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Chapter.22(下)
這人在我身上醞釀了一分鐘上下的時間,伸手扭開了潤滑液,他往自己手上倒了倒,看了我一眼:“你別看。”
我嗯了兩聲,禮貌性提出建議:“幹脆把我眼睛遮住吧?”
我看見他一只手往自己伸手慢騰騰地摸去,在移動的過程中我明顯感覺有黏答答的液體滴在我身上,我覺得自己嗓子有些啞了,看見他皺了皺眉頭,臉一點一點透出些紅來,似乎有些難耐,斜了我一眼:“你好記仇。”
我眼睛在他胸前轉了圈,沒忍住往下走了走,看見他之前已經被我撸射過的東西半勃着在一片漆黑的毛發中。
我啞了嗓子,實在是有些難受了:“你故意招我呢?”
他坐在我身上仰了仰腦袋,突然問我:“差不多了麽?”他把手從自己身後豎到了我面前,手指都泛着些亮光,我伸手拿下了他擺在我面前的手,湊過去咬了下他的嘴唇,沒好氣:“別發浪。”
一只手在他後腰摸了摸,慢慢地往下走去,他身上肉少,屁股上的肉也不多,但好在手感能算得上不錯,我捏了捏他的臀肉,手指在股縫間滑了一圈,稍稍碰到了下他濕漉漉的洞口。
這一下像是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麽莫名其妙的開關一樣,他突然掙紮起來了,一雙手在我胸口處按壓着推拒着,我伸手按着他兩胯,把視線移到他臉上:“怎麽?”我看着他,“別現在跟我說你不行了。”
他興致挺好,甚至在我胸前掐了掐,指使着我做事:“不是,您躺着,我自己動。”
我慢慢地松開按着他兩胯的手:“別待會兒又嗷嗷哭。”
他伸手又倒了些潤滑液在自己手上,看着我:“我就當做上次你沒把我趕走過。”他撇了撇嘴,“當做我當初爬床成功了。”
他雙腿分開跪在我兩側,手指往自己身後移去,我能看見他低垂着的眉眼,微微聳起的鼻子,我沒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撫上了他的臀肉,碰到了他的手指,他從眼角斜出一眼瞟向我,我的手指順着他一根滑膩的手指一起伸進了他身體裏,他抖了一下,一只手撐在我胸口勉強撐着軟掉的身子。
我摟上他的腰,很簡單地就換了個位置,咬了咬他耳朵:“一根手指可不夠。”
見他縮了縮脖子,突然憤憤:“老流氓。”
我在他脖子上吻了吻,抽出手指在他大腿上擦了擦,然後告訴他:“來,翻個身。”
他倒是有樣學樣地伸手在我身上擦了擦,嘴裏還在低罵着,明确地表達出拒絕合作的意圖,好像勢必要完成坐在我身上那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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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跟他講道理:“回頭你一時不慎又造成新的陰影了怎麽辦?”
他沒搭理我,伸手往我身下摸了摸,臉上表情頓了頓,“喂,你這也太硬了吧?”他看我一眼,揶揄着,“受不了吧老師。”他一下變得很得意,“求我啊。”
我看了他兩眼,把他的手從我身下拿開,從他身上翻起來,做出要下床的姿勢來:“算了,我去廁所撸去吧。”
一只腳才邁下床,聽見何崇韬怒了聲:“我操啊!”
我憋了憋笑,他身子貼過來,手摟上我的腰,嘴裏還怒氣沖沖地說道:“你欺負我算個什麽本事啊袁東霖!”
我回身摸了摸他腦袋:“誰叫你欠。”我說,“從小就欠教育。”
他搖頭晃腦了好一會兒,突然變得蔫了吧唧的:“哎不想跟你好了。”
我揉了揉他腦袋上亂糟糟的毛:“被你鬧的一點興致也沒有了。”我提出意見,“去收拾收拾睡吧?”
他突然松開摟着我腰的手:“別呀。”他轉身趴在床上,擡起腦袋看向我,“我趴好了趴好了,來嘛。”他說,“潤滑液都塗好了,多浪費啊。”
這個人真的腦子有點瘋,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伸手還戳了戳我的大腿:“老師。”他拖長語調,“老師~~”
我過去拍了下他屁股:“我算是服了你了。”
他輕哼了聲:“來嘛來嘛。”
我覆上他的身子,手在他背上慢慢下滑,陷下腰窩以及挺翹的臀部,我應該感謝上了年紀讓我的忍耐性更好了,被他這麽胡鬧了一下我覺得自己仍舊十分淡定,淡定到他現在喊停我可以很迅速地停下來。
我伸手探了探他已經濕漉漉了穴口,朝裏面伸了一根手指,一會兒,又試探着往裏面探入第二根手指,心頭有口氣想嘆,在他在他後頸處親了親,随後感嘆:“我算是栽在你身上了。”
我看見他一對通紅的耳朵,看見他露出來的小半邊臉也微微泛着紅,我把手指抽了出來,扶着自己的東西抵在他洞口,啞着嗓子問他:“還要不要停了?”
