幫忙你幫是不幫?鳶兒,都是一樣的,這人世間是藕斷絲連的便是感情,你永遠沒有辦法說斷就斷。我知道有梅長蘇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但是總是不放心,總是想着略盡綿薄之力,能幫他一點,都是好的。”白璧笑,卻是藏不住的苦澀。

容文鳶默然,他的兄長當真是将那人看的極重,“那你幹嘛還要同他吵架,最後好好的同他再多一點的相處不好麽?”

白璧搖了搖頭,“徒增感傷。鳶兒,待此間事了,你便陪我四處走走,你看如何?”

“好啊!當然好!”容文鳶聽聞喜不自禁,“到時候就我們兩個,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出去走走。”

Advertisement

白璧也笑卻難以全心全意,目光悠遠綿長的盯着一處看,“好好,都依你。”

蕭景琰......

轉眼間草長莺飛,三月來到,內廷司開始忙碌準備皇族春獵、駕幸九安山離宮的事。衆皇子中除了譽王還在幽閉不得随駕外,其餘的當然都要去,再加上宗室、重臣扈從的近兩百人,每個都帶着一群随行者,規模算是歷年最大的一次。皇後仍象往年一樣奉诏留守,但妃嫔中随駕的已不是曾經寵冠六宮的越貴妃,而變成了靜妃。

在預定儀駕出京的前兩天,穆青再次乘坐着他的八擡王轎前往蘇宅,并且一直擡到後院才落轎,而從轎子裏出來的除了這位小王爺本人以外,還有另一個仿若大病初愈的青年。

而此時蕭景琰、白璧等人已經在密道裏等待了。這一夜注定不眠。

“衛峥……參見靖王殿下……”

看着本以為已是永別的故人,蕭景琰覺得自己比預想中地還要心潮難平,忙穩了穩心神,上前扶起衛峥。站在他身後的列戰英也忍不住搶上前一步,盯着衛峥上上下下細細地瞧,瞧到後來,眼圈兒就紅了。

“殿下,大家都坐下來談吧。我想今夜要談的話,應該不會短吧。”梅長蘇穩住心神道。

“好,來,私下相見,不要拘禮,我有很多話想問你,你先坐下來。”靖王指了指離他最近的一個座位,“由許多疑惑,我藏在心裏多年,本以為已再無解答,幸喜上天護佑,可以再見舊人,還望你一一為我解惑。”

“是。”衛峥深施一禮,這才緩緩落座,“殿下請問吧,衛峥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靖王凝視着他的眼睛,第一句話就問:“當年梅嶺一役還有其他的幸存者嗎?”

這個問題衛峥做過準備,所以立即答道:“有。只是不多,有職份的就更少了。因為被宣布為叛軍之後,就要服苦役,所以即使是士兵也不敢還鄉,只能流落異地。”

“我認識的還有哪些?”

“本來人就不多了,校尉以下,只怕殿下您也不熟識。”

靖王心一跳,立即道:“既然你還活着,那麽梅嶺也不算無人幸免,也許......還有其他的人能夠......”

白璧一直沉默的坐下靖王的下首,他知道蕭景琰此時想的一定是林殊。林殊......林殊......蕭景琰一直盼望着的人。也不知此時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裏的梅長蘇,此時又是何等心境。

“殿下。”衛峥打斷了靖王的設想,“當時在下并不在梅嶺。聶鋒率領的前鋒部隊沒有按時趕到增援,少帥派我前去接應。”

“那麽梅嶺怎麽會打成這樣?林帥帶領的赤焰軍是大梁國最強的戰隊。單憑謝玉和夏江從西境調來的十萬兵馬,怎麽可能打成這樣?”悲痛的不可置信的聲音,是那位現今熾手可熱的當紅親王,可他并不快活。

衛铮霍然擡頭,目光如火,“難道連殿下,也以為我們是跟謝玉厮殺成這樣的嗎?”

一室寂靜......

衛峥兩頰咬肌緊繃,繃出鐵一般的線條,“以林帥的性格我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只是當謝玉的屠刀舉起來的時候,我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已經沒有力氣了……”

“惡戰……”靖王對當年北境的情勢還算是比較了解的,略一思忖,心頭大是驚悚,“難道,謝玉所報的擊退大渝二十萬大軍,力保北境防線不失,其實是你們的功勞?”

