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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生和那危險的想法并沒有實現, 一天的吻戲拍下來,岑清收工後一回酒店就把段生和連人帶東西都趕去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毫不誇張地說,她這一天下來快親吐了。
站着親, 坐着親, 趴着親……在解鎖了各種姿勢的同時,每次的情緒也都不相同。
他們今天一共拍了十一場戲, 進度緩慢, 每一場戲都要拍上好多條晏山才能滿意。
如果說一大早過去的時候岑清還有些害羞和小鹿亂撞,那麽到了後來,她覺得親段生和跟親一塊豬肉也沒什麽區別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大年二十九, 今年的最後一場戲結束。
至此,《與你》在T市的所有戲份殺青,全組開始為期六天的過年假期。
岑清早早兒地就将行李全都寄回去了, 到了大年二十九離開的時候,她和段生和兩個人都只拿着随身的包登機。
家裏那邊陶桃這幾天觀察過了,沒有記者在蹲。
他們下飛機後直接回了岑清家,段生和看着一地的箱子, 皺着眉翻了翻, “我的呢?”
“你的錫明哥過來搬走了, 我明天回家以後你就跟他住去。”柳錫明今年過年也是一個人, 他早早兒地盯上了段生和,私下裏跟岑清聯系好了, 先斬後奏搬走了他的行李。
“跟他住?”段生和頗有些嫌棄, “還不如跟你回家。”
岑清一聽,放下了手裏的衣物包,應道:“行啊, 家裏客房多,你和錫明哥一起過去?”
“算了。”段生和搖搖頭,起身幫她把髒衣服統統丢進洗衣機,“你父母要是見了他,估計會覺得我跟他一樣不是正經人。”
大門敞着,某個不正經的人手裏拎着新鮮熱乎的外賣,無意間聽見了段生和對自己的評價。
柳錫明皮笑肉不笑地走進來,他現在只想把冒菜和奶茶砸在段生和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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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的熱檸檬紅茶。”柳錫明将飲料遞給岑清,對一旁的段生和視而不見。
吃飯的時候,段生和夾牛肉,柳錫明去搶。段生和夾青菜,柳錫明也去搶。
兩個人就像是在比誰筷子使得利索,誰不怕燙,哪方搶到了菜就直接送進嘴裏往胃裏吞,一點兒不帶含糊的。
岑清剛想站出來調停矛盾,只見旁邊的段生和微微怔愣一秒,随後穩準狠地夾起碗裏的幾根綠色蔬菜……
她還沒來得及阻止,那幾根綠色蔬菜就被柳錫明搶走了,吞進了嘴裏。
柳錫明嚼了兩下,面色如土地跑進了衛生間。
他從來不碰香菜,吃到會吐。
五分鐘後,柳錫明生無可戀地從衛生間出來,他重重地将手機拍在桌子上,瞪着段生和。
岑清還以為他們倆要幹架,剛準備抱着碗默默退到一旁,誰知道柳錫明中氣十足地對着段生和吼了一句,“求和!”
她驚得下巴都掉了,立刻扭頭去看段生和,後者細嚼慢咽地解決了碗裏剩餘的所有香菜,緩緩點了點頭,“好。”
很快,兩人和好如初,如火如荼地開始聊年初三的大學同學聚會。
岑清咂咂嘴,男人的友誼果真變幻莫測,讓人摸不着頭腦。
大年三十一早,段生和端坐在沙發上,看着岑清忙來忙去收拾行李,絲毫不為所動。
他認真地在網上尋找着合适的春聯詞,等待柳錫明給他拿筆墨紙硯過來。
段生和從小學習書法,從前一個人住的時候懶得動筆寫,多數情況下也是在門口攤子上買兩張春聯福字粘上去就算了。
但今年不同,他前幾天無意間聽岑清提起岑觀海喜歡書法,便攬下了這差事。
讨好老丈人很重要,為此段生和還特地用岑清的化妝刷蘸水,進行了為期三天的毛筆字複建活動。
上午九點,柳錫明拎着一大堆東西進來,順便還在路上買了幾個包子,當作三個人的午飯。
“你這是什麽?”段生和用兩根手指頭捏起他買的那只毛筆,筆杆尾部粘了一個價格簽,标價五塊錢。
“毛筆啊。”柳錫明又從袋子裏給他拿出墨汁,“硯臺我沒買,找個沒用的調料碟湊合湊合算了。”
段生和臉都黑了,他本來是要早上回趟半山別墅拿筆墨的,是柳錫明說門口超市什麽都有,他才省去了來回兩個多小時的油錢。
早知道他買回來的是五塊錢一根的毛筆,他寧可早上五點起來趕回去拿。
“挑什麽,不都是毛筆嗎?湊合寫寫算了。”柳錫明拿了個肉包子塞給他,“先吃,吃完再寫。”
岑清憋着笑跑進書房,為他們家的段大書法家把書房的桌子清空,又找了幾本書當鎮紙,鋪開了柳錫明買來的春聯紙。
段大書法家吃完了早飯,進衛生間漱口、洗手。
他邊用洗臉巾擦着手邊往書房走,見兩個書童齊刷刷站在書桌邊了,段大書法家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磨墨。”
“得嘞!”柳錫明打開墨汁,往岑清找來的空白酒杯裏倒。
噸噸噸……
酒杯裏墨汁倒到半滿,他殷勤地捧到段生和旁邊,“放哪兒?”
