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們做朋友吧
呂純貞是在早晨明媚的陽光下醒來,她伸伸懶腰,下一刻,她的動作頓住了:豪華寬大的房間,明顯不是她那間蝸室啊。然後,她的腦海裏湧現了昨晚的片斷,唬得她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環顧四周,她又松了一口氣:房間裏除了她沒有任何人,而她身上的衣服整齊,她也沒有感覺任何不适。
米瘋子呢?難道她不知不覺睡着後,好心的米瘋子讓出整間卧室給她,自己到別處睡覺?
呂純貞搔搔頭,又犯愁了:怎麽出去這房間啊。米瘋子的電話號碼她不知道呢,真是愁死個人。打電話給米斯達求援?怎麽解釋她在他哥房間?跑到露臺大叫大喊讓人看見并打電話給米瘋子?這樣好像太丢臉了。讓人誤會她和老板有一腿就不好了。
她在寬大的房間裏轉了好幾個圈,最後淡定下來了:米瘋子遲早得給她開門。她還想睡回籠覺!
首先她在沙發上躺下來,左翻身,右翻身,沙發太窄了睡得侷促不舒服啊。她騰地坐起來,目光落在那三米大床上,看起來好柔軟好舒服呢。呂純貞想到米瘋子連房間都可以讓出來,應該不介意讓她睡睡大床吧。于是她脫了鞋子,撲向柔軟的大床,翻滾了幾圈,然後抱着枕頭閉上雙眼繼續找周公了。
當米老板中午驅車回來吃飯,這才想起自己房間裏那個人,嘴角不由勾了勾,心情愉悅:關她大半天,讓她受一個小小的教訓!
他慢條斯理地吃完精致豐冨的午餐,再到花園散步消食,然後他才踱上二樓自己的房間,站在緊閉的房門外,他的腦海立即浮現出她跪地求饒的畫面:老板我以後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自從十三歲那年遭受親戚有預謀的綁架,母親瘋了父親更浪蕩了,他的性格就轉變為自閉,看誰都像是有陰謀,所以,在公司他除了大方向大決策,其它都交給經理們負責,然後他也并不太參加太多的聚會,偶爾一個月才出席一兩次上流社會的慈善募捐之類的活動。商人之間做生意,也并不全是靠拉關系,很大一部分是要共贏。他的生活一直像一潭死水一般,除了工作就呆在家裏,自己動手設計新型游戲程序軟件,常常一做就是一天,當一個新型游戲程序軟件編出來,他就感到小小的開心,然後丢開,再設計。
因為性格的自閉,他有點像避世者。而他并沒有戀愛過,因為男人女人在一起親密一些,就讓他惡心想吐,腦海裏立即湧現出歹徒強暴母親的畫面,他也看過心理醫生,不過治不了。
而對于呂純貞這個人,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特別她身上的氣息,讓他沉醉。會讓她進來米家工作并給予不合乎常理的高薪,一方面,是因為她雖然粗鄙但畢竟救了弟弟,而且還高尚的推了酬金。另一方面,他認為,呂純貞這個人思想簡單又比較有趣,雖然有時他覺得她蠢得無藥可救,但是這才是他放心讓她進入米家工作并給弟弟做一個玩伴的主要原因。
米家別墅的外圍報警裝備先進,內部工作人員簡單明了,基本是老員工,而他出入必定帶保镖,這樣他才能安心一些,因為曾經被害的畫面實在太強烈,讓他留下心理創傷和令他極度缺乏安全感。
他按下搖控鍵,精鋼的房門悄無聲色地打開。他邁步進去,繞過屏風,下一刻,他定住了。
只見寬大的三米大床上,呂純貞睡成了大字型,兩條白生生的大腿,還可以隐約看見粉色的小內內!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嘴邊涎液把他的枕頭都濡濕了!
呂純貞是打了好幾個噴嚏後醒來的,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朦胧地看見眼前一支孔雀毛還顫顫地懸在她面部上方,似乎準備着再次搔她鼻孔!
“哥,你不要玩!”呂純貞嘟哝一聲,伸手一格那孔雀毛,翻個身,繼續睡!
“你是豬吧?”米老板伸手扯她耳朵,“我要睡午覺,你快點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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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讓呂純貞立即清醒過來,她一骨碌坐起來,一臉谄媚的笑:“呵呵,老板,您終于回來了,我可挂念您了!”