“擊退?”衛峥冷笑道,“大渝以軍武立國,如果不是我們赤焰軍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滅掉了他們引以為傲的皇屬主力,大梁的北境,怎麽能有這十三年的太平。”

霎時,又是寂靜不能言語。也不知是過了一瞬間還是半晌,蕭景琰壓抑的笑聲在這滿室無言中響起:呵哼哼,我們遠在帝都金陵的皇上,居然只憑謝玉和懸鏡司的密報,再加上心中早已深深烙下的猜疑與忌憚,滅掉了赤焰軍數萬忠魂。” 他是痛極了。

衛峥差些落下淚來,“當年的梅嶺滴水成冰,漫天風雪,林帥冒雪行油氈火攻之計,我們赤焰軍浴血奮戰三天三夜,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将大渝皇屬大軍斬落馬下。”衛峥地臉上迸出自豪的光采,但只一瞬,又黯淡了下來,“自那之後,我們也是軍力危殆,傷亡慘重,不得已,只能原地休整。這個時候,少帥已經察覺出不對了,因為本該來接應地聶鋒遲遲沒有出現,所以少帥派我前去接應。誰知道我剛出山口,謝玉和夏江的十萬大軍就趕到了。我還以為,我竟然還以為他們是援軍。”衛峥聲音裏的悲憤與蒼涼,足以絞碎世上最堅硬地心腸。

“梅林淪為修羅地獄,被焚燒成一片焦土,遍地焦屍,面目全非。與最剽悍的皇屬軍厮殺我們都挺過來了,沒想到最終卻死在了自己的友軍手下。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

蒙摯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細節,心中激蕩,咬着牙回頭看了梅長蘇一眼,卻只見他面無表情地坐在角落,微微仰着頭,紋絲不動,似乎已凝固成了一道無生命的剪影。

靖王牙根緊咬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不住将雙手埋進了掌中,蒙摯也轉過頭去用手指拭去眼角地熱淚,列戰英更是早已淚如雨下。只有梅長蘇依然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眸色幽幽地看着粗糙地石制牆面。

白璧低下頭,這樣的事情縱然是再聽一遍,也是難以忍受的煎熬。

雖然心裏早已明白希望渺茫,但聽到衛峥的這番話後,蕭景琰依然禁不住心痛如絞。他的朋友,那個從小和他一起滾打,一起習 文練武的朋友。那個總是趾高氣揚風頭出盡,實際上卻最是細心體貼的朋友,那個奮馬持槍。與他在戰場上相互以性命交托地朋友,那個臨走時還笑鬧着要他帶珍珠回來的朋友。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蕭景琰忍者滿眼要溢出的淚水,望着天邊的那一輪月色,緩緩的站起身。真相從耳朵刺進心裏,攪得血肉翻滾,痛徹心扉。

蕭景琰失魂落魄,“回不來了,回不來了,真回不來的。” 南海親采地那顆明珠,還在床頭衣箱的深處清冷孤寂地躺着。可是原本預定要成為它主人地那位少年将軍,卻連屍骨也不知散于何處。

那強忍着的淚水從憋的通紅的眼中落下,“這整整十三年,七萬亡魂未安,污名未雪。縱然我蕭景琰現在七珠加身,榮耀萬丈,到底有何意趣?!有何意趣!?”他痛聲嘶吼,一腳踹翻了燈臺。

白璧心頭一顫,這個人已過而立之年,沉穩隐忍,現今卻是痛斷了肝腸才會這樣。人早已在自己回過神來之前就拉住了那人,兩個人兩只手這一刻竟都是冷如冰霜。

“殿下。”

“殿下。”

四周的人除了這一聲再說不出任何勸慰的話來。

梅長蘇站在小小的一角,眼中竟也恍惚起來,喉嚨哽咽,但只一瞬,他便放下緊繃的脊背,緩緩喘上兩口氣,他又變成了那個深不可測的麒麟才子。

白璧可以感知到自己的手在剎那間被握緊,用力到幾乎要将他的骨頭捏碎,白璧一顫,終于妥協似是的回握住他。

“靖王殿下,請切勿急躁。”梅長蘇的聲音,在此時輕緩地傳來,但他也只敢離的遠一些,彎腰一禮見再将自己所有的心緒往裏斂藏,“此案由陛下所定,牽連甚廣,不是那麽容易說翻就翻的。唯今之計,當暫壓悲憤,徐緩圖之。只要殿下目标堅定,又愁何事不成?”