他先是搖了搖頭,而後突然擡手往我的方向伸了伸,五根手指在空中微顫着,我伸手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五根手指插進他的手指縫裏。
我慢慢地把自己往他身體裏送去,嘴裏輕聲安慰着:“放松點,對。”
進到一半的時候,這個一直趴着默不作聲的人突然費力地揚起腦袋往我着看過來,我看見他悶的通紅又布滿了薄汗的臉,看見他張了張嘴,費力地吸了幾口氣,眨了眨眼睛突然沖我說道:“老師。”他聲音微啞,努力想保持着正常的語調,“你……”他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叫床聲啊?”他頓了頓,突然笑的露出了點點粉色的牙龈,“您喜歡稍微放蕩一點的呢?”他說,“還是隐忍些的?或者是高聲大叫的?還是低聲粗喘這樣的?”
我簡直他媽要被他氣笑了,伸手打了下他的屁股,咬牙說了聲:“閉嘴,我都要痿了。”
他喔了一聲,把腦袋扭了回去,我憋着一股氣,索性直接一插到底了,感覺身下這個人抓着我的手狠狠地收了收,攥的手指都有些疼。
我瞬間就心軟了,俯下身在他耳後親了親:“別怕。”
聽見他含含糊糊地回着我:“不怕不怕。”
我壓着他的腰,開始慢慢地動了起來,好一會兒,聽見他的呻吟聲起來了,一只緊緊攥着床單的手摸摸索索地往自己身下摸去了。
我下身動作開始加快,在戳到他身體內某個地方的時候明顯感覺他身體都跳了一下,那只緊緊攥着我的手一點點松開往自己身下摸去。
我慢了慢動作,試圖找他體內的那個點,換了好幾個角度後,聽見何崇韬嗚了一聲,他埋在枕頭裏的腦袋側了出來,輕聲叫我:“袁老師。”
我湊過去,在他臉上吻了吻,他眨了眨眼睛:“別把我趕走了好麽?”他說,“再趕就真的不回來了。”
我伸手往他前面探去,摸到他一雙滑膩的手,摸到他隐隐有精液冒出來的性器,給他輕輕揉了揉,聽見他呼吸聲加重,呻吟聲一點一點地吐了出來。
我親了親他耳垂,對他道歉:“對不起。”我說,“不會了。”
這個嚴詞表明自己不會嗷嗷哭的人最後還是哭着射了一次,我給他擦了擦身子,把床單拆了丢進洗衣機,新床單換上,整個過程這人全程保持着癱瘓了般地姿勢挺在床上。等我收拾好了一切躺上床,從床頭櫃裏拿煙的時候他磨磨蹭蹭地磨了過來,嘴裏欠道:“哎喲,我可算是享受到了袁老師為我服務了。”他蹬鼻子上臉,“袁老師,給我倒杯水來呗。”
我看了他兩眼,他眨眼看我,特別無辜的樣子:“我腰疼。”
我靜了靜,翻下床走去給他客廳倒了杯溫水,遞到他面前,站在床邊看他裝模作樣地喝着水,一杯水喝了小幾分鐘,喝完後往我面前一遞,笑眯眯:“謝謝老師。”
我接過:“行了,別胡鬧了,睡覺吧。”
他看着我:“你幹嘛去?”
我瞥了他一眼:“我睡客房去。”
眼見他一張臉都憋紅了,驟然吼出一聲:“卧槽袁東霖你幹嘛老欺負我?你讓我得意兩分鐘不行嗎?!”
我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矮櫃上,坐到了床上,側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嘆氣:“我再跟你呆在一起,回頭你讓我給你摘天上的月亮,我摘不下來,讓你失望了怎麽辦?”
他頓了頓,往旁邊挪了挪伸手掀了被子,往床上拍了拍:“不會不會,我怎麽會讓你摘月亮。”我見他抿唇笑了笑,“你抱着我睡就好了嘛。”他頓了頓,聲音驟然變小,吞吞吐吐似乎不太好意思,“就算如果我真的會想要月亮的話。”他看向我,“那肯定是因為你就是月亮,老師。”
我笑了聲,鑽進被子裏,他身子挪過來,我伸手抱住了他:“逗你玩呢。”我伸手在他腰上揉了揉,輕聲說:“行了,睡吧。”
他應了一聲,呼吸漸漸輕了起來。
其實有一件事情他肯定不知道。
如果我們兩個之間一定要存在一個能夠發光或者是折射出光的天體的話,那一定是他才對。
如果一定要存在一個人教會了另一個人什麽這樣的事情的話,那也一定是他這個人才對。
我倒是枉占了一個老師的頭銜,從來什麽都是被動接受的,被動接受工作、接受現狀、接受生活、接受一切。
把生活的不如意表現在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說是發洩在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孩身上。
他年紀小,做出的舉動尚且能稱為無知,可我不是。
我伸手摸了摸何崇韬的腦袋,他的呼吸聲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裏,确實是,他教會了我很多。
至少教會了我,願意往前再走一步就好了。
我愛人,必定也希望人愛我,人如果不愛我,那麽我便收回一顆真心。
只有他願意坦着一顆真心,長長久久地堅定着喜歡的初心。
我都不知道這該說我是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我回身關了房間的燈,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的呼吸聲仍清晰在耳。
算了,姑且先算作是兩個人的幸運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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