段生和随手一指,不急不慢地挽上袖子,蘸墨舔筆。他先找了張廢紙試了試筆,有些不滿意,“還不如你那只化妝刷。”
岑清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那套化妝刷可是正經動物毛的,自然是要比五塊錢一只的毛筆質量好上不少。
段生和适應了一會兒,估摸着春聯的長度,剛要下筆,一旁柳錫明大呼小叫地抓住了他的手。
“要不要折個格子?”
有些人寫對聯的時候字的大小、距離估算不準,容易出現寫到最後紙不夠長的情況。
“不用。”段生和心裏有數。
柳錫明不太放心地撒開他,忐忑地盯着段生和的手腕,“悠着點兒,給你老岳父的。”
段生和懸腕下筆前掃了他一眼,“第一張是寫給你的。”
“謝謝你啊。”柳錫明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合着他就是個練手的。
磨叽了半天,段生和終于落筆。上下兩聯一氣呵成,字間距控制得正正好好,一絲一毫都不相差,是撒上金粉就能出去擺攤的水準。
他一共寫了五副,岑清柳錫明各一副,回頭岑清回去的時候帶一副給岑觀海,剩下兩幅段生和早早兒叫了陳淮過來,讓他下午分別送給段若華和江宏嗣。
五副對聯的內容各不相同,段生和對送給岑觀海的那副尤其重視,他握着筆怎麽看上聯都不太滿意,又重新寫了一張才勉強擱下筆。
段生和皺着眉,“那個橫批……”
岑清立刻從他手裏把毛筆奪過來,“橫批特別好,不用再寫了。”
五張一模一樣的橫批裏挑了一張出來,他還嫌不夠好,岑清要是再不喊停,他能把自己關在書房寫一下午。
岑清太清楚岑觀海的書法水平了,是能勉強看出好壞的水平,但确實還沒好到可以看出來段生和哪個地方手稍微抖了一下。
“我爸一定特別喜歡。”岑清将對聯卷起來用繩子系好,寬慰他,“我也一定會告訴他你是用五塊錢一只的毛筆寫的。”
柳錫明突然從書房外面探出腦袋,語氣十分欠揍,“表妹,其實是兩塊五,最後一只人家老板成本價賣給我了。”
眼看着段生和臉色又要黑,岑清立刻拉着他的手安慰他,“沒關系的,我們段老師能用兩塊五的筆寫出兩千五的字兒!”
話音剛落,才剛離開的人又跑了回來,靠在書房門框上,賤兮兮地說道:“表妹你有所不知,我們大學二手市場他賣過字兒,一開始賣二十塊錢一張沒人要,後來他往那兒一站,诶呦喂……啧啧啧,一堆學妹圍上來,那叫一個生意興隆。”
趁段生和手裏的毛筆飛出去之前,柳錫明拿着雞毛撣子撒腿又跑了。
“你大學時候的風流韻事不少啊?”岑清倚在書桌上,擡手戳了戳段生和的下巴,笑道,“不過你那些學妹也真是的,買什麽字兒啊,多花點錢買人不好嗎?”
“表妹瞧你這話說的,能有幾個人跟你一樣大方,一出手就是準一線男演員的片酬?”門外走廊上傳來柳錫明的聲音。
段生和端着墨汁和毛筆往外走,沉聲道:“找一副撲克牌出來。”
岑清聽他的去客廳翻了一副撲克牌,柳錫明看見她手裏頭的撲克牌就蔫兒了,“又玩?”
“好久沒玩了。”
三位選手圍坐在茶幾前,他們分別是胸有成竹的段生和,躍躍欲試的岑清,和愁眉不展的柳錫明。
“你是好久沒碾壓我了吧?”柳錫明不情不願地抓牌,他跟段生和認識了多少年,撲克牌就輸了多少年。
無論是鬥地主、炸金花、掼蛋……甚至連小貓釣魚柳錫明都玩不過他。
大學宿舍四個人,每次都是他們三個合起夥來欺負柳錫明一個。
“表妹,你會玩兒嗎?”柳錫明抱着一絲希望看向岑清。
“啊?我好像不太會……”
“好嘞,沒事,你輸了讓老段幫你受罰。”柳錫明活動活動筋骨,“今天就是我一雪前恥的日子。”
二十分鐘後,柳錫明臉上被墨汁畫滿了圖案,黑糊糊的,找不出一塊兒好地方,對面的情侶二人依舊白白嫩嫩幹幹淨淨。
“表妹啊,你不是說不太會的嗎?”柳錫明的臉已經不能再下筆了,他掏出手機付款二維碼,改輸牌轉賬。
岑清撓了撓腦袋,将手裏的最後一張牌丢完,“是不太會,就也不能保證每次都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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