“是啊,殿下”,蒙摯現在也稍稍穩了穩。低聲勸道。“要翻案,就是要讓陛下認錯。但這個錯太大了。陛下怎麽肯認。何況衛峥現在是逆犯之身,他的這些話也無法在朝堂上示衆,請殿下務必三思。”

“可是……可是……”列戰英哭道,“這麽大地冤屈,就這麽忍了嗎?我們血戰沙場的将士們,就只有這樣的結局嗎?”

“戰英,”白璧低喝,“這不是赤焰軍一家的案子,這裏面還留着祁王殿下的血。”

梅長蘇靜靜地道,“正如蒙大統領所說,要翻案此案,皇上必須認錯,這就意味着在後世的史書中必定會留下他冤殺功臣和皇長子的污名。此時談何容易。殿下若要達成你最後的目地,此時此刻千萬不能提出重審赤焰之案。”

蕭景琰緩緩放開白璧的手,他擡起頭,雙眸通紅,蒼顏似雪,“容我提醒蘇先生,我最後的目的,就是昭雪此案,其他的,暫時可以靠後。”

梅長蘇回視了他良久,淡淡一笑,“是,蘇某謹記。”

蕭景琰也微微緩過神來,擦拭淨了眼淚,低聲道:“春獵将至,本來還有些事要跟先生商量,只是心緒難平就不多言了。還望見諒”

“殿下客氣了。”梅長蘇微微欠身,“至于衛将軍,此處人少清淨住着安全,殿下可以放心。”

“如此就有勞先生了。”蕭景琰點點頭,又回身對衛峥道,“此次你能獲救,全靠蘇先生,你住在此處,還須一切聽從先生地指令。”

峥立即抱拳道:“是!衛峥一定唯先生之命是從。”

他回答得太快太幹脆,靖王反而有些吃驚。雖說梅長蘇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一個性情剛烈的武将,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說出惟命是從地話來。

“哪裏來的什麽規矩,衛将軍客氣了,”梅長蘇微笑着岔開道。

還好蕭景琰此時心神不平,也未深究,只是行禮道“如此,便不多饒了,告辭。”

列戰英與白壁也對着梅長蘇一禮,“告辭。”

蒙摯原本想再留一會兒的,可看了看梅長蘇的臉色,也只好跟在靖王身後一起離開。

回到靖王府後,蒙摯便也離開了,列戰英将空間留給了白璧與蕭景琰,在列戰英心裏,縱然不知為何白璧與蕭景琰一直不冷不熱,但能安慰蕭景琰的除了靜貴妃娘娘便只有白璧了。

燭火搖曳,光影明滅。蕭景琰突然回身抱住白璧,白璧被他一帶,整個人都撲進那人的懷中。

白璧本來就瘦,人又比蕭景琰矮了小半個頭,此時被那寬衣大袖一遮,竟似乎與蕭景琰融作一體。

蕭景琰抱得很緊,緊到好像要将骨肉血液都揉碎了,揉在一起。

他們兩個現在可還在冷戰呢,忍了一個多月,又怎能在此刻功虧一篑,可白壁心軟了。

蕭景琰将頭埋進比白璧的肩窩,他說:“白璧,小殊他,回不來了。”

白璧顫抖着唇卻吐不出半個字,伶牙俐齒在此刻都成了擺設,他只能用力的回擁住那個心傷的男人。心中既酸楚又不忍。

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說:“景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人可以真正陪你一輩子。你的路少了任何人都要堅強的走下去。但是你可以這樣想,只要你活着,你還記得,你的小殊一直都在。一個人并非是活生生站立在你的面前才是活着的。”

“終有一日,你也會離開我,是不是?”蕭景琰壓抑着痛楚的聲音,低聲問他,竟有兩分蕭索之意。

“我......”所有的話都掐在喉嚨裏,吞不下吐不出,他該怎麽說,說他壽命将盡活不過三十歲,還是說他已經決定翻案之後遠離金陵再不回來。不論是哪一句,對于現在的蕭景琰都是雪上加霜。

蕭景琰他足夠堅強剛毅,他是鐵血沙場的将軍,是朝堂上的七珠親王,但是他更是那個重情重義的蕭景琰。情意二字是最容易傷害他的一把尖刀。

“景琰,我想,是我對你不起。”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