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這個是女人嗎?
眼見老板的臉色賽過鍋底,呂純貞後知知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她吐吐舌頭,轉身就想溜了。
“等一下——”米老板突然又叫住她。
呂純貞只好收住腳步,低頭一付乖巧狀:“老板,還有什麽吩咐嗎?”
“嘶——”米老板暗吸一口涼氣:這個真是男人最痛!而面前站着的這位是聘請的小女仆啊,他沒道理不人盡其用的,“嗯,我記得你簽過一份合同,說工作全天候沒有特定上班下班時間哪裏需要就去哪裏。現在,你首先是幫我在櫥櫃裏取一套睡衣,然後再等我吩咐。”
呂純貞一聽,立即擡頭抗議:“可是,您在合同上沒注明是服侍人的工作!而且,昨天您讓我和米何女士聊天還付我一萬元了,今次您也得這樣啊!”
米老板眯了眯眼,“你當我人傻錢多了是不是?昨天會額外付你一萬,是因為我心情好!今天我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讨價還價了。不然,我可以請律師,說你違約,你丢了這份工作還得賠我違約金!”
呂純貞被唬住了:法律她只懂皮毛,只不過她知道有時候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有錢有勢要她吃個啞巴虧并不難。
現在,呂純貞十分後悔當初會簽那份合約。太不合理,例如剛才他說的那條合約:工作全天候沒有特定上班下班時間哪裏需要就去哪裏,如果他要她陪.睡呢?
呂純貞打了個冷顫,勉強鎮定,想到嚴重後果,她嘗試婉轉不激怒他:“那個,老板,今晚你那裏受傷了,我也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要照顧一下你沒問題,也不跟你讨價還價了,不過,我得事先聲明:今晚就算了,以後不能再做超出我人生準則和底線的事,比如陪.聊陪.玩陪.睡之類的,小孩子和女人可以,男人就NO!如果你提出來,我會告你性騷.擾!”
米老板嫌棄地看她一眼:“放心,我對性別不明的人不會性—騷—擾!”
呂純貞一聽,氣得她忍不住把胸挺了挺:他眼瞎了吧?她身上兩座堪比珠穆朗瑪峰還性別不明?
這時米老板又再暗吸一口涼氣:“還不快去?”
呂純貞只好悻悻地轉身,找到嵌入式的櫥櫃:打開,只見二十多平米的空間宛如小小的衣服鞋帽專櫃,整齊地挂着兩行不同款式類別的夏季衣服,中間一個三層玻璃櫃子則整齊碼着領帶帽子等。呂純貞拉開一個個抽屜,終于給她找到了一套幾何圖案的絲綢睡衣褲,她也不理會抽屜裏的物件被她翻得亂七八糟的,站起來,轉出去,來到洗手間,一手就推開重新虛掩着的門:“老板,您要的衣服!”
“Shit!”米老板抓狂:“你不會敲門的嗎?禮貌懂不懂?”一邊說着他一邊狼狽地用手捂住那處:那條褲子他脫下來後,想着自己檢查一下傷處,就沒有立即拿毛巾包着下半身,想不到呂純貞沒有事先敲門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我哪裏知道這門一推就開的,你不會反鎖的啊?”呂純貞從來不是受氣的主,她反駁:“而且,有什麽好看的,我以前實習時看得多這個了,難不成你的長得與衆不同?”
“......”米老板狠狠地一把奪過她手裏的睡衣:“我可以斷定,你以後嫁不出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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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勞您費心!”呂純貞回他一個假假的大笑臉:“追我的人有一個排,我得慢慢挑慢慢選!”
“你臉皮真厚!”米老板覺得自己今晚是撞邪了,竟然和一個女人鬥嘴,太幼稚了吧?他再次嫌棄地揮揮手:“出去出去,待在外面等!”
看着面前的門重新關上,并發出“的”一聲反鎖的聲音,呂純貞不由咧嘴笑了笑:這個蛇精病的老板太可樂了。
百無聊賴的呂純貞環顧着房間裏的布置,當她的目光落在露臺的那架白色搖椅時,童心一時,就小跑過去,坐上去,腳尖一點地,那搖椅一晃一蕩的,她仰頭看漆黑夜空中的那輪半月,嘴角不由揚起:家鄉自家院子裏葡萄架下的搖椅應該還在吧?爸爸說要換過一把檀香木做的,這樣讓她在納涼的時候可以嗅到檀香的味道有助于寧神靜氣,那麽矜貴的木椅子不知道爸爸弄回來了沒有?