米老板皺眉。
呂純貞立即明白自己太高興說錯話了,連忙補救:“那個,我不是含有什麽意思的挂念,我只是單純的挂念。”暈死,越描越黑了。
米老板瞅着她,默了一會兒,突然就問:“你有沒人試過真正的挂念過一個人?”
呂純貞呆了呆,摸頭傻笑:“挂念爸爸媽媽哥哥算不算?”
米老板突然感觸起來:“我挂念一個小女孩,但是,相隔太多年了,我怕她不認得我也怕她變得不再純粹美好長得和印象中的不同,所以一直沒去找過她。”
呂純貞八卦起來:“初戀情人?”
米老板回過神來:他和她說這些幹什麽?于是,他沒好氣地一指外面,“走走走,給我立即消失!”
呂純貞急忙連蹦帶跳地從他床上下來,挽了鞋子,小跑着出去。當她跑出虛掩着的房門時,那精剛的門貓眼上藍光一閃,悄無聲色地就鎖上了。
呂純貞摸摸餓得前胸貼後背的肚皮,自言自語:找光澤做好吃的,我給他請假還有送蛋糕,他得犒勞一下我嘛!
這樣一想,她仿佛聞到食物的芳香,讓她打了雞血似的一路就小跑着,沖出樓梯在轉角位時,她一頭就撞到一個人懷裏。
鄭梓源看着眼前這個冒失的家夥,那裝扮和上次一樣都是雷得他想吐,不過,他更多的是開心:“唷,小家夥,你這回是跑樓梯做運動嗎?怎麽穿成這模樣?”
呂純貞一看眼前之人,雙眼都直了,她急忙用手撫平身上睡得皺巴巴的小女仆裙,結結巴巴地說:“那個,又見到你了啊,真好!”
“真好?”鄭梓源的挑逗心理又起了,沒辦法,他做慣了花花公子,“小妞,你拿我的襯衫還沒還呢,你這是打算得不到我的人只要得到衣服也好?”
“呃,”怎麽給他說中了啊,讨厭,“那個,衣服洗壞了,我.....我賠你一件新的吧!”呂純貞眨巴雙眼,一臉無辜地說。
鄭梓源一手環胸一手拄下巴,研究地看她,“你穿着古怪又從樓上慌慌張張下來,你究竟做了什麽,還有你是什麽人?”好吧,他完全被她挑起好奇心了。
“我沒有慌慌張張!”呂純貞糾正後,猶豫了一下,才鼓起勇氣說:“我是這裏的清潔工啦,至于穿成這樣,因為二少喜歡啊,你知道他超迷漫畫的要我打扮成這樣滿足惡趣味啊。”
好吧,誠實是她最大的優點,雖然明知道一說出身份後他可能會瞧不起她?
“哦~~~”鄭梓源拉長了聲線,長眉一挑,更顯魅惑,“原來是這樣。小女仆,可以交個朋友嗎?你叫什麽名字?”
“呃?”呂純貞出乎意料,顯得有些呆呆的,“你沒有瞧不起我?”
“瞧不起你?”鄭梓源笑,“因為你是清潔工的身份?你不要這樣看我,在我眼中,只有男人女人的區別。”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完整,就是女人有能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區別。
他發現新獵物了,這讓他全身的血液都嘩啦嘩啦地湧動着,吃得海鮮多了偶爾換換小白菜也不錯啊!
呂純貞滿懷感動的,“我還以為有錢人都瞧不起窮人呢,原來是我錯了!我叫呂純貞,呂不韋的呂,純潔的純,貞烈的貞。你呢?”
“鄭梓源,”鄭梓源臉上換上标準360度無死角模仿明星的笑臉,“很高興認識你。我們做朋友吧。”
“啊,哦,”呂純貞被他的笑迷得七暈八素的,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傻傻地笑:“哎,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啊!做朋友?好啊!”
鄭梓源掏出手機,問:“你電話號碼是?”
呂純貞報了一串數字,鄭梓源輸進手機裏保存了,然後看着她微笑,“你是剛剛工作完是吧?看你的衣服很皺,你先回去換洗吧。有空我聯系你。”
“哦,好的。”呂純貞和他揮手道別,看他一直沿着樓梯走上二樓,估計他是找米老板有事談。
站在原地,呂純貞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嘤嘤嘤,他說沒有瞧不起我,他還說要做朋友!
轉眼,她又苦惱了:鄭梓源是男神,但是張光澤也不錯啊,兩個她都喜歡呢,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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