“那個,你過來!”
被現實打破幻想的呂純貞只好從搖椅下來,走進室內,離他遠遠的就站住了,雙手垂下,作恭敬狀:“請問老板還有什麽吩咐嗎?”
米老板半躺在黑白色斑馬紋的沙發上,雙手往沙發靠背上一放,吩咐:“幫我按摩一下。”
呂純貞只好走到他身後,開始幫他按摩。
“往左一點,對對,那裏,用力,”米老板開始享受地眯眼:“往右一點,對,用力!”
呂純貞一臉不甘不願的按摩着,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她的雙手開始發酸了,就問:“老板,好了麽?”
“按摩到十二點吧。”米老板的聲音變得懶洋洋地:“你按摩力度不錯,我有點困,先小睡一會兒,你看床頭櫃的座鐘,到鐘點了叫醒我,你就可以走了。”
“什麽?十二點?”呂純貞抗議:“我從來不會在晚上十點前睡覺!現在九點五十分,再過十分鐘我的瞌睡蟲就上來了,我就睡趴下了!”
米老板打了一聲哈欠,然後模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不到十二點我怎麽吃蛋糕?”然後頭一歪,像是睡過去了。
呂純貞真想拔腿就跑,不過,那腿拔了幾次,硬是拔不起來:紅票子一直在眼前轉圈兒,一個月一萬啊,過了這村沒這店!
她只好強打着精神按摩着米老板的肩膀,按着按着,她的手實在酸不過,就甩甩手,歇一下,這時,米老板就迷迷糊糊地叫:“不要停......”
過了大半個小時,呂純貞的頭就一點一點的了,按摩的動作也越來越慢,當頭點到胸前時她就會一個激淩清醒過來,然後又勉強打起精神繼續用點力按摩。如此反複幾次後,她打了一個大哈欠,瞄了瞄床頭櫃的座鐘,才十點三十五分!還有一個半小時怎麽熬?
呂純貞探頭看看米老板,見他閉着雙眼像是睡得香,她的心一喜,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然後轉身,蹑手蹑腳地往門外走。
幸好地上鋪的是厚厚的波斯地毯,讓她走路無聲。很快,她繞過屏風,伸手去推關着的房門,咦?推不動?
然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問題了:這門是先進的感應門,需要遙控!
她哪裏知道遙控鍵在什麽地方啊!摔!
呂純貞挫敗得想捶牆,面壁了好一會兒,才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得,好好服侍那位爺吧!
她回到沙發背後,重新幫他按摩。撐着眼皮按摩了一會兒,真是手酸腿又酸的,站也站不穩了,這時她腦海裏靈光一閃,于是立即來到壁櫥,取了一個衣架,那是棉布包着做的衣架子,然後她繞過沙發,在米老板身邊半躺下來,一手拿了衣架子敲着他的肩膀,一手就可以放松放松了,過一會兒一只手累了就換另一只手敲。
這樣過了一會兒,呂純貞一邊敲一邊又頭一點一點的。
米老板是被脖子裏粘糊糊的感覺給驚醒的。他轉頭一眼:只見這個女人竟然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睡得香,嘴角流涎,那白亮亮的涎液在他脖子蜿蜒着。
米老板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他極嫌棄地用一根手指把呂純貞的頭一推。呂純貞順着那力道身體往沙發那邊倒,倒下來後她哼唧一聲,嘴巴吧嗒了幾下,把雙腿蜷了起來,睡得可香了!
米老板連忙起來,在床頭櫃的紙巾盒裏取了紙巾,悻悻地擦幹淨了脖子上的涎液,盯着沙發上那張睡靥直搖頭:這個是女人嗎
當米老板看見沙發上的那個衣架子時,他走前一把抄起那衣架子,氣得想拿衣架子打醒眼前這女人。不過,衣架子停在了半空,他又把衣架子扔了:算了,他是紳士,要有紳士